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这件小事》第107章


沈知非径自往大堂走去,不管后面两人神经兮兮。
顾蝉大着胆子回头去看沈知非的背影,而后拍拍景牧寒的肩,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哎哎哎,她有影子有脚,不是鬼。”
“真的?”景牧寒把脸埋在顾蝉的肩窝处,说什么也不愿抬起来看沈知非一眼。
“真的真的。”顾蝉说。
景牧寒勉强把眼睛露出一丝缝隙,往那个已经坐在大堂主位上的女人看去,只见她已毫不见外拿起了一旁的糕点吃了起来。
“放心吧,再说,就算她是鬼,左右不会是来害我们的,要抓也是去抓那叶小姐。”顾蝉道。
景牧寒一想:“你说的有理。”
然后两人整整衣服,总算朝大堂移了过来。
两人进来以后眼睛一刻也不敢移开地盯着她,拉拉扯扯最后在离她最远的位置坐下。
沈知非见两人这样子,脸上露出一个甚是嫌弃的表情:“把你们吓得……”
“你不是鬼吧?”景牧寒还是不放心问道。
“我要在你这儿借住一段时间。”沈知非说。
“不行。”景牧寒想也不想就拒绝,他怎么能让一个鬼在自己府里住几天呢,那还不得把自己给吓死。
沈知非喝了口已经凉掉的茶水:“不住也行,告诉我景煜在哪儿。”
景牧寒摇头:“我怎么能知道他在哪儿,我要是知道他在哪儿,端妃就不用天天以泪洗面了。”
“赵墨池敢在遇春楼说那样的话,目的不就是要给太子泼脏水吗?如果景煜真的已经死了,你们这么做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吧!”沈知非笃定道。
“不错,我肯定他没死,但是他在哪儿,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景牧寒说。
“真不知道?”
“知道一定会告诉你的。”
沈知非起身,面色疲惫,最后叹口气道:“借你厢房睡个觉,累死了。”
“鬼还用睡觉?”景牧寒震惊,直到现在他也不敢相信沈知非是活生生的人。
沈知非睨他一眼:“飘来飘去也是很累的。”
此话一出,吓得两人又是差点儿要尖叫。
趁着沈知非睡着,顾蝉大着胆子蹲到床边探了她的脉象,这才放下心来,跟景牧寒说:“活的活的,放心吧!”
沈知非本想先去会会叶疏桐,却听说她从得到景煜失踪的消息以后便回了娘家。
“算了,先放她一马,这笔帐总还是要还的。”沈知非磨牙道。
没在晋王府住上两天,京中便传来消息,赫真族在黎国边境发起了暴动。
“赫真这么些年来一直都不是真心诚意归顺我朝,这动乱看着像是蓄谋已久的啊!”景牧寒道。
趁着朝堂上鸡飞狗跳,皇室倾颓,发起暴动,说是偶然事件估计都没人会信。
沈知非皱着眉沉默不语,想到离影,想到“十一”,想到了她那未曾谋面的孩子。
“暴乱在什么地方?”
“好像是朔州。”景牧寒说。
沈知非下了决心要去朔州走一趟了。
“给我准备些银钱,我去朔州一趟。”
顾蝉不解:“那里现在乱成一锅粥,你去做什么,还有生命危险。”
沈知非张了张却解释不了什么,只道自己非去不可。
景牧寒哪里拦得住她,替她准备好东西,想了想又叫上两个人跟着她一起。
一个是郭奇,另一个是韩渡。
沈知非看见韩渡的时候,愣了有很长时间,最后才喊道:“韩、韩大哥?”
“王妃。”韩渡躬身行礼。
当初在阴阳山,韩渡形容看起来多有狼狈,如今一身玄色长袍,腰佩长刀,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不少,还相当有气势。
她都有点儿不敢认了。
沈知非这才知道景煜是如何借着韩渡顶罪之事将兵部尚书拉下马,将赵墨池送了上去。
“再给你们派十个暗卫暗中保护你们,还有你师傅他老人家正在朔州,若是他遇上什么麻烦,还劳你要多照顾。”景牧寒说。
“外公怎么会在朔州?”沈知非不解,这首富去哪儿玩不好,偏偏跑到战乱之地。
“朔州有个城爆发了疫情,师父他老人家到底是医者仁心。”景牧寒说。
他和顾蝉也准备去的,可惜被师父教训了一顿,你们都跑来,到时候谁在京城帮我外孙?
