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门之嫡女归来》第312章


赵嬷嬷很快让小厮去恭房处看了看,当听到否定的答案之时,庞怜蓉瞬间拉下了一张脸:“查,给我查查伯爷到底去了那个院子里?”
因着庞怜蓉的命令,福新苑中的奴婢小厮们已经都起了身。聚集在偌大的院子中听了赵嬷嬷的话,大家伙便争相跑去各院里查探消息了。
不一会儿,便有小厮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过来:“有消息了,夫人,老爷是在娇兰苑呢!”
“娇兰苑?”他去嘉园那儿做什么?庞氏一脸的迷茫。
那小厮使劲的喘了一口气,又道:“说是四姑娘不见了,留下一封书信走了的!”
“什么!”这死丫头还学会离家出走了不成?眼见着这婚期就快要临近了,她怎么能这时候出这么一个幺蛾子出来?
庞怜蓉身形一凛,手紧紧搭着在赵嬷嬷的手上,她大声道:“今儿个夜里的事情,这福新苑中的人谁也不许给我乱嚼舌根!若是让我发现背后谁嘀咕了,赵嬷嬷,直接五十棍子打下去,扔出去府中便是!”
说完,她脚步急急的跨过了福新苑的门槛。
留下一众婢女小厮面面相觑,不敢多吭一句。
福新苑中的奴婢,毕竟是侍候在当家夫人身旁的,自是要比旁的院中的奴婢要求严格一些。可便是这样,夫人也断没有像今儿个这般严厉过呀。
众人心头惴惴不安的各自散了开来。
而此刻的娇兰苑中,则是一派的灯火通明。
有小厮高举了火把在院中,齐齐的站了两排,娇兰苑中的婢女也都垂首站在了另一旁。
院子正屋的跟前,沉香和月桂跪在那儿,沈从面色阴沉的站在两人跟前:“也就是说,你们根本一点儿都不知道四姑娘往那个方向跑了,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跑的?”
见两婢女低头应是,庞怜蓉气的快走两步,弯身,扬手就在沉香的脸上打了一巴掌:“亏得你们两个还是姑娘的贴身侍婢,竟然连姑娘不见了都不知道么?”
沈从没想到庞怜蓉会过来,抬头,微蹙着眉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依旧气哼哼的瞪着面前的婢女,他伸手拉着她,到了一旁:“现如今不是追求罪责的时候,最主要的是先要把嘉园找回来!”
“找,怎么找?”庞怜蓉坐在赵嬷嬷搬过来的凳子上坐下,捏着帕子轻抽了两下鼻子,道:“她也是个没良心的,好端端的怎么就想起来半夜逃跑了呢?”庞怜蓉说着眼神一肃,横睖了沉香和月桂一眼,手指轻捏着帕子指点着了两人,她怒道:“是不是你们两个在姑娘跟前又胡乱嚼什么舌根了?”
“奴婢不敢。”沉香和月桂齐齐磕了一头。
第二百九十三章城门,从希望到绝望
沈从见她生气恼怒的一个劲问责的模样,心里微摇了摇头:“夫人,你先别生气了。”扭头,他又冲着跪地的两人道:“好好想想,这一段时日姑娘有没有特意提起过什么地方?或者说,她这两天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者人?”
沈嘉园前些日子已经在秦风的劝说下歇了出逃的心思,没道理她会突然又改变了主意啊。除非……沈从脑海中猛地闪现一个人影来。
“沈嘉园会不会真为爱私奔了呢?”沈从脸沉着,不是滋味的抿了抿唇。
跪在地上的沉香这会儿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她磕了一头,回道:“回伯爷的话,今儿个下午的时候,姑娘的房间里好像发出了一丝儿响声,奴婢怕有刺客闯入,赶忙撩帘看了一眼,却见一只利箭隔着窗户射了进来,那箭头上还扎着张纸条。”
“奴婢过去拿起来看了一眼,上头写着‘嘉园亲启’四个字,俊秀隽永的很。奴婢便把纸条给了四姑娘。之后,四姑娘的表现似是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
沉香后头的话渐渐低了下去。
似是低呐了一句什么,她又猛地抬头道:“奴婢想起来了,那字迹,似乎正是……”沉香恍然想明白了什么,支支吾吾的望着面前的两位主子,却不想再说下去了。
若是她猜测的没错的话,那封信定然是陆演送过来的,而四姑娘之所以灌醉秦风,对她们下了昏睡散,就是想要和陆演一起远走高飞,从此远离盛京城内的一切繁荣浮华,名利争夺与诡谲叵测的吧?
