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配他画风清奇[快穿]》第75章


她用的是肯定语气,发出一声轻促的笑声,半眯起眼的样子看起来很愉悦。
顾离亭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却不去看她,手指紧紧按在剑柄上不动,样子像是她再出口什么话就要杀人灭口。
“看来是了。”安深蓝轻笑一声,“若我是你,必定不会解那婚约,相应的,自然也不会离开夏家……”
见他看向她的目光凉得惊人,她颇为促狭地笑了一下,“按我说,就应该继续父慈子孝,然后寻个机会,灭门就好……放心,若是你被人追杀的话,魔教一定会接纳你的,看在接下来要相处的几天的份上。”
顾离亭:“我的事,无须安教主关心。”
他说话的语气像极了暴风雨前的平静,轻轻淡淡的吐出一句,恍若无事一般,却是最后一次警告。
安深蓝也知道再逗下去把人惹急了,指不定真会直接抽出剑在她身上戳个窟窿。
她作了个噤声的手势,坐回原来的位置,停止了口头上的撩拨,却继续笑吟吟地看着他。虽未开口,眼神已经足够把言语表现出了十成十。
顾离亭皱眉,扭开头不去看她,颇有些眼不见心不烦的意思。
安深蓝并没有因他的反应而不悦,她饶有兴致地撑着下巴,含笑看着他的侧脸不再开口。
她的目光意味颇多,汇聚在一起看起来很容易让人有种千万不能弄死她、一定要弄残废才能解气的冲动。
顾离亭冷冷地看着她片刻,表情闪过一丝微妙的纠结,他平复下呼吸,提起剑走了出去。
安深蓝全程目送,然后躺下接着休息。
过了不久,顾离亭回来,带着上午见过的那种野果,还有些不知名的药草。
安深蓝被他的脚步声惊醒,视线在他身上扫过一遍,从上到下,然后停在右手里的翠绿色药草上。
她很容易想到这是什么,不过——“你在这里找到锅碗罐之类的东西了?”
“没有,”顾离亭撩了衣摆,坐在离她不远的地上,将手里的东西一一排开,长腿随意地曲着,并不合乎礼仪的动作让他做出来却自有一番潇洒。
等这一切都做完以后,他才继续道,“所以这些都是外敷的。”
“顺序已经排过了,每一列功效都不尽相同……你自己别弄反了。”
安深蓝应了声,挑挑眉,声音懒洋洋的,“本座很为你的细心感动——”
她的尾音拖得长长的,听起来漫不经意不说,更像是在说反话。
其实她是真挺感动的,本来以为他最多是出去静静,平复下想捅死她的欲。望,结果人家是出去采药了,还是给她采的。
“你死了对我没有好处。”
等她撑起身子,走过去观察他有没有在顺序上耍花招时,才注意到眼前已没有了他的身影。
教主的内力极为强大,即使是在收到重伤之后也是如此,不废任何力气,她能感觉到他此刻正在山洞口的位置,并没有离开。
安深蓝无声地笑了一下,看起来很不怀好意,然后小声抱怨,“真是,也没有药臼之类的东西……”
此刻正抱剑站在洞口远眺重山的顾离亭:“……”
让我们来做一个常识题:药草是不能直接放在伤口上敷的。捣药是需要药臼的。
他貌似是的确忘了这茬了。
想通了这点,顾离亭不再犹豫,径直走了进去。
从强光转入暗光,眼睛是需要一定的适应时间的,但高手不同,对他们而言,黑暗或者明亮并没有任何区别,反正影响不了视物。
也就是这个原因,让顾离亭在看到她的第一时间惊讶出声,然而即使是满含愕然的语气,他说来却仍是那股清冷淡然到漠不关心的感觉:“你脱衣服没有声音?”
其实他更难理解的是药草还没处理,她为什么要脱衣服。
安深蓝瞥了他一眼,将衣领拉上去,这才懒懒的抬眸看他,长睫交织着,晕染出一片迷离之色,偏偏神色漠然。
用比他还冷淡、还要漠不关心、还要事不关已的语气道:“你走路不也是?”
