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永不为奴》第55章


探她。
二是张远山从昨天下午开始就没吃饭,现在肯定饿坏了,也不知牢房供不供午饭。
还是等宴会散了,再与熊文秀说道说道,让她顺便连张远山一同保下吧,玉奴如是想着。
随后熊文秀又与提起话茬,说了几桩圈中的婚事,妇人们坐在一起最爱谈论这些事,又兴致盎然地说了半天话。
直到下午近两点的时候,宴席才算结束。
期间,玉奴观察到熊文秀极会左右逢源,能照顾到在场每一个人的感受,与这个说完了这茬话,又立刻能接上另一个人的另一茬话,好像长了四…五只耳朵似的,而且说的话题均是妇人们感兴趣的话题,一场宴会下来,宾主尽欢,全然忘了刚才的不快。
这熊文秀确实是不简单。
等妇人们走时,熊文秀还为她们每人都准备了礼物,连孩子也没拉下,更是让宾客们都尽兴而归。
终于等到熊文秀闲下来,玉奴随着熊文秀进了她的房间。
熊文秀让两个丫鬟帮她换下衣裳,另穿了一件浅绿色的罩衫。
玉奴心中着急张远山的事,也没在意熊文秀换衣服的事,更没注意熊文秀换的衣服正好与头上的那三只碧玉簪子相配。
熊熊这么长时间都不见她回去,肯定已经知道了她在熊文秀这儿,这样一来,张远山只会更加危险。“扑通”一声,玉奴双膝着地,直挺挺地跪在熊文秀前面。
熊文秀整理衣服的手顿了一下,脑袋往右侧一歪,有点俏皮,又有点淡漠地问玉奴:“这是作何?”
玉奴双手俯地,眼睛看着地面,恭敬地说:“求夫人救我义兄,我义兄也是南平王的手下,如今被熊少主扣押在地牢内,生死未卜,我敢对天发誓,我义兄与我皆是老实人,绝没做过半点对九衡山不利的事,对金矿的事也是一无所知,上天有好生之德,求夫人发发慈悲,也救我义兄一条贱命,他日夫人若有事相托,我与义兄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玉奴发现自己说起谎话来已经脸不红心不跳了。
熊文秀不理玉奴,转身去了梳妆镜前坐下,自顾卸下发簪,让侍婢帮着重新梳了头发。
玉奴心里开始打鼓:难道这熊文秀知道自己在说谎,不肯出手相救了?
玉奴犹豫再犹豫,始终没敢上前说出事情的真相。
要是熊文秀知道了张家才是金矿原本的持有者,只怕会对张远山更不利。再说,她一个深闺妇人,就算再厉害,外面的事也不一定知道得多详细,自己说的谎话她也未必能识破。
玉奴依旧埋头跪着,就算心中紧张得要命,也不肯再说半个字。
半响,熊文秀终于梳好了头发,起身走到玉奴身边,招呼了声“走吧!”
“去哪里?”玉奴不禁抬头问。
熊文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不想救你义兄了?”
玉奴眼睛放光,“当然想去救!”说着就从地上站起来,因为膝盖跪的太狠,站起来时非常疼,玉奴硬是咬着牙不吭一声。
熊文秀打量了玉奴一番,才领着两个侍婢和玉奴一起往熊熊院中走去。
玉奴很是气愤熊文秀的做派,明明是要救张远山的,偏偏还一直让她跪着,搞得她损了傲气不说,还忐忑半天。
熊熊是男子,住在外院,而熊文秀住在内院,要到熊熊的院子也是要走很半天的。一路上,熊文秀没有再与玉奴说话,玉奴也乐得清闲。
到了熊熊院中,玉奴见早有侍卫守在门口。
玉奴想起昨天晚上熊可道来时的场景,当时并没人守着,听动静,也没人通报熊可道来了。
而眼下熊熊好像早就等着熊文秀上门似的,可见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至少对熊熊来说是如此。
玉奴眼看着侍卫进了熊熊书房通传,也不见熊熊出来迎接,熊文秀也似习以为常,脸上并无尴尬,领着侍婢和玉奴走进熊熊的书房。
熊熊正两腿搭在桌子上看书,见熊文秀来了也没有太拿乔,把腿从桌上移下来,放下书本,先看了熊文秀一眼,又看了她身后的玉奴一眼。
玉奴不禁打了个冷战,那眼神比剜肉的勺子还让人害怕,玉奴不动声色地往熊文秀背后站了站,尽量站在熊熊视线看不见的地方,好降低存在感。
“母亲!”熊熊也没行礼,只语气平平地叫了一声。
熊文秀也不介意,说了句,“打扰你看书了。”就随意地坐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这下,玉奴又立刻暴漏在熊熊的视线所及之处。
玉奴心惊胆战,熊熊倒是没有再看她,坐下跟熊文秀说话,“母亲好像很喜欢我身边的人。”简直是一点掩饰都没有,直接问罪。
熊文秀笑了笑,问道:“你若抓来的是个良家姑娘,我何必犯得着从你手中抢人?你可知你抓的是谁的人?南平王是你能惹得起的吗?”
