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梦也灼灼》第103章


“哦!”悠扬点头,又问:“那如果主子同意呢?”
彤儿又道:“主子同意自然是好,如若主子不知情或不同意,那丫鬟必定要终身陪伴主子的,姿色好的可能会收为通房丫头,姿色一般的只能陪伴主子直至终老,总之丫头是没有权利决定自己终身大事的。”
悠扬频频挑眉,难道彤儿拒绝烈焰也是这个原因?又道:“那她主动请求主子成全不就好了?”
彤儿急忙反对,道:“不好,那简直是不知羞耻,那样的丫鬟被乱棍打死也是应该的!”
悠扬翻翻白眼,这丫头为何这般古板!万恶的旧社会,你害了多少的无辜少女!
悠扬黑白分明的眸子转了转,唇角噙了一抹笑意,道:“哎,不提她了!彤儿你有喜欢的人吗?”
捏在悠扬肩膀上的手紧了紧。“彤儿不敢!”
悠扬明显感觉到彤儿的紧张,咂咂嘴,又道:“烈焰这人如何,你和他走的近吗?”
彤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眼睛顿时泛了红。“彤儿该死,彤儿再也不敢了!”
悠扬嘴角超频率抽搐。
该死个鸟啊?难道她离开的这三年里谁给这丫头脑袋里灌水银了?
“我又没说你什么,我只是想知道烈焰人品如何,不知把绣儿嫁给他怎么样?”悠扬憋住笑,旁敲侧击的试着彤儿的反应。
彤儿抬头怔怔的看着王妃,两手在衣服上搅着麻花劲,眼里闪着泪花,哽咽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彤儿的心事悠扬已经明了,笑着在衣袖里掏出一封信。“这样吧,我这有一封信你亲自去交给烈焰,他看了便知如何,你一定要等烈焰看了信再回来哦!”
“哦!”彤儿战战巍巍的接过信,以蜗牛般的速度出了房门,悠扬偷偷摸摸的在后跟随着。
李恪难得的早早便回了府,悠扬看见他的刹那,第一反应是揉揉眼、再揉揉眼。
哇,今天终于见到活的了。
悠扬抬头觑着眼睛望着太阳,像是要把太阳看穿。
李恪走到悠扬身旁,学着悠扬的样子向天空瞧了瞧,道:“你在干嘛?没看见本王回府吗?”
悠扬撇撇嘴,心想她已几个月没在白天见到过他,都忍不住怀疑他是否是活人了。“我在看今天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的,你怎么没三更半夜才回来?”
“怎么见我不高兴吗?为何这般不主动!”李恪给了悠扬一个爆栗,张开双臂示意她给个拥抱。
不知是被李狐狸敲的还是看太阳看久了,总之眼冒金星,悠扬揉揉眼,道:“主动久了会累,在乎久了会崩溃,沉默久了会受罪,想念久了会流泪!我得对自己好点,要不怎么对得起被我吃的鸡鸭鱼肉!”
李恪揉揉悠扬的发丝,一脸宠溺,笑道:“哪那么多歪理!一进府就见你鬼鬼祟祟的。”
悠扬赶忙拉着李恪小跑几步,躲在了一棵小树后,压低声音道:“喂,你不知道有人恋爱了吗?”
李恪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随着悠扬在树后潜伏着。
“你看!”悠扬抬手指了指烈焰的房门口。
☆、第一百三八章 特别家宴
烈焰前几日小腿不慎被马踢伤,所以李恪特许他在府中养着。彤儿拿着信在他房门口徘徊,来来回回走了好久,也不能下定决心去敲开近在咫尺的房门。
烈焰恰巧在此时出门,见到彤儿的一刻显得有些吃楞,眼神灼灼的看着眼前的女孩,惊讶道了声“彤儿”。
彤儿有些不自然的撇开视线,脸微微泛红。“你的腿可有好些?”
见彤儿关心自己,烈焰冰冷的眸中多了一丝暖意,他笑道:“已无大碍!”
“呃……”彤儿欲言又止。
烈焰问:“你……来找我有何事吗?”
彤儿迟疑的将信件递过,道:“王妃让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烈焰抿抿唇,带着一丝失落。“哦,劳烦彤儿姑娘了!”
彤儿垂首,又道:“你快看看吧,王妃说要等你看完信我才能走!”
烈焰打开信封,拿出信件快速阅览,眼波从平静到不可思议再到喜悦。
彤儿见烈焰咧嘴傻笑有些好奇,问道:“王妃说了何事?”
烈焰紧紧拉住彤儿,激动的道:“彤儿,王妃答应将你许配给我了!”