第64章 幸运e大侠3
顾离亭愣了一秒。
然后开始思考该怎么阻止这位教主恼羞成怒; 进而杀人灭口。
这种性命攸关的情况下; 看到异性身体的羞涩无措之类的情绪完全可以先放到以后在谈。
“好看吗?”和他想象中不同; 她没有动怒,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 语气平静地出声问了句; 便不再理他。
并不在意的模样。
一点点拉高衣领; 盖住那被斑驳伤痕衬得格外狰狞的后背,动作轻柔缓慢。
“你身后的刺青……”他欲言又止; 紧紧皱着眉头。
都是江湖中人; 谁身上还能没有几道伤疤?即使她再武功强大、再声名赫赫也是一样; 所以对于她身上的伤痕; 他并不意外。
真正让他惊讶的是,她身上那象征着奴隶的标记; 从图案来看; 仅属于被叛国谋反罪株连的人。
他在话刚出口的瞬间就后悔了,没有人愿意别人提到自己的伤疤; 还是这么尴尬的境地下。
安深蓝偏头看他,眼里的警告意味很重,她轻飘飘的开口,“所以呢?线条勾的很漂亮?”
顾离亭附在剑上的手指动了动; 一时有些踌躇; 唇线紧抿着,不清楚现在道歉会不会被当做是同情。
安深蓝不再看他,投向远处的目光异常澄澈; 透着难掩的冷意,像入夜后褪去了所有繁华假象的城都。
因真实而冰冷,却又因冰冷而真实。
然而她的语气却是难得柔和的,柔和到让他忍不住诧异。
“我师父是真正意义上的好人,我、还有同为魔使的另外七个人,都是她从各地救回来的……”
顾离亭微微侧目,她说的是救,而不是抢、逼、挑、筛选之类的词。
安深蓝一笑,看到顾离亭明显认真起来的神色,很坏心眼地不再讲下去,“然后就没然后了。”
见他再次把目光投向她,她耸耸肩,颇为促狭地笑道,“想听?求我啊。”
顾离亭没回答。
她懒洋洋地拖着声音,尾音却是陡然上扬,促狭的意味少了不少,随之而来的是一种上位者面对别人时、自然而然的高人一等,却并非刻意为之。
她的神情太过张扬肆意,是在其他女子身上看不到的那种表情,不是寻常女子的温婉贤淑,更不是侠女的冷傲漠然。
而是目空一切,仿佛她就该站在最高点俯视一切的态度,理所当然。
即使她现在实力弱于他,而他能随时取走她的性命,那种肆意感一点没少。
这和他印象中的女子形象相差太多,顾离亭没有感到反感,他只是觉得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这种违和感让他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思索的时候,安深蓝正在观察他的表情,明目张胆,丝毫没有掩饰。
她是有意停在这里挑拨他的好奇心,但他只是稍稍一愣,过后冲她轻微颔首便不再多言,移开视线的动作看起来不像是好奇。
他的表情全然不在意,即使她能想到会是这般状况,也不免有些略微不悦,像是一个精明的古董商,想要抬高价钱刁难下想要古物的顾客,却被告知他已经不想要了。
在暗骂他不识货色的同时,也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非要刁难。
本是一个挺好的机会,同样悲惨的身世或许还能博得“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如今被她的恶趣味搅和掉了。
安深蓝并不失望,只是有些可惜。她低头整着衣裳,一点点地把纹皱捋平,一边用余光看顾离亭处理药草的动作。
没有药臼,他不知从哪里寻了两块石头来,一大一小,大的上面有个不深不浅的凹窝,勉强可以充当。
见他全神贯注在上面,安深蓝索性做得更明显些,直接撑着下巴看他,时而冒出来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头不接尾。
“本座想起了小时听师父讲玉兔捣药的故事,一直好奇那是一副什么样的场景,现在总算是见到了。”
明显得不行的调侃,顾离亭不去理会她的话,当自己是聋子。
安深蓝也不在意没人回应,接着道,“只是还是有些不同的……”
玉兔捣药想来便是一副憨态可掬的画面,一个人在地上捣药——还是特别简陋的环境简陋的器具——连桌凳都没有,汁液四溅的画面想来不会美好到哪里去。
只是他硬生生地扭转了这种偏见。
如果捣药的是另一个人,或许安深蓝还会认为那是因为美丽的皮相带来的优势,美人做什么都美得不行。
但现在,她完全不这么觉得,不是顾离亭长相报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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