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宠妃(秋了)》第227章


玄烨想带玥柔去偷索玛姑姑出入宫门的腰牌,可在姑姑房中翻找半天也没找见,于是两人便跑进后院佛堂。还没来得及说笑两下,索玛姑姑便陪着太后进来念经礼佛。
调皮心性的两小孩便躲进放置佛龛的供桌下,供桌罩有一块着地的黄缎,不掀开黄缎,不会发现桌下还藏有两个小人。
本想趁着皇祖母念经中途爬出来吓唬皇祖母,可谁知皇阿玛的到来打断了他们的计划,尤其玥柔一听到皇阿玛的声音,更是吓得几乎闭气。
皇阿玛说了几句话就离去,皇祖母接连后退撞到供桌,索玛姑姑冲进来扶住皇祖母。玄烨伸手稍微掀开黄缎,就见受不住刺激的皇祖母出佛堂时好几次走不稳差点摔倒。
玄烨放下黄缎,两人依然躲在桌下,偌大的佛堂空荡荡,就只剩下两孩子。玄烨默默流泪,玥柔也小声哭泣,就这样,伤心的两孩子不知不觉相互倚靠睡着了。
等他们醒来,屋外天色已暗,玥柔想回承乾宫。两人在黑暗中达成共识,皇阿玛对皇祖母说的话是天大的秘密,不能说出去,于是在佛龛前对着佛像发下毒誓。
他们偷偷溜出慈宁宫,可由于天黑,两人又因为紧张,走起路轻一脚重一脚。玄烨在前摔了个跟头,玥柔跟着没停稳摔在了玄烨身上,玄烨膝盖、手掌擦伤,玥柔好生过意不去,便拿出自己心爱的手帕包在了玄烨的手掌上。
走到承乾宫外道,正好康妃回宫遇见两孩子,便把他们带进景仁宫。留玥柔在殿厅交由宫女梳洗,她则把玄烨带进里屋。过了一段时间,玄烨才出来,康妃也把他收拾干净,还给处理了伤口。
玥柔索要手帕,玄烨便带玥柔进里屋取。刚跨进屋门,就见康妃正把玥柔的手帕投往火盆里。玥柔惊叫,玄烨抢先过去一脚踢翻火盆,踩灭手帕上的火焰,只可惜已烧去一半。
玥柔不依,哭哭啼啼,玄烨责怪康妃,康妃只说看到手帕上沾有血迹,留不得才烧去。玥柔捡起地上未烧尽的纸张,上面能模糊辨认“皇位”二字,字迹是玄烨的。
玥柔反问莫非这纸也沾有血迹,才要烧掉?
康妃夺过纸片,没有回答,赶紧把两孩子带到自己的房间,找出几块新做的手帕,任玥柔挑选,还说去给他们准备好吃的。玄烨好说歹说,玥柔才答应作罢。
康妃出去后,眼见玥柔看不上康妃的手帕,玄烨便在自己额娘房中翻箱倒柜,一定找个好玩意赔给玥柔。终于在某处暗格内找到一个小盒子,打开,但见里头是一斗彩团花纹瓷鼻烟壶,还有一小包浅橙色晶体。
玥柔的好奇心立刻就被勾起,玄烨抓起两颗晶体,拿上鼻烟壶,一并塞到玥柔手中,当作她额娘烧坏手帕的赔罪,以后两人还是好姐弟。
玥柔不敢要,怕康妃责怪,玄烨立刻保证,回头康妃发现,他只说他自己拿了去玩,别人都不知道。他说额娘可心疼他,什么都依着他,不会生气,玥柔这才收下藏进自己的里袋。
康妃虽说给他们准备吃的,可他们吃东西时只是宫女伺候,玄烨问询,宫女回答说康妃出去了,让他们就呆在景仁宫随意,等康妃回来再送他们各回各宮。
康妃这一去,足足接近三更才回宫,她亲自送玄烨回慈宁宫,细柳牵着玥柔刚转入承乾宫门道,就遇上菱香,然后把玥柔交给了菱香。
玥柔讲完口干舌燥,忙不迭喝水,同时还查问我是否写完经文。哪儿能真正地“一心二用”,平时这时间写上三遍都绰绰有余,现在我这一遍都还差两句才写完,我的心思几乎都在她的讲述中。趁她过来喝水的间隙,我装作吃惊的样子,“这么快就全都讲完了吗?心里可有舒坦些?”
