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不好惹》第138章


仔细地看了看,他这才相信这两封信出自宝葛之手无疑。
看到她信中的“以后不会再爱你了,反正你也是早就不喜欢我的了”,还有“纵然是你所讲的那样情深不寿,但我还是只能接受情有独钟”,五大爷明白她这是生他的气了,所以才会如此。
他问跪在地上的墨菊:“你老实回话,你家主子可是知晓府上张福晋的事了?”
墨菊今早答应过主子不告诉王爷她已知道张福晋的事,结果主子一个人就悄不声儿的走了,她悔得肠子都快青了。
现在王爷询问,她若如实回答,则是做奴婢的严重失职,直接被撵出五爷府都是轻的。一想到这些,墨菊就吓得浑身发抖,灵机一动,随即避重就轻道:“回王爷,奴婢也不知晓。昨晚奴婢侍奉主子沐浴更衣时,主子还是好好的。只是今天早上奴婢过来时,主子的眼睛肿肿的,像是哭过的样子。王爷您一大早就走了,奴婢也不敢妄加猜测是怎么回事儿,所以也没多想,就随主子一起到钱格格那里去了。”
墨菊如此说,五大爷越发恼恨自己。这些天因为公事繁忙,他确实忽略了她。他和张福晋之间的事,他离京之前也已经完全解决了。所以暗自瞒着宝葛,也省得再解释一番。谁想还是惹出事来了。
昨天晚上回屋,她不理他,他还以为是她睡熟了,没想到却是因为生气,暗地里连眼睛都哭肿了。
在大学那几年,他们也有吵架的时候。只要是他的错,宝葛生起气来那绝对是火山爆发、六亲不认,脾气相当地大,有时能一连半个月都不和说上一句话。每次还都是他先道歉,随后又哄了她好久才算平息。
照现在这情形,她明显是已经知道张氏的事情了,这下绝对是顶级海啸来临。根据以往的经验,宝葛离家出走已算是轻的了。
一想起这个,五大爷这就对墨菊道:“你家主子不见了,你作为贴身丫头,竟然毫不知情,按规矩该罚。不过爷暂时不罚你,等你家主子回来了,到时你自个儿再到保柱那里领罚吧!”
墨菊原以为这下肯定要被主子爷赶出府去了,现在听说暂时不罚她,立时忙不迭叩头谢恩:“多谢王爷开恩,奴婢一定尽心尽力将我们主子给找回来!”
五大爷道:“此事不宜张扬。别人问起,就说你主子在爷的安排下先行回京了。其他的,随后你就听从保柱的安排吧!”
墨菊慌忙点头领命:“是,奴婢明白了。”
得知宝葛走了,五大爷的酒劲儿立时过去了,脑袋也清醒了许多。这边交代完,他这就快步又回到前殿,叫来了保柱道:“你去找那几个就近保护钱福晋的护卫,仔细问问他们,钱福晋是什么时候一个人出了四爷府的,朝哪个方向去的,有没有人跟上?”
保柱一听钱福晋一个人走了,立时吓了一跳,得令后就连忙去了。过了一刻钟,他就回来禀道:“回王爷,他们几个都说未曾见钱福晋从四爷府里出来。爷,是不是咱们的消息有误?”
五大爷听了这话,心里一动,难道她是为了和自己置气,所以才和钱宝莹联合起来一起骗他的?
想想钱宝莹的为人,她还不至于如此纵着宝葛才是,应该不会的啊!
五大爷长长叹了一口气,她这次竟然如此决绝,连六阿哥都不要了。想到这里,他随即吩咐保柱道:“你让墨菊和奶娘嬷嬷带着六阿哥去四爷府,就说钱福晋身子不适先行回京了,让她帮忙照顾几天。让她们两个在那里仔细瞧着,看有哪些主动亲近六阿哥的人,都一一给记下来。”
他就不信了,她能如此心硬,连自己的六阿哥都不愿相认了……
☆、第一百零九章
宝葛呆坐在室内,过了好大一会儿,脑袋慢慢地醒转过来,这才扶着近身的桌面慢慢地站了起来。
她看了看这里面的各项摆设,大部分都是一排排的高架书籍,感觉很像是卷毛儿亲王日常活动休息的大书房。
果然,没过多久,那人就从别处过来了。
此刻,她还是一点儿都不想见到他。尽管他就站在离她不远处的地方,宝葛却不肯移过目光看上他一眼,只是仰起头来,仔细地看书架上那一本本排列整齐的书籍。
真是难得,这里竟然还有一本《牡丹亭》。
宝葛踮起脚尖,高举起手,正要拿它下来时,忽然想起之前她曾和这人提及杜丽娘离魂的事,随即便作罢了。
卷毛儿亲王见她仍是一脸愠怒冷淡的神色,不肯理睬自己,不由得在心里暗自长长叹息。顿了片刻,他还是缓慢地朝着她踱步过去,忍不住从后面将书架前的她圈在了自己的怀里。
他轻声地唤着她:“舒舒……”
见这人仍是把她当作钮祜禄?意舒看待,宝葛真心觉得很是无语。
她刚刚在钱宝莹的屋子里已经和他说过多次了,他们之间已经两清。她不是他的舒舒,再也不要和他有任何关联,他为何还这么置若罔闻,不肯听从别人的心声呢?
