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时光带我去找你》第34章


这究竟是哪里?
她、她是在梦里?还是她喝多了产生了幻觉?
不对,她确实是喝多了,可是她并没有失去意识,她还让柳絮服侍她洗漱了才睡下的。
那也就是说,这里是在梦里了?
她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疼得她“嘶”地一声,皱起了秀美的眉。
如果是梦,为何会这么痛?如果是梦,为何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来到这个地方?
她狠狠地拍了自己一巴掌,清晰的“啪”声在这白茫茫空间里突兀地响起,同一瞬间,她面前那个裸丶身女孩缓缓睁开了眼,尽管她的眼眶盛满泪水溢满悲伤,花蕊仍是被那双眼睛狠狠惊讶到了。
那双眼……明明,是她的!
………………
花蕊大口喘着粗气醒来,身上的中衣已经被汗湿透,她唤来柳絮替她换了床干净的床褥,她去洗了澡方才重新睡下。
却怎么也睡不着。
那双眼在她脑子里盈盈绕绕着,挥之不去。
花蕊想过,或许陛下真的会如晋王赵光义所说治她个欺君罔上之罪,然后将她打入冷宫,自此让她在冷宫里孤独终老,度过余生。甚至她也盘算好了,若去了冷宫,她如何打发孤寂清冷的时间。
可是意料之中的圣旨久久未下。
而赵匡胤也久久不曾出现。
她庆幸她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宫外面的闲言碎语,统统传不到她的耳里,而在这宫里,大约平素她对下人甚是不错的,所以,也未见得一朝她受了冷落,宫人便给她颜色。
风平浪静。
这样也好,她想。
画像烧了,她不再祭拜,只是每日必去灵堂点上一炷清香,不拜天祭地,只求那一缕飘渺轻烟中求得本真自我。
她才能稍许平静。
或许赵光义的两度闯入让她形成了敏感的戒心,她方才点燃香,便感到背后的异样,她不动声色将香插于香炉,等待背后之人的动作声音,却久久没有动静,她不禁疑惑起来,这赵光义三番两次闯入,这次又是闹的哪样?心中颇有不屑,她微微侧头,语气冰凉,问:“晋王殿下久不吭声,莫非是想要花蕊亲迎?”
话音落地,她抬眸,却看到一片陌生的黑色,再抬头,一个身着黑衣,斗篷宽大帽檐遮了脸的陌生身影映入眼帘,她惊慌之下不忘强作镇定,捂嘴惊呼:“你是谁?好大胆子,竟敢闯进……”
黑衣人修长素白的食指抬起,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启口,清冷磁性的声音传入她耳中,遥远冰冷如这汴梁冬夜雪,却让她怀念起蜀地阳春三月的温暖。
“宫里已不是你能待的地方了,离开吧。”
花蕊面露凄切,眉目间似笑似哭,凄凄婉婉道:“离开?我还能去哪儿?天下之大,却无一处是我花蕊容身之所。”
黑衣人不语,花蕊拭去眼角一粒晶莹,拾掇起笑容,对着黑衣人裣衽道:“虽不知侠士为何人,但花蕊相信侠士是为花蕊而来。花蕊在此谢过侠士,但花蕊不能离宫,虽然花蕊知道……”她抬头莞尔一笑,心上补充道:大约,陛下还是不会放过自己吧。
黑衣男人突然开口驳道:“不是为你。”
花蕊愣神,不明所以:“那侠士所来为何……”
黑衣人没有回答,转身似要离去,说:“既然你不走,那就好好保重自己。”说完顿了顿,男人回头看着她,又说:“你转告她,不要哭,我会救她出去。”
说完男人跳窗而出,而花蕊脸色大变,猛然想起梦中那个女孩,她赶紧抬步追去窗边,窗外已无一丝人影,连一丝痕迹亦不留。
花蕊回到主厅,唤来柳絮,嘱咐说她要午睡,任何人不要打扰,柳絮不明究竟,以为是花蕊身子不适,非要问个究竟,被花蕊好说歹说推了出去,她这才慌忙脱下外衫躺在床上强迫自己入睡。
梦中那个裸丶身女孩,那个长着一双与她一模一样眼睛不停哭泣的女孩,莫非不是她的梦?
那她到底是谁?
还有刚才那个神出鬼没的男人又是谁?他认识这个女孩?
对了,以前那个小男孩,那个哭叫着问主人在哪儿的小男孩,他们都是认识的?
越强迫自己,越没有困意,她突然回想起自己曾有的奇异感觉。她总在不知不觉间用一些奇怪的词句,那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明明是从自己口中说出的话,却不像是经过自己的心。
乱了,乱了,她是谁?他是谁?
