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籍女官》第203章


怕。后来经历多了才明白,妈妈是个心软的!可西的伯母不同,厉害相儿都长出来了。一看就是个硬心肠的,你可不是人家的对手。”
青儿长叹一声。懒懒地说:“我现在还是个男人,想那么多干吗?再说……”
这时门突然猛得被撞开,肖二冲了进来急切地说:“九皇子来了,大人快点过去吧。不知道是什么事,但看神情挺严重。”
青儿夺过头发,匆匆盘上,起身和肖二冲了出去。
远远地,青儿就见九文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看他的样子八成没好事。
九文抬眼见到青儿,大步迎了出来,热情地将她拉进屋,却紧跟着叹了一声,把手中的一道折子往她怀里一扔,说道:
“看吧,父皇甩给咱们的大案子!云州暴民杀了云州牧,沛县、岁县、庆县三个县的县令,让咱们去平反。哼,又是苦差事,干脆让咱们包圆儿得了!”
青儿打开折子,一眼就看见朱批上写着九文和她的名字,忙细看折子的内容。
她还没看完,就听九文又说:
“这回走得急,明儿一早就得出发,你赶紧准备吧!我也得早点回去,有什么细话路上再说,反正路长得很。”
说罢九文起身又匆匆去了,青儿送人回来就见西蹙眉看着折子发呆。
青儿坐在他身边叹道:“你才回来没两天,咱们又得分开了,真是的!这回你伯母可开心了。”
西把折子往桌上一放,侧过头平静地问:“我们为什么要分开?”
青儿眉毛一抖,大声叫道:“你可别告诉我你要去!这回可是云州,山高水远的,光路上就得两个月。你这纸糊的身子哪儿受得了,要病在路上可没处找好大夫去,我不想再跟你着急了!”
西把桌上的折子往青儿面前推了推,轻轻拍了拍,说道:
“这件事我去也得去,不去也得不去!你看看被暴民害死的州牧是谁,新任的又是哪个?这分明就是四皇子、八皇子在较力,我若不跟着,急就得急死,还不如在你身边出个主意。”
“我说不行就不行!你病才好,这么奔波会出人命的。再说这回有九皇子,就算天塌下来也有他顶着,我能有什么事?”
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慢悠悠地说:
“你别以为我是瞎子、聋子,上回你被八皇子捉住的事当我真不知道?那次要不是皇上出面,你的小命就不保了。九皇子有什么用?哼,他也只能自保而已!”
青儿听他说出八皇子那段儿,顿时没了底气,咬咬牙说:
“我去是公干,皇上朱批有我的名字。可你呢,你什么身份?你早削职为民了,就老老实实家待着吧!”
西听了也不气、也不急,翘起二郎腿,双手抖起衣摆收拾好,自嘲道:
“我现在就是个吃软饭的,能有什么身份,自然是陆大人门下的清客了。而今主子有到了事儿,我不出头好像不大说得过去吧?”
青儿听了尴尬地搓了搓手,她刚才为了拦下西,把话说得太愣了,看来伤了他的自尊心。
可一时半会儿,她又不知道怎么把这事辄过去,想了半天才干巴巴地说:
“你别老说吃软饭行不行,我不爱听!要不是为了我,凭你的本事随便做个教书先生,或是大夫都是顶尖的。我不是不带你去,可这回是去平乱的,说不好又要打打杀杀,你去我真的不放心!”
西听了苦笑一下:“你不放心我,我也不放心你,咱们又何必分开?就算万一有什么,两个人在一起至少安心,你说呢?”
☆、第二七五章 多嘴的鹦鹉
青儿终于还是拗不过西,伯母也败给了他。
次日启程,九文热情地招呼二人坐他的马车。
青儿知道西有点不自在,但考虑到他的身体,假装看不懂他的眼神,欣然爬上车。
西没有办法只得跟着上去,行了跪礼,只听一个慵懒地声音:
“免了。免了。免了。”
话音未落,青儿就大惊小怪地叫起来,西迷惑地抬起头,只见九文膝头站着一只灰色的鹦鹉,正半歪着脑袋瞧着他,兀自不休地叫着“免了”。
九皇子哈哈大笑,向西摆了下手,示意他随意。转过头抚着左臂的另一只鹦鹉,向青儿炫耀道:
“怎么样,我训的不坏吧?你送给我的时候还一句话都不会说,现在已经能背六七首诗了。那个更聪明,还会唱歌呢!”
