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太子妃日常》第78章


但冷静下来想想,“如果只是为了报恩,你做的这些未免也太过丧心病狂了。”看起来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面善的像个邻家小妹,谁又能想到会有如此歹毒的心思。
“孤把你叫来,就是给你一个机会,要是送你去慎刑司,不消半天,你也会老实交代。”所以,狡辩并没有意思,耗时间也没人能捞的走她。
青竹颓然坐到了地上,笑着哭了起来……
四爷进到永和宫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半晌了,一进门就急着问,“可是出了什么事?”连礼也没见,就撵到了德妃跟前。
德妃先把左右给屏退了,“我宫里的一个宫人让东宫给扣了过去,到现在还没出来。”
四爷一琢磨,“可是犯事了。”
同样的话,从四爷口中说出来,德妃就觉得格外不舒服。可这会儿也不是来计较这些的时候,便大概说了一下青竹的情况,最后还不忘补充,“自从出了裴氏的事情后,我就再没对东宫那边动过什么歪心思。”却总是有种事与愿违的感觉。
四爷便问,“查过她的底细没。”区区一个杂役宫人,不用想也知道是包衣出身。
德妃这才摇了摇头,没事谁会去查一个杂役的底细,又没有在近前伺候,还能上天不成。可这会儿听老四这么一说,又突然觉得自己疏忽了,不管是大宫女还是洒扫的杂役,只要是她永和宫里的人,不论好赖都是与她息息相关的。
四爷见德妃懊恼,才再说:“额娘别急,待儿子去毓庆宫走遭,您这还先稳住才是,千万别自乱了阵脚。”
等到青竹道出了事情的始末,太子才了悟,原来她不仅是要替平贵人报仇,她更是裴氏的亲妹妹。但即便如此,她所做的那些事情也是不能被饶恕的。
青竹跪在那儿重重的磕头,“奴婢自知死罪难逃,只求太子殿下一事。”
“你想到御前状告德妃。”太子毫不意外的说着。
青竹抹了把泪,直起腰说:“后妃们相互倾轧由来已久,哪个宫里没有死过几个人。在主子们眼里,或许我们这些为奴为婢的性命不值一提。可是人命不是蝼蚁啊,不是说捏死就能捏死的,做人最起码还是要有一点敬畏心的。”
“所以你就拿孤的毓庆宫来做为你抗争所谓命运不公的修罗场。”饶是听舒妍说了许多后世的事情,太子的骨子里到底还是受封建等级制度熏陶着长大的,他虽然不会无故去苛待下人,但这并不代表他会赞同下人的这种犯上做法。
说白了,包衣奴才对皇室而言,就好比民间大户人家的家生子一般,不论生死,都不可能摆脱奴才的身份。所以一个终身为奴的人在家主家里作妖犯上,不管缘由为何,都该打死。
可这宫闱混乱也的确如青竹所说。太子作为储君,久居于此,将来未必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不说能否一劳永逸,他也的确是该做点什么了。
四爷赶到毓庆宫的时候,太子已经去了乾清宫。他就拉住李吉来问,“太子往乾清宫做甚去了,还有那个宫女去哪了。”
李吉打着笑脸说:“主子的事情,咱做奴才的哪里能去过问呢,您说是罢四贝勒爷。”
四爷就啧了声,瞧你那小样,以为在东宫当差就比别人高贵了是罢?说来说去还不是个奴才而已。这便也不再搭理李吉,一甩手,往乾清宫撵了过去。他倒是要去看看老四想玩什么花样。
“嘛玩意儿!”直郡王人还在城外,就接二连三的听到许多不为他所知的事情。可这屈指一算,他也就在白洋淀逗留了几个月罢,京城里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这要不是临时有事需要回京一趟,等到年底的时候再回来,是不是该变天了?
