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仙剑]琴音飘渺》第31章

什么是天道？！
当初不周山倾倒；造成人间生灵涂炭，如若不是神界众仙奔走；后果不堪设想。在不周山倾倒这一件事上，长琴确实有一定责任，但却不至于让他得到那样的惩罚！
撞断不周山的钟鼓因为有一个愿意镇守不周山的烛龙爹，所以什么责罚都没有。
戏水引起下界民怨，打伤天帝派遣的仙将的黑龙悭臾，成为了赤水仙子献的坐骑。这献也是有背景的，她是天帝的女儿女魃；她的坐骑当然也不用再追究责任了；悭臾也只是失去了一些自由而已。
祝融和共工是大神，虽然没什么后台；却也只是被关押到东海归墟思过三千年。
最终这不周山倾倒的责任只能由长琴这名淡泊名利的仙人来背，不过就是天界的一场权力斗争加政治博弈的结果而已。
“天之道”？！
九天玄女真敢说。
“夙雪，你……”九天玄女的脸色很是难看，她没有想到下界居然会有仙人如此跟她说话。夙雪只是一名没有神界职务的散仙而已，居然敢这么对她！
九天玄女在知道她降下道统的琼华派妄想举派穿过昆仑天光处前往神界，立即下凡前来阻止。在她想来，这应该是很简单的事，虽然是修仙门派，实际上还是凡夫俗子而已。她这位天帝的亲信来传下天命，还有谁敢不从么？
结果偏偏九天玄女比较看好的阳雪对她所作所为不满，她明明放过她了不是么！
其实还有一个最为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九天玄女说所有的琼华弟子除了阳雪其余人都要去东海归墟思过千年。长琴现在没在卷云台上，但却还是琼华弟子。
要是因为九天玄女一番话，长琴也被送入归墟，那要怎么办！长琴需要渡魂，就算他现在这具体在他渡魂前被阳雪用仙灵力滋养过，那也不过能使用六、七十年而已。
长琴的残魂是仙魂，渡魂的体却是凡人躯体，能让长琴的仙魂在这体里待六、七十年已经算是长的了。在归墟里的话，长琴根本就找不到渡魂对象，所以必须让九天玄女改变惩罚才行，至少不再卷云台上的琼华弟子都不应该卷进来！
“玄女娘娘，琼华举派飞升倒底是什么样的事，咱们都清楚。”阳雪一字一顿的说，“就算琼华有错，但是在天帝面前，却是你这位传下道统后对琼华不闻不问的玄女娘娘错处更多。不如娘娘高抬贵手，轻轻放下，皆大欢喜。”
九天玄女暗自咬了咬牙：“你是在威胁我吗，夙雪？！”
“玄女娘娘，夙雪清楚，琼华派经过此事是不能再存在了。可是琼华的道统，琼华的弟子，却都是您的座下呀……”阳雪点到为止的说，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会做出最为恰当的选择。
如果九天玄女实在是……那阳雪也只能拼命出手了，谁叫长琴现在也是琼华弟子呢。
九天玄女闭了闭眼，再次恢复了她那很是庄严的宝相：“夙雪，琼华派人心成魔，恶念万般，却妄图升仙，乃天道不容。一切因果，皆由自生。神界也确只是‘代天绶命’，以维系天道不坠。昔盘古有训，纵横六界，诸事皆有缘法！凡人仰观苍天……”
“好一个‘琼华派人心成魔’！”玄霄仰头很是狂傲的打断了九天玄女的话。
玄霄本就天资聪明，自然也听出了阳雪和九天玄女藏在话中的深意。即便他已经决定了要入魔，但是对琼华还是有几分谊的。虽然成为羲和剑的宿体让他失去了很多，但是他也得到了很多。
虽然不知道东海归墟是什么地方，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去处。去那里思过千年……琼华有几名弟子能在那归墟修成仙人呢？人生不过百年，思过千年不就是死在那归墟里么！
“什么‘天道’，不过是神界一面之辞！凡人的命运为何要由你们的一句话而定！滚回天庭去吧！！”玄霄神采飞扬，双眸中隐隐泛着红光，周也有魔气隐隐约约的透出。
阳雪看在眼里，叹息了一声。虽然知道玄霄迟早都会入魔，但是会选在此时，也不啻为对神界和九天玄女一个大耳光。不过阳雪却是很高兴看到这一幕，因为打击神界已经是她努力的一个目标了。
“尔等不过蝼蚁之力，竟敢与天争！”九天玄女冷笑着说，“玄霄，蔑视天地，只会令你入邪更深！”
