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照顾好她的。”林冬笑呵呵的学着。 “您放心吧。” “您放心吧。” 秦树捏了下她冻红的鼻尖,“不要学我讲话。” 她也笑着去捏他,“不要学我讲话。” 秦树摇了摇头,“算了。” “算了。” 他又看向墓碑,“我会一辈子对她好。” “我会一辈子对她好。” “希望您能够保佑她,早日康复。” “希望您能够保佑她,早日康复。” 秦树侧身,搂住她的腰,低下头,鼻尖顶着她的鼻子,“我说什么你学什么啊。” “我说什么你学什么啊。” “淘气。” “淘气。” “你再学。” “你再学。” “我叫林冬。” “我叫林冬。” “我要结婚啦。” “我要结婚啦。” 寒风凛冽,雪花飘飘。 他看着她微笑的眼睛,亲了下她的嘴唇,说道。 “我爱你。” 林冬傻乎乎的,仍旧跟着, “我爱你。” … 林冬每天晚上都要看舞蹈节目,可是这里没有电视,他又忘了在手机里存点视频,林冬闹腾着不肯睡觉,非要往外头跑,可是雪下大了,外面又冷,于是秦树砍了些木头,带着林冬上了阁楼,四面透风,有些冷,却是赏景的好地方。 秦树烧了堆柴火,披着被子,把她裹在怀里,林冬躺在他的腿间,背靠着他的胸膛,一会看空中的飞雪,一会看眼前的火堆。 “冷不冷?” “冷不冷?” “你学我讲话一天了。” “你学我讲话一天了。” 他把林冬搂的更紧些,长叹口气,“哎,怎么办呢。” “哎,怎么办呢。” “我给你唱首歌吧。” “我给你唱首歌吧。” 秦树勾脸亲了亲她温暖的脸颊,“你要跟着我唱吗?” “你要跟着我唱吗?” 他看着她认真的小模样,心里乐的慌,“傻媳妇。” “傻媳妇。” “我唱啦。” “我唱啦。” 他紧搂着怀里的人,看着檐外的飞雪,轻唱起来。 “Not sure if you know this But when we first met I got so nervous I couldn"t speak In that very moment I found the one and My life had found this missing piece So as long as I live I love you Will ha。ve and hold you You look so beautiful in white” 林冬不经的闭上了眼睛,静静的听着他的歌声。 “What we ha。ve is timeless My love is endless And with this dream I Say to the world You"re my every reason you"re all that I believe in With all my heart I mean every word So as long as I live I love you Will ha。ve and hold you You look so beautiful in white” … … 何信君最终选择了安乐死,这些日子他一直在他名下的一栋别墅里,他从未想过,临死之际,陪伴在身边的只有一个人,那个金发碧眼的女人,他的性。伴侣。 他病恹恹的,已经瘦的颧骨凸起了,模样有些恐怖。 喝完药,他让所有人都出去了,想要独自一人度过生命的最后时刻。 “说了让我一个人待着。” “现在你可没有力气赶我走了。”她依偎到他的身边,看着他手里捧着的相册,“很想她吧。” 何信君无力的看着照片里的人,没有说话。 “不想见她最后一面?” “她怕我。”何信君摩挲着林冬的脸颊,“她恨我。” 她不说话了,苦涩的笑了。 何信君双目无神,昏昏欲睡,“她快嫁人了。” 他咳嗽了两声,无力的闭上双眼。 “没记错的话,她快三十岁了吧。” “时间过得真快,我们都认识十几年了。”女人把脸轻靠到他的腹部,“每一次,你不是盖住我的脸,就是关上灯,我知道,其实你都是把我当做她。” 她笑了笑,“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给我递过来一杯红酒。” “那个时候,我们还那么年轻。” 