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时光带我去找你》第23章


霎时间,孟昶其余姬妾嫉妒不满的眼光通通投向她,花蕊顾不得许多,正好这时门从里面开了,花蕊一步跨了进去。
房里的动静外面全然听不见,花蕊已经进去两刻钟了,还不见人出来,外面焦急等候的人更急了,这时,门突然打开,花蕊迈步出来,然后转身,关上房门。
“花蕊,母亲说什么了?”
问话的是孟昶另一个姬妾,蜀国未亡前也是孟昶曾经的宠妃。
花蕊淡淡瞥了她一眼,方才对着众人说:“都散了吧,夫人有交代,不许打扰她老人家念经诵佛。”
国破之后,那些女人都改叫曾经的太后为母亲,只有她,坚持叫夫人。
她只是孟昶的妃子,不是皇后,没有资格叫太后母亲。
而现在,更是一届普通女子。
孟昶去了,她也该为自己做做打算了……
老夫人闭门不见,拒绝进食,几日过后,整个驿馆弥漫着悲痛气息,啜泣声此起彼伏,谁都看得出来,老夫人去意已决。
再三日,老夫人撒手归西。
赵匡胤命鸿胪寺卿主持办理李氏的丧事,与孟昶一起葬于洛阳。
他称李氏为国母,孟昶死后追封为王,又命朝廷官员主持李氏的丧事,实是给足了孟昶情面,也落了个好名声。
…………………
花蕊和其他亲眷从洛阳回到汴梁,她开始思索如何离开这汴梁城,无论是回蜀地也好,甚至去边关都好,她不愿承认自己对龙椅上高高在上的那人打从心底的惧怕。
可是按规矩,她们要进宫谢恩。所以还是会再见到那人。
花蕊简单妆扮了一番,素雅清淡,一袭白衣,一朵白花,却更显丰神俊美,飘飘欲仙。
皇帝摆了宴,留了花蕊及孟昶的其他几个姬妾赴宴,李氏不在了,孟昶的亲眷只剩这么几个姬妾可以做主的,而这些,因着在蜀地皇宫中早已失了宠,便早已习惯以花蕊马首是瞻。
席间,推脱不了花蕊连饮了三杯酒,酒气上涌,花蕊苍白的精致小脸涌上血色,映得绯红,更显娇媚如花。
上首的皇帝端起酒杯,半阖着眼,掩去眸中精光。
“听说蜀中花蕊夫人人才一绝,能诗能画,不知今日可否为在座的各位献上一首?”一个官员说道。
花蕊并未接腔,神色淡然,那个官员眼见着有些挂不住面了,皇帝才开口:“花蕊夫人,朕知你心中悲苦,须知往者不可追,来者犹可惜。在座各位仰慕夫人才华久已,就请夫人献上一首吧。”
皇帝说得委婉,可出自皇帝的金口,便如圣旨降临,谁敢拒绝?
花蕊合眼,心中冷哼,缓缓站起身,一袭白衣气度高洁,如天神下凡,众人竟不由看得痴了。
花蕊沉思片刻,张口吟道:“初离蜀道心将碎,离恨绵绵,春日如年,马上时时闻杜鹃。三千宫女皆花貌,共斗婵娟,髻学朝天,今日谁知是谶言。”
此诗一出,在座众人面面相觑,她旁边的女子紧张害怕得直扯她衣角,生怕她被陛下降罪。
赵匡胤握着酒杯的手紧了又紧,她竟这么大胆,赤丶裸丶裸告诉他她对蜀国的不舍,对蜀国亡国的嘲讽中的愤恨哀怨。
放下酒杯,赵匡胤笑得不动声色,赞道:“好诗。”
有官员听皇帝开口夸赞了,激动地吼道:“再来一个!”
花蕊淡淡瞥向开口的人,那人见美人看向他,目光赤丶裸热烈。
花蕊没有回应,回头看向御座上的人,毫无惧色,朗声道:“君王城上树降旗,妾在深宫哪得知;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
殿上顿时鸦雀无声,那几个孟昶的姬妾更是虚软跪坐在地,她们知道花蕊一向敢作敢为,却不知她竟然……在新朝新帝面前如此张扬地缅怀故国。
“好诗!”突然一声爽朗的男声打破寂静,花蕊看向他,是个年轻人,眉宇间有着与御座上的人一般的英气十足。
☆、第二十七章 花落人断肠(四)
“皇兄,这女人不一般呐!”男人朝御座上的人拱手,指着花蕊说,眼里闪着灼灼精光。
原来是兄弟,那这便是晋王赵光义了吧。
赵匡胤没有回答,直直看着笔直站着的花蕊,花蕊不惧不怕地与他对视,全然不顾自己的行为在别人眼里是多么大逆不道的事。
只有赵光义兴味地看着这一幕。
良久,皇帝发话:“都退下吧。花蕊夫人留下。”
此言一出,众人脸色各异,有人神色暧昧与同僚挤眉弄眼,有人脸色煞白担惊受怕,唯独当事人神色冷清,笔直站立。
当殿上只剩两个人,赵匡胤大步从御座上走下,行至花蕊面前,一把抓住花蕊的手,道:“你就这么怀念蜀国怀念那个孟昶?”
