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侵染》第41章

喉咙处那双手卡扁桃体附近；带来的呕吐感越来越深刻，可因为那死死掐着自己的手；黑鸟因为机体反射而涨红了一张脸，觉得自己的呼吸开始困难起来。
他伸出自己的手；想要扯下持续收紧的手指；可那看似纤细的手却有着巨大的力道；似乎就长黑鸟的脖子上一般，没有被撼动分毫。
“为……为什么……”破碎的声音从黑鸟被压迫着的喉咙中挤出来，对面的那双眼睛里闪过惧意；那软弱的情感过后是狂烈的杀意。
黑鸟并不理解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他明明不认识这名少女，而他也没有做过什么让怨恨的事，但这样的自己突然就被完全没有印象的袭击；这让黑鸟非常不安。
虽然无法挣开她的手，但不知为何，她并没有更加用力地试图杀了自己，而是面带着诡秘的笑容，像是欣赏自己痛苦的状态而已。
“呵呵。”她笑，嘴角扬起的弧度有一些眼熟。
“好恶心，那边干嘛？玩S吗？”
“啊啊，不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吧？”
“要去干嘛？别过去！如果只是闹着玩而已怎么办！”
“可是，总觉得那个长发的男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大概是演戏啦～”
“是嘛，可是并没有看到摄像头呢，难道是偷拍？”
“嘛，也没有正常会选择这种地方杀吧？”
觉得自己有些缺氧的黑鸟隐约听到了不远处少女们的嘀咕声，因为刺激而泪眼朦胧的他感受着脖子间的微凉触感，终于记起自己现应该做出怎么样的反应。
松开自己抓着少女手臂的右手，他缓缓将手指弯曲起来，想要打响指。
少女的笑容顿时收敛了起来，微微弯下腰，低头看着坐花坛边的黑鸟：“真是的啊，居然这么弱小。”
中指与拇指终于碰到了一起，黑鸟努力睁大眼睛，试图与她交流：“…………是谁？”
无法理解她的行为，也无法回忆起与这个女相似的，全然处茫然的状态中的黑鸟想要找到答案。
周围的讨论声越来越大，围观的也逐渐变多，但没有率先站出来打破这个僵局，少女也没有理会他的疑问，只是再次面带着灿烂的笑容，说着黑鸟不甚理解的话：“明明只是一个女孩子而已，居然也挣扎不了吗？”
黑鸟只是静静看着她。
他将要完成响指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闲院一的呼喊声，带着明显的颤抖与慌张：“黑鸟——”
一抹身影推开群，朝着他们的方向冲了过来。
幸若黑鸟模模糊糊看到的是丢掉手中所有东西的闲院一，他惊惶的表情像是看到了什么让他无比痛苦的东西一般，步伐甚至匆忙到了踉跄的地步，眼神中甚至能清晰地看到恐惧。
为……什么？
黑鸟从没见过有会对着自己露出这种表情，无法形容的怪异，黑鸟那瞬间似乎感受到了闲院一的痛苦，微微缩紧了瞳孔。
他为什么要露出这种表情……？
“啪！”少女的身体以奇怪的弧度弯曲了起来。
眸光深沉的闲院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毫不客气地将之朝后方扯了过去，少女因为惊讶而稍微晃神的时候，闲院的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使劲一掰。
“咔嚓。”奇怪的声响，像是什么被折断的声音。
他虽然没有打女的爱好，但也并不是会因为对方是个女性而手下留情的类型。
“呀——”因为剧烈的疼痛，尖锐的女声就这么哭嚎起来，但闲院一只是将她一推，紧张地看着喉咙没有了压力而松了一口气的黑鸟：“黑鸟，没事吗？没事吧？”
使劲深呼吸的黑鸟摇了摇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闲院一把抱紧。
“呼……太好了，没事。”反应比黑鸟更加过分的闲院甚至轻微地颤抖了起来，“抱歉，不该把留这里的……不该把留这里。”
“不是吧……原来不是演戏吗？”
“啊啊啊——超级可怕！要不要报警？”
“果然还是报警比较好吧！”
因为惨叫声而引起骚动的群并没有引起闲院一的注意，他的手指拽紧黑鸟背后的衣料，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被吓到停止跳动。
只是去买个东西而已，往回走的时候听到路正讨论着自己离开的方向发生的事，长发的男子被一个短发的少女掐着，似乎演什么戏一般。
好奇的闲院一加快了回去的脚步，却透过群看到了几乎快要窒息的黑鸟。
