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钻心》第70章

很多人一脸茫然，脸上写着大大的一行字。
九头蛇？
而且那个问号还特别斜体加粗划底线。
但神盾局毕竟是为了剿灭九头蛇成立的组织，九头蛇一词的意义在神盾局历史中重要性不言而喻，探员们纷纷反应过来，然后用受到极大惊吓的慌乱眼神偷瞄揣着枪指着他们的家伙。
有些——大多数是年轻小姑娘——认出朗姆洛声音的探员，不敢置信带点哽咽地低喃朗姆洛的名字。
「我劝你别动。」
监视美国队长只是兼职，有任务完成回三叉戟回报，不巧赶上九头蛇撕开神盾局探员面具的场面，雪伦·卡特放下缓缓移动向别在腰后的枪的手，不去看Ｍ４卡宾枪那黑黝黝的枪口，紧紧盯着杰克·罗林斯＇注1＇的双眼，举高双手摊开手掌示意她没有任何武装，在对方不耐烦的指示中慢慢蹲下。
罗林斯示意同伴去收缴武器，不放松警惕，枪口没有移动半分，让卡特打消趁人近身时反击夺枪的念头。
同样的场景发生在整栋三叉戟大楼，外勤人员少不等于没有，在挟持之下想反抗，仅有两三个成功，其他都和雪伦·卡特的遭遇一样被发现并缴械压制。
幸运的是，考森事发当时不在自己的办公室，因为朗姆洛派了整整四个全副武装的彪形大汉去抓人。
他回办公室的路上察觉不对，跑进被两名九头蛇闯入的实验室，撂倒他们，收缴武器后将那群手无缚鸡之力的研究人员们带走，途中绕了下，不是每个房间都有九头蛇控场，队伍壮大到六七十人，一路走走停停但畅通无阻地出了三叉戟。
这是否代表，九头蛇的人员不如他想像中的充裕？
看着那群拚命跑离三叉戟的研究人员的背影，考森深吸一口气，端着枪又冲了回去，目标是梅琳达的所在地，她最后一次联系时说似乎发现了有用的线索，要去档案室做进一步查找，就在九头蛇冒出来前的五分钟。
神盾局对于讯息的散播很严格把关，许可级别不到就无法查看某些文件，一些敏感或非常有价值的资料只存在于档案室，人不进去就不能接触到里面存放的资料。
档案室网路电源完全独立于三叉戟大楼之外，每一次进出都会留下纪录，所有资料都以电子方式储存，在档案室操作系统几分几秒按下哪一个键都被监控着，档案室资料仅此一份，若档案室遭受攻击或入侵，所有资料启动毁损程序，确保入侵者一个位元的资料都偷不到，同时依照加密级别将资料备份到不同地区的档案室，精确地址只有许可权限９以上的几位高层知道，能传多少是多少，传输途径经由数道不同的加密程序，确保即使有人拦截传输资料也没办法在短短十分钟的毁损时间内解出正确内容。
档案室在地下室，地下室向来是各种政府机关最喜欢放置秘密的所在，无论是不能昭告于天下的实验，抑或是杀伤力极大的武器，档案室放在这个楼层也挺合理的。
考森从建造三叉戟大楼的最初就设计出来的撤退路线前进，眼睛不时警戒扫视可能藏人的地方。
再过一个转角就能见到档案室的入口，他手指扣在板机上，背靠墙壁，小心地伸出表面，试图依靠微弱的镜面反射观察走道状况，但下一秒他就将手表收回来，因为不需要了。
「哼哼，骑兵？」
不认识的男声说着，语气中的不屑一顾清晰可辨。
「卡兰别踹了，小心把她踹死，人还要带回去给朗姆洛。罗林斯说他抓到卡特，骑兵比创办人的侄女有价值吧？至少我确定死的没有活的有用。」
另一个声音这样说，虽然是在制止同伴，内容却更加冷血。
一阵窸窸窣窣，脚步夹杂着重物拖行的声响逐渐靠近考森，他又等了一会儿，没听见第三个人的存在，梅琳达也没有动静，他猜她晕过去了。
用声量在心中默算距离，等人再跨两步就能看见他时，考森率先冲出墙角，同时用枪托砸向成年男子大致的胸口高度——不能直接开枪，怕误伤他们手上的梅琳达。
走在考森攻击路线上的男人比平均身高矮不少，枪托正中鼻梁。