他的声音透着狠戾,花蕊美眸半阖,缩了缩手,想要挣脱他的桎梏,却被他抓得更紧了。
“你破了我的国我的家,难道我不但不能怀念,还要感谢你吗?”
花蕊淡淡反问道。
“你当然要感谢我!”赵匡胤迅速说道,“不是我,你至今还在那淫丶靡骄奢的华丽牢笼里与人争宠,然后等着年老色衰!”
花蕊垂眸不语,忽而抬眸,冲他翩然一笑,道:“陛下不想要我吗?”
那一笑令他心惊,征战沙场,血腥厮杀也不足以让他失了心跳,唯独她,令他在她面前重拾少年时的情动。
他俯首,柔声说道:“要,当然要。这么多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花蕊。”
花蕊却挣脱他握住她的手,撇开头,淡漠说道:“素闻陛下勤俭节约,莫非陛下的后宫,就不是花蕊的牢笼?”
心情陡然从云端跌落,他一把抓住花蕊的肩膀掰过来强迫她面对着他:“你这是要为那孟昶守节了?”
花蕊吃疼,柳眉轻蹙,却倔强不语。
赵匡胤心底陡升一股狂躁,拦腰将她打横抱起,往寝宫大步走去。
“你要做那为夫守节的贞洁烈女,我偏不让你所愿。”
花蕊没有挣扎,一双美眸冷漠地看着他,他把她往龙榻上一丢,动作粗狂地撕开她素白的外衫。
这身白衣!是她为孟昶,为她的亡夫所穿!
撕得只剩亵衣亵裤了,他不由地放柔了动作,余光却看到花蕊两手紧紧抓住身下的褥子,他才发现她全身不停地颤抖。
心中一颤,他捡起撕碎的外衫布条,蒙上她的眼睛。他不敢去看她眼里的冷漠,他费劲心思除去孟昶,只为留她在身边,他不敢相信她对他如此无情。
他们都不再年轻,少年时的萍水相逢,即便芳心暗许,即便旧梦绮丽,那也统统都是过往,她不再是天真纯洁不知人事的少女,他已成即将一统天下的帝王。
她作诗念的不是故国,她怨的是她不能保家守国的夫君。
她对此刻伏在身上的男人冷漠,不是憎不是恨,只是不愿,再进一个牢笼——如他所说,牢笼。
她该拒绝的,她该反抗的,今晚过后,她一走出他的寝宫,迎来的将会是铺天盖地的骂名,她懂,她都懂。
当男人强势贯穿她的身体,当男人恨不得把自己嵌入她的身体,狠狠地一遍遍撞击,她还是感觉到了灵魂深处传来的愉悦。
当她终于从口中溢出心底的欢愉,当男人欣喜若狂奋力再战的那一刻,蒙上她两眼的白纱被一滩水渍晕开。
心中有情,自难抗拒,尤其当男人集俊朗、霸气、金银、权势于一身,而又对女人一往情深时。
可是这个帝王对她有几分情、几分真,她不知道,男人对女人的掠夺来源于他的占有欲,他的占有欲更来源于曾经的错过与未得到。
情与真,她这辈子,可会得到?
………………
花蕊被一顶轿子抬进了宫里。
一纸圣旨,她已从蜀国的贵妃变成大宋的皇妃,唯一不变的是,花蕊夫人,仍是花蕊夫人。
她不知道他是何居心,竟让她保留“花蕊夫人”的名号,是要提醒她她已嫁过人的身份吗?
花蕊一路带着讽刺的笑进了宫。临行前,孟昶的其余姬妾,那些昔日与她姐妹相称的女人们,一个个轮着来数落她,说她不守妇道,说她不要脸,说她狐媚子。
她一一都受了,只因那些女人一边数落她一边闪着期盼光芒的眼神太让人恶心。
她攀上高枝了,而她们没有这个运气,她们希望借助她也能谋得个什么出路。
想得倒美。
花蕊进宫的第一天晚上,皇帝来看她,出乎意料地,他并没有再如那日强迫于她。他只是静静坐在她旁边,看她做她的事。
“爱妃在做什么?”赵匡胤心情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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