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在死》第25章


胡说问她:“你想好了没有?”
温灿摇了摇头,“我还没有想好,但这不是我有没有想好的问题,我没有其他选择了。”
正如胡说所言,她不能那么自私。她现在一无所有,如何带坏坏出去生活。温灿在大家心中已经死了,现在对别人而言她就是身份证上长得很像温灿的李遥花。
“对啊,你仔细想想。假使你能找工作养活自己,但你只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了,有限的时间应该用在有意义的事情上面,还不如用来陪你儿子。”
“当然了最好你们尽释前嫌,不枉我来这人间一趟。”
温灿看着胡说粗狂的脸庞,无比真诚地说:“虽然我说过很多次了,但是还是想跟你再说声谢谢。大恩人,你真的帮了我太多太多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小事小事,留我在这里白吃白喝就可以啦,哈哈。这里的厨师做饭可好吃了,还有那个床睡着可舒服了。”
姜逢偷偷站在书房的窗台前,看着胡说和温灿相谈甚欢感叹不已。
“你说这个温灿,平常胆子小得跟老鼠似的,跟这个不是人的东西还聊得那么开心。”
梁尽走过来,一把拉开了姜逢用来隐蔽的窗帘,“怕他你还看他。”
姜逢直起腰,回到沙发坐下,“怕才看,我要直面内心的恐惧。你没听过吗?害怕来源于对未知的恐慌,直面了解才能消除恐惧。这还是有点道理的,我现在看他已经没有那么怕了。”
梁尽的眼神落在温灿的身上,他们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她掩着嘴笑得开心,胡说的手搭在她肩上,她都没有避开。
“他又打不过你,你还怕他。”
“这不是打不打得过的问题,那货压根不是个人呀。”
他现在一想起之前和他厮打的场面就觉得胆战心惊浑身起鸡皮疙瘩。这得亏是那时候不知道,不然这打着打着脑袋就掉下来了,他还能不能好了?
“他现在就是你恐惧的源头,如果你不去克服,就一辈子无法安睡。”
“再打一架,说不定你就什么都不怕了。”
梁尽回到书桌前坐好,这几天积压了一些公事,有些不着急有些却不好再拖了。
姜逢坐在那里仔细一想,觉得梁尽说的话好像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午饭后,坏坏在睡午觉。
温灿觉得有些事情需要跟梁尽说明白,便到书房去找他。
他放下了手头的工作,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面对面心平气和的谈话,一时气氛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开口。
毕竟他们上一次单独面对面还吵得不可开交。
她稍稍整理了之前酝酿好的说辞。
“其实那天我们跟你解释的还不够完整,我现在这个身体有些脆弱,你那天也看到了,稍微受一点惊吓我就没有呼吸了。虽然胡说每次都能把我救活,可是她说我最多也只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了。”
“这两个多月对我来说已经很幸运了,这生老病死本来就是人必须要经历的,起死回生哪儿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段时间我就想一直陪着坏坏,你能不能让我留在这里,我一定听话不会给你找麻烦。”
“也不会太久,只有两个多月。时间差不多了,我就会离开,不会留在这里给你添乱。”
有些话她想最后再说,可还是忍不住先说出了口。
“最后还要求你一件事,我走以后,你要好好对坏坏。他又要经历一次失去我的痛苦,我知道我太自私了,但我真的做不到现在就可以放下他离开。”
说到这里温灿已经泣不成声。梁尽走过来刚要伸出手,她突然站了起来,朝着他扯出了一丝勉强的笑意,“其实我现在能看出来你对坏坏很好。之前是我把你想得太偏激了,如果你真的不要坏坏,就不会在我还昏迷的时候留下他。”
“以前的事我也有很大责任,只是如今说什么都没有什么意义了。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计较谁更对一点谁更错一点。我做错的事我给你说对不起。你可不可以看在坏坏的面子上答应我这最后一个请求?”
“我不会让你离开梁悰的。如果你真的爱他,就相信我。”
“你安心的留在这里陪着他,其他的事情什么都不要想。”
梁尽没有回答温灿的问题,只留下了这么两句话。
姜逢回去后认真想了想梁尽的话,越想越觉得他说的在理。
他并不是一个胆小怕鬼的人,之所以被吓到完全是因为意外。一切都发生得猝不及防让人心里毫无准备。
如果这是在他预料之中发生的事情,那场面除了血腥点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他思来想去都觉得这事必须得解决,不然他吃不好睡不好严重影响心理健康。他决定去找胡说,打一架,或者让他脑袋再掉一次。以毒攻毒,多看两次他也许就适应了呢?
