《以吻封缄,终生为祭》第598章


回到西井别墅,已经是夜里十点钟。
保姆已经把孩子给哄得睡下了,听到车声她又走出客厅。“先生太太,你们回来了。”
周旭尧皱着眉头,抬手解开了两颗纽扣,扭动了下脖子,淡淡的说道,“嗯,麻烦你去拿些胃药过来。”
保姆拿了胃药又倒了开水出来,客厅里已经没有了秦桑的身影,周旭尧伸手,“给我吧。”
“你早点休息。”说完他抬步往楼上走去。
卧室里灯光亮着,没看见秦桑,浴室里有水声传出来,周旭尧把药和开水放在茶几上,在沙发上坐下来耐心的等待。
秦桑没有泡澡。只是淋浴,也就花了十几分钟的时间。
从浴室里出来,一眼便瞧见仰头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不知是否睡着的周旭尧,顿了顿,移步过去,好像真睡着了,呼吸均匀平稳。
秦桑盯着眉宇上浓浓的疲倦之色,眼底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他的伤口也还没完全痊愈,这几天又忙进忙出还得分神照顾她,虽然她一直浑浑噩噩的,但是他为了她夜里留在房间的沙发上将就睡觉,她还是清楚的,因为有好几回她半夜惊醒,他都第一时间出现。
她难受的时候,他似乎也并不好过。
胡乱了想了好一会儿,低声把他唤醒,“周旭尧。”
听到女人的声音,周旭尧睁开眼睛,看见她顶着一头湿哒哒的长发,眉宇轻蹙,带着几分责备的口吻,“怎么不把头发吹干,一会儿又感冒了。”
她最近的身体免疫力奇差,动辄就生病,他可不想再看见她病恹恹躺在床上。
“一会儿再吹,你要是累了就回房休息吧。”
周旭尧没搭理她的话,而是旋开了药瓶倒出胃药,“把药吃了会舒服点。”
她虽然没说,但他还是敏锐的发现了她回来的路上一直用手压着胃,那样暴饮暴食,她的胃能承受得住才怪。
秦桑用温开水吞服药的时候,周旭尧已经起身去拿电吹风了,“过来吹头发。”
她犹豫了几秒钟,还是把水杯放下走过去在梳妆镜前坐了下来,“给我吧。”
周旭尧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修长的手指穿梭过她的长发,指腹摩挲着她的头皮,小心的不扯疼她,帮她垂头发。
似曾相识的场景,以前他也做过类似的事情,现在的手法也不再像第一次把她拽得头皮发麻的笨拙,很纯熟。
秦桑从镜子里只能看到男人的胸口,瞧不见他的脸,恍惚之间想起了很多事情。
讲真,周旭尧大概是继她爸爸之后对她最温柔最好的人了,甚至陆禹行也没有做到他这个程度。
等他弄好,关掉电吹风的时候,秦桑缓缓开口,声线轻弱,“周旭尧。”
“嗯。”他随意的应着。
“今天谢谢你,”顿了顿,又觉得似乎不对,改口,“这段时间谢谢你帮了我那么多。”
周旭尧随手把电吹风放在一旁,在她的面前蹲下身,扳过她的脸与她四目相对,他清俊的脸庞上没有什么表情,眸光湛沉幽深,“我帮你不是为了讨你的感恩,更加不是为了让你觉得亏欠我而满足我什么不正当的要求。”
秦桑明显的僵了僵,他看在眼里,淡淡的说,“我说过不会逼你就不会反悔。”
虽然以前他确实经常利用一些不太光明的手段算计她,但是现在不会了,感情也许需要一定的算计,但不需要勉强的阴谋。
有过前车之鉴,他不会再重蹈覆辙。
秦桑眼睫轻颤,抿着唇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沉思酝酿着什么,须臾,温温静静的说,“等小扬情绪稳定一些,我想带他和孩子回石隅岛。”
周旭尧狭长的眼眸微眯,眉眼透出淡淡的隐晦之色,“不能留下来吗?”
长长的沉默之后,秦桑低声道,“周旭尧,我不知道以后会如何,但是起码现在没办法跟你在一起。”
“为什么?”周旭尧的喉咙发紧,声音宇愈发黯哑,“是因为陆禹行?你忘不掉他?”
秦桑一怔,没想到他会扯上陆禹行。
看着她的表情,男人的眼眸更加幽暗,绷着声音说,“如果,我说我不介意呢?”