“宫里已不是你能待的地方了,离开吧。”
黑衣男人的一句话陡然钻入她心底,朦胧的睡意瞬间惊醒。
陛下,您打算如何处置花蕊呢?
………………
每年的围猎赵匡胤都会带着儿子亲王及后宫嫔妃于后苑猎场围猎,即便今年陛下已多日未曾踏足她的寝宫了,围猎之前,她也接到了诏书,要她随行围猎。
依旧是一身素服,花蕊丝毫不惧其余女人指指点点的目光,依旧故我,却难掩绝世芳华,却有两人目光如炬,视线一直随她转动。
一则眼神复杂,一则炽热不掩。
花蕊对此皆不予理会。她奉旨而来,不曾想过讨好与谁。
又是酒宴,花蕊坐在赵匡胤身边不远不近的地方,晋王赵光义却巧合地就在她的正前方。
皇帝赵匡胤举杯劝酒赵光义,道:“皇弟,今年围猎,你可得让朕一把才行啊!来,先干了这杯酒!”
赵光义是举杯了,一双眼却直直灼灼看着眉目低垂的花蕊,嘴里对赵匡胤说道:“皇兄,不如为咱们兄弟这杯酒添个彩怎么样?”
话与动作明目张胆地不敬,周围的人有人看得胆战心惊,有人不明所以,赵匡胤心中波涛难平,嘴上却不得不说道:“哦?添彩?是好事。皇帝说来听听,如何添彩?”
赵光义放下杯子,拱手道:“众人皆知花蕊夫人艳冠天下,今日却淡妆素裹,未免令人叹息,本王有个法子,诸位大人且看那牡丹。”他手指一丛开得艳丽旺盛的牡丹,众臣工视线随着他的手指而动,“就请花蕊夫人将那牡丹折来一枝,且让我们看看,究竟,人比花娇,还是花比人俏。”他转头拱手向赵匡胤行礼,无视赵匡胤眼中的怒意燃烧,“皇兄,臣弟僭越了,但今日围猎,臣弟希望以此方式为大伙讨个好彩头,还望皇兄恩准。”
话说到这份上了,再不允,岂不显得他没风度?赵匡胤深深呼吸,而后微笑,转头对花蕊道:“花蕊,既如此,你便去摘了那朵最大的吧,平素你也极喜牡丹,正好,为大家添个好彩头。”
花蕊从始至终像个局外人坐着,闻得赵匡胤此言,心中掠过心痛,他还记得,她喜欢牡丹。
站起身裣衽:“臣妾遵命。”
不过片刻,花蕊果真折了那一朵最红最艳的牡丹来,众人大声叫好,赵匡胤也似颇为高兴,说:“这花便赐给你了,戴上吧,大好的日子,素得不像样了。”
花蕊听话戴上牡丹,艳红的花瓣衬得她艳光四射,衬上素衣白裙,艳而不俗。
赵光义斟满酒端起酒杯行至赵匡胤面前:“皇兄,这杯酒,皇弟敬您。”说罢仰头喝干,然后对赵匡胤说了句:“陛下方得天下,宜为社稷自重,远离酒色。”
赵匡胤胸中有团火想要发作,却看见自己的弟弟,站在面前,两眼泛起鲜红血丝,眉目沉痛,不禁按捺下来,一口干净眼前杯酒。
花蕊的位置不近不远刚好听到他这番话。她低头,也给自己斟了杯酒,端起慢慢啜饮,遮了自己嘴角讽刺酸楚的笑。
宴后围猎,一帮子习惯舞刀弄枪的武将们摩拳擦掌想要在猎场大展一番拳脚,女眷们则在阴凉的地方休憩。
花蕊素不与她们往来,独自一人行走散步林外花丛间,赵光义骑术箭术高超,不急出发,却是在等一人。
花蕊突然被拉进一丛矮木林,正要尖叫,却被人捂了嘴。
“是本王。”
是晋王赵光义。
她拨开他的手,与他拉开距离,冷冷问道:“殿下不去狩猎,在这里堵着花蕊,是为何故?”
“本王只问你一件事。那日本王说的话,你可还记得?”
赵光义面色沉肃,眉目认真,花蕊却心中大惊。
见她不语,赵光义也不追问,兀自说道:“不记得也无妨,今天你给我记得,若我荣登宝鼎,我必让你母仪天下。”
看来他是真的要动手了!
花蕊面色惨白,沉默不语,瞬息间脑子里思绪千回百转。赵光义也不急,他暗示得这么明显了,他相信她是明白的,只看她何时想通了。
遽变却在一瞬间。
他耐心地等着花蕊的反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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