闲院一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了当下。
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瞬间的感受，火冒三丈之类的词汇简直都无法形容出那种怒意的十分之一，他当时，真的是想要杀掉那个莫名其妙的女。
“阿一……？”黑鸟因为他的反应沉默了一下，只是略微推开他一点，“快喘不过气了。”
察觉到这点的闲院一稍微退开一点，终于松开了手，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啊，抱歉。”
轻轻摸着脖子，黑鸟平缓了自己的呼吸后安静看着面前那用担心的表情盯着自己的闲院，他似乎担心自己哪里受了伤，眉头微微皱了起来：“那个疯子是谁？认识这么疯狂的吗？”
……明明认识的疯狂的就只有一个而已。
心里吐了个槽，他缓缓摇头：“不认识，大概从疯院里面跑出来的吧。”
“怎么不用能力？不行的话就用火焰啊。”闲院伸手撩了一下黑鸟有些散乱的头发。
“啊……忘记了。”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而因为不习惯，所以半年多来使用火焰的次数几乎一只手就数得过来。
闲院看着表情平淡的黑鸟，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
明明是句很简单的话，但好像包涵了不一样的情感一般，这让黑鸟有些难以招架，他略微朝后仰了一下，稍稍将自己与闲院的距离拉远一点，刚想说些什么，他看到一只以诡异的姿势扭曲着的手缓缓搭上了闲院的肩膀。
“阿一……”黑鸟微微瞪大眼睛，看着那名因为疼痛而面部扭曲的少女缓缓站了起来，带着有些男θ葑プ×讼性阂坏囊铝臁?br />
“这可真是过分啊，居然连女孩子都不留情。”
她低低的声音里满是嘲讽，闲院一皱着眉头，似乎觉得那个女很麻烦，啧了一声回过头想要推开她。
两的视线相对。
黑鸟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什么白光一闪而过，而接下来的事，再次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
少女像是触电一般猛地哆嗦了一下，径直昏了过去。
而原本正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的闲院一突然舒展了眉头，扭回脸看着一脸茫然的黑鸟。
安静地，俯视着。
闲院一的眼里并没有一丝应该有的热切和温柔，而是一种黑鸟十分不习惯的冷淡与陌生，甚至带着点还未褪去的狂妄，像是变了一个一般。
将脚边的女子朝着旁边踹了踹，闲院一并没有乎周围的惊讶的脸色，低头看了看手臂上的牙印。
“……真是恶心啊，这种爱情。”低低的嘟囔声，像是说什么让厌恶的东西，闲院一伸出手挑起了黑鸟的下巴，仔细打量了好一会儿，“为什么呢？连只是看到而已，这个心脏都能跳的这么剧烈，手真是无法抑制地想要伸出来啊。”
黑鸟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性格大变的闲院一，沉默着没有说话。
哪里有点不对。
清楚感受到这点的黑鸟只是安静看向自己留下的牙印，侧过脸的时候，微微抬起了明亮的眸子，眼里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对面的闲院一是个陌生。
“如果用这双手……”原本捏着下巴的手指下移，划向颈间的时候，闲院一突然收紧了手指，露出与刚刚的少女相同的疯狂表情，“如果用这双手来杀了的话，会怎么样？”
第二次被掐住脖子的黑鸟皱着眉头，确定了自己的怀疑。
“不是闲院一。”黑鸟紧紧抓住对方的手腕，眼神开始变得疏远锐利，“……是谁？”
像是同样的躯体里突然多出了一个灵魂一般，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名自己完全不认识的少女会突然袭击自己也有了解释。
是某个能力者吗？可是为什么要杀了自己？
黑鸟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眼倒地面上的少女，微微垂下了眼睛。
闲院一……会怎么样？
“是谁？”“闲院一”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微微张嘴想说些什么，但犹豫了一会儿，却还是咽下了原本准备说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