“苍天在上，我自敬畏！但若让我仍由神界驱使，却是妄想！”玄霄一人挡住了九天玄女的所有气势，顶天立地的说，“何为正，何为邪，也不是你九天玄女能够区分清楚的！既然是天地不仁，六界平等，那为神为魔，又有何区别？”
“并无区别，只是修炼的功法不一样，代表的属不一样而已。”阳雪淡淡的说，“神也好，魔也好，都是第一批出现在天地间的存在而已。天地万物阳相生，神代表光明，魔代表黑暗。神魔的数量都是对应的，一方比一放多了，就会让天地失去平衡。”
“神魔都力量强大，只是稍微有一点不同而已。魔擅长物理攻击，神擅长术法攻击。魔永恒不灭，不入轮回；神会陨落，却能入轮回。”阳雪侃侃而谈，唇角勾着淡淡的弧度，“之所以神魔相争，不过是因为神与魔都在人界争夺凡人的信仰之力而已。”
阳雪此话一出，卷云台上的弟子都惊诧莫名，九天玄女更是目眦裂：“……这些，你都是从哪知道的？”
阳雪所说，有些甚至是为天帝亲信的她都不知道的，但是她却相信阳雪说的绝对都是真话。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相信。
阳雪甩了甩衣袖，没有说话。虽然这个世界和她之前所处洪荒世界有些区别，但基本的世界组成和规则也不会有太大的不同。拜她姐夫地位比较超然的原因，她还是有接触到一些算是洪荒机密的知识和信息。
“你究竟是谁？！”九天玄女这时候才从阳雪的上感到了一种压迫感。
之前虽然她知道自己的武力和阳雪相比可能要差上少许，但是因为她是从神界下凡来的，始终觉得自己是高高在上的，阳雪不过是一介散仙而已。
可是阳雪的这一番话，却让九天玄女警觉了，如果真的只是散仙，怎么可能会知道连上古神仙都不一定知道的秘闻。
“我？”阳雪轻笑两声，“我不过是一位凡间的散仙而已，玄女娘娘你不用想太多。”阳雪特意在“散仙”两个字上加强了语调，相信多想的九天玄女一定会脑补出她自己想要的答案的。
半空中的九天玄女脸色变幻了很久，最后才说道：“看在夙雪为尔等求的份上，不再追究没有参与琼华飞升弟子的责任。卷云台上所有弟子除夙雪，全部罚去东海归墟思过千年。”
九天玄女话音刚落，玄霄嗤笑了一声：“我说过，我不会仍由神界驱使！”
他低头看向站在他边的夙碧，表温柔了几分：“小碧，你做好准备了吗？”
夙碧对他嫣然一笑：“这是自然，阿霄。我说过，你在哪，我在哪。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跟着你。”
“很好。”玄霄低头在夙碧额上吻了一下，再次抬头看向半空中的九天玄女，“玄女娘娘在上，我玄霄在此以命立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趋狗，吾宁成魔！”
“吾夙碧，誓死追随玄霄！”夙碧也跟着说道。
两道深紫色的魔气突然出现将玄霄和夙碧一起包裹在了里面，魔气越来越浓郁，要不了多久两人会凡人入魔了。
“你，你们……”九天玄女抬手想要杀掉两人，却被阻止了。
阻止她的，是一名额上生有青色鳞片，头发梳成发辫搭在前的清俊男子。他面色严肃，浓眉大眼，双瞳里全是坚毅之色。
“……是你，溪风……”九天玄女的瞳孔闪烁了下，喊除了来人的名字。
“好久不见了，九天玄女。”溪风对她点了点头，“溪风奉魔尊之命，前来此处接我魔界的新任魔将上任。”
“新任魔将？”
九天玄女看向被浓郁的魔气所笼罩的玄霄，抿了抿唇，早知道她就先动手了。现在有这位魔尊旁的魔将溪风在，她哪里还讨得了好。
片刻后，卷云台上的魔气散去，一头红发，眉心生有朱纹的霸气男子出现，那是玄霄。
阳雪笑了笑，对着他说道：“恭喜玄霄师兄成功入魔，还一举就成为了新任魔将。这位是溪风魔将，是来接你和夙碧师姐前往魔界的。”
玄霄对着溪风点了点头，看向还被魔气萦绕的夙碧，很是担心的看向阳雪：“小碧她？”
“师兄不用担心，夙碧师姐只是吸收魔气的速度比你慢一些而已，再等一会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