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续之他们的故事》第74章


她两只手被死死的绑在后面,既不能开车逃跑,又不能拿车里的工具和他对砸,听着那抡起的铁锤敲击一下、两下,三下,心差点跳出来,只眨眼间就看到副驾驶的车窗被砸出个窟窿。
江男当时想:只能再最后挣扎一下,脑子横在驾驶座上,用穿皮靴的两脚蹬,彻底蹬碎已经往下掉玻璃碴的车窗,试图用玻璃扎死那人,用鞋跟扎死那人,最好扎进那人的眼睛里。
可惜,真的明白了,无论怎么练,到关键时刻还是不如男人力气大。
给那人踹的脸上胳膊上扎进了玻璃,那人竟然不要命的一把拽住她,探进来半个身子,两只手满是血迹掐她腰,似乎是要给她也从车窗里拖出去。
江男现在回忆,她在胡乱间按了车里电话键,电话通着音箱,车里的音响就响起嘟嘟正通电话的声,那张狰狞的脸立刻拿刀比在她脸上。
她为了保住脸,给电话挂断了,为了少受罪,也在刀子的逼迫下,主动打开车门反锁键,怕从窗户被硬拽出去,还得受伤。
小黑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男人走了进来。
江男瞪眼看他,用眼神示意:你给我封条打开,我不喊,你要啥,吱声,别这样。
第103章 恐怖(一更)
只拉着一个昏黄灯泡的空屋里,凳子忽然被人一脚踹倒,碎裂的布条也随之飘落在地上。
男人没了奈心给自己包扎,也不再包扎,他几步蹿到江男面前,皮鞋一脚就蹬在了江男的脸上。
江男蜷缩身体靠在暖气上,只这一脚就让她鼻涕眼泪横流,整个五官像要被踹错位了般,扭曲般的疼。
她不停挣扎,这无能为力只能被动挨打的滋味实在是忍耐不了。
她想挣脱被绑在身后的两只手,恨的想连同暖气片一起拽掉,两只手腕已经青紫一片,左手腕更是肿了起来。
大概是江男要挣脱的想法又刺激到了绑匪。
江男越是急切,男人越是生气,又是连续的几脚踹了过去,踹在了江男的肩膀上,胸口上,后背上。
踹的江男连续发出闷哼声,嗓子眼里也有一股腥甜要涌出。
男子蹲下身,一把抓过江男的头发,迫使江男和他对视。
他脸上的血迹已经处理干净了,也不再戴黑色毛线围巾了,江男能清楚地看到他的五官,她眼里满是恐惧,却发现这是一位长的还不错的大叔。
男子的眼里忽然流露出有悲伤和几丝抱歉,他问江男:“疼吧,我打疼你了?你脸上都让我踢青了,鼻梁骨有没有碎掉啊?”
江男眼神闪烁,胳膊上的寒毛竖了起来。
男人回之一笑,又凑近江男的耳边用气息说:“别怕,我不会再打你了。可是、可是你为什么不能老实点儿,为什么你们都不能老实点儿。”
又用商哄的语气喃喃道:“你老实点儿好不好?”
对话间,江男的头发始终被抓着。
她被抓的头皮疼,感觉男人只要再使点劲,头皮就能被拽掉一块,她在他的两只手里,忍着疼痛点了点头。
男人笑了,像奖励江男似的,不仅松开了头发,还用手轻轻拍了拍江男的脸说:“对,要听话。”
说完,男人站起身,几大步走向角落,没一会儿他再返身时,江男闭了下眼。
黑黝黝的猎枪正对着她的太阳穴。
“敢不听话?”男人忽然给猎枪上栓。
江男满眼惊恐。
“嘣!”
