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夫_咬春饼》第99章


“麻辣烫。”周乔说。
“哇靠,今天咱俩大喜日子,吃点好的行不行?”
“麻辣烫就挺好啊。”
“行,老婆让我穿子弹内裤,我就绝对不穿丁字裤。”
这哪跟哪啊。周乔忍不住笑骂,“你所有内裤往外一晒,都能给楼下的人挡雨了。”
“待会回去试试?”
“怎么试?”
“你站楼下,我从窗户口泼盆水,看你能不能被淋湿。”
“去你的。”周乔想打他,“你就嘴贫。”
“你不就爱我这张嘴吗?你舒服的不要不要的。”
“陆悍骁!”
“爱周乔。”
他猝不及防的接话,让人言语失声。
恰遇红灯,陆悍骁转过头,轻声说:“我爱你呀。”
外面的阳光,争先恐后地往车里钻,清风也来凑起了热闹。
陆悍骁弯嘴,突然问:“像不像?”
“嗯?”周乔一时没明白,“像什么?”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陆悍骁提醒着,诉说着,“在陆家老宅,我被爷爷一通电话召唤回去,说要丢给我一个跟屁虫。”
周乔跟着他,一起倒流回忆,然后笑了起来。
“那天你坐在沙发上,也是这样一个好天气。什么都是亮的,你回头的那一瞬,又什么都暗淡了。”陆悍骁伸出手,食指点向了周乔的眉间,“感觉就是……”
他停顿住,周乔嘴唇微张,这回轮到她问:“是什么?”
陆悍骁望着她,深沉安静。
周遭的一切都沉淀下去,他和周乔的相处,从无惊心动魄的大爱,而是在平凡的日子里,磕磕碰碰,细水长流。
是什么?
是那日你来到,轻轻一笑。
我从天灵盖到脚底心,都在肆虐呼啸。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小陆总和乔乔的正文,就此落幕,他俩还有一个啼笑皆非的怀孕以及家庭相处的番外,就这几天放上来。
虽然争议颇多,但我还是按着最初的设定一路完结。燃哥是历经种种人生困难,才遇到的简晳,更懂爱与包容。陆总是遇到了周乔,才慢慢懂爱和成长。
【夫妻】系列,由这两位大爷画上了句号。
感谢各位包容小陆总的幼稚,有机会的话,下本书再一块吹牛皮。
(新文在作者专栏里,点文名可收藏。)
第66章 月光雪山(1)
陈清禾从小就是个顽劣蛋; 在大院那帮孩子里; 带头干坏事没少他的份。
陈家往上数几辈,都是拿刀弄枪; 上战场杀敌的功臣。骁勇世家的名号; 是真正刻在了陈家牌匾上。陈清禾骨子里就有一股煞气,小时候掏马蜂窝; 长大点了; 就逮人干架那叫一个嚣张凌厉。
陈自俨的心脏病,就是被他给这么活生生气出来的。
2009年,陈清禾犯了一件错事儿。
彼时的他正在军校上学; 和系里一男生结了梁子。那男生叫晏飞,人如其名; 是个能飞天的烈货。祖籍沈阳; 也是高官家出来的公子哥。
一山容不下二虎,陈清禾和他平日没少明争暗斗。
军校这种地儿,大多是沾亲带故; 有点门道和后路的人,也有一部分,是寒门奋读,从穷乡僻壤里破土而出的苦孩子。
那日; 晏飞和狐朋狗友,把班上一穷酸胆小的男生给堵在了男厕里,一口一句穷鬼又骂又推搡,男生老实巴交; 只得默默受着不吭声。
后来话越骂越难听,甚至逼他喝厕所水,几个大高个把矮豆芽眼见着就要摁倒在地上。
在最里边茅坑拉屎的陈清禾,就这么吊儿郎当地推门出来了。
后来的事不难想象,俩人本就有过节,这次算是豁开了口子,谁也没给谁留脸面。
晏飞人多仗势,陈清禾一身腱子肉也不是白练的。
最后双方伤亡惨重,陈清禾猛虎上头,打红了眼睛,操起拖把屈起膝盖,往上一折,用断截的木棍往晏飞脑门心上狠狠一砸。
晏飞当场就厥了过去。
顿了几秒,暗色的血一道道地往下坠。
这事儿闹得挺大,校方说要严肃处理,在调查情况的时候,双方各执一词,陈清禾将情况如实说明,晏飞却说是陈清禾无缘无故动手打人。
当目光都落向挨欺负的“矮豆芽”男生时。
他低着头,蹲在墙角,满脸怯色,低着声音说:“晏飞没有为难我。”
此话一出,陈清禾走过来对着他肩膀就是一脚,“老子瞎了眼!”
