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男主渡个劫[快穿]》第185章


她不知道那女子是谁,每每旁敲侧击地问他,都会被他巧妙地回避开去。
不甘心。
天知道,她有多么的不甘心。
不甘心得连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引出她心底的嫉恨。
宁徽妍批完手里的折子,便想着去寻萧庭燎,着人问了一番,便知他正在暖阁里小憩。
她神色一缓。
只道这些日子,为了筹备圣寿节与她的及笄礼,他几乎没怎么合眼过。她自然会心疼他,与他说这些事情不必他操心,自有下人去做,可他却反而笑着宽慰她道,这是她重要的日子,不可草就。
她心中隐隐开心,又有些不怎么开心。待她十五岁及笄后便要亲政了,届时他会交还摄政的权力,搬到宫外的相府去住。
虽说平日里她还能在朝上与尚书省见到他,可这又怎能比得上如今的日日夜夜朝夕相处?
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倘若他还了摄政权,却还被她留在宫里,这定然是要遭人诟病的。
她不想他被人说三道四,他是这天底下最厉害的人,这一点她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宁徽妍想着,撇下了毛笔,也不让人通报,兀自推门进了暖阁。
却不想刚一进去,就见得外间有一个侍女,正立在衣架旁,捧着萧庭燎的外衣,久久没有挂上去。她看着那衣服面颊泛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宁徽妍见了,眉头猝地一拧,冷道:“来人,把她带下去,杖十,遣返回乡。”
那侍女登时慌了,跪下连连磕头道:“陛——”
“你若再出声,这乡就不必回了。”
侍女吓得噤声,很快便被人拖了下去。
宁徽妍睨了一眼那落在地上的外衣,又道:“拿去烧了,再取过一件一模一样的过来。”
“是……”
宁徽妍这才舒坦了些许,抬步推门往里间去。
入了屋,她便见萧庭燎正仰卧在矮榻上,右臂枕在脑后,左手安置于腹上,右腿半支,正浅浅地睡着。他的眉头轻蹙,眼下乌青明显,看起来睡得不甚安稳。
她看着有些心疼,轻轻走上前去,往他身边一坐,果然见他睁了眼睛,那眼底满布的血丝明显。
“陛下?”
宁徽妍微微笑了笑,倾身便抱了上去,贴靠在他身前,满是依赖地道:“萧哥哥。”
她只觉他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又放松了下来,抬手抚上了她的脑袋。她听到他喑哑温柔的声音道:“怎么了?这么大姑娘了,怎得还撒娇。”
宁徽妍上仰去望他,笑盈盈道:“我不管,萧哥哥方才说了,如果我能把折子都批好,你就奖励我。眼下折子都批好了,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可不能反悔。”
萧庭燎无奈道:“总不能用这种方式奖励陛下——”
“唔我不管,这样就好了。”宁徽妍用下巴硌了一下他的胸膛,糯声道,“好嘛……”
萧庭燎终是妥协,笑叹道:“就一小会儿。”
“嗯!”宁徽妍笑开,往上蹭了蹭,把脑袋埋进了他的颈窝。
萧庭燎被她蹭得眸色一沉,不得不暗自调匀气息。他隐忍着,暗叹道他这也当真是给自己找罪受。
怀里的女子早已长开,青丝细眉,皓齿明眸,眉宇间更添几分居上位者的雍雅威仪,教人只消看一眼,便觉梦萦魂牵,再也忘不了分毫。
这一具贴在他身前的婀娜妙曼的身躯,更无一处不是恰到好处,让他难以自制。
他素了太久了,又念着她、想着她,想要得太久了,仅仅是最简单相拥,都教他觉得有一团火在心里燃烧,欲念大涌,身子不可逆转地热了起来。
这一世的她,越长大便越似她以前的模样,犹是那一双眼,和他记忆中的浑无差别,他常常望着望着,一句“小淮”便差点儿要脱口而出。
她很努力地去学着当好一个女帝,他看到了,可却又觉得心里不甚舒坦。
她生得愈发好看,在朝上慵懒的一句言语,一颦一笑,都不知道勾了多少的人魂魄,特别是近来新入朝廷的那些毛头小子,那般殷情也不知是为何。
天知道,他有多想把她给藏起来。
让她,成为他的。
萧庭燎喉头稍稍动了动,沉了眉眼。
他倒是想与她捅破这层窗户纸,只是她心里有那傅延书了不说,还如此信任他,从未拿他看作一个男人防备过,一举一动都单纯得像个孩子。
这教他委实不忍对她做那些出格的举动。
萧庭燎轻轻推了她一下,低声道:“陛下,起罢,臣该去都堂看看了。”
“唔……”宁徽妍嘤咛一声,又赖了小片刻,这才不情不愿地爬起来,眨眼道,“今后还得要跟萧哥哥讨赏才好。”
萧庭燎起身整理衣冠,笑道:“待过几日陛下亲政了,便不得如此胡闹了。”
宁徽妍听罢,眸色黯淡了些许。她轻轻笑了笑,没有再答话。
·
七月立秋,圣寿节如期而至,女帝赐宴众臣于紫宸殿。
第174章 第九劫(13)
是夜; 皇宫内外流光绚烂,灯火通明; 亮若白昼。大殿上华灯璀璨; 群臣毕至。乐安女帝着一袭雍容衮衣; 高坐銮座之上; 一一接受着朝中内外的庆贺。
九岁的信王宁呈检正坐在席中; 他身量尚未长齐; 但体格匀称; 又呈了天家的血脉; 样貌亦是可人。他正是换牙的时候; 看着殿中歌舞乐呵呵一笑; 便露出了侧边的豁口; 看上去倒有几分讨喜。
“四弟,许久未见。”
宁呈检听了声音,转头去看,咧嘴一笑道:“二哥!”
