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扮演者》第40章


十多年来,这一对曾经看好的一对璧人现在却比路人还有恐怖,他们甚至互相的怨恨着对方。顾二姑娘从此也成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她再也不爱出门。
那个最爱舞剑的剑客也变了,他的长剑已被束之高阁,不再凛冽锋利。
终究,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这是顾二姑娘被刀刺入时最后的一个念头,她当初故作不知的伤害了阿月,现在有人要为她报仇了。
也许是母女的心灵感应,她最后朝一个破旧的水缸匆匆瞥了一眼,甚至都不敢多看,害怕引起仇人的注意。
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孩子,闭眼的一瞬,她脑子里闪过很多事情,这一生,居然是如此的失败。
微微,我的女儿。只愿你无灾无难,无情无爱?不要像我一样,免得重蹈覆辙。
……
听闻无忧山庄被灭的消息,顾夫人一愣,属下问道:“夫人,怎么了,可是有不妥之处?”
她挥了挥手,故作平静的说道:“没事,继续!”
只是偶尔,她也会眼神泛空的望着中原的方向,沉默不语。
直到有一天,下人通报有亲戚投奔。
她慌张的走到门口,看到面前和妹妹长相颇为相似的檀微,顾夫人不由一怔。
只是听得微微所言:“夫人和母亲长相相似,可看起来却完全不同呢,母亲永远都是温温柔柔的,温声细语好像木槿。”
“哦,是吗?”顾夫人看着微微,一笑说道,她的笑容里带了太多的东西,承重的压抑。
她的侄女只以为那是温柔,却不知道她的母亲,顾家曾经的二姑娘也是娇宠万千,甚至刁蛮任性的。
她所以为的温柔,不过是一个女子为了爱情卑微到极致的讨好,和后来心灰意冷的死气沉沉。
她和温柔没有一点沾边,顾夫人看着满眼疑惑的微微,却连解释的*都没有。
她只是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做法,究竟对不对?
只是看着眼下的这一对兄妹,顾夫人似乎看到了曾经相似的片段,她曾经害了一个无辜的女子,结果却是成全了一对怨侣。
情情爱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再也不会多管闲事了。
只是报应终究来了,在一个绮丽的黄昏,日落时刻,她死在一个头戴面具,身披黑袍的男人手里,□□从她的手上往脸上蔓延,她那张绝色的面庞被彻底摧毁了。
“砰”的一声,这个传奇的女人倒在了地上,漠北的沙尘漫卷,混合着落日光辉,在此起彼伏的沙坡上渐渐消逝。
时间就像沙粒一样,从指间眨眼穿过,夜,即将到来!
漠北的傍晚,极冷也极静,让人忍不住的寒噤畏缩。
顾夫人艰难的眨了眨眼睛,带动了面上的伤痕,又是一阵疼痛,好在,她的意识渐渐消散,感知也越来越弱。她知道,她即将死去,而面上的疼痛好像蚊虫叮咬一样,渐渐麻木。
对于一个貌美的女子而言,最痛苦的便是美丽容颜的消逝失去。
可顾夫人并不介意,她只是希望,愿来生她也能义无反顾的爱上一个人,知道那究竟是何物。
虽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可她活了这么多年却从未体验过爱情的滋味,就连怦然心动的机会都因为顾家长女的身份而扼杀了。
一切的一切都沉重的让她喘不过气来,顾夫人的一生都是为别人而活,而家族而活,她不怨也不悔,可有时她也想休息休息。
现在,终于可以休息了。
这样也好。
……
第43章 军官VS闺秀(1)
歌舞升平的假象下,一片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此时的南城虽是战乱,却仍旧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太平。可每一个人都知道,南城迟早也是要沦陷的。
新旧交替的时代里,连乞丐都是一脸麻木。偶尔也会有文人沉痛的悼念,可更多的却是强迫的习以为常。
淅沥的雨已经持续了多日,南城的夜晚是湿冷的,街边的路灯照的昏黄,远处的警卫所依稀可见。