晏飞缠着一脑的绷带,暗藏得意地笑。
陈清禾本该是要被记大过,但陈家声名赫赫,尤其老爷子陈自俨,那可是国典能上天|安门的人物。
校方便要其写份检讨,再道个歉就算完事儿。
陈清禾哪吃得下这份憋屈,摔了教务科的门,拽啦吧唧地走了。
这事情,成功把陈自俨气得心脏病再次发作,差点没蹬腿呜呼。
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要陈清禾滚蛋。
陈清禾答应了,滚了。
但滚的不是蛋,而是滚去了国境之北。
陈清禾也不知跟老爷子斗气,还是跟自己置气,报了名儿,离家有多远就走多远。
他骨子里有股匪气,绝不受任何委屈。
走前的一晚,跑回军校,找到脑门刚拆线的晏飞,反手就是一不锈钢开水瓶子,再次把人的脑袋给开了瓢。
晏飞哀声痛叫,陈清禾笑得寒森,蹲下来对他说了一句话。
“陈大爷,永远是你大爷!”
陈清禾活得热烈,走得潇洒。
一走,就是两年。
———
2011年冬,这一年的哈尔滨,风雪冰灾堪称近年最重。
一夜雪落,驻地的大门都给堵了半边。六点不到,泱泱人头已经开始清扫路面了。
零下的温度,陈清禾脱了军棉袄,裹着一件灰色羊绒衫就开始干活。边干边吆喝,
“陈朝!带一队人去清扫排水岭!”
“是!”
“二蛋,你负责松岗!”
“是!”
这时,一道厚实的男中音,“陈清禾。”
“到!”
听见召唤,陈清禾放下扫把,立正稍息,昂首抬头站得十分标正。
叫他的是徐连长,吩咐道:“你带人去307标地处,务必帮助百姓清扫积雪,将灾害损失降到最低。”
“是!”
307标地附近百姓多,这片区的农田都集中在这里。
陈清禾隶属的野战队,干这种效率活最合适,天气预报说连日都有暴雪,他们得赶在断黑前,把稻草铺在田埂上,以防土地冻伤。
“哥,搭把手。”何正扛过一大摞稻草,人都给压没了。
陈清禾给他借了把力,帮着把草卸下,这冷风一吹,两个人呼出的气都是冰渣子。
“歇会,哥,给。”何正哆着手,给他递了个微热的土豆,这也是今天的午饭了。
陈清禾起身,围着田地看了一圈,放了心,才回来吃土豆。
土豆是柴火烤的,够香。但冷得快,所以陈清禾几口就塞进了嘴巴。
“哎对了哥,听上头说,明天有个什么新闻组会来咱们这儿拍啥纪录片。”何正嘿嘿憨笑,“是拍广告吗?能不能上电视啊?”
陈清禾拧开水盖,灌了一大口,“出息。”
“要是能上电视,我爹妈就能看见我了。”何正搓了搓手,望着又开始飘雪的天,“我都一年没回过家了。”
陈清禾这回倒没再数落他,把瓶盖拧紧了,说:“起来,接着干活。”
这儿纬度高,天黑来得快。四点的时候,任务就到了收尾阶段,五点不到,天色已经灰蒙,风也更猛烈了,陈清禾瞅着风向和天色,暴雪恐怕会比预报来得更快。
“收队!”一声命下,队伍迅速集合,规整有素地依次上车。
陈清禾和何正的皮卡车是最后一个走。从这儿回驻地有三十公里,绕着崎岖雪路就更慢了。
驶出村庄,天便完全黑了下去,跟块沉重幕布,压着风雪欲来。
顺利开着,何正突然说:“哥,快看,前边是不是有人?”
陈清禾没说话,眯缝了双眼,他也注意到了。
一公里远处,似乎有辆停着的面包车,而车顶上,站着一人正冲他们奋力摇手。
“减慢速度。”陈清禾提醒,开近了,也看清了,是车坏在路上了。
刚停稳,那人就跑了过来,喘着气攀着他们的车窗,“哟,解放军!”
陈清禾他们一身军装,给困境人群一种莫名的安定力量。
“我们车坏路上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帮帮我们吧。”
那人一脸哀求,陈清禾和何正很快下车,何正去后边拿修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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