被他唤作“二哥”的那瘦弱男子稍稍侧着脸,侧颜的轮廓阴柔; 肤白如玉; 唇若涂脂; 竟是雌雄莫辨之美。然可惜的却是,他的目光虚飘着; 视线淡淡地放在前方; 没有焦距。
正是先帝庶出次子; 齐王宁呈桥; 今年十七,夙有眼疾,封地离京较远,倒是难得进京一次。
宁呈检遂道:“二哥远道而来,倒是辛苦了。”
“怎会。”宁呈桥微笑,举杯轻啜一口,温声道,“陛下十五岁生辰,为兄自然是要来的。”
“二哥真是有心。诶!二哥二哥,南地怎么样呀?好玩吗?我真想出宫去看看,可萧庭燎总不让我出去,真真是闷死我了。”
宁呈桥稍稍停顿,颔首低笑:“你若是喜欢,不若随为兄南下几日如何?”
宁呈检目光一亮,很快却又黯淡下去,不满地撅嘴道:“萧庭燎肯定是不给的。”
“过了今日,陛下便亲政了,四弟又为何要顾及萧庭燎的想法?”
“二哥有所不知,这不行的……”宁呈检委屈道,“皇姊可听那萧庭燎的话了,他俩还天天腻在一起,害得皇姊都不理阿检了……”
宁呈桥闻言神色微变,嘴角一勾:“喔?四弟说来听听?”
·
宁徽妍坐在大殿的御座之上,面上挂着礼节性的笑容,看殿中上来献礼祝寿的外国使节与朝中臣工来来走走。献上来的贺礼,倒是什么都有,名字名画、玉雕珠宝……众人似是把天底下最尊贵的东西捧到了她的面前,可她却只觉兴致缺缺。
做了九年的皇帝,她又还有什么名贵的东西没有见过?
要说这其中能让她感到开心的,那便是萧哥哥送她的那本由他亲手誊抄的政事纲要,还有幼弟宁呈检画给她的花鸟图罢了……
一想到萧庭燎,她的小心思便活络了起来,忍不住斜睨了一旁的他一眼。
今晨上朝之时,他主动请还了摄政之权,此举委实出乎了朝中众人的意料。按理说,大权在握,若不是皇帝催促,倒是没人能走得如此干脆的。
但她懂,他的萧哥哥,就是这样一个不贪权势的君子。
只不过,她还是有些小落寞。
只见他正坐在下首的臣工堆里,那个座位离她虽说还是很近的,但再怎么近,都比不过她身边的那个位置。
明明先前的九年,他都能坐在离她最近的地方,而现在,那里却空出来了。
宁徽妍暗暗叹了一口气,只觉颇不适应。
底下又有人不知献了什么上来,而后便是安排了穿插在送礼中的歌舞。只见得一排身姿妙曼的小姐姐,穿着清一色的水袖罗衫,袅娜地走到了殿里,待乐声一起,她们便扬袖跳起了舞来。
宁徽妍其实不怎么喜欢看这歌舞表演,因为……小姐姐们的身材太好了,该凸的凸,该翘的翘,她会嫉妒的……
如此想着,她又把目光投到了萧庭燎的身上。她倒是想确认确认,看看萧哥哥他会不会和那些臣工们一样,看那些小姐姐们看得眼睛发直——不想这一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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