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胭脂》第315章


史宴分明是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心中一急,粉唇一张,怒斥道:“住嘴!”
令狐中原脸色越发地凝重起来,他望向那个男下人,低声道:“怎么回事?”
男下人拱手道:“禀大人!史宴与蝶舞姑娘刚才在谈一个交易。”
花静琬立即出一身的冷汗,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今日,她好像掉进了一张大网。
这网不光网住史宴,也牢牢的网住她。
来仪怒吼道:“不是这么回事!”
街这边蓦然响起诸多的整齐脚步声,惊讶地扭头看时,就见围住的南军被挤得纷纷让开,转眼,诸多的北军簇拥着鬼七威风凛凛走过来。
又垂首的史宴首先落入他眼中,他眨眼间望向令狐中原,一边走一边朗声道:“卫尉大人!怎么?发现史宴,想独领大功吗?”
他转过身,见是花静琬嘴角一场,尔后恭敬地拱手道:“原来蝶舞姑娘也在。卑职见过蝶舞姑娘。”
花静琬抬手抱拳,笑道:“中尉大人来得真是及时!”
令狐中原冷瞅眼花静琬,不快地望着鬼七道:“中尉大人!南这方好像不属于你北军管!”
鬼七冷冷呵呵两声,不冷不热地道:“史宴罪大恶极,是极大的重犯,抓他不分地界。且你不知道,我早盯着这红袖居了。”
令狐中原嗤笑一声,“这里好像不属于红袖居!”
“怎么不属于?据我所说,这里是红袖居东家来小歇的地方。”言罢,鬼七挑了挑眉,“怎么?怕连累红袖居的东家吗?”
令狐中原讪讪一笑,道:“中尉大人说笑,我根本就不知道红袖居的东家是谁?”
这两句话的功夫,街方向又传来诸多的脚步声,较之前的轻盈许多。
愣神的功夫,北南军如水朝两旁让开,南宫冥领着一帮侍卫过来。
鬼七抬手抱拳,朗朗的笑声在院中波开,“统领大人!你也盯着这地方啦?”
南宫冥笑着还礼,“奉圣命抓捕史宴,不敢怠慢,这有桑城人的地方都是目标。”
之后,他在新奇之后向花静琬抱了抱拳,“连蝶舞姑娘都比我先到,看来,我来晚了。”
令狐中原不善地瞟眼花静琬,道:“你两位来得正好,不光抓住了史宴,我还发现一个极大的秘密。”
鬼七与南宫冥怔怔,鬼七道:“卫尉大人!这抓捕史宴是统领大人的职责,他会在圣上面前禀明是你先抓到的史宴,至于审问这些的,还是交给统领大人吧!”
南宫冥眉眼一动,朝史宴挥了挥手,他身后即刻就跑出王小二与一个侍卫,他俩人很快接手了史宴。
这两人又在一唱一和,令狐中原抬手厉喝一声,“慢!”
南宫冥与鬼七互视一眼,鬼七道:“卫尉大人莫非不放心统领大人?不放心的话,我作保!”
令狐中原厌恶地盯着鬼七,这人果然奸滑,张口闭口都是自己想领功,“你们俩就不想听听我发现什么极大的秘密吗?”
他说都说到这个地步,鬼七与南宫冥眼神相触之后沉默。
令狐中原阴森森笑两声,指了指刚才那个说话的红袖居男下人,“你接着说。”
“刚才,蝶舞姑娘与史宴在谈一个交易。史宴说,只要蝶舞姑娘不要再管他的事,他可以放弃杀高远与蝶舞姑娘……”
鬼七双目如电,左手一指说话的男下人,“卫尉大人!请问他是谁?”
令狐中原狠狠咬着牙,牙缝里崩出,“他是我临时安插在红袖居的南军。叫徐万全。”
鬼七冷哼一声,望向南宫冥,“统领大人!事关蝶舞姑娘,慎重!”
南宫冥皱皱眉头,正待说话,令狐中原暴喝一声,“袁子!你想包庇史宴的同伙吗?”
鬼七闻暴喝转过身,不可一世轻蔑地盯着令狐中原,“卫尉大人!我并未参加过征南,与蝶舞姑娘如你一样也是新近才认识,我会包庇她吗?卫尉大人!征南,死了几十万的人,死去的存活下来的都值得我们敬重。蝶舞姑娘当年独领一支大军配合圣上作战,她更是值得我们每一个人敬重,她与镇南大将军领军攻下桑城,前几日,她还设计引出史宴,导致史宴差一点就被擒,如果没有她设计引起史宴让史宴受了重伤,史宴会这么轻易的被你的人擒住吗?她会与史宴是一伙的吗?”