于是他们便蔫蔫地闭了嘴。
“好,我会照顾好外公的。”沈知非应道。
三人刚还未出京城,便被一顶看似不起眼的软轿挡住了去路。
沈知非骑在马上也不动,她直觉,那里面坐的是她认识的人。
只见一双素手拨开锦帘,露出一张清冷完美的脸。
澜月倾身从软轿里出来,走到沈知非面前,仰望着她:“澜月见过王妃。”
沈知非苦笑回道:“国师大人不必这般多礼。”
离影和“十一”都知道她没死,澜月也知道就不足为奇了。
“国师大人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还请让出路来,我等还要出京的。”沈知非说。
“王妃要去哪里?”澜月问。
沈知非微微倾身看着澜月这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您是国师,卜算向来精准,不如大人算一算如何?”
澜月也笑:“王妃可是要去朔州?”
第一百四十五章驾崩
沈知非这下倒是真的惊讶:“国师果然名不虚传。”
澜月却是敛了笑意,阴阴沉沉地看着她:“此去凶险,王妃还要多斟酌才是。”
“我已经斟酌过了,多谢国师忠告。”沈知非说。
“主上有句话要我带给你。”澜月见她不为所动,又道。
沈知非皱了眉,一双眼紧紧瞅着她。那人带走了自己的孩子,现在还有话留给她……
“当初在村里一时心慈手软放你一命,望你好自珍惜。”
沈知非嗤笑出声,果然,那时他对自己是动了杀心的:“请国师大人也替我给主上带句话。”
澜月看着她。
“他会后悔当初留了我一命的。”话音方落,沈知非一扬马鞭,擦着澜月的衣角飞驰而过。
郭奇,韩渡紧随其后。
澜月闭了闭眼,这才上了轿,声音里透着疲累:“回吧!”
三人离开京城,快马加鞭不过二十多天便到了朔州。
不过这里的情况显然比之前更糟糕。
景牧寒说的是一个城爆发了疫情,可是来到朔州一问,现在朔州四城,只有淮阳城尚且未被波及,其他三座城已然成了死城。不仅如此,唯一一座还有一线生机的城已经被赫真占领了,城门紧闭,有出无进。
淮阳城无疑成了大家避难的首选之地,可惜,赫真不许进,其他地界更是怕被波及闭门不开。
曾经有人硬闯过淮阳城,被赫真人当场斩杀在城门前,而后尸体被挂在城门上,从那天起,即便是染病而死,也再无人敢踏进淮阳城一步。
承德帝这一病,竟是有了油尽灯枯之意。
太子眼见风言风语愈演愈烈,索性下了决心,一不做二不休,给了承德帝最后一击。
拿到毒药的时候,他的内心也在挣扎、在煎熬,那是他的父亲,从小到大哪怕不是最疼爱他,也未曾薄待他。
只是,眼下容不得他犹豫,现在不能登上宝座,恐怕以后他都将与帝位无缘。
向来未能坐上皇位的太子都不会有太好的下场。
“这药无色无嗅,即便是御医来查也查不出什么的。”澜月看得出来他的痛苦,顿了顿又道:“你当真要这般做?”
景潇闭了闭眼,结过她手里的药,亲手将毒药放入药膳中:“你在外面候着吧!”
澜月后退一步:“是。”
不一会儿太子红着眼打开了寝宫的门,站在廊下凄然道:“传太医吧!”
澜月只觉得他的身形更加萧索,眉宇间再也不复初见时的那番神采。
“不必了,太医本王已经带来了!”
随着此声一出,便是整齐而沉重的脚步声响起。
百人一队的禁军气势汹汹地出现在景潇面前,分列两队,景煜负手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景潇肃目微瞪,方才眼中的悲戚未散又染了几分震惊和怒意。
他该想到的,他一直不出现必是在暗中观察他,等的就是这一刻将自己打入地狱。
“你……”
“明照见过皇兄。”景煜一身绛紫色鎏金蟒袍,发束紫金冠,端的是器宇轩昂,这一弯腰俯首却不见半分敬意,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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