第328章
秦桑搁在腿上的双手十指一点点收紧,她没有说话,唯独双手用力握得泛白。
周旭尧深邃的眸子坚定不移的看着她,不带任何勉强,不等她开口回答,又低沉缓慢的重复陈述了一遍,“我不介意你心里有他。”
但凡是有所成就又优秀的人,性格多少都会有些骄傲,说得难听一些就是自我感觉优越,一般情况下不会愿意屈人膝下,不管是哪方面。
陆禹行如此,周旭尧亦如此,以他们的身份地位,根本不需要委屈自己将就一个女人。
然而,陆禹行却不顾她为别的男人生下一个孩子也想让她回到身边,现在周旭尧也不介意她心里喜欢别人愿意跟她一起。
即使,她现在对陆禹行并没有那种感情,可听到周旭尧这么卑微的话,莫名的难受。
也许对于很多人来说,不惜倒贴讨好一个对自己无心的人太过犯贱,然将心比心,你当你真的对那个人喜欢到无法自拔,又有几个人可以潇洒转身?
秦桑太了解那种求而不得的滋味,所以面对周旭尧,无论如何也无法干脆的说出伤人的话,毕竟,她对他其实有感情的。
只是,她怕了,仅存的那点感情还不足以让她卸下心防重新接纳他。
“周旭尧,”她又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声音又低又轻,“陆禹行对我来说,只是亲人。”
很早之前她就强调过这一点,只是不懂他为何总是那么介怀。
“那你是喜欢上其他人了?”
秦桑摇了摇头,“没有。”
“既然如此,我们结过婚。彼此了解,还有一个孩子,为什么不能重新在一起?”
借着他受伤的契机,两人最近这段时间相处的很融洽,除了没有过度亲密的行为,跟一家人已经毫无区别,周旭尧觉得她已经开始在接纳他,却不料出了了陆禹行这件事,她反而又要离开。
秦桑好像笑了一下,心平气和的说道,“你错了,我不了解你。”
从开始到现在。很多次她都以为自己对他是了解的,然而事实却总是一次次给她沉击,猜不透的心思和行为,不是他善变,而是他善伪装。
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是出自于真心,什么时候是披着面具,真真假假,无法分辨。
周旭尧握住她柔软无骨的手,“没关系,你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了解我。”
男人的手又宽又暖,秦桑觉得有些话不明明白白讲清楚,他是不会死心的,“坦白讲,我对你没信心。”
秦桑反握住他的手,她的手很小,无法把他全部握住,唇畔勾出极浅的笑意,泛着凉,“就好像你的手,又宽又厚,被握着的时候很有安全感,但是我不知道你哪天就会松开,而我想要抓牢却无法握住,因为我太弱小了。”
“你能明白吗?”秦桑看着他。“你身边的女人太多了,以前一个韩悠企图毁我容貌,后有凌菲纠缠不清,还有一个慕雅集团的女总裁,另外那些叫不出名号的莺莺燕燕,到底还会有多少,我不知道,但是我已经怕了。”
这个圈子里的男人,到底有几个是可以保持不被蛊惑?起码到目前为止,秦桑只认识两个,一个是沈易航,一个是温绍庭。甚至连口口声声喜欢了她十几年的沈嘉楠都做不到,更别提周旭尧这个曾经流连花丛的公子哥。
想让她相信他可以为她放弃一片森林,真的很难。
与其担心受怕,不如独善其身。
她不恼不愠的陈述,却字字句句都是事实,周旭尧想要替自己辩驳,然而事实却无可争辩。
他第一次后悔自己当年做了那些荒诞事。
“桑桑,再给我一个机会,嗯?”
秦桑不说话。
“你回石隅岛也没关系,但是不要一直把我拒于门外,给我机会,我会证明给你看,嗯?”
“如果我一直不接受你呢?你能坚持多久?半年?一年?五年还是十年?”
周旭尧淡淡的笑了笑,“证明到你接受为止。”
“许诺是很容易的事情。”
他笑而不语,不作任何辩解,“交给时间吧。”
——
由于盛兴集团的问题,秦桑短时间内无法离开港城。
陆禹行的意外死亡,让盛兴集团陷入了群龙无首的状态,秦桑是继陆禹行之后的最大持股股东。
若不是凌菲的儿子被爆出并非陆禹行亲出,那股份大概就会由孩子继承,而现在,争议不断。
凌菲接到席助理的电话,所以出席了股东大会,一个是要确定下一任总裁人选,另外一个就是关于陆禹行的股份处理问题。
自从陆禹行上任之后,公司就分成泾渭分明的两派,一派支持者,一派反对者,斗得水深火热的,大概都希望另一派会被打压下去。
陆禹行现在不在了,支持者人人自危,想要重新扶持一个人上位,却又各不相让想要独占鳖头,而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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