嘈杂声平地起,南北军包括侍卫开始窃窃私语。
会儿后,一个北军大声道:“中尉大人说得对,蝶舞姑娘不可能是史宴的同伙。”
付经附和道:“中尉大人说得有理,蝶舞姑娘不会是史宴的同伙。”
花静琬晶亮的眼睛在南北军以及侍卫的每一个人脸上瞟过,她感到,相信她的人与不相信她的人各占一半。
鬼七小小得意一把,收回目光,望向南宫冥,双眸沉沉,“统领大人!圣上也不会相信史宴的一面之辞。”
令狐中原脸一忽白一忽青,愤愤地吼道:“袁子!你敢让我接着问徐万全吗?”
南宫冥经过三思后点下头,鬼七无奈望向徐万全。
众目睽睽,冷汗袭遍了徐万全浑身,他惶恐不安地再次左右看看,硬着头皮继续道:“在史宴开的条件诱使下蝶舞姑娘答应了史宴。他们正喝交易成功的茶水时令狐大人带着南军及时到来。”
☆、第四百三十五章 唇枪舌战
呸呸呸!才不是这样的,徐万全血口喷人!花静琬一双大眼没有一丝温度,上前一步,“徐万全!人在做,天在看,你别血口喷人。”
徐万全眼神闪躲,向后退去一步,微微颤抖。
来仪一脸铁青之色,紧跟上前,“徐万全!清平世界,朗朗乾坤,你怎能胡说八道?”
门方向,突然挤进两人。
他两人快步来到花静琬面前,施礼后,怒指着徐万全,“你休要胡说八道,我家主人是来捉拿史宴的!”
来仪微微一笑,拱手向在场在众人,“侍卫兄弟们、南北军兄弟们!他们一人是高分、一人是习屏,原王府护卫。遵蝶舞姑娘的命令他两人守候在红袖居门前防止史宴逃跑。如果蝶舞姑娘是来与史宴谈交易的她怎么会令他们守在红袖居门前?”
一个北军士卒说道:“说得也对!”
令狐中原狠狠瞥眼那北军士卒,眼底涌动着疯狂,左手一指一个南军士卒,斥道:“进去看看屋内情形。”
屋内是什么情形自己最是清楚,可不做愧心事不怕夜半鬼敲门,花静琬只不过一慌淡定下来。
来仪心急如焚,不断地向鬼七使眼色。鬼七却一时没有主意。他有他的苦衷,不能过多为花静琬说话,不然,只怕会暴露身份。
那南军士卒没会儿跑出来,拱手向令狐中原,“禀大人!屋中央摆着个几,几上两盏茶水,几下两个锦垫相对,茶水尚有温度。”
在场的人顷刻间哗然,议论声纷纷。
令狐中原眼中尽是志在必得,如看猎物一般的看向花静琬,“蝶舞姑娘息怒。你对此有何解释?”
抓捕史宴成了审问自己,眼底的黑色似乎越来越浓,心中有股怒火乱窜,却不是发火的时候,一挑秀眉,坦气荡荡,“难道就仅凭屋内的情形就能断定我与史宴做了一个交易吗?”
“当然不是,不是还有人证吗?徐万全就是人证!”令狐中原干笑着,扬起了下巴,蝶舞!你不征南英雄吗?有本事,也来一出铁枪无敌!
花静琬在令狐中原眼中看到了浓郁的妒忌,瞬间明白,令狐中原为何死死咬住自己不放,可计划如此周密,真的是单纯的妒忌吗?轻眯大眼,“令狐中原!徐万全是你的人,你让他怎么说他就怎么说。现在,我怀疑你勾结史宴,让史宴给我演了出戏。徐万全就是你指认我的帮凶。”
鬼七眼珠一转,望向南宫冥,“统领大人!蝶舞姑娘所说有理!那史宴虽受重伤,可他奸滑得紧,如果不是卫尉大人与他勾结,徐万全的身份怎能瞒过他?”
令狐中原大怒,指着鬼七道:“袁子!你一再帮史宴同伙说话,我才怀疑你与史宴是同伙。”
末了,威严地瞪着南宫冥,“统领大人!人证物证俱在,你不会念着征南情谊也包庇蝶舞吧?我提醒你,这事侍卫、南北军都看着。”
南宫冥手心里全是汗水,情况太复杂了,抓个史宴竟闹出这种事来。
若真要下令抓捕女子,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且女子那性子不会束手就擒,一打开,指不定得重演当年大乔郡乔其县的那一幕。
若不下令抓捕女子,令狐中原显然占有理,他会不服,他可是个有名的毒舌,有名的有仇必报之人,闹到高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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