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小记》第184章


前了。”钱氏对着白梨摇摇头轻笑着自嘲道。
“姨母又说笑了,您这是想享清闲,才找的借口吧?”白梨边翻账本边道,和钱氏相处长了,她也经常开开玩笑。钱氏不但不介意,反而很喜欢和白梨说笑一番。
听到白梨的话,钱氏不禁笑出了了声,“可不是,我就是看阿梨你太闲了,想给你找点事做呢。”
此话一出,二人不禁同时笑出了声。钱氏又道:“今天中午去我家吃饭。我让小邱去衙门将守云也喊来,正好你可以去看看阿松。”
白梨一听,也没有推辞。直接点头道:“好啊,我早就想吃红姨做的三鲜肉圆子了,味道实在太好了。”
“你呀,原来去我家是为了阿红的手艺。”钱氏无奈的笑着摇头。
“当然不是。我可是为了去看看姨夫和您的,顺便去瞅瞅我弟弟阿松。最后才顺便去尝尝三鲜肉圆子的。”白梨一本正经的道。
钱氏不禁道:“我这下知道你婆婆那样的人怎么这么快就开始说儿媳妇的好话了,你这张小嘴呀,就像涂了蜜一样。”
白梨晒然一笑,她和小钱氏相处的时候。可还真的没怎么太奉承,哎,也许就是她人缘好吧。白梨不得不自恋的想着。
算了一上午的帐,又重新拟了一下账本。将各类账目分类,感觉没过一会,就到了中午,徐守云已经过来接她去钱氏那里吃午饭了。
“渠山哥,你中午怎么这么早,衙门没事了吗?”白梨不禁问道。
“这几天无事,等过几天新任知府大人到了,应该有一段时间忙。”徐守云淡淡的道。
“新知府大人要来了?”白梨有些惊讶,“这么快?”
徐守云点头,“前几日就从京城出发了,不久应该就到了。”说着便转移了话题,“今天早上累不累?”
白梨摇头,“我就坐在那里理理帐,累不到的。”
徐守云好笑道:“坐着不动才更累,经常站起来走走,若是不想做了,我们重新找个账房先生就是。”
话说的很轻描淡写,却让白梨有些疑惑,她不禁问道:“渠山哥,你是不是不想让我来绣坊上工?”
钱氏和白梨说过之后,她也只在晚上休息的时候和徐守云提了一下,他当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点了点头,白梨就理所当然的认为他是赞成的,现在想来也许他并不愿意自己这样抛头露面,只是可能不想让自己失望,才勉强同意的。
徐守云低头看到身边的小妻子睁着一双大眼睛疑惑的看着自己,不禁失笑道:“想什么呢?放心,我没有介意这个,我只是怕你平日做的太累,又不便告诉姨母,才这样说的。”
白梨看他表情自然,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二人说了几句话,就到了仁心医馆了。
一进医馆大门,白梨就看到白松小小的身子坐在柜台前,前面放了一本医书,正全神贯注的看着,还时不时的去拉起身后的药柜,拿起中药仔细观察着。
“阿松!”白梨走进去唤道。
“二姐!”白松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看到白梨站在柜台前,不禁高兴的笑了起来,忙站起身从柜台内走了出来,对着徐守云施了个礼,恭敬的道:“二姐夫!”
徐守云点点头,白梨问道:“怎么样,学医难不难?”
白松摇摇头,“师父教的我都还听的懂!”
这时候后院传来小邱的声音,“阿松,快过来帮忙!”
白松一听,忙小跑着进了后院,白梨看他忙的起劲的模样,笑道:“阿松看起来还挺喜欢学医的。”
徐守云看到她自从见到白松后,脸上的笑容都没有卸下过,心里不禁有些微微的酸,略略扶着她的肩,“我们去见姨夫和姨母吧,这里让他们忙。”
白梨点点头,和她一起去了后面蒋世千和钱氏住的正屋。
看到二人相偕走来,男俊女俏,钱氏眼睛不禁微微的眯了眯,忽然想起自己那个无缘的孩子,若是活着,应该也有这么大了,这样一想,她的心情忽然低落了下来。
白梨略略有些诧异,不明白钱氏为什么忽然不高兴起来了,而且还用这样复杂的神色看着他们二人,她看了徐守云一眼,徐守云却和蒋大夫说话在,并没有发现钱氏的神色变化。
好在吃饭的时候,钱氏又神色自若了,说说笑笑起来了。
等到徐守云和白梨相偕离开的时候,钱氏才感叹般的对蒋世千道:“我以为我自己忘记了,但是经过那么长的时间,看到守云娶了媳妇,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我们那个无缘的孩子。”
蒋世千走过去,和她一起坐在炕沿上,拍拍妻子的肩膀,安慰道:“你自己也说了,他和我们无缘。”
徐守云送白梨回绣坊,二人相偕走在街上,白梨问徐守云,“今日姨母有些不高兴。”
徐守云愣了一下,才道:“没事的,不要多想!”
