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缠丝为蛊》第104章


堂内上下两层楼,有共享的大厅。一楼是散座,有若干张八仙桌,此刻已经都坐满了人,差不多每个男子身旁都会有一个或数个媚态横生的女子,或劝酒或喂菜或捶肩或调笑,一派莺歌燕舞,醉生梦死的和谐景象。不过让我失望的是并没有什么文人墨客斗诗作词,放眼望去也没有让人惊艳或者眼前一亮,过目难忘的美人。
在我还呆愣的当口,老/鸨带着一阵呛人的香风卷了过来,“哎呦,贵客临门啊!看两位这通身的气派,必是大户人家的公子,非富即贵。两位公子面生的紧,是第一次来咱们纤羽阁吧!两位公子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咱们纤羽阁的姑娘可是平州城里最俊俏的,包您们满意!”
这老/鸨看上去大约三十岁出头的样子,穿着大红撒金牡丹团花褙子,下面是玫瑰紫的云缎散花裙 ,一脑袋的花红柳绿,脸抹得刷白,一说话都往下掉□□。我震惊于她的雷人装扮,对青/楼美人的颜值更加失望。云谨言已自怀中掏出一锭元宝塞到她手里,“带我们去二楼的雅间。”
对啊!楼下的都是庸脂俗粉,真正的花魁绝色都是矜持地待在二楼的闺房中。我心中又升腾起无限期望,看向云谨言的目光都带上了钦佩,还是人家国舅爷老辣,知道直奔主题,不像我这个土包子,没见过世面。
老/鸨见了银子瞬间变成星星眼,满脸堆笑地将元宝收入怀中向我们道:“两位公子楼上请。”她一路殷勤地引我们到了二楼,二楼一圈单间,每扇门外都写着名字,“玉芙馆”、“存菊堂”、“青莲苑”,不一而同。她将我们带进“牡丹亭”。
“这牡丹亭是我们纤羽阁最考究的包房,二位略坐坐,先喝点茶,奴家这就叫姑娘们来伺候。”说着带上房门,一摇三摆地下了楼。
这就是青/楼啊,我怀着激动的心情四处打量,屋子是里外两间的格局,中间一道月亮门,挂着珠帘。外面是一张檀木八仙桌并几把椅子,透过珠帘隐隐可见里屋是一张雕花大床,还有梳妆台和一张贵妃塌,看布置有些像小姐的香闺,不过摆设花哨,连床上的帷帐都是水红色的,透着一股风尘味儿。
我又透过门缝向外张望,感叹道:“我一直好奇古代的青/楼是什么样子;没想到今日终于得偿夙愿。”
云谨言闻言一挑眉,“古代?”
我发觉自己又说错了话,赶紧闭嘴,好在他没有追究,将我从门缝处拉开,“小心看到不该看的长针眼!”
我吐吐舌头,老老实实地坐到桌前。珠帘一阵“窸窣”晃动,原来里屋有人。我心神激荡地伸长了脖子,不知会走出来怎样一位窈窕柔媚的绝色美人。
谁料理想和现实永远有着惊人的差距,理想很丰满,而现实很骨感。当我看到骠骑将军于烈那铁塔一样魁梧的身躯和黧黑的四方大脸出现在眼前时,虽然也有他乡遇故友的喜悦,然而对于瞻仰美人的期许却碎得连渣儿渣儿都不剩。
于烈非常惊喜于我的“诈尸还魂”,直说他本就不信我会自尽。我向于烈询问他夫人阿盈和两个双生子的情况,得知阿盈身体很好,两个小家伙也活泼壮实。于烈盛邀我去他驻守的西北边陲霸州,说是阿盈听我的故事上了瘾,整天念叨我。我欣然同意,难得在这个时空遇到阿盈这样谈得来的朋友,再说那两个小家伙实在是可爱,我还真怪想他们的。
只是我有些不解,他们二人为何选在这里碰面,连于烈也忍不住问道:“国舅爷为何约在此地会面?若是被阿盈知道我进了花楼,又该唠叨我了。”
我不禁莞尔,外人都道于将军天不怕地不怕,谁的账都不买,却不知他其实是个惧内的。这就叫一物降一物,阿盈不必高声质问,只清凌凌地瞟一眼,就能让被称为天煜战神的骠骑将军浑身颤抖。
云谨言边斟茶边道:“昨日进入平州城,我就感到这里守备森严,暗潮汹涌,一路上都有人跟着我的马车,连我下榻的客栈都有人盯梢窥探。所以我才将会面地点定在了纤羽阁。这里人来人往,鱼龙混杂,反而是最好的掩护。”
于烈浓眉一凛,“平州知府桂月生是骆明德的门生,与骆氏关系匪浅,说不定他们是得到了什么风吹草动。”
我有些无语地看着云谨言,我说他怎么这么好心带我来青/楼开洋荤,原来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跟于烈接头来了。我就知道这个家伙无利不起早。