熊熊眼珠一转,“哦?是她跟你说她是南平王的人?”
熊文秀冷冷道:“你别说你不知道,临安县张员外是南平王家的家生子,与南平王从小玩到大,虽说身份低了点,但南平王从来没轻看他,还放他出府,任其闯荡,你不会以为南平王是真的要对他弃而不用吧?现在你把张员外的独子抓来,难道南平王会坐视不管?”
玉奴心中岂止是惊讶,原来这熊文秀知道的这么多,看事情也这么透彻。
熊熊面色阴沉,语气不善地说:“我做事自有分寸,用不着您特意来说。”
熊熊如此下熊文秀的面子,熊文秀也不与他急眼,“你要是真有分寸,就把张远山放了!南平王那边我会亲自去说。”
玉奴又是一惊,熊文秀还知道张远山?看来她的确什么都知道,甚至知道自己说的都是谎话,可她为什么没拆穿自己?反而帮着自己?
熊熊一下子站起来,像一头发怒的熊一般将书本摔在地上,“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你一个妇人就该有妇人的样子,到底是父亲对你太宽容,养成你万事都要插一手的习惯,你插手父亲的事我不管,可我的事,绝没有你插手的余地!”
作者有话要说:张小哥:被欺负了不说,还要被打入冷宫,这日子没法过了!!!
娥:你总得等着把你救出去再说,难道让读者看你在牢中吃了什么馊饭,拍死几只蟑螂,又做了什么春…梦?
张小哥:咳咳,谁说我做春…梦了?
娥:…………真做了啊??下回给你写上还不行,叽歪什么呀!
☆、第 52 章
熊文秀面色温怒:“我和你爹的事也用不着你来说,你以为这是你自己的事吗?南平王也会这么想吗?出了事不还是要算在你爹的头上,张远山今天我是要定了,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玉奴没想到外表柔弱,惯会装样拿乔的熊文秀竟然有这么霸气的时候。
熊熊毫不掩饰对熊文秀的恨意,正要说什么,熊文秀又冷哼一声道:“早告诉过你,什么情绪都不要挂在脸上,像你这种程度,就算再给你十年也不能奈我何。”没想到熊文秀这也么明目张胆地与熊熊宣战,他们之间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了吗?
熊熊听了这话,倒是平静了些,与其说真的平静,不如说面上装的淡定了些。
没想到熊文秀的话熊熊还能听进去些。
玉奴听熊文秀的意思,也好像是早就知道熊熊要杀她,这对继母子到底是有什么怨,什么仇?为何非要针锋相对不可?
令玉奴没想到的是,熊熊竟然先妥协下来了,“那就把张远山交给母亲处置,也许张远山在母亲手中比在我手中更有用处。”说完,似笑非笑地看了玉奴一眼。
玉奴被绕得云里雾里,好像熊文秀和熊熊在打哑谜,而她像一个局外人一样根本听不懂,却还生生被绕出疑心来。
张远山果然已经被熊熊转移到了他的院中,门口的两个侍卫得了熊熊命令,将张远山带了进来,他衣衫破烂,满身的血迹,脸上也有几条血痕,俨然是受了一顿鞭刑。
玉奴立刻上前扶住他,张远山微笑着拍拍她的后背,“伤的又不是腿,还能站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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