“不可能,王妃刚刚还说要将绣儿许给你!”彤儿显然不信。
“不信你来看!”
彤儿不可置信的睁大双眼,看完信上的字迹不禁激动地哭了起来。
烈焰见彤儿哭泣有些手足无措,傻气的问道:“彤儿,你不高兴吗?”
彤儿抬眸望着烈焰,烈焰望着彤儿。此时气氛好极了,悠扬在树后贼贼恩笑着。见他二人两两相望,她以为接下来俩人会情不自禁的做出什么来,谁知等了许久见二人依旧在对望。
“亲下去!”悠扬一着急心中的话便破口而出。
李恪拍拍额头,满脸黑线。怕别人不知道她在偷看怎么着,真不该随着她胡闹,被人知道他这堂堂皇子竟然做偷窥的行径,岂不会被笑掉大牙!
彤儿与烈焰听见声音后赶忙拉开距离,彼此的脸上都布满了红云。
悠扬拉着李恪从树后走出,烈焰与彤儿赶忙行礼。
李恪颔首,仍有些不自然,悠扬赶忙打破尴尬的局面,笑着对烈焰道:“正好今天殿下也在场,我就把彤儿正式许给你了!”
“谢王妃成全!”烈焰是高兴的。
“彤儿你愿意吗?不愿意我就把绣儿许给烈焰了!”悠扬一脸正经的道。
“不要……我愿意!我愿意!”彤儿急着连连点头。
“哎呀,真是女大不中留!”悠扬笑着,真好,终于有一对儿在她的撮合下佳偶终成!
……
唐太宗、杨妃、李恪和悠扬围坐在桌旁,这是一顿再普通不过的家宴,但是对于皇室来说是那么的难能可贵。
唐太宗容光焕发的坐在首位,他时而是个威严的君王,掌控着生杀大权,时而又是个慈祥的父亲,就像此时,甚至起筷为儿子夹菜。
他看着李恪面露微笑,就在午前还曾想过要将这个像他的孩子立为储君。治儿过于仁厚且年纪尚小未经历练,唯恐它日无法驾驭朝政,而恪儿在庶出皇子中最为年长,且贞观七年时便前往封地,行事沉着果断,倘若立他为储当最为放心。
于是他急急诏来长孙无忌等要臣商议换储之事。不料,他的提议被长孙无忌等朝臣极力反对,对此,他有些不满,甚至发怒的指着长孙无忌道:“为何,难道就因他不是嫡子,不是你的亲外甥?”
长孙无忌大呼冤枉,他说:“魏王是臣亲外甥,臣同样也没有推举,臣一切只为社稷。况且太子敦厚,它日太子登基定会继承贞观政治传统、延续贞观盛世,而吴王或许就不同了!”
他对长孙的话思虑了许久,最终只好无奈作罢!
太宗思绪拉回,对李恪笑道:“恪儿,依你之见,父皇对承乾的处置正确吗?可会让世人认为是在袒护?”
李恪将手中筷子放下,恭敬的回道:“承乾悖逆,犯下滔天大祸虽不可饶恕,但他毕竟是父皇的孩子,父皇虽为君王但也是父亲,不忍处死承乾是人之常情,这没有对与错,再者贬为庶民对于承乾来说已然是最痛的惩罚。”
太宗颔首,拍了拍李恪的肩膀,半晌,意味深长的又道:“近来发生的事太多,父皇老了,再经不起失去,你日后做何事切记三思,多想想朕与你母妃,切不可学习承乾。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想必可以体谅朕的用心。”
李恪气定沉然,没有过多情绪,他道:“谨遵父皇教诲!”
此时,悠扬在李恪的眸中读到了一丝受伤,太宗表面上是在谈对李承乾的处罚,但弦外之音却明明是在警戒。她有些不平,李恪到底做错了什么,从以前到现在他都没想怎么样,为何还要多次警告他呢?难道就因为他有隋朝皇室的血脉?有两朝血脉并不是他的错,他更无从选择,如若有错也是他唐太宗的错,既然如此容不下他为何还要生下他呢?
回府的途中一路无语。
夜晚,李恪将悠扬紧紧的揽入怀中。
悠扬抚摸着李恪的五官,这张面孔下隐藏了太多的情绪,所谓“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说的就是这个样子吧。她道:“心里难过就说出来吧!”
李恪攥住悠扬的手在唇边吻了吻又放在了胸口,他道:“父皇说的没错,我不应该有非分之想!”
“这也不是你的错!”悠扬安慰。
“我们都没错,错只错在我出生于帝王之家!”李恪笑的有一些苦涩。
悠扬突然一笑,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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