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值连城之暴主请立正》第109章


二锅头看着外面这朗朗晴空,晴空万里无云,哪里是像要下雨的征兆?心中兀自焦急,也不知何时才能天降甘霖,救得萧潇的性命。
司马相一行人行在山谷中,山腰上站着两个人。一个身着一袭大红锦袍,衣服上绣着的花绣正是曼陀罗,嫣红如血,遍地花开。头上雪丝半半挽就,更显得肤白如雪,凤眼倾城,摄人心魄,正是连城璧,美丽的脸庞上眉头微蹙,看着司马相一行人,看不出在想什么。身后站的是白素素,一袭水红散花绫,身上绣的是桃花,三千青丝如墨,与连城璧一白一黑,却是出奇的和谐,云鬓上带着一支桃花簪。看起来娇艳无比,肤色白腻,娇颜如雪,弯弯柳叶吊梢眉,唇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她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站在他的身后,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如果她的心计不那么歹毒,行事不狠辣,而是一般达官显贵中的千金小姐,岂止才是一个美人来形容。她与连城璧站在一起,就好似一对璧人。
突然一个黑衣人从石壁后面窜了出来,手中拿着一把弯刀。见着连城璧和白素素单膝跪地,双手打揖,道:“参见门主和白护法。”
连城璧连头都不回,冷声道:“可查出司马相到连家堡做什么?”
那人道:“回门主的话,据属下打探,司马相今日带着聘礼是到连家堡去提亲的。”
提亲?连城璧口中喃喃:“提亲?”似乎陷入了沉思,只有白素素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唇角笑得更加的灿烂,当真是明眸皓齿,浅笑倾城。
却听那人道:“正是提亲,对方是一个名叫萧潇的女子。”
萧潇?想起萧潇,司马相对萧潇提亲,为什么无缘无故会向萧潇提亲?那日连城璧到达司马山庄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瞧见,也什么都没有听见,自然不知道萧潇与司马相同枕而眠的事情。连城璧看了一眼白素素,冷冽的眼神看得白素素寒毛直竖,白素素心中本想至萧潇于死地,如今连城璧渐渐的在意萧潇,白素素自然是留她不得。不过萧潇可利用的地方还很多,所以暂且不能让她那么容易便死,只有让她受尽折磨而死,白素素心中方才快意。当下白素素的脸上没有露出一丝胆怯之意,就连连城璧也看不出她此刻的想法。
连城璧转过头,问道:“那女子可曾答应?”昨日他潜入连家堡看见萧潇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难道今日便醒了?
那人道:“这人倒是没醒,不过这婚事倒是答应了。大喜之日就定在了十月初一这天,现在连家堡内上上下下都在忙着筹办婚事呢。”
连城璧眉头一皱,脸色一片铁青,十月初一?冷冷道:“想不到司马相倒是一点不含糊,明知道十月十五在连家堡召开英雄大会,既然早一分与连家堡结成一条战线。多一个敌人,胜算便少一分。来人,立即召集人手,血洗司马山庄。”听见萧潇要嫁给司马相的消息之后,连城璧的心中像被棉花堵住了胸口,塞得慌。
那人听见连城璧的吩咐,立即领命:“是,属下这就去。”
“慢着!”那人还未起身,白素素抢先道:“少主,此举万万不可。此刻还不是灭掉司马山庄的最好时机。如今司马山庄与连家堡联合在一起,又加上一个杨家马场,他们人多,我们若是对付司马山庄,连家堡与杨家马场必定要伸出援手抗敌。即便是我们人多势众,但是我们实在是没必要冒着损兵折将的危险去对付司马相。再者,如果我们调集人手去与司马山庄为难,就算是胜了,必定也损失惨重。等到武林大会那天,天下英雄会集连家堡,我们想要一举攻破连家堡,着实不易。”白素素的眼珠一转,脸上开出笑颜,接着道:“素素倒是有一个一石二鸟的计策,既然他们想要通过联姻来结盟,我们何不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让他们来个窝里反,或许等不到武林大会那天,便能将司马山庄和连家堡一举歼灭。”
方才听到萧潇与司马相的婚事,连城璧一时之间心乱如麻,乱了方寸。此时经白素素一点醒,觉得大有道理,顿时也冷静下来,对着那黑衣人道:“就依白护法之言,你们先盯紧连家堡去司马山庄,一有动静即刻来报,你先下去吧!”那人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看着白素素那副成竹在胸的模样,眉间闪着狡黠的目光,连城璧问道:“什么计策?”白素素凑上连城璧的耳畔,在他的耳边低低的轻喃。白素素吐气如兰,从远处看来,竟是犹如在耳鬓厮磨一般。
是夜,已是到了三更天,四下一片静谧,连蛙声都销声匿迹了。众人都已经睡下了,萧十一郎躺在屋顶上,却是睡意全无。今夜的夜无半点星光,夜笼罩着大地,却是伸手不见五指。凉风从萧十一郎的耳畔吹过,沈璧君也已经入睡,而他却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萧十一郎从怀中摸索着拿起酒壶,手一动,竟是疼得钻心刺骨。但是再痛的伤,也及不上心里的痛来得更加的真实。
今天连家堡内丫鬟小厮都已经开始筹备着婚事,上街采购嫁妆,杨开泰又从杨家马场调集了一半的人手来帮忙,现在的连家堡比从前更加的热闹忙碌了,只有他这个闲人,无所事事。
萧十一郎泪眼朦胧,心中一片凄惶。
“难道竟让我眼睁睁的看着萧潇嫁给司马相?”