宝葛动也不动,语气冷淡地说:“王爷,奴婢已经和您说过了,以后不愿意和您再有任何交集。两天后,奴婢就要离开这里。希望您能遵从刚刚的约定,不要食言。”
卷毛儿亲王听了,却什么也没有说,只那样紧紧地抱住她,就像是在抓取最后的一丝温暖一版。刚刚陈太医为他诊脉过了,说幸好他体内的热火能够及时地疏导出去了一部分,不然定会伤及身体的根本,很有可能会留有损伤,即使事后服用汤药,也是于事无补了。
她救了他,但他终是伤害了她。无论她心里怎样恼她、恨她,他都能理解。
空气凝滞在那里,又过了一会儿,他低头在她耳边低声道:“舒舒,爷心里也不想让你这么难过。元宵节那日,看你在河边放灯,爷已经下定决定放开你,心里不再对你有任何牵绊。爷到了你们这里,哪能是说走就能走的呢?可为了能让你轻松自在一些,所以爷这才欺骗你说得了灵符,即刻就走。哪想天意弄人,今日又遇上了你,还以如此迫不得已伤你至深的方式。”
宝葛听他说放灯的事,心里一震,随即又痛又酸,顿了顿,最后她还是忍不住问他:“你不是我们这里的人,何苦要和这些人去争?今日之事,不过是些小动作,万一哪天伤及你的性命,终是得不偿失。再说,这里的一切情况时好时坏,都于原来的你无益。即使对你有益,你也带不走,何必要如此呢?”
见她终于开口说话了,卷毛儿亲王这才答道:“爷就是这样的人,无论在哪里,都不愿违背初心。他们那些人,贪婪成性,中饱私囊,搜刮的都是民脂民膏,再这么下去,这天下终将饿殍遍地,而那些灾民也会渐渐被逼演变成流寇,你说,以后还会有太平日子吗?”
好吧!面对一个如此热血爱民的卷毛儿亲王,宝葛自愧不如。
她平日最最关心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切身之事,六阿哥有没有吃好睡好,每天在学堂快不快乐,学了些什么;五大爷的公事办得是否顺利,开不开心;她自己在小厨房新研制的点心是否可口,制作化妆品是否受欢迎,吃穿用度是否顺心……
就这么些小事儿,她还把它们都办砸了,现在一无所有,一切都成了浮云飘走了……
想到这里,宝葛的眼泪就又不知不觉地从眼眶流了出来,一滴滴顺着她的脸颊打落在了他的手上。
看她哭,他这就忙转过她的身子,用手背在她面上擦了擦泪水,出声道:“舒舒,爷知道你心里委屈愤恨,但事情已经发生,爷能做的,就是尽力去弥补。”
宝葛悲痛欲绝,身子从他怀里滑落至地面上,哭声道:“我不需要弥补。我只想你早些放我走,让我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过自己的生活。”
卷毛儿亲王见她放声哭泣,不由得也随之蹲下身来,又一声不语地伸臂抱着她。直到她的哭声慢慢止住了,他这就对她道:“舒舒,爷答应你,等过了这几天,回京后就遂了你的意愿。”
见他应允了,宝葛这才缓缓离开了他的怀抱,冷声说道:“王爷,奴婢已经说过了,再不愿做你的舒舒,更不愿再夹在你们中间煎熬难忍,难以做人。日后,我们还是把对方当成陌生人吧,谁也不再牵念谁。”
宝葛言语冷淡决绝,不再以“你我”相称,卷毛儿亲王的心里也凄凉一片,随即站起身来,说道:“这几天你且在这里安置下来,待事情过去,爷就兑现承诺,安全送你离开。”
宝葛见他走了,想想自己悲催的惨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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