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律[封推]》第487章


“你分析的很细致,有了这个,足以证明容妃与太后的病逝无关!”英宗脸上漾出淡淡笑意,续道:“朕承金娘子你一个人情!”
金子忙在蒲团上跪下,诚挚道:“陛下您言重了,能为陛下分忧,乃是臣女本分。这是臣女该做的事情!”
英宗淡笑,扬手让金子起身。
金子的任务已经完成,便顺势向英宗道别。
“去吧!”英宗说完。让福公公安排人送金子回长生殿。
。。。。。。
出了养心殿,外头日光乍眼,灿烂的阳光如金纱洒遍大地。
一阵风吹来,带起一阵沙沙的树语,空气中氤氲着一股湿热的气息。
金子想起这几天蕙兰郡主来回奔走,疲累得很,想着晚些回府上,便写个清热祛暑滋阴养气的方子,抓了药。府上的众人都喝上一碗,有病治病。没病健身。
跟着小内监绕过一条长长的回廊,从回廊的拐角过去。便是宣德门。
金子远远的,便看到了一个俽长的身影立在宣德门外面,他幽深的眸子在日光的掩映下,犹如湖面乍起的秋波,紧紧的凝着金子。
金子侧首对身边引路的小内监说道:“前面是宣德门,这里路我认得,就不劳公公领路了!”
小内监刚刚也看到了宣德门边上的逍遥王,也不敢多问,道了声是,便原路折返。
金子走过去,脸上噙着清浅笑意,盈盈施了一礼:“见过王爷!”
“在本王面前,行这些虚礼做什么?”龙廷轩轻斥了金子一句,语气就像是再熟悉不过的老友。
金子笑了笑,应道:“若在宫外,我自然是能省则省,不跟王爷你客套,可宫里头,多少双眼睛盯着呢,本娘子可不敢造次!”
龙廷轩露出笑意,他现在还在服孝,不能像以前那样,恣意洒脱,想笑就大声的笑。非常时期,宫中众人各自谨小慎微,生怕出了差错,让人拿捏了把柄,大做文章。
“三娘,谢谢你!”龙廷轩看着金子说道。
金子静默了一息:“我只是根据事实说话而已。”她顿了顿,补充道:“容妃娘娘没事的!”
“本王知道,但有你证明,父皇保下母妃,会更有说服力!”龙廷轩道。
金子听他这么说,顿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龙廷轩找她帮忙,说白了,也不过是利用她罢了。金子一开始心里就清楚的,可听他亲口说出来,心里的感觉还是很难受。
薛皇后要置容妃于死地,自己出面证实太后的死因无可疑,是为容妃脱了罪,可薛皇后的计划落了空,难保不会记恨自己。
金子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现在才知道蕙兰郡主怎么会说要龙廷轩欠自己一个人情了,这可真是大大的人情啊。。。。。。
龙廷轩见金子情绪陡然间恹恹的,忙问道:“三娘不舒服么?”
“没事,只是感觉天气有些闷热罢了!”金子说完,往长生殿的方向看了一眼,顺便道:“我该回去了,一会儿母亲该等急了!”
龙廷轩的眼眸一暗,脸上的笑意有些僵硬,点头道:“去吧。”
金子欠了一礼,道了一声告辞。
龙廷轩看着金子窈窕纤长的背影,忽而开口唤道:“三娘。。。。。。”
金子停下步伐,没有回头,只淡淡问道:“王爷还有什么事么?”
“没事。。。。。。”他静了几秒,在金子再次抬步前说道:“本王欠你一个人情!”
金子没有拒绝,脆声应道:“那就谢王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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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妃在六月底便被放出来了,除了受了惊,神色微暗之外,连一根头发都没有少。
因萧太后的丧仪,宫中诸事繁杂,薛皇后也没有来得及处理容妃,等小祥结束后,英宗在第一时间下令将容妃释放。
薛皇后气的脸都绿了,忙往养心殿赶去,质问英宗说容妃的调查尚未完结,怎能就这么放了,这以后让她如何治理后。宫,如何在后。宫内树立威信?
