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男主不能死》第97章


天下第一,追也追不上,逮也逮不住,还不能伤着一根毫毛,只能靠一堆人来围试试看了。
陆小鹿后知后觉地内疚起来,她讪讪笑道:“那怎么办?我找他有急事儿。”
阿楠捡起她的鞋拍了拍,好脾气地放在她的脚边:“你先在这坐着吧,我找人去告诉少爷一声。”
陆小鹿自知理亏,默默地穿上鞋。
阿楠走到门口突然停下,闷闷地开口道:“小鹿姑娘,您以后能不能别再这样了?”
陆小鹿一愣。
“今时不同往日,咱们的少爷不再是一个小小的山庄少主了。”
“我虽然愚笨,但也知道少爷如今的担子重得很。”
“您是不知道……每天晚上少爷送你回房后,他都会回来书房处理事务,常常只能眯一两个时辰。像今天晚上这么一闹,估计连枕头都沾不着。”
“您心里也许有委屈,但请稍稍体恤他一些吧。他要是哪里惹您不高兴了,您尽管拿我和班爷撒气,少折腾他几回……”
“您说,成不?”
身后半晌没有响动,阿楠心里咯噔一声,连忙转过身,却被眼前的场景惊得话也说不出来了。
陆小鹿深深地弓着背,许久才直起身来,语气认真地承诺道:“是我任性了,我会好好反省,不会再给他添堵的。谢谢你的提醒!”
“啊……哦,哦!”阿楠顿时红了脸,“那……那我出去了。”说完僵直着身体往外走。
陆小鹿望着他同手同脚离开的背影,有些气馁坐到桌旁。
原来……她给他添了这么多的麻烦呀。
她的视线落到桌上满满一叠文书上,心中的愧疚又深了几分。他天天陪她一房二人三餐,没想到竟是用熬夜作为代价换来的。他从来没有抱怨过,甚至不曾提起……
陆小鹿双手托着腮帮子,眼睛热热的。
——这个心机boy,真是感动死她了!
“小鹿!”书房的门被人急匆匆地推开。
“淳哥儿,我……”
话还未毕,温唇先至。几经辗转,满室皆寂。
陆小鹿红着脸推开他:“谁让你亲我的!”
于淳在她额头上又亲了一记,笑得像只偷吃到鱼的猫:“那刚刚回应我的又是谁?”
陆小鹿:……!
“好了好了。”于淳见好就收,伸手宠溺地揉揉她的头,“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我向你道歉。”
“谁要你道歉了?”陆小鹿艰难地将脑袋从他的手里解救出来,语气别扭地说道,“是我不对,不该冲你乱发脾气的。”
向他道歉到底还是有点丢人的,陆小鹿不等他作出反应,紧接着又说道:“我今晚发现了大秘密!关于安邦候的!”
于淳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什么秘密?”
“我在城外发现了他的军队!”
“军队?”
这消息的确惊人,饶是于淳也有几分意外。
“目测有五千人,兽人好像也在那儿。”陆小鹿将今晚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于淳神色肃穆,在书房里来回踱了几圈。
陆小鹿有些心急:“还等什么呀!快去剿灭他们呀!”
于淳被她紧张兮兮的神情逗笑了:“谁去剿灭?我手里可只有一千人。”
“当然是朝廷了!你快去告诉陛下,咱们还能立一功呢!”
“你怎么证明那支军队就是安邦候的呢?”
“我……”陆小鹿一时语塞,半晌才硬生生地争辩道,“大家心里不都清楚吗?安邦候那老头子的歪心思那是路人皆知!”
于淳摇摇头:“陛下这么多年都没动他,难道是因为不知道他的心思?恰恰相反,陛下心中再清楚不过。”
“那为什么……”
“就因为缺一个最有力、最直接的证据。”于淳沏了杯茶,安抚性地推到她的面前,“先帝留有遗旨,除非安邦候犯上作乱,否则任何人都不得取他的性命和爵位。陛下忍了他这么多年,无非是想等到一个有力的把柄,彻彻底底地将他收拾了。只可惜,安邦候做事滴水不漏,几乎没有露出马脚。”
“先帝这不是偏心嘛……”陆小鹿讷讷道。
“是偏心。”于淳笑得高深莫测,“但这心偏向谁,可就不好说了。”
陆小鹿愣了,这偏心都偏到这种地步了,偏向谁还不好说吗?