青儿开心地和鹦鹉玩了一会儿,不经意瞥到西黑着脸,只好悻悻地罢了。
这下被西逮了个现形,当初没说送鹦鹉的事,主要是怕他知道八皇子捉她的险事,不想现在却被两个小东西打了脸。
青儿从桌上拿了盘葡萄,剥好一颗,讨好地喂到西的唇边。
西不好意思地躲了几下,见她执意不肯松手,只得红着脸吃了下去。
他含羞地瞪了她一眼就别过头,火红地耳垂正对着青儿,颜色比葡萄还要娇艳。
西悄悄在她手肘拧了一把,青儿低笑了一声。
偏这个时候传来一声轻叹:“青儿。”
青儿一愣,寻声望去却是那只灰鹦鹉,它注注地盯着她手中的葡萄。
灰鹦鹉专注的神情,惹得青儿一阵大笑。忙亲手剥了个葡萄喂给它。它用长长的喙乱啄了一通儿,心满意足地飞到九文肩头梳洗羽毛。
另一只见状也一跳一跳地蹦了过来,“青儿,青儿”的叫个不停。
这只比刚才的还要灵巧,叫的每一声语调都不相同,却又明明全是九文的声音。
青儿被叫得有些不自在,一边剥葡萄。一边偷偷看了西一眼。他的脸已经完全黑透了,脸沉得水一样,眉头也微微地皱着。
青儿咬了咬嘴唇。以最快的速度剥了一颗,总算堵住了那个小东西的嘴。
看着灰鹦鹉开心地乱啄,青儿不由在心里祷告,盼着这两个小祖宗解了馋。千万不要再添乱了。
可惜事与愿违,两个小家伙总是“青儿。青儿”的叫个不停。
更可气的是,它们只要一叫,九文就喂它们吃最喜欢的大瓜子或葡萄。搞得这一路上,每天都要听上好几遍青儿的名字。
相应的。西的表情也再没好过,一路上始终没怎么说过话。
青儿本打算趁这个难得的机会,加深西和九文的了解。就算不能做好朋友,至少也能减少些隔膜。
不想因为这两只鹦鹉。不光西不理九文,似乎九文也把西当作空气一般。
青儿暗暗觉得,这两人的关系非旦没有好转,似乎还更差了些。
虽然如此,青儿却不后悔上九文的车。毕竟托他的福,这车子不止香软舒适,而且一路上食物精致,照应周全。
尤其是西的蚕豆症,多亏了九文的小灶,整整两个月的路程,他居然一次病都没生!
这日到了云洲边境,果然一片荒芜之景。大片大片的黄土地裸露在烈日下,车行十余里不见炊烟,倒是沿途见到一批批逃荒的队伍。
青儿派肖二问了几次,都说是要奔沐州的,青儿疑惑道:
“你们说怪不怪,这边连年大旱,可沐州离得这么近,怎么就一点旱灾都没赶上?”
九文笑道:“要我说云州根本就是天灾、*各占一半儿。”
西的目光一凛,却没言语,青儿正要问他意见,九文却继续说道:
“曲林这人我太熟了!小时候和他斗过一阵子蛐蛐,我服!在中都要论玩儿,他可是第一大行家。没他不会的,没他不行的!”
青儿损道:“你服的人,必然玩物丧志,要不也不会被暴民捅成筛子似的泄愤。”
九文笑笑,两只食指不停转着灰鹦鹉玩,不以为意地说:
“他家原不缺钱,就不该做什么官,当个员外开开心心的多好!其实他人不坏,可把地方治理成这样,也真是罪该万死了。”
青儿接口道:“不过他一死,这回云州的百姓可有福了,新任的戴忠可是个能干的,我在吏部时听得耳朵都快长膙子了。”
九文叹道:“谁知道!希望他能行,那样咱们还能省些事。”
青儿扫了西一眼,见他窝在一边闭目养神。她怕他累着,也不敢再追问。
又两日到了云城,情形一下变得不同。
云城一派繁华之气,几乎感觉不到受过灾的样子。就连官府办的粥棚,灾民们也秩序井然地排着长队,没人夹塞、也没有哄抢。
马车一路走来,都快走到衙门前了,也不见有官员来迎,九文冷笑道:
“看来传闻是真的,这个戴忠果然无礼,连起码的面子也不给。”
说罢招来肖三,让马队拐去了孙员外备好的宅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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