英宗不喜欢薛皇后,在他眼中,薛皇后不比容妃单纯懂事,不比萧贵妃雍和大度,这些年只会党同伐异,斤斤计较,没有半点儿母仪天下的气度。
就像现在,他前一刻放了容妃,她后脚就赶到自己面前质问,这样的处事方式,急躁鲁莽,半点儿不沉着,喜怒全写在脸上,太子就是被她这个母亲给教坏了。
英宗没有给薛皇后好脸色,只让福公公将萧太后的医案连同金子写的那张记录交给薛皇后,让她仔细去看看,看完若还认为容妃有罪,只管拿了她去审问。
薛皇后讪讪的拿了医案出了养心殿,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皇帝都这样说了,医案也清晰明了的摆在眼前了,她再不知好歹,吃亏的可就是薛皇后自己了。497
☆、第四百九十八章出使
日子一晃而过,很快便到了七月。
六月底的时候,鞑靼的使臣就已经抵达了上京城,因萧太后的喪仪,礼部和司礼监忙得脚不沾地,英宗也没有心情搭理他,便由太子出面,招待使臣,将之安置在上京城的御宾所里。
七月初三的朝会,鞑靼使臣进宫觐见英宗,带来了国书一封并汗血宝马一百匹,牛羊各一百头。
鞑靼去年受灾严重,能拿得出手的礼物,也就这些了。
英宗倒是不稀罕牛羊,可鞑靼的汗血宝马,却是千金难求的。蒙古的马匹有烈性,身形矫健,长年在广肆的草原上狂奔,非中原饲养在驯马场的马儿可以相较的。鞑靼的马和中原的马一上战场,便能立现高低,这也是英宗当初要暗中开办马市的一个重要原因。
大胤朝,有强将,有人才,就是缺好马!
英宗满意地收下了耶律的礼物,也说了一些客套话,就是闭口不提接宪宗回朝的事情。
鞑靼的使臣叫阿鲁,长得粗野彪悍,听说当年宪宗被俘的那一役,就是败给了先锋阿鲁。因而英宗看到了这个阿鲁将军,没有什么好脸色,态度不咸不淡。
英宗心里有芥蒂,认为耶律这是故意让阿鲁出使,目的就是要掀开大胤朝那道陈年的伤疤,嘲笑他们当年的一国之君被俘的耻辱。
阿鲁将国书递上去之后,见英宗连看都没有看,心中也存了怒意。
他上前,右手贴着左边的胸膛,半弯腰施了一个蒙古礼,脱口道:“胤皇陛下。我可汗此次派本将出使胤朝,一个是为了送贡礼答谢陛下友邦相助,一个是为了跟陛下洽谈迎回宪宗上皇的事宜。不知道陛下对我可汗的提议,作何打算?”
英宗的冷笑掩在冕冠之下。他要的就是阿鲁自己沉不住气提出这件事。
英宗顺口问了宪宗这些年的情况,他问宪宗上皇在北部过得可好,可习惯。
阿鲁觉得这个胤朝皇帝真虚伪。
宪宗不过是一个兵败的囚徒,他又非上宾,鞑靼凭什么要对他好?没有杀了他就是给他最大的恩赐,最大的仁慈了。至于习不习惯,这更是个天大的笑话。鞑靼人的生活方式与胤朝南辕北辙,如何能习惯?然宪宗不过一个囚徒罢了。他若不能适应环境,习惯鞑靼的生活方式,或许早该黄土埋身了,又如何能等来还朝回归故土的那一刻?
胤朝人多说鞑靼人阴狠狡诈,可他却认为胤朝人才真正是表里不一,阴险得很。他们自认为什么礼仪之邦,讲究忠义孝廉,可偏偏说一套做一套。若是他们真的忠诚,宪宗又如何会成了上皇?鞑靼手中最有力的谈判筹码,又如何会成了一颗废棋?
想来礼仪之邦所谓的忠义。也不过是空口说白话罢了。
阿鲁一张长满了络腮胡的脸漾满嘲讽的笑意,不紧不慢道:“我可汗自不敢亏待了上皇。”
英宗便笑,说既然鞑靼如此有诚意。便挑个日子,跟着使臣一道去鞑靼,将宪宗接回来。
他这话说得,像是鞑靼求着他把宪宗接回来似的,这让阿鲁有些窝火。
不过这些年,宪宗一直养在鞑靼,杀又杀不得,想要利用他捞好处的计划也落了空,原本一个非常够分量上档次的人质。成了一个烫手山芋,再加上宪宗的人缘非常好。王庭中有很多臣子王子都喜欢他,愿意跟他亲近。这让耶律非常生气,也感到担忧。他担心自己的子民受他影响,有了亲胤的念头,所以才迫不及待要成全了宪宗,将他踢回来。
英宗说出使鞑靼迎接的人选,还需要斟酌,让阿鲁先回御宾所等待消息。
阿鲁如今孤身在大胤朝,就算有满腔怒意,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照着英宗的意思听命。
下朝后,英宗宣了曹清和周伯宣去养心殿,命二人拟一个出使的名单给他。
曹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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