“好了好了,军队的事情我会禀告给陛下的。”于淳似乎没有继续解释下去的意思,脸上又露出熟悉的温柔:“折腾了大半宿,你快回房休息吧。我一会儿跟下人说一声,明早不去打扰你。”
陆小鹿本想应下,但又忽然想起阿楠说的话,于是蓦地吹了书房的灯,小跑着来到于淳身旁挽住他:“今晚我跟你一起睡!”
“为什么?”于淳有些哭笑不得。
“就是想跟你一起睡。”她踮起脚,用鼻尖轻轻蹭了蹭他的鼻尖,放软了语调小声央求道,“好不好?”
微凉的鼻尖像是带着电流,激得他脑中一片空白。
她柔软的双臂绕在他的颈上,温暖的双唇贴近他的脸颊,带着热气的声音打着转钻进他的左耳,像是夜幕下的海妖在轻轻吟唱……
“陪我一起睡,好不好?”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
“好。”
夜虽然深,可清晨尚早。
人固然倦,但情意绵长。
☆、第九十九章
今年的冬来得很急,还没等人做好准备,第一片雪花就猝不及防地飘入了敦城里。
这段日子里发生的大事有三。
一是朝廷突然派遣精兵一万赴城郊剿匪,却一无所获;
二是丞相之女慕容玥在明珠宴上艳压群芳,名动天下;
三是睦邦大典将至,四国使臣纷纷来朝,盛况非凡。
平民百姓们跟这些国家大事是沾不着边的,但好笑的是人人都聊得热火朝天,仿佛亲眼看到了那些场景似的。
“这慕容玥当真有这么好看?”酒楼一角,西街卖豆腐脑的老余殷勤地搓了颗花生米往前递。
“可不是嘛!”在东巷一带拉车的小米接了花生米灵巧地丢进嘴里,“长得跟画中仙似的,要我说,万仙楼的琴音姑娘都比不上她一根小指头!”
人群中爆出一阵嘘声。
“我看未必。”邻桌有人偏偏唱了反调。
众人纷纷向一旁看去。
“唷——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江秀才。”小米跳下板凳,流里流气地踱到他面前,“那依您看,谁能比得上丞相家的千金?”
江铭微微红了面庞,极快地向柜台后专心算账的少女瞥了一眼。
双瞳剪水,远山芙蓉……天下至美当如是。
陆小鹿阖上账本,轻轻揉了揉眉心。幸好小学奥数学得好,不然得被这一大叠账本折腾死。
“班爷!”
“哎——”鲁小班一掀帘子从后院小跑了进来,“怎么了?”
“麻烦你叫两个办事妥当的伙计,把这些账本送回各个铺子里去。”
“成!”鲁小班将卷起的衣袖放下,偏头高声吆喝:“小五小六,过来帮忙!”
话音刚落,楼上蹬蹬蹬跑下两个小青年。
“你俩出去一趟,这个送到……”
陆小鹿扭扭脖子,将大堂的景象扫视了一番,目光落在靠窗的一个白衣秀才身上。
“班爷,那位是?”她小声询问。
“你说江秀才?他叫江铭,是附近的一个寒门秀才。听说很有才能,但无奈家境贫寒只能教书度日。”
“江铭……”她敛了睫毛,将这个名字在嘴里念了两遍。
“现在天儿冷,他家里用不起炭火却又畏寒,所以没课的时候常常来咱们酒楼里点壶清酒蹭点热气。”
“给江秀才再烫一壶热酒。”陆小鹿一边披上裘衣一边吩咐道,“向他求一篇文章,我改明儿来取。”
鲁小班不明白她的意图,但还是照着做了。
江秀才认真地听鲁小班说了几句,蓦地露出惊讶的表情,眼睛不自觉向柜台后的那抹倩影望去。
陆小鹿淡笑着向他颔首。
“在下……”他有些慌乱地站起身来,左腿却碰倒了板凳。
陆小鹿被他的窘态逗笑了,眉眼弯弯地说道:“有劳先生了。”说着不再多留,戴上裘衣上的锦帽迎着风雪往酒楼外走。
——都这个时辰了,该回去跟淳哥儿吃午饭了。
江铭怅然若失地站在原地,半晌才愣愣地坐了回去。
她对他笑了……她真的,对他笑了……
“喂。”有好事者推推方才还说得热火朝天的小米,唯恐天下不乱地问道,“那要是老板娘跟那位慕容姑娘比,哪个更好看?”
小米想也不想就答道:“那当然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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