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满清小姐变形记》第72章


“英琦姑娘,英琦姑娘!”
我仿佛从梦中惊醒,这才注意到陆太医已经清理完伤口。旁边过来几个人,我帮他们将十三扶到准备好的担架上。
“陆太医,你快过来,衮扎布快不行了!”毓宁的叫声传来。
陆太医赶紧收拾了一下药箱,冲过去。我望着陆太医奔跑的身影,下意识地抬起脚,但一看到毓宁惊慌失措的表情,又收回脚站在原地,傻傻地看着那边慌乱的一群人。
“王爷,臣要查看您的伤势,但由于伤及骨头,所以臣必须摸到骨头才行,这样下手会有些重,您要有这个心理准备。”
“啊!”又一声痛苦的叫声,虽然不大,却震得我浑身发颤。我正要别过头去,眼光一扫却发现格勒正看着我,他蹲在衮扎布身边扶着他的身体,却望向我。我心虚地转过身,又上前几步,意图躲避格勒的眼神。与他相处了这么久,在记忆中最熟悉的是他如冬日旭阳般的笑脸,而今天他明亮的眼却沉下来,只剩下一股幽怨和愤懑,他是在怨恨我吗?
“谁让你闯入树林的?”四阿哥大吼一声,满脸的怒气向我走来,我抬起头望着他。“你不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我……只是很担心!”
“你以为这些侍卫都是吃闲饭的吗?再怎么不中用也轮不到你来过问,这事是你能干涉的吗?你刚才差点丢了性命!”
“对……对不起!”
他走到我身边叹了一口气,声音和缓下来。“你闯入树林的事,我已经跟皇阿玛解释清楚了;雁玲那边我安抚好了,她不会多嘴;十三弟你也不用担心,刚才他已经被送回营,说是已无碍。走吧!”
我脸侧了一下,却没敢转过身,耳边传来一阵阵嘈杂的人声。
四阿哥顺声望了一眼树林那边,低头沉思片刻,看着我却并不言语。
“走吧!”我深呼一口气,仿佛下定了一个决心,抬脚向外走去。
“哎哟!”这才想起来,我好像是光脚,刚才只顾着逃命没觉得,这会儿才感觉到踩在地上生疼,身体一歪,没掌握住平衡,就向一边栽倒下去。突然一只手扶住我的肩膀,接着身体一腾空,我被四阿哥抱起来。
“四贝勒!”我惊慌地环视一下四周,又瞪大眼睛望着他。胆子也太大了吧,这儿这么多人!
“你不是没穿鞋吗?”他没有看我,只是抱着我径直向外走去。
“啊!”又是一声大叫,从树林那头传来。我身体一下僵住了,将头埋进四阿哥的怀里。
“你……担心他吗?”四阿哥低沉的声音从我头上传来,我没有做声。
“那为什么不去看看?”
我将头埋得更深了,试图堵住耳朵,但声音却在发抖。“因为……我是他塔喇英琦,一个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而已!” 
“咝”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自己清洗脚底板,才发现脚底有好几道口子,不知道是被什么割破的,不过还好都是小口子,也没流什么血,就是沾水疼得厉害。
终于擦拭完毕,我换了双布鞋,小心翼翼地穿好,缓缓地走出去倒水。
雁玲不知从哪儿走了进来,一个没留神和我撞个满怀,我一下没站稳摔坐在地上,水洒了一地。
“雁玲姐,你干嘛?这么火急火燎的!”
雁玲看见我这么狼狈,忙扶我起来,还一个劲地赔礼道歉。“哎呀,我都愁死了,今天蒙古过来很多人,皇上说要设宴款待不是吗?但没想到十三阿哥、郡王爷都受了伤,刚才派了几个人过去照顾着,陆太医还要煎药配药,又抽走了几个人,待会儿晚上怎么办?这么多贵宾,人手不够怎么伺候?”
我拍了拍身上的灰,想了想:“那要不我去帮忙?”
“你……”雁玲一脸的不信任。
我低头咳了一下,看来我“灾星”的名号已经传开了。“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做的吧!不行的话,就安排点简单的事情,只要不用我进大帐伺候就好,我脚疼,今天穿不了旗鞋,但其他的事情,只要你吩咐,我肯定没问题!”
雁玲有些犹豫。“我不是不放心你,只是这本不是你份内之事,你不是还有皇上吩咐的差事吗?”
我低头一阵苦笑。“今天有些心烦,让我在这儿修书肯定坐不住,本打算现在就睡的。所以你不用太放在心上,待会儿人手够了,我再撤出来即可。”
“那……好吧!”
