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庶女嫡妻(叶子)》第177章


石越脸上的血色尽去,薄怒的喝道,“你个妇人休要胡言乱语!”
郑茹淡淡的笑着道,“夫主,你怎么恼羞成怒了呢?阿茹,并未说什么啊?”
“你——”石越脸上的冷汗直下,问道:“你待如何?”
郑茹摇了摇头道,“你是我的夫,我能如何?自然希望你越过越好,你好我才能好。”
石越脸色稍霁。
“不过,夫主,你说要是被阿若和她的父兄知道当年那个巧合,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你——”
“呵呵呵——夫主。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她淡淡的丢了一句,抬步往前走去追郑婉了。
石越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变换着,居然觉的双腿发软。中原人痛恨胡人的程度,他不是不知。虽然,他与郑父坦白自己有一半胡人血统,可若是被他知道,自己根本就是彻底彻尾的胡人呢?他们会不会将自己当成奸细给杀了?
看着郑茹离去的背影,石越有些恨得牙痒痒。他怎么没有发现,一直睡在自己身边的女人是个蛇蝎美人?
混蛋!
第一百四十七章 收拾你没有商量
夜里,万里无云月在中,四周如同棋盘一般散落着无数星星。万籁俱寂,所有的人已经沉睡。郑若轻轻推开了窗户,低低的喊了一声,“影一!”并没有像她想的那样,下一刻就从黑暗中显出影一的身形。
“影一!”微微提高了声音,黑夜中传来几声虫鸣之声,却不见有人出现。她的眉微蹙,难道自己想错了?影一已经和王九郎一同离开?
“影一。”她再次叫了一声,依旧没有人出现。
她的心瞬间沉了下去。抬头看那一弯镰刀似的月亮,清清冷冷的无比寂凉。她低下头来,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窗棂上。
王九郎是真的恨死自己了吧?他为自己付出了那么多,自己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伤了他的心,最后还用剑将他的胸膛刺了个对穿,换成是她,也会恨的。不知为何,当初心中恨他恨的要死,现在,他为自己做的一切却又无比的清晰起来。清楚的就如同在昨天发生一般。
她感到了内疚。
如果没有影一,她根本无从得知王九郎的下落。琅琊距离此处千里,自己一个弱女子该如何?即便真的寻上门去,那么高的门第,自己又该如何见到王九郎?
一时间,她有些心灰意冷。
可是,真的就此放弃吗?
阿母曾经说过,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如果就此放弃,自己这辈子重新活过,还有什么意义?
她看着天上弯弯的月牙儿,一时有些惆怅。
千里之外,同一轮月亮,王缙之坐在一株桂花树下,地上的织毯上放了一壶酒,两三盘新鲜果子。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对着月儿遥遥一举,仰脖喝下。放下了酒杯,许是酒有些辛辣,他咳咳咳的一阵轻咳。用帕子轻轻擦了擦嘴角,地上散落的月光,越发寂凉。左胸口又是一阵隐隐发痛,又满了一杯酒,却看见杯中突然出现了一张亦嗔亦怒的小脸。
他苦笑了一声,若是那一晚自己能够守礼些,是不是今日的结局就会不一样?瞬间,他再次想到了郑若眼底埋藏着的恨。又笑自己太过痴傻,虽然自己不知道她为何会恨自己,可是他也明白,不论他做多少,那个女子是不会原谅自己的。即便没有那一晚,终有一天,她还是会寻一个由头,用剑刺穿他的心。
“咳咳咳——”又是一阵轻咳,月光洒在他身上,让他的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
“啾——”高空传来了一声轻鸣,他仰起头,伸出了手,鹰落在了他的手臂上。笑着摸了模它的背,抽出了它脚上铜管里的绢。让童子点了油灯拿过来,他将那张绢看了又看。不知何处吹来一阵微风,灯火左右摇曳,最终扑的一声灭了。闭了闭眼,压下心头那一股突然袭来的疼痛,控制住喉头那一股腥甜。半晌后,他慢慢睁开了双眼,对着月儿清浅的微笑。
