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男主不能死》第92章


于淳心头一暖,笑意忍不住散了开来:“不碍事。”
“于公子,好久不见。”慕容玥瞧不得他们亲近,有些酸涩地出言打断两人的对视。
于淳这才瞧见她,只略一颔首:“慕容姑娘。”
眼前的男子芝兰玉树,温润如水,比上回瞧见的时候更耀眼了许多。他仿佛是一块被砾石所包裹的美玉,初见时不觉有异,可相处的时日多了才觉得有千万般的好。慕容玥想起初遇时他的热情,又看看眼下的冷淡,眸中忍不住生出雾蒙蒙的水光来。
“清河姐姐,这位是……”
慕容玥回过神来,将方才不小心泄漏的情绪藏了回去,挤出笑脸替沁芳介绍:“这位是于淳于公子,就是圣上新封的沐阳侯。”
“原来你就是沐阳侯。”顾沁芳美目盼兮,双颊染霞,“小侯爷忧天下而忧,不远千里送粮北上,沁芳为你折服。”
陆小鹿气得牙痒痒。
方才不是还说运灾粮的没什么能耐吗?这会儿怎么又变成“忧天下而忧”、“心中折服”了?她丫的该不会是瞧上她的男人了吧!
“时候不早了。”陆小鹿上前两步护在于淳面前,气呼呼地瞪着两个心怀不轨的女人,“这棋也下完了,皇宫也逛完了,我们就告辞了!”说完也不管礼不礼的,紧紧攥住于淳的手逃也似的奔走了。
阻拦的话噎在喉中半晌才咽下,顾沁芳恼怒地一跺脚,愤愤地骂道:“没教养的丫头!看我下回不整死她!”
慕容玥瞧瞧她,出言安慰道:“公主莫要为了不值得的人动怒,伤心神。”
顾沁芳重重地“哼”了一声,算是同意了她的说法。可紧接着她的脸颊却渐渐红了起来:“那人当真就是沐阳侯?”
“正是。”
“那……那……”向来嚣张跋扈的沁芳公主一反常态,羞羞答答地绞着帕子,“那他应当就是我未来的夫君了。”
慕容玥的眼皮一跳:“公主……何出此言?”
少女似嗔似喜,吞吞吐吐地答道:“父王先前就同我说过,打算将我许给沐阳侯的。”
慕容玥的心头蓦地炸开一道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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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走远的两人自然没有听到这段令人吃惊的对话,被英雄救美的陆小鹿心情大好,一路讲着在宫中见到的趣闻。
于淳苦笑:“进宫是大事,你该同我说一声的。”
陆小鹿自知是自己不对,只好没底气地一敬礼:“下回一定征询您的指示!”
于淳心里明明有气,可一见着她却偏偏半点火气也发不出来,只好无奈地揉揉她的头发:“我们在京中的地位不稳,只不过凭着圣上的一道旨意悬在半空,但凡有一步不慎都可能摔得米分身碎骨。”
陆小鹿明知这些是大实话,却也真的不爱听这些,只能假装不在意地将头偏到一旁。身边的人突然停了下来,她不明所以地回头去看,却意外地撞进他温暖的怀里。
“淳哥儿……”她茫然无措地喊他的名字。
他却将她箍得紧紧的,嘴唇轻轻擦过她的耳朵:
“再等我一会儿好吗?”
“再给我一年……”
“我一定会变得足够强大,让你能够自由自在地活。”
陆小鹿努力将眼睛睁得很大,却还是被眼泪蒙住了视线。她看不清他的表情,看不清他的样子,甚至看不清他的轮廓,但她还是听到自己轻轻地、坚定地说:
“好。”“我等你。”
无论这一天有多么远,她都会等着他,等他实现诺言,等和他一起过上恣意自在的生活。
☆、第九十四章 【已修】
自打那天以后,于淳愈发忙碌了起来,时常一早就带着阿楠搭车外出,天黑才醉得不省人事地回来。陆小鹿心疼得很,却又劝不住他,只好焦头烂额地在师娘留下的秘笈里翻找解酒的秘方,生怕他被酒精蚀坏了身子。
不过是小半月的工夫,京中开始盛传沐阳侯生性豪爽、千杯不醉,是个值得结交的性情中人。初闻这个消息的陆小鹿傻了眼,于淳有多少酒量她心知肚明,醉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也叫千杯不醉?这些人脑子都秀逗了?
