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扮演者》第54章


“暧,你们听说过没有?”
“听说什么啊?你小子别卖关子了。”
那人停顿了一下,似乎警惕的朝四周扫了一圈,见没有外人才小声的说道:“据说贵妃啊,在宫里豢养了一个面首,长得细皮嫩肉的。”
“这你都知道,不可能吧?”
“就是就是,贵妃还敢给皇帝戴绿帽子不成。”
“这你们就傻了吧,以贵妃如今的权势,有什么不敢的。”
“嘘,莫论朝政。”
……
又是一阵脚步声,那几人似乎散开了,开始择菜烧火。
微微这才离去,一边寻思着方才听到的那些话语,难不成这贵妃还真是胆大包天,敢公然在宫中给皇帝戴绿帽子不成。
只是她一向久居冷宫,对于宫里面的消息一概不知,也实在不知这个所谓的贵妃究竟是何等人物。
待到微微从暗道中爬出来,却在远处看到了正在走来的小太监,因为是白日看得比上回更加清晰。
微微望过去,只觉得这位小哥哥长得当真是俊秀,尤其是那身气质,和那些萎靡不堪的旁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背脊挺得笔直,走路不急不慢,眉眼之间是风起云淡。
看见了熟悉的人,微微心里暗喜,悄悄地跟在他们身后,等到一个转角处,小太监却蓦地转过身来说道:“出来吧。”
“微微!”
被人逮了个正着的微微,一脸忐忑加茫然的走了出来:“小哥哥,好神奇啊,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那么明显的痕迹,我只有瞎了才会看不出来。”
微微指着自己,再次问道:“很明显吗?”
“你觉得呢?如果不是我发现了,早早的和身边人说好,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安然无恙的站在我面前。”
微微垂头丧气:“好吧!”
“我本来还想给你一个惊喜呢!”
小太监敬谢不敏:“惊吓吧。”
陡然间,小太监话锋一转:“你今天怎么出来了?惠妃同意了?”
微微眨巴眨巴眼睛。就是不肯回答问题。
小太监迟迟不见她的回应,索性转身走人:“无所谓,你不肯说便罢了。”
他的余光扫着对方,却不见她的回应,微微眼睁睁的看着他,见他不走还纳闷的问了一句:“你怎么还没有走啊?”
无辜的好像浑然不知。
气的他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你这小姑娘,好生没良心。”
这回,他倒是真走了,狂风将他的衣服吹得鼓起来了,猎猎作响。
微微目视着他离去的背影,歪了歪头打量一眼,也赶紧转身走了。
在她转身的一瞬,小太监回眸望了一眼,却也只能看到一个背影,大概是失落吧。
虽然只是萍水相逢的一面而已,可到底还是像落雁在水面划过留下一道涟漪,自己还悄然未觉。
第56章 宦官VS公主(4)
身为大反派心中的白月光、朱砂痣,谢蓁最后死在道义凛然的正派男主手中,似乎是死有余辜。
只是不知众人眼中残暴狠毒,丧尽道义的大反派届时会如何?想到林期,谢蓁哪怕是死了也是担忧不已,真是死也死得不安生。
倘若在戏本子里,林期便是妥妥的大反派,统领宫中,权倾朝野。虽面容俊美却心狠手辣,冷酷残忍,这样的人一定不能有个好下场。
可偏偏这样一个人偏偏对谢蓁却是与众不同的很,嘘茶问暖,关心殷切,最初却没有人把这当成一回事,只因为林期是个太监,哪怕他位高权重,历任御马监掌印太监、西厂提督,可也改变不了太监的事实。
太监是什么,断子绝孙之人。
不仅是旁人这样以为,就是谢蓁自己也只以为对方这样是顾念着儿时情谊,没往心里去。更何况宫里上下见着这位督主大人,更是噤若寒蝉,深怕惹恼林大人,到时候赏你一顿板子都是轻的,只要没有丢了性命便是幸运。
只是哪里有人敢和谢蓁说这事情,只恨不得把她供成祖宗。
直到端王逼宫,暗中杀害她时,谢蓁方知林期待他一片赤诚之心。可那个时候,林期已经被谢蓁的死讯折磨的整个人都疯癫了,手段也越发的暴戾恣睢,宛如困兽最后的挣扎。
底下人的不满越发严重,民间之中百姓呼声最高的便是端王,最后更是势如破竹的攻进皇宫,将林期斩杀于马下。
*****
待得谢蓁幽幽醒来之际,前世场景历历入目,直到门外传来敲门声这才如梦初醒。