白梨看他淡定的神色,也不知是他没有看出来,还是看出来了不想说,无论是哪种情况在这里也不好问,她也没有再纠结这个话题了。L
☆、第二百三十一章:忧虑
到了绣坊夫妻二人就分手了,徐守云去了衙门,白梨继续上去理账,只是还没理一会儿,小剩就在外面唤道:“少夫人,您姐姐来了!”
白梨一惊,立刻站起身,开了账房的门,急着咚咚的下楼了,心里还在胡乱的猜测着这个时候白杏怎么来了,莫非是出了什么事,否则她怀着身孕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想着白梨的脸色就有些凝重,下楼来看,白杏被店里的伙计安排在旁边专供贵客休憩的屋里,墨菊站在她身边,神色有些不安。
“姐!”白梨走上前去唤道,没等白杏回答,又急急的问道:“你怎么来了?”
白杏的神色有些低落,她看了白梨一眼,道:“阿梨,我们去你屋里说话吧!”
白梨看了一下她,白杏的脸色有些不好,还有淡淡的黑眼圈,不禁更加着急,也没说什么,直接将白杏主仆二人带去了自己在绣坊内的房间,将白杏扶着坐在炕沿上,白梨给她倒了杯热茶,这才道:“姐,到底怎么回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白杏的神色有些低落,又似乎有些痛苦,她看着白梨,问道:“阿梨,沈家出事了,林秀是不是被你接到徐家去了?”
白梨一愣,“是啊,怎么了?”又接着道:“不过她现在已经搬走了,住到银盘胡同那里去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白杏的眼眶里竟然慢慢盈满眼泪,她低低的道:“三起哥这几天做梦都在喊秀儿秀儿的,我又怎可能不知道!”
白梨听到这话,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再一看白杏那副伤心的模样。又觉得无从下手,“那你想怎么办?”
白杏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听说沈大员外已经被判了秋后问斩,林秀以后就是没有夫家的人了,我不知道三起哥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也不敢去问。”
白梨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白杏一眼。最后无奈的问道:“姐。你是不是怪我将秀儿姐领回来了?”
她不知道白杏对她做的这件事是不是心存不满,无论是或不是,她都要问个清楚。她和白杏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她不想因为这件事而让她们的姐妹之情打上折扣,但是她和林秀一直是好友,若是她没有余力的话就算了。但是她既然有办法帮林秀,她更加做不到看到昔日好友落难而自己却袖手旁观。
说到底。张三起对林秀的一往情深与林秀毫无关系,她也从来没有看到林秀给张三起任何会让人误会的明示或暗示,她自己更不会因为这个将林秀列为自己的拒绝来往户,她没有办法做到。但是就不知道白杏会不会理解她。
白杏摇摇头,低声的道:“阿梨,我并不是来怪你的。这事和你没有关系,甚至和林秀也没有关系。我只是……我只是心里难受的很,不知道怎么办,就想来找你说一说。”
听到白杏这话,白梨稍稍松了一口气,她就怕白杏心里不舒服,将自己这个妹妹也怪上了,她心里可一直提着一口气的,现在白杏这样说,就说明她心里还是清楚的很。
“姐,姐夫自己知道他说梦话吗?”白梨坐在白杏身边问道。
白杏摇摇头,“他并不知道,我也不知怎么和他说。”
“那姐夫这几日表现怎么样,有没有一天到晚的魂不守舍,对你不理不睬的。”白梨又问道,这个是最重要的,白梨并不认为张三起在梦里喊了几句林秀的名字,就说明白杏在他心里的地位不如林秀,毕竟沈家这个事闹得封城人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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