这么一想,直郡王也不慢悠悠的坐马车了,从车上跳下来,就把一旁的随从赶下了马背,自己翻身上去,一路打马进城去了。
第六一章 
康熙正在用午膳,见太子进来; 便指了指桌上的菜肴; “有你爱吃的荔枝肉; 快坐下来陪朕一块儿用膳。”说着; 梁九功就在下首的位置添碗碟了。
太子也不急着说明来意,陪坐在食案前吃了起来; 边说:“汗阿玛连日召见工部各级官员; 可是为了两江渠堰疏降一事。”
康熙就说:“今天下无事,治河尤重。洪泽一域作为黄、淮两河汇聚的咽喉要塞,最易发生水患; 不仅是下游黎民百万,每岁数百万石南粮运抵京师; 那里也是必经之地。河务; 漕运,实乃当务之急。”
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 太子固然知道治理两河的重要性; 而且皇上治河的决心也是十分的坚定,要不也不会有六次南巡。
世人都以为康熙南巡是为了游山玩水,也只有在朝为官的知道内里,南巡虽然也有了解民情及笼络争取南方学子的目的; 但更重要的还是视察治理两河。
可就目前的水准来说,治河还是一件任重道远的事情。太子这便劝慰道:“从大禹治水开始,几千年来,水患就没绝过。汗阿玛广纳谏言; 知人善任,在河务一事上可算是颇有建树了。”
康熙却摆摆手,“如今连于成龙也走了,这河道总督一职便又空缺了下来。加上靳辅也是死在任上的,可想这个差事是有多么的艰苦,朕着实是不忍再见谁把命搭在上面。”
太子这便说:“正是因为如此,才更要谨慎选才。儿臣以为,两江总督张鹏翮或可担此任。”
“张鹏翮!”康熙顿了声,“他如今不是在江南整饬官场。”颇有点不舍得把这么一个人才放到河道上受苦的意思。
太子说是,“张鹏翮因任过苏州知府、河东盐运使、浙江巡抚,江南学政等等职务,对江淮一带颇有了解。加上他自身对河道事务略有钻研,靳、于二位河道总督还在任上的时候,他甚至还书过他们二位治河时的方略手稿,”遂,“儿臣以为,张鹏翮是下任河道总督的不二人选。”
康熙知道太子轻易不荐人,而且张鹏翮作为一个清流,也从不与皇室成员多有往来,遂采纳了太子的提议,任命张鹏翮为河道总督,即日赴任。
待说完了这事,康熙才再问道:“太子此时前来,可是有事要奏。”
太子这才示意青竹上来,“倒也没甚紧要的事情,就是这个宫女,跪在儿臣的毓庆宫半天,说是求儿臣给她伸冤。”
说着就笑了声,“儿臣倒是没想理会宫人之间的琐碎事情。可偏这人是个顽固的,说是不与宫女太监相关,乃是主子娘娘。儿臣当即便要把人哄了,奴才告主子,毫无道理可言,竟还想拉扯儿臣去掺和,这分明是想搅的儿臣同宫里的娘娘不和。”
康熙听太子说的合情合理,便问了一句跪在地上的青竹,“你是哪个宫里的,把头抬起来朕看看。”
青竹一抬头,磕破的脑门就把康熙给恶心了一下。“奴才是永和宫的杂役宫女,平时负责给宫里的主子娘娘摆弄花草。”
太子又说:“那脑门上的伤就是在儿臣宫里磕的,说是不带她过来,便一头碰死在毓庆宫里。”说的也是委屈不已。
康熙听了可就不高兴了,“好你个奴才,还敢威胁主子了,不管你受了天大的冤屈,单只这一条,你就该被拖出去打死。”
太子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儿臣就是好奇,究竟是什么冤屈才致使她这样的不要命。”
康熙就看了太子一眼,所以才把人给带了过来,也是想看热闹来了罢! 一时倒是没往别的地方去想。不过奴才告主子,不管有理没理,罚却是要先受的。
这些,整个大内的宫人都知道,所以要只是被人给排挤没饭吃这种小事,一般都是忍忍就过去了。即使被得势的太监宫女欺负,最多也是躲起来哭上一回,鲜少有人会生出要告的念头?因为身份地位的悬殊,人微总是言轻的,即使告赢了,以后自己的日子会更不好过,是以基本都是选择沉默,熬着等放出宫。
这也是康熙以为的,后宫一直都如他看到的那样,从后妃到宫人,都各守本分,各司其职。
所以当这个叫青竹的宫女,被打个半死趴在地上说德妃害死平贵人,还与惠妃联手害死东宫里的裴氏。康熙本能的就不相信,他甚至又升起了刚刚被忽略掉的疑心,这怕不是太子唆使过来中伤后妃的罢。
可是青竹又说了,弘晳阿哥之所以出痘,就是她给布料里夹了痘衣才沾染上的,为的就是让太子查到德妃头上。
然而太子因为过于谨慎,迟迟没对德妃发难,这才又对太子妃下手。
康熙直接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你一个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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