她这会儿若是把话都说明白了,四姑娘要被抓回来,岂不是真要一辈子困在这牢笼之中了?
伯府尚且还稍好一些,那谷蠡所在的郡王府可是真真的狼潭虎穴啊。
沉香想起那谷蠡的狠绝与不留情面来,身子狠狠哆嗦了一下,她猛地朝着沈从磕了一头:“奴婢想不起来那字迹是谁的了。”她真是笨死了,也不知前头说的话,伯爷和夫人会不会猜到些什么?
这会儿,沉香才隐约明白沈嘉园为什么没有带着两人了?那有“死人”还拉着奴婢一块儿“死”的?岂不是让人平白起了更多的疑心?
沉香唇微微哆嗦着,身子也剧烈颤抖着,匍匐着跪在地上,再也没说一句话。
庞怜蓉听着她那欲言又止的话语,气的抬脚朝她踢了一下:“就没见过你们这样当奴婢的!”
沈从却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庞怜蓉,悠悠的叹了一声,抬眼望向了黯无天际的远方:“不管怎么样,先找人吧。府中的家丁都出去找人去。”
沈从顿了一下,又道:“另外,去和将军府的人说一声,就说沈嘉园不见了,让他们也帮忙找找。”
“是!”伯府的管家应了一声,便差人去了将军府。
将军府中,庞慎行本来是想等着天亮了就和父兄说说沈嘉园的事情的,却不想,他睡得正沉的时候,却是被庞谨言从被窝里提溜了出来。
“大事不好了,慎行,赶紧起来,跟我一块儿找人去。”
庞慎行喝了大半宿的酒,好不容易才躺下,迷迷瞪瞪的睡了过去,这又被庞谨言给弄醒了,不觉有些头疼欲裂的挥了挥手,道:“要找人你们找去,我不去,我脑袋疼死了。”他死猪一样的又滚到了榻上。
庞谨言眉头狠狠蹙了蹙,手在眼前使劲挥了挥,他把那扑面而来的酒气稍微驱散了一些,才冷声道:“成日里灌酒买醉的,也不知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长大!”颓然的转身,庞谨言吩咐了一旁的柳飓:“以后劝着他点,别喝那么多的酒!”
“是,奴才知道了。”也是满嘴的酒气。
庞谨言气的吹胡子瞪眼的,若是他唇周有胡子的话,只怕此刻那胡子都已经被他的怒气冲出去老高了,狠狠的瞪了柳飓一眼,庞谨言使劲的甩了衣袖:“你们主仆还真是一个德行!”关键时候总是指望不上!
庞谨言匆匆忙忙的骑马出了崇武将军府。
而此刻,陆演带着沈嘉园已经跑到了城门口。
这会儿还没到开城门的时刻,是而,两人便只能先下了马车,排队等候在出城的人员中。
只要黎明一到,城门一开,他和沈嘉园,从此便再不属于这盛京城了。
陆演握着沈嘉园的手有些微的颤抖,那是激动的期盼。
沈嘉园此刻的心也有些微妙,轻轻的偎依在陆演的怀中,她抬头望向清淡月下陆演的眉眼如画,不觉抬手轻摸着了他的下巴:“陆演,我们以后是不是就可以天天这样了?”不用背负那么多,不用承担那么多,也不用担心会拖累了谁。这世界上,她是他的唯一,他也是她的唯一,彼此扶持,相依相靠,两人一块儿去看看大漠孤烟,一块儿去看看秀丽山河,共同牵手,走过这世界上所有最美好的地方,留下两人一世的情意缱绻,爱意绵绵。
陆演眸中带着轻轻浅浅的笑容,伸手,把沈嘉园的手握在他手心使劲的暖和了一下,他低眸望向了怀中满是向往的女子,声音低低却满是郑重的道:“等天明了,我们出了这道城门,以后便可以天天这样了。”
沈嘉园轻笑了一声,仰面抬头望向天空中稀稀疏疏的星月,道:“我记得以前最喜欢的一句词便是‘君如月来我如星,日日流光相皎洁’,今儿个夜里的月色虽然不好,但陆演,我还是想说这句话。”
她低眸,手指缓缓攀上他的掌心,与他掌心并拢,十指相交,她道:“我们会实现这个梦想的,对不对?”她此刻,多盼望着黎明早一些到来,多盼望着城门早一些打开!
时间,在煎熬与甜蜜中一点点的流逝,眼见着天降拂晓,黎明将至,沈嘉园和陆演都激动的起身,跟随着长长的队伍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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