微微裹了裹身上的披风,风吹的脖子簌簌发冷,她却仍旧挺直了背脊,这是她所能维持的仅有的尊严了。
望着脚下的街道,路人一脸漠视,彼此互不关心,微微叹息了一下,只觉得这是一个吃人的世道。
走在路边的微微和周围是那么的格格不入,她仍旧是旧时代的装束,上褂下裙,这在南城实在少见。
南城沿海,经济发达,爱美的女子早早的就换上了洋装或者改良的旗袍,招摇的大裙摆和开叉裙角在南城摇曳生姿。
只有那些老家族不肯接受新事物,他们依旧留着长发,遵着旧礼,固执的守着过往,好像可以挽回一点失去的繁华。
可到底,还是没落了。
微微是南城徐家的唯一女儿,徐家也是大族了,祖上甚至有为官做宰的,可现在却是捉襟见肘。她的父亲整日只知道喝酒,母亲又不管事,只想着把她嫁给一个富商,谋得钱财。
哥哥更是只有纨绔子弟的恶习,吃喝嫖赌几乎都沾上了。后来更是将家里的族产偷出去卖掉,等卖光了又开始小偷小摸,被打断腿横死在街头。
有这样的族人,莫说是朝代更迭,便是太平盛世,徐家迟早也会衰落。
许是过惯了富贵日子,享受了锦衣玉食,徐家从上到下都嫌弃这清苦的日子,更是觉得难捱。
可很快,徐家却迎来了一个转折,因着精通外文,徐老爷谋得了一份翻译的工作。
服务对象正是驻扎在南城的外*官,他们不通中文,可如今的国家几乎有一半已经落到外国人的手中。
也有热血人士骂徐老爷真是钻到了钱眼里,居然给外国人做事。
徐老爷此时全然没有了以往的清高,卑躬屈膝的站在那群军官面前,那副嘴脸让人丝毫都想不到他曾经也是个为民请命的好官。
自从旧朝被颠覆了,徐老爷也彻底的堕落了,那个古怪的发型更是显得他奴颜婢膝。
微微见了,心里一冷,这样的父亲真是……
如果有一天,这一家子把她给卖了,微微甚至都不觉得稀奇。
这日依旧是雨,微微撑着一把伞走在路上,黄包车还有来往的人流将她的裙角溅满了灰色的泥点。
她小心的走着,打算去给父亲送饭,好歹曾经也是金尊玉贵的千金小姐,可现在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确实有点难以适应,也难怪她的父母会那么的不平衡。
只是连饭都得自己带,可见徐家已经窘迫到这种境界了。
有的时候,微微会好奇的猜测一下,也不知道家里那些祖传的东西都卖掉了多少。
只怕就剩下这个老宅了,如果不是没人看得上,没准儿连祖宅都要没了。若是祖宗真的有灵,怕是看到了也会气死吧!
路途不远,只是这不停的雨实在是烦。她一手拿着饭盒,一手执着伞柄,穿梭在人流中。
步履匆匆的走过,裙角飘过青石板,没有一丝停顿。
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响起,刺目的远光灯让微微情不自禁的眯起眼来,看不清楚的情况下,她和对面的车子相撞。
好在她反应及时,后退了几步,只是被略微的擦伤了一下,只是手里的东西全都洒了出去,雨水浇在她的身上,毫不留情。
头发被湿漉漉的淋在脑后,雨水打在脸上,痛的睁不开眼睛。
车里的司机打下来了车窗,一个中年男人,对着她斥声斥气的,凶巴巴的骂了她几句。
“狗娘养的,长没长眼睛啊?”
“想寻死也换个地方!”
……
后座的男人似乎不耐烦的说了一句什么,只是似乎是外文,微微也听不太懂。
手里的伞被风吹到车窗下,她一个女孩在大雨下就这样淋着,实在是难以忍受。
这个时代,开的起车子的人都是非富即贵,她根本惹不起,也只能忍气吞声的低着头不说话。
好在,那人似乎是赶时间,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和她消耗。
大声的骂骂咧咧了几句,就开车走了。
擦肩而过的一瞬,微微捡起伞来,抬眸的一瞬却正好对上了后座上的人投来的一瞥。
他戴着军帽,黑色的帽檐在他的眉眼处落下一道阴影,微微看不清楚,只依稀感觉似乎还挺年轻的。
可他的眼神,却是一种挑剔的审视,度量着她的全身。
还有一种被隐匿在黑暗里的掠夺,好像盯上了猎物的鹰隼。
微微挪开了身子,避开他的视线。
重新撑起了伞,只是身上早已经被淋成了落汤鸡一般,饭盒更是被摔的稀巴烂,里面的汤汤水水洒了一地,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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