下一秒江男就歪在了地上。她身上没有任何血迹,是被吓的再也坐不住。
男人却似乎觉得太好玩了,江男被吓惨的样子太取悦他了,他笑了,笑着笑着笑出了声。
江男的头贴在地上,看到那人笑得十分开心,心里已然明白:这不是普通图钱的绑匪,这是一个精神分裂者。
而似乎是验证江男心底的猜测,男人席地而坐,看着江男的眼睛说:“她当时也是这么看我的,像求我,像怕我,像在说,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全都听你的。”
说到这,好像才想起来要自我介绍,男人又用沾了些血迹的手去摸了摸江男的脸:“噢,江老板,别来无恙。”
江男不停挣扎,试图躲掉男人摸她脸的手。
“我是陈伟民啊,我?木雕。”
江男不再躲,愣了,立即和他对视。
男人却笑了,笑着再次凑近,对着江男的脸用气息说:“秦、雪、莲。”
看到江男眼里有了然,陈伟民满意的点点头:“你给我当的媒人,我得来告诉你一声,我们俩过得怎么样了。”
屋里静悄悄的,男人说完这句后就没了动静,扭头看外面黑漆漆的夜。
十分钟过去了,江男歪在地上等啊等:“……”
二十分钟过去了,男人忽然转身又凑到江男身边,这回脸上有了激动:
“所有人都躲开我,所有人,包括我的父母!
我是感谢你的,江老板,我是真的感谢过你的。
因为你让我有伴了,我也不再是一个人死在屋里没人知道了,终于有人每天都会和我说说话了,每天,不是只说一天。
所以我感谢你的,要不然,我不会没再收你钱,你帮我卖木雕,你给我钱,我后来是不是不再要了?我是不是自己说的,我不再和你合作了?”
江男心想:你他妈的,你家感谢人这么感谢啊,你个神经病!
可她不敢刺激对方,嘴被封条堵住,只能无言的点点头。
陈伟民很高兴江男点头,点头就是在认可他是个感恩的人。
“对,我一向这样,答应了就要做到,做不到就不会再拿人好处,我是不是比这社会上大多数的人强?我不贪心的,我,我比那些人渣强百套。”
江男只能再次点点头。
“所以啊,我不和你合作了,就不用再骗她了。
我想拼命对她好,赚的钱都给她花,想让她永永远远在我身边给我作伴。
我不图她什么,不用和我在一起的,那事儿没意思。只要在我身边,和我每天晚上说说话就行。
我就和她坦白了,说我身体有点问题,也会带她去检查的。如果她不幸也得了,我们就一起挣钱、攒钱、到老了不行捡垃圾,生病,吃药,埋在一起,下辈子一定要早早遇上,再当夫妻。
如果她检查后没得,你不知道的,媒人,她当时是跪在我的面前哭着发誓说,我是个好人,我手很巧,说她一定会好好照顾我,永远在我身边,陪我说话,给我做饭,倒水让我吃药,让我有个家,永远不跑,要做我老了能搀扶我的那个人。
她很幸运,她没得,她没得也没离开我,打那天开始对我无微不至。
江老板,你介绍的女人真好,她说完那些,我当时心里最感谢的就是你,怎么能有这么好的女人。”
江男:“……”
陈伟民表情突然狰狞了起来,又一把握住江男的肩摇晃道:
“可她只好了一阵,江老板你让她骗了,我也让她骗了!
她帮我送木雕去厂子里,和六十七岁的老头子在一起,你知不知道她和六七十岁的老头子在一起!
我是亲耳听到的,她和那老头说,她有潜伏期,说那位老厂长也可能得了,要是敢不给她钱,她就要宣扬的满世界都知道,让那老头和我一样的下场,被亲人怀疑得了病,众叛亲离,所有人避之不及。
我和她分享的,我这些年所有的委屈和不堪,她却拿出去说,成了她要挟别人的例子,你说她可不可笑?
不,是我可笑!
她给我戴绿帽子了,回头却因为她给家里买了个冰箱,给我买了一堆营养品,在我面前哭着说,想让我药钱不断没办法才这样的。
我竟然原谅她了!
江老板,你说我可不可笑?”
江男:“……”
陈伟民将头发抓乱,又用两手抓了抓脸,重复抓头抓脸,似很痛苦般继续回忆,也再没了刚才奈心,语速极快道:
“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又和那老头在一起了。
如果只是威胁,不需要再在一起了,一次就够了不是吗?她满口谎话,我和她争吵,她也不再对我温言软语。
她变了,可她不能变的。
她要是变了,还怎么在我身边一直陪我啊,我为了让她让她一直陪我,一直不变,我?我?我要给她保鲜!”
江男顿觉毛骨悚然,嗓子眼发干,不自觉的紧紧贴在暖气片上。
陈伟民也在这时候突然停住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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