她隐约觉得这事不对劲。
她去问于淳,于淳却含糊其辞,只说自己有法子;她去问阿楠,阿楠一见她就跑了个没影儿,摆明了也是不肯说。
陆小鹿气呼呼的撞门而出,恰巧看见车夫悠闲地躺在马车外小憩。她的眼珠子咕噜一转,心中有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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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刑部尚书府上灯火通明,宾主尽欢。一个醉熏熏的白衣男子被小厮扶出大门,刑部尚书和吏部尚书亲自来送。
白衣男子跌跌撞撞进了车厢,不一会儿,车厢内传来温润如玉的声音:“多谢尚书大人的款待,两位大人请回吧。”语气温和,逻辑清明,哪有半点醉酒的样子。
两位尚书均是一惊,暗道这个小辈竟如此深藏不露。
对于这位从天而降的小侯爷,不只他们俩,朝中大多数的官员都是轻视的。运送灾粮的功德虽大,但远不到封侯的地步,他之所以能够鱼跃龙门,一定是有他们所不知晓的缘由。
由于心中的不平与嫉恨,席上他们故意劝了好多杯酒,换做常人早就醉得不省人事了,这小哥也显然是醉态横生。可如今看来,方才分明是装醉。
他俩主管刑吏两部,眼神最为锐利,没想到这个看似像花瓶的少年竟连他们两人都骗了过去。
醉酒虽易,装醉却难。若是要装醉,满身的酒气和脸上的红晕需用大量的内力来催发,而喝下的那些酒也得用内力逼出,更何况他俩还故意试探过他的脉象,分明是气息紊乱的。做到其中一点就已不易,更别说是面面俱到了。
如今他故意提醒他们方才是装醉,又有何深意?是嘲笑他们的自负?还是警告他们不要动歪心思?
两位尚书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意思。
——这位小侯爷,不简单!
醉酒乃是小事,却令人细思极恐。两人收起轻视之意,规规矩矩地冲着车厢深深作了一揖:
“恭送小侯爷——”
身子僵了半晌的车夫一扬鞭,马车得得地跑了起来。
“少爷,你觉得怎么样?”阿楠紧张地用湿帕子擦着自家少爷通红的脸颊。
于淳难受地摇摇头,伸手一指外头:“你去外头驾车,把小鹿换进来。”
阿楠一愣,喃喃自语道:“少爷您还真是醉糊涂了,小鹿姑娘在侯府里呢,哪会在外……啊——小鹿姑娘,你怎么……”
阿楠被闯进来的人吓了一跳。
陆小鹿解下蓑衣和斗笠瞪他一眼,他一缩脖子,接了东西识相地上外头驾车去了。
“小鹿……”于淳温柔地叫她,脸上满是醉酒时的憨态。
陆小鹿心里生气,但还是不由自主地靠了过去:“你怎么知道是我?”
于淳将她拉到身边坐下,把头放在她的胸口蹭了蹭,呓语般地说道:“我闻见你的味道,香香的……”
小鹿被他蹭的面红耳赤,又气又羞,一把将他推开。没想到力道使大了,于淳的后脑勺“咚”地一声撞在了车厢壁上。
“疼……”他的眸中水雾渐生,鼻子微微翕动,衣领也随着动作微微敞开,说不出的妩媚动人、秀色可餐……
陆小鹿心里一颤,鼻子一热。
——作孽啊!作孽啊!
她按捺住内心奔腾而出的绮念,伸手将他拉了回来,让他伏在自己的膝上,不轻不重地揉着他撞到的地方:“还疼不?”
于淳抬头傻兮兮地冲她一笑:“吹吹就不疼了。”
陆小鹿哭笑不得,但还是依言装模作样地吹了两吹。
“真舒服……”他轻轻喟叹了一声。
陆小鹿的心像是被羽毛蹭了一下,柔软得不可思议。
“喂,我问你——”她轻轻拨弄着他小巧通红的耳垂,“你是怎么骗过他们的?”
于淳的脸在她的膝上蹭了两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停了下来:“阿楠自小就能学我说话。”
陆小鹿的眼皮一跳。于家庄里,果然人人都身怀绝技。她轻轻捻着他的耳垂,叹息了一声:“说你聪明吧,你又笨得可以!立威又不止酗酒这一个法子,你怎么就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立威……只是……其一……”他闭着眼缓缓说道。
“那其二呢?”
“其二……还……能……”
陆小鹿久久听不到下文,低头一看,才发现膝上的人已睡了过去。她又气又笑,最后还是心疼地抖开一件长衫盖在他的身上。
不管他还有怎样的意图,她都相信他这么做是为了她好。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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