欢快笑语,“额娘的兰草明年一定给乖女儿开出最美最香的花,你信得过她,统统讲给她,她就能给你最美的笑脸。”
玥柔嘟起嘴,“其实孩儿一点也不愿意发毒誓,谁让皇阿玛说出那种话,皇三弟和我都吓哭了,就连皇祖母都气得发抖,孩儿不敢说。”
心瞬时提起,可还是强颜笑脸,“玥柔,你不是说你的毒誓不能说与别人听,她是花,不是人,她更不会开口说出来,对吗?你并没有违背誓言,心里憋着难受就说给兰草听。额娘不希望你小小年纪心里就装着这些难过的事情,额娘要你每天都无忧无虑、开开心心的。”
玥柔把我的每句话都信以为真,而我把她说的每句话都铭记于心。佛祖呀,请您宽恕玥柔。如果因为违背约定要遭受惩罚,那就让我来承担,有什么报应统统往我身上来吧!
“额娘接着把经文写完,孩儿这就与兰草说完。只是孩儿一想到皇阿玛的话,孩儿心里就发怵。”
欲言又止,她转身回去兰草跟前,我则心不在焉提起笔,耳朵却竖直听向玥柔。
作者有话要说:
☆、锦绣江山,惊涛骇浪
“那时皇阿玛冲进佛堂,就像在承乾宫一样还是发脾气。他说,‘皇额娘是女中豪杰,儿子却是无能之辈,除了欺负女人,儿子没什么本事,祖宗的基业迟早毁在儿子手里。’
皇祖母让他把话说明,为何莫名其妙说这些,他跑这儿来犯什么浑。
‘没错,朕除了犯浑朕别的都不会,朕没资格再坐在这个位置上。有能者居之,朕打算把皇位传给岳乐。既然大家交口称赞,那就让他来,他一定是德才兼备的好皇帝。’
皇祖母气得说了好几个‘你’都说不完整一句话,最后才问皇阿玛他不做皇帝他想干什么。
‘朕要出家为僧,从此潜隐山林,再不过问这些凡尘俗世。’
皇祖母大喝,‘逆子,你置祖宗于何地?你置哀家于何地?你置你的妻儿于何地?’
皇阿玛大笑,‘岳乐会照顾好大家,比我都照顾得好。他做皇帝,朕没什么不放心的。’
皇祖母非常生气,‘你是鬼了迷心窍才这样胡说八道,你想活活气死哀家,你给哀家滚出去。’
皇阿玛只说,‘就是因为尊重皇额娘,儿子才过来说明,请皇额娘考虑。皇额娘一同意,朕就立刻下旨传位。’
皇阿玛说完就走了出去,索玛姑姑过来搀扶皇祖母时,皇祖母就只会说,‘福临他疯了,福临他疯了。’”
手一直在抖动,到最后根本就握不住笔,从我手中滑落摔倒在纸上,拖曳出一道墨迹。瘫坐到身后的椅子上,只觉无数根尖刺扎进我心窝,我的手按住疼痛呻吟的心口,脑子里反复都是太后的那句话,“福临他疯了。”
玥柔跑过来惊慌地看着我,“额娘,你怎么了?”
又着急得直跺脚,“额娘,你骗人,你没有写完经文。你偷听我与兰草讲话,佛祖怪罪了,怎么办?”
我忍住痛楚,“玥柔别急,额娘没听到你说什么,额娘只是心口疼的老毛病发作,与你无关。吃过李太医的药,额娘就会没事。快去,找菱香过来。”
玥柔急忙往外跑去,两行清泪昏眼涌出,颤栗的双唇惘然追问,“皇上,您为何要这样?那个位置在您眼里只是儿戏吗?”
***
他果真剪断长辫,他果真剃光乌发,他果真点上戒疤,他果真一身素灰僧袍,他果真头也不回信然离去。
惊醒,坐起,捂住胸口直喘气。是梦,一定不是真的,他还是皇上,他还在宫里。昨晚翻来覆去,心口疼得睡不着觉,好不容易浅浅入眠,竟又是一场惊吓。
小碌子过来求见,一脸忧心忡忡,说是皇上自前日从承乾宫离去后的这两晚上一直咳嗽,昨晚竟然还咳出血。今日早朝后去慈宁宫请安回来咳血更加严重,太医请求他这些日子卧床休息。可偏偏早朝时礼部上奏,已经选出求雨吉日,就是后天,皇上需一早步行过去,当夜午夜子时开始祭告圜丘,祈求降雨。
岂料皇上为表求雨诚意,下令改为明早就步行过去天坛,在那儿斋戒三日。第三日夜子时行祭告礼,为民请雨。
“皇贵妃,”小碌子禀告皇上的情况时倒也痛快,可这会儿却有些为难,“奴才知道您受了天大的委屈,皇上那日只怕是气急攻心才会那样。皇上这两日也是痛苦不堪,虽绝口不提您,可昨晚奴才给准备贴身衣服更换时,拿了尚衣监缝制的衣裳,谁知皇上扔了不穿,自己去翻出您给做的穿在身上。”
小碌子眼角湿润,“奴才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可皇上心里不会对您无情。”
犹豫片刻,“皇贵妃,您能去看看皇上吗?皇上的身子真的很不好,可他还日以继夜批奏折、看书,夜里咳得厉害根本无法安睡。本就?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