越这么想越觉得这时间一刻也耽搁不了。本来回了家的他,在深夜里打车又回到了梁尽的家。他问了来开门的佣人胡说住哪间房后便直奔而去。
没想到,他刚好见到梁尽从胡说的房间里出来。
“这大半夜的你找他干嘛?”
“你不睡觉又来我家做什么?”
姜逢呵呵一笑,“我找他有点事,您忙您的,忙完了早点休息。”
“动静别闹太大。”
梁尽说完便离开了。
他们真的是认识太久了,姜逢想做什么梁尽看一眼便知道。但梁尽想做什么,姜逢看了这许多年也不知道。
不过,他也不想知道太多就对了。
梁尽走后,姜逢还挺有礼貌的先敲了敲门,“哎,那谁,我知道你没睡,我是姜逢,找你有点事。”
敲了两下,里面没有动静。
这厮不是在装死吧?
他的手放在门把上,扭了一下门便开了。
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浴室里传来阵阵水声还有类似歌唱的声音。原来在洗澡啊,他大踏步走到浴室门口,又先是敲了一下门,“嗨,大块头,有件事情你先帮我解决一下。”
“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乎嘿乎嘿~参北斗啊~”
嘿,这还唱上了。
这都是男人的他也不讲究,扭开门就进去了,“我跟你说,这澡可以等会再洗。。。。。。。”
“啊!”
一声尖利的惨叫直冲天际。
坏坏又瞪了一下腿,一下子给吓醒了。他迷迷糊糊看到妈妈还睡在他身边,爸爸就坐在床边。
梁尽拍了拍他的背,他深吸了口气又闭上了眼睛。
温灿没有因为这刺耳的声音惊醒,她今天下午又不知道躲在哪个小角落哭了很久,眼皮都是肿着的。大概是太累,她睡得很沉。
他在床边又坐了一会儿,为他们盖好被子,又在沙发上坐下。
温灿弄不明白姜逢为什么又来了。
一个晚上不见,他不知道是跟谁打了架,一脸的青紫,右脸肿得老高。但他一点儿也不觉得疼,还喜滋滋地笑着,在这大清早笑得格外渗人。
他迫不及待地拉着梁尽到一旁说了几句话,说完他脸上的笑意又荡漾了几分。温灿很好奇,问他是什么事这么开心。
他说他战胜了心魔,以后可以睡个好觉了。
具体的他还想再细说,梁尽冷冷看了他一眼,他就讳莫如深的闭嘴了。
胡说反常的没有出现在餐桌上。温灿打算去看看,梁尽说他已经让人去请过了,早饭已经送到他房间里,他今天不出来吃了。
姜逢莫名地“嘿嘿”笑了两声。
温灿觉得姜逢长得五官端正,还挺正气凛然的,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笑得格外猥琐。
他趁着梁尽去旁边接电话的工夫,偷偷凑过来跟温灿说:“你是个当妈的人了,这种事情告诉你也不怎么样。”
听到这里温灿觉得自己不应该听下去了。
但是姜逢要说,“你能想象吗?一个长得那么高,块头那么大的人,竟然没有小!嗯!嗯!”
“也可能不是没有,是小得看!不!到!哎哟,我不行了,我要笑死了,就这样个怪物,我还怕啥呀,哈哈!”
姜逢正笑得夸张,梁尽挂了电话回来看到温灿一脸呆住的表情。
他一记眼刀杀过去,姜逢不敢放肆笑,但抖动的肩膀宣告着他抑制不住的快乐。
早饭还没有吃完,他就被梁尽赶走了。
一路哼着小曲,迎着朝阳,潇洒而去。
这种事情,胡说没有说,但她没有来吃饭证明还是有点在意的。
她端着水果专门来看胡说。
胡说把床捶得“咚咚”直响,“那个杀千刀的臭流氓,偷看了我健美的身体,还跑出去恶语中伤我,我要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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