“那又如何?萧潇终究是你妹妹,你永远不可能跟他在一起。她终究要嫁人的,不管对方是不是司马相。”
“但是萧潇心中爱的根本就不是司马相,而是我。”
“那又如何?难道她爱你你就一定会跟她在一起,厮守一生吗?你能吗?别忘了,璧君还在等你。”
“可是我不想让她嫁给司马相。”
“难道你想让她孤独终老一生?你别忘了,一个女人一生最重要的便是名誉清白,他和司马相不管有没有发生任何事情,都是众人所见,嫁给司马相那是最好的选择。再者,你与萧潇本是亲兄妹,世俗也不会容忍你们在一起,你们两个本来就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萧潇不能与我在一起?”
“你心中到底爱着谁?是璧君?还是萧潇?”
“……”经过一番剧烈的思想挣扎,萧十一郎觉得头都要炸了,竟是痛得厉害无比。萧十一郎自问自答,可是到了最后却是无法解答,只能任由泪水在肆意的流淌,在我心中到底爱着谁?对萧潇真的是爱情吗?这些问题他都无法解答。躺在房檐上,双手抱起酒坛,便往头上淋去。他现在头痛欲裂,只想喝酒,只要喝醉了便可以什么都不想,也感觉不到疼痛,酒是一切治疗伤痛的灵药。
萧十一郎抱着酒坛仰天而卧,坛中酒水倾泻而出,一半入喉,一般浇到了脸上,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突然间酒坛一滑,掉了下来,打在萧十一郎的脸上,他也不觉得疼痛。只是手抚脸庞。酒坛顺着房檐滚下,只听得‘哐当’一声,落在地上,被摔得粉碎,在这静夜之中却是显得格外的响亮。
一道闪电划过黑夜,好似给天空劈开了两半,照亮了萧十一郎的身子,他一袭黑衣倒在房顶上,没有半分动静。不多时,天边响起一道惊雷,声震雷霆,就好似一个擂鼓的汉子在萧十一郎耳边鸣鼓,萧十一郎顿时被惊醒。闪电越来越频繁,雷声大作。又犹如几十个人魁梧的大汉同时鸣鼓,顿时天地之间犹如万马奔腾。萧十一郎只觉得脸上一凉,就好像有人在往他的脸上浇水一般。不一会儿,豆大的雨滴从空中倾泻而下,打在萧十一郎脸上,有些生疼。打在房顶上,犹如千万颗珍珠错落的掉在玉盘里发出的清脆的声音。演奏着和谐的乐章。
才一盏茶的功夫,萧十一郎全身都已被雨水打湿,连酒意也都被凉意惊醒。在雨声中,他听见了开门的声音,接着便是一阵急促而又轻捷的脚步声。萧十一郎坐起身来,飞身落地,顺着声音一路寻到了厨房,里面微弱的烛光透了出来,却听见里面叮叮哐哐的盆碗声。萧十一郎还未走进,门枝桠一声开了,烛光将二锅头的身影拉得老长,二人相见,皆是错愕。却见二锅头的手中一手拿着一个装水的陶罐。二锅头走了出来,飞身上了屋顶,连伞都不撑。萧十一郎正欲上屋顶,却听见了二锅头的喊声:“臭小子,再拿两个陶罐上来。”
萧十一郎走进厨房,将装水的器皿一手提一个,出了门,纵身跃上屋顶。一道闪电划过,却见二锅头坐在房顶上,远处放着两个陶罐,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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