他们二人也不避讳我,开始讨论西北边陲城防布兵。从他们的谈话中我得知原来于烈特意从西北边陲赶过来见云谨言。这纤羽阁是云谨言安插在西北门户的的一处密所,负责搜集西北地区的情报兼传递消息。连那位一脸□□的老/鸨瑛娘都是云谨言安插的眼线,被派驻在平州,以纤羽阁老鸨的身份潜伏在此地。这才叫大隐隐于市,任是谁也想不到,这样一间纸醉金迷的青/楼竟还兼顾如此重任。
我起身借口随便转转出了包间,毕竟他二人所谈之事涉及机密朝政,我不好多听。早在京城的时候,我就觉得云谨言和于烈之间的关系不简单,不像普通的点头之交,倒更有几分上下级的关系,如今看来果真如此。我也没想到云谨言的势力已经伸到了西北,貌似这也只是冰山一角,他为了替他大姐姐报仇,已然是做了许多的筹备。
第100章 将计就计
我趴在二楼的栏杆处,向下看大厅里的歌舞。喝得烂醉的男子搂着姑娘自我身旁经过,进到某个房间,“啪”地一声关上门。我一下子觉得挺无趣的,作为女性,最初的好奇过后,这个地方其实对我没有什么吸引力。
楼下一阵喧哗,我抻着脖子向下看去,一群官兵突然闯进了纤羽阁,嚷嚷着要搜查,老/鸨瑛娘迎上前拦住他们,“诸位官爷难得来一趟,不如先喝点儿酒,奴家让姑娘们来伺候官爷。”
那几个官兵推开瑛娘,“喝什么酒,爷们是来执行公务的!”
我一惊退后到阴影处,眼见那伙人横冲直撞,几个官兵一路往楼上跑来,瑛娘拦也拦不住。
我赶紧溜回屋内。于烈一脸凝重,云谨言正皱眉道:“如今贝尔夏草原是重中之重,其牵一发而动全身……”见我进来,二人顿住。
我一把关上门,“来了一群官兵,说是要搜查!”我将最新发现报告给他们两个。
于烈浓眉一凛,“哪里会这么巧,偏在这个时候搜查?” 说着一把抓起了放在桌上的战刀,冷哼一声,“姓桂的那个小人,仗着骆明德的那层关系鱼肉百姓,媚上欺下,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他的人来得正好,我索性蒙了面一路杀出去。”
云谨言略一沉吟,“如今朝中不安稳,正是一触即发的关头,将军还是避一避吧,免得节外生枝,打草惊蛇,要收拾骆氏的爪牙也不急在这一时!”
于烈点点头,进到里屋一闪身藏到了床塌旁边用来换衣服的的屏风后面。剩下我跟云谨言大眼瞪小眼,“要不咱们继续喝茶?”我提议道。
云谨言面色凝重,“你觉得两个大男人在青楼的包房里喝茶是不是会显得不太正常?”
我想想也是,反常即为妖啊!肯定会让搜查的人起疑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耳听门外吵杂声渐近,官兵的马靴踏在木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响声,不时传来女人的惊呼声,也有票客的咒骂声。
我心一横,一把抓过云谨言塞到床上,拉过红绫锦被将他严严实实地盖住,放下床栏两边凤尾勾勾住的水红色绢纱床帐,同时自己抬手拆下发冠,一掀被子也钻了进去。只将长发甩在被子外面。一头青丝顺着床沿倾泻而下,几欲委地。
水红色的纱帐是半透明的,被账外的烛光一照,明灭间红影幢幢,徒然生出几分旖旎暧昧。我缩在被子里,尽量将自己缩成一团,降低存在感。可是毕竟空间有限,两人想不碰到都难。我感到他的手缓缓伸过来揽住我的腰,腰间一阵温热,我对他怒目而视, “老实点儿!不带这么趁火打劫的!”
他吃吃地笑,笑得没心没肺,我都能感觉到床榻的震动。我伸手去捂他的嘴,他不笑了,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目光里的专注让我心中一怔,莫名其妙地脸红起来。掌心柔软的触感让我有种他在亲吻我手心的错觉,我讪讪地放下捂住他嘴的手,随即腰间一紧,他将我往他怀里又揽近了几分,这个姿势很是暧昧,我的胸/部差不多是一下子撞到了他胸膛上,我心中警铃大作,慌忙将手臂架在两人之间拉开距离。
他半垂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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