“快,动作快点!”御膳房的王公公指挥小太监沏茶、将吃的东西装盘,小太监走出去交给宫女,由宫女端着向康熙的行宫大帐走去。而我就在这儿督着,不让出错。本以为是个简单的活,没想到里面学问大了,每壶茶,甚至茶壶都是学问,还有那一堆让人眼花缭乱的菜式更是大学问。哪个皇子贝勒爱喝什么茶啊,喜欢什么壶装啦,还有哪个亲王郡王对花或香料之类的过敏,所以菜、茶、糕点都要另做啦……反正看了几趟下来,头已经开始犯晕。还以为别的宫女日子虽不及我,也不至于糟糕到哪儿去,现在看来我果然是整个皇宫里最清闲的宫女,每天只要对着几本书就够了,其他啥事都不用做。恩,再次证明——知识的力量还是很强大的!
“哎哟!”一个人身子一扭坐到地上,我忙走过去扶她起来。“啊,不行,我脚好像扭到了,站不起来。”
扭到脚?不是吧!
“雁玲姐!”我向前面一个身着浅蓝色旗装忙得团团转的女人叫道。雁玲转过头来,见是我慌忙跑过来。
“雁玲姐,她扭伤了!”
“啊!”雁玲蹲下身子查看她的脚。“你试着动动脚脖子看看。”
那个女孩试图动了一下,马上哇哇叫起来,眼泪都出来了。
“怎么办,她今晚怕是不能过去了?就算强忍着进帐伺候,这样一拐一拐地,在各位贵宾面前成何体统!”我焦急地问雁玲。
“怎么越是紧急关口,就越出状况呢!你怎么不小心点!”雁玲气不打一处来。那个小女孩忍不住抽泣起来。
“雁玲姐,现在发脾气也没用,你想想怎么办吧!”
“我刚才已经去了一趟,梅香和莲合她们也跑了三四趟,都累得不行。算了,我过去吧!”雁玲接过那个小女孩手中的盘子,向大帐走去。
我将她扶到一边坐下。“你先休息会儿,试着动动脚,看能不能好一些。”
那个女孩顺从地点点头,伸手过去轻揉脚脖子。
“咦,人呢?”王公公掀起门帘从帐篷里走了出来,手里端着一个盘子。“这儿还有一壶酒,没人送过去了吗?”
我看了看那个小女孩,咬咬牙,下了决心。“你把鞋借我。”说完从那个女孩脚上脱下鞋,自己换上穿好,走过去接过王公公手里的盘子,也向康熙行宫大帐走去。
脚疼!本来就有伤口,外加这双鞋有点小,所以蹩脚,难受得不行。算了,咬咬牙就过去了。
走到大帐门口,突然想起一件事——这酒是给谁的啊?
完了,刚才走得太着急,居然忘问了,现在回去问?抬头一看,门帘已经被掀起来,没办法,只有硬着头皮进去。
一进去,吓了一跳,居然有差不多百来号人坐在大帐里,康熙自己坐在上座居高临下。这酒谁的,谁的,谁的,……
雁玲正要退出去,朝我使个眼色。我会意地向右侧走去。
“你去哪儿?这是本王的酒!”
身体一下僵住了,我是在做梦吗?还是幻听?缓缓地转过身——衮扎布坐在矮桌前,高傲地抬头正看着我,漆黑的眼眸透着一丝寒光,映衬着满脸的不屑。
Oh; no!这不是梦,也不是幻听。
他怎么在这儿?雁玲不是说他在休养吗?还抽走了几个宫女照顾他!再一仔细看发现他的右臂缠着厚厚的绷带,吊在脖子上,脸色有些苍白。
又撞在枪口上,好,我认栽!
恭敬地走上前,将酒和杯子摆好后,我福身行了个礼,转身要走。
“等一下!”我闭了一下眼,默念:我就知道,不会这么容易放过我!又转身过去,恭敬地候着。
“没看见本王受伤了吗?难道要本王自己倒酒?”
好吧,倒酒!又走上前,恭敬地倒满酒,转身要走。
“啪!”我惊讶地低头一看,衮扎布紧紧地抓住了我的左手腕。我吓得腿有些发软,望了一下四周,好像大家都兴致很高地对酌敬酒,没有注意到我们这儿。怕被人发现,我只有走到衮扎布身边,将手隐在桌子下面,拼力地试图掰开他的手。
“郡王爷,您这是干嘛?”衮扎布没有回话,也没有看我,但手越抓越紧,我的心也越来越凉。
终于忍无可忍,我压低声音:“你疯了吗,衮扎布?”
他似乎一愣,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刚才积压的怒火一下消失殆尽。那是什么?他眼眸微张,透着一抹淡淡的忧伤,虽只一抹却将我完全冰冻住。塔娜曾说过,衮扎布六岁那年接连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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