“李赟虽是草莽,却也是一个汉子。阿若嫁给他,这一生也会幸福……”顿了顿,又喃喃自语道,“我还在奢求什么呢?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呢?她恨我,不论我做什么,也无法消除她心中的怨恨,那么,有个人能够如同我一般陪在她身边,爱着她,也是好的吧?”眨了眨眼,他自嘲的一笑,“原来做拿得起放的下的大英雄,是那么难的。虽然,她嫁给了他,虽然他们琴瑟和鸣,可是,我……似乎依然无法忘怀。罢罢罢。放不下就藏着吧……总有一天,这种伤痛会慢慢消失的……”
端起了酒杯,他一仰而尽。
王明从黑暗中显出身影来,夺过了他的酒杯,有些不满的说道:“主子,你的身子还未好全,还是少饮酒的好。”
一阵风吹来,将王九郎手中的绢吹走了。他心中一急,站起来身来欲追。牵扯了伤口,免不了又是一阵猛咳。王明起身追过去,将挂在树梢上的绢取下来。另一只手,紧紧的捏了捏。那只手中,赫然是另外一张绢。写着郑若命在旦夕,却在他们探过她之后慢慢醒过来的绢。这才是影一写的,王九郎方才看得是他模仿着影一的笔迹写的。
他并不内疚。郑若对于王九郎而言就是个祸害,是祸水。九郎为了她,大事不顾,自己性命也不顾,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什么时候都把她放在第一位。郑若对于九郎来说,就是一个祸害,是祸水。作为他的下属,怎能眼睁睁的看他往火坑里跳?让九郎对她死心,才是为了九郎好。
他坚定的握了握拳,拿着从树上取下来的绢走回去,递给王九郎。
“主子,她已经嫁给李赟了。是时候放下了,再纠缠着,她也很难做。更何况,一直以来,她都没有将主子放在心上。主子这又是何苦呢?”
王九郎将绢细心的防妥帖,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
“李赟那边如何了?”他淡淡的问道,迫使自己不去嫉恨这个名字,这个人。
“阴夙被困峡谷,李赟已经率人救援,如今已经到达岱山。在山脚下安营扎寨,暂时按兵不动。”
王缙之放平了双腿,懒懒的躺在织毯上,手中轻轻摇晃着酒杯,道:“听闻此次陵南和阴夙一起被困在峡谷中了?”
王明点了点头,有些感叹的说道,“真没有想到,李赟一个莽夫,身边没有陵南先生这样的幕僚,也能想出如此秒的计策来对付岱山王。还知道去找幕后指使的人,主子当初真没有找错人。他此次取岱山王的计谋和主子说的如出一辙。”
王缙之淡淡的笑了一声,又想到了那个主子,甩了甩头。似乎自己每次都要比她慢上半拍。心中又隐隐有些自豪,不愧是自己看上的女子。瞬即想到,她已经嫁做他人妇,又有些黯然。
“可惜慢了半步。”
王明点了点头,“李赟此人也是奇怪,既然遇到难事为何不向主子求救?他那里可是还有一只信鹰的。莫不是仗着自己有几分计谋,就想脱离了主子?”他觉得自己越说越有理,“主子,他若有了二心,可不是个好事!”说着,他已经有了几分凌厉的气息。
王缙之静静看了一会挂在桂花树上的弯月,转过头来对着他说道:“四郎,五郎那里还需盯紧些。”
王明叹了一口气,知道他是在转移话题,但凡牵扯到郑若有关的人物,主子的杀伐果断就完全没了踪影。
“主子放心,那一晚我们从地牢逃走之后,那里就烧了一把火。想来,主子被烧死的事儿一传开,他们就会迫不及待的跳出来了。”
“嗯。”他淡淡的应了一声,站起来,往前走去。
月色如水,他一身广袖长袍,长发并没有束起,随意披散着,赤着足踩在地上。远远的望去,那一身潇洒肆意真如神仙一般自在。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日的月色太过清冷,王明总觉得踩着月光的王九郎身上有说不出的孤独,寂寞,还有一种苍凉。
“唉……”
情这一字何其伤人?
……
……
第二天,郑若在蘅芜苑和林三娘商量着盐场之事。有个侍女来报,说是前院有人找。和林三娘换了一身衣裳,她们到了前院。
客厅中,石越已经换下了那一身绫罗,不过,身上的料子依旧不错,不是一般人穿的粗粗的葛布。他本身就长得不错,这稍稍一打扮,还是有几分人模狗样。郑若在心中暗暗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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