对方痛叫一声，生理性泪水都流出来了，往后退了几步，没支撑住他架在肩上双脚拖地的梅琳达，连累架另一边的同伴被突然歪下去的俘虏带倒，没能及时反击，于是考森利用这短暂的时机给还架着半边梅琳达的那位一枪，再回过来对红着一双泪眼的那家伙一枪。
没有第三个人，朗姆洛虽然也派了四个人堵鼎鼎大名的骑兵梅探员，没料到她竟然跑到地下室，被放倒的两人任务是守住通向地下室的通道，发现梅琳达正要进档案室才偷袭抓人。
对着头部各补一枪以防诈死，按照程序应该留一杀一，不过那是在后援充足有能力压人回基地审问的状态下，目前只有他一人，基地也没了，都杀掉比较保险。
考森踢开死去的九头蛇，快步向前蹲下扶起梅琳达，让她半躺在自己怀中，手指压在她颈侧检查生命迹象，感受到指下的跳动后才松了口气，又粗略用视线扫描一遍，两腿各有弹孔，幸好是穿透伤，血染深了她的作战服，后颈红肿，看来是被敲晕的。
考森将人放在地上，自己捡了弹药比较满的那把枪端着，等了小半会，事实上只过去不到三分钟，梅琳达在无预警的情况下用极快的速度出掌扼住考森的脖子。
「梅！」考森握着她的手腕往外扯，挣扎着从缩紧的气管中发出声音，「是我，菲尔！」
梅琳达手放松但没放开，等眼前不再模糊看清楚掐着的人的确是考森后手才从他脖子上移开。
她接过考森抛过来的枪，学他一样靠在墙上坐着，双腿伸直，脸颊肌肉因为两腿逐渐穿过晕眩抵达脑神经产生的痛感抽动一下，低声询问发生什么事。
被打晕的早，双脚一痛后颈部就被敲，朗姆洛的广播她没听见，要不是不想浪费弹药脚加上不愿意为了泄愤加重伤势，她早就将两个躺在地上的尸体打烂了，固然是没想过会在神盾局受到攻击才被偷袭成功，梅琳达仍视此为一生的污点。
听考森三言两语简单说完她昏过去后的九头蛇事迹，总算解开为什么在自家地盘会出意外，梅琳达冷着脸问：「你有什么计划？」
半小时后，拖着一地血迹坐在主控台的梅琳达等来了考森以及一队被他从监控室救出来的探员，路上已经听考森说过该做什么的探员们各就各位，航空母舰在五分钟内准备完毕，在随后赶来的九头蛇枪声中，用舰上的远程炮击轰开被程序锁死起降出入口，往一片黑暗的天空绝尘而去。
挂断打到纽约斯塔克大厦的电话，考森才吐出一口压抑的浊气，一直紧绷着的身体松懈些许，颓然坐在福瑞平常坐的位置。
「领导者不能被属下看见这个样子。」
梅琳达不晓得什么时候走进来，环胸站在门口，腿上的伤做过处理，只是普通人这时还得养伤，她已经能行动自如，就是打架依然有妨碍。
主控台并不需要常驻，监控室的探员们都接受过航空母舰的驾驶训练，不是巧合，纯粹是两者使用的系统差不多，福瑞认为能用的人愈多愈好，所以都丢去上过模拟训练课。
考森耸耸肩，「他们看不见。」
梅琳达看向单面可视的玻璃，再往外是因为夜色而颜色深沉的云。
航空母舰没有走远，三叉戟大楼依旧在航程只需十分钟的地方，用隐形模式飘在空中。
由于只是飘着，精神肉体都很疲倦的探员们留下足够操控舰艇的人手，轮班休息。
「皮尔斯议员……竟然也是九头蛇。」
指挥权没有明令交接的话，Ｓ．Ｔ．Ｒ．Ｉ．Ｋ．Ｅ．小队只有两个人能动用，这两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九头蛇，考森私心猜了他比较能接受的那个，因为他和皮尔斯没有交情。
要是福瑞会用平常骂他们任务完成得比菜鸟兵还烂的语气说「九头蛇万岁」，他会有现在就将航空母舰直接开向三叉戟来个恐怖攻击的冲动。
考森感叹完就陷入沉默，梅琳达也没接话，直到电话响。
「有战机请求停泊。」
他沉声应道，「接通。」
结束和复仇者们的通话，他不忘留下追踪讯号，应该是他们来了。
萤幕上跳出鹰眼的脸，简短打声招呼，昆式战斗机停在航空母舰的停机坪上。
考森出去迎接，正巧看到第一位下机的人。
尼克·福瑞。
作者有话要说： ＇注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