泛黄的木门“咯吱”一声打开,谢蓁嘴唇微颤,抬眸望去,却是她的父亲谢秦。时光对于眼前的男子来说,似乎格外优渥,哪怕是到了做父亲的年纪,依旧清俊雅致。甚至较之少年郎,又多了几分阅历成熟。
一身洗得泛白长袍妥帖的衬出谢秦瘦削的身形,谢蓁记得父亲很是宝贝这件长袍,哪怕这般模样也依旧穿在身上,舍不得丢弃,只因为这是女儿亲手缝制,恨不得时时向众人招摇。
谢氏本是百年望族,今朝却接连被贬,只因为想着赚那从龙之功,接连几辈都站错队伍,现在更是贬到溪城这么一个江南小镇之中。
被贬途中,家族众人不断因着各种原因而逝去,到谢秦这一辈更是只有他一个独苗苗。可偏偏谢秦又只得了谢蓁这么一个姑娘,平日里待她是如珠如宝,真可谓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这女红更是舍不得女儿去做,谢蓁前世也只给父亲做了这么一件衣服。想到此处,更是抱着谢秦的大腿,不敢放手。
眼珠子愣愣的盯着谢秦,在他琥珀色温润的眼中看见一个小小的倒影,分明是小小的自己。
谢蓁小心翼翼的开口,叫了声:“爹?”
抚慰的摸摸她的脑袋,手指轻柔,颔首说道:“爹在,怎么了?”
嗓音温和,润人心脾,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于谢蓁而言却是久违。
待到夕阳西下,乔氏抱着一大批布慢悠悠的回家,就见女儿一把冲过来搂着自己。
嘴里不停的叫道:“娘。”
放下布匹,不顾脏了身上的衣服,乔氏蹲下身子,抱住谢蓁,好一顿劝慰,才将她的情绪稳住。
可谢蓁依旧有种南柯一梦的不真实感,直到过了好几日,才算是缓过劲来。
原来她这是回到了七岁的时候,父母都康健和安,住在远离京都的江南小镇。
父亲谢秦此时担任白鹭书院的讲课先生,平日里最是温和的一个人,从来没有见过他红过脸的样子。母亲乔氏也是典型的南方姑娘,吴侬软语,柔情似水。
平日里,都是乔氏去给父亲送饭,可最近,乔氏却是回娘家省亲了,只得谢蓁代替。
自从重生归来后,这是谢蓁第一次出门,久违的阳光让人有些不适应。白鹭书院是江南三大书院,临水而居,颇有些诗情画意。
离谢家也是近的很,只要过了一段石拱桥就到了。
这日,谢蓁却在学堂外面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那人身量瘦小,衣衫褴褛,虽然隔着一段距离可也看得出身上的邋遢脏污。
似乎是被谢蓁的脚步声给惊扰住了,对方如惊弓之鸟一样迅速的逃窜,只余下从凌乱头发中露出的一双乌黑瞳孔。
总觉得这人有些眼熟,谢蓁一脸疑虑的看着对方消失的身影,暗自腹诽。直到谢秦下课后看见闺女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也不禁问道:“蓁蓁,怎么了?”
“啊,没什么啊?”
谢秦低眉瞥了一眼谢蓁蹙起的眉毛,问道:“还没有什么,眉毛都皱成一个小老头了。”
谢蓁支着下颌,语气天真,带着几分好奇:“爹,方才你讲课的时候,外面那个小孩儿是谁啊?”
“许是个乞儿吧”,谢秦不置可否的答道。
谢蓁也没有多想,只以为偶然,可之后每次给父亲送饭的时候都会遇上那个小孩。
身上总是一身已经脏的已经辨不清楚原本颜色的短打,头发凌乱的飘在脑后,像个鸟窝一般。面部也被头发遮住,依稀可见一张面黄肌瘦的脸庞。
看见谢蓁的时候,还会情不自禁的缩缩肩膀,蜷成一团。
这时正是酷暑,那个小孩却是赤着脚,不知道是被石头砂砾刮得还是怎样,脚趾甲外翻,脚背上布满刮痕,甚至还有流脓,被污泥衬得惨不忍睹。
一身的骨头更是隔着衣服都清晰可见,瘦骨嶙峋。
看得谢蓁也不免错愕,没想到这孩子的情况居然这样悲惨,一时之间怜悯之心发作,从提篮中拿出几个馒头递给他。
没想到那孩子更是害怕的后退几步,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真是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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