他不说话了。 “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限制过我的。自。由。”她也合上双眸,“你说等我结婚,有了家庭,我们就分开。” “可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嫁人,也从不谈恋爱吗?” 他的呼吸渐渐停止了。 一时的安静。 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掉了下来,浸入他的衣服里,她抬起头,晃了晃他的身体。 他死了,抱着她的照片,面容平静祥和。 她想把他手里的相框拿走,可怎么也掰不开他的手,她凝视着他的遗容,眼泪止不住的落,又把脸贴到他的身上,“你不知道。” “你不知道。” … 何信君对她不薄,给她留了栋房子,还有足够花一辈子的钱。 他的床头放了本书,被翻开,卡在枕头边,她看着书里那几行字,突然觉得自己没那么悲伤了。 “你去找她了吗?”她摸向他的脸,笑了笑,“去吧。” “去吧。” 那是雪莱的一篇诗歌,《死亡》。 噢,人啊!继续鼓起灵魂的勇气, 穿过那人世道路上狂乱的影子, 在你周围汹涌如潮的阴云和迷雾 将会在奇妙的一天明光中睡去。 那时天堂和地狱都将给你以自由 听任你无所拘束前往命定的宇宙 …… … 第94章 Chapter 94 Chapter 94 一夜过去; 雪还在不停的下; 密密麻麻的在空中飞旋。 他们两几乎在床上度过了一天; 傍晚; 秦树起来给林冬泡了杯燕麦,回来房间的路上; 他接到了葛西君的电话; 电话挂断; 秦树端着燕麦在檐下发了会愣才回屋; 刚进去,就见林冬裹着被子跪在椅子上; 手指在窗户上胡乱画着。 “画什么呢?”他把碗放到床边; 走到她的身旁; 看到她的手指不停的绕着圈,“这是什么抽象艺术?” 他见她不理自己; 继续说; “刚你妈妈打电话过来。” 林冬手上不停的玩着; 不理会他的话。 “你小舅舅过世了。” 她丝毫没有反应。 “媳妇。” 她转过脸; 冲他笑了一下。 秦树抓住她的手,“媳妇。” 她与他对视; 目光淡淡,没有丝毫情绪起伏,秦树看着她这个样子; 心里默叹口气,“算了。” 她见他不高兴; 抬起手摸摸他的脸,秦树目光温柔的看着她,“我来教你写字。” 说着,在窗户上写下林冬两个字。 “看,这就是你的名字。” 他仍握着她的手,在她的名字旁边又写了两个字。 林冬朝着窗户哈了一口气,玻璃上的字更加的清晰了,她看着那两个字,慢慢的的念了出来。 “秦树。” … 大雪纷飞的夜晚,林冬窝在秦树的怀里,听他讲故事。 “今天讲什么呢?”他吻了吻她的头顶,“讲一个穷小子和富丫头的故事吧。” “很久以前,有一个男孩子,他负了很多债……” 林冬合上双眼,默默听着。 “他很想去找她,可是却很害怕,怕她有了新的生活,怕她接受不了自己残缺的身体,他还没做好见她的准备,可是那个女人却突然回来了……” 林冬睡着了,他将她盖好,靠到她的枕头上。 “最后,他们很幸福,很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他温柔的注视着她的睡颜,嘴唇轻碰下她的额头。 “再也不会分开。” … 第二天一大早,秦树和林冬就起来堆雪人,她冻的直跺脚,朝秦树扑过去,两手直朝他衣服里钻。 “嘶——”秦树打了个寒颤,“媳妇,你是要凉死我。” 她高兴的贴着他,冰凉的手放在他的胸口捂着,来回磨蹭。 秦树任她取暖,良久, “好了吧?” 她抽出手,继续滚雪球,秦树看着她蹦蹦跳跳的模样,心里喜得很。 小半个人高的雪人差不多堆好了,林冬从他脖子上取下围巾,给雪人围上,笑嘻嘻的指着它对秦树说,“你。” “我?”秦树蹲下来看着这雪人,“我那么帅,它那么丑,我那么高瘦,它那么矮胖。” 林冬没有说话,也蹲了下来,两个人一齐的蹲着看雪人,格外可爱。 秦树突然侧身将她扑倒在地上,林冬张大了眼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