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农女忙种田》第201章


男人声音打着颤儿
“你你是谁”海棠哆嗦着问道。
风帽掀起,男人眉眼渐露。
这眉眼,这鼻梁,这脸庞,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好几回出现在她梦里过。
“柱子柱子哥柱子哥”海棠不敢置信,睁大眼眸,轻声嗫嚅。
那眉眼,真是柱子,不是她做梦
柱子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嘶哑着嗓子道:“是我,海棠,是我我终于找到你了原来你没死,你没死太好了太好了”
男人激动的无以复加,抱着海棠絮絮叨叨,失了分寸。
海棠这会儿终于回了神儿,心中惶恐,慌乱似找到了发泄口,张了张嘴,话未出口,竟然哇一声,嚎啕大哭起来,把他环抱得死紧死紧。
柱子摸着她的长发,心痛安慰:“不怕,不怕,以后有哥哥保护你,再也不怕了”
“柱子哥,你为什么现在才来为什么”海棠哭的更加伤心。
抚在她头上的手蓦然顿住,
“不怕海棠不管你如何,哥哥都不会再离开你”柱子眼里冒着寒光,抚发越加轻柔。
北风阵阵,哭声渐渐停歇。
海棠身上衣裳早已破败不堪,她犹在抽噎不已。
柱子拿外袍将她裹紧,叮嘱道:“你在这等着,哥哥这就帮你把那狗贼给宰了!”
海棠一惊,连忙拉住他的手,哽咽道:“别杀人,杀了人,你也要去蹲大牢,我不想你去”
柱子恨声道:“不能便宜这狗贼!”
“柱子哥,他只是撕了我的衣裳,没有没有来得及做别的,你别杀他。”
海棠为难解释,心里渐生暖意。
听了这话,柱子嘘一口气,点点头,依旧阴郁脸色,朝着林子里那人走去。
静谧的树林里传来清脆的咔嚓声,男人的痛哼声,不久又安静下来。
“你把他如何了?”
“卸了他一条胳膊,敲碎骨头而已!”
柱子答话,这打人在他口中说来,跟闲话家常一般。
海棠一惊,失语道:“柱子哥,可别打死他!”
“没宰他,算便宜他了。”柱子嫌弃似的拍拍手心,过来扶起她问道:“你可好?”
海棠点点头,抓紧他的手往回路走。
脚踏出去,没两个来回,酸软的直打哆嗦。
柱子看到,默默蹲在她身前,拍着后背道:“上来吧,哥哥背你走。”
海棠眼一热,泪水又滑落下来。
四年前,那一回出山崴脚,他也这般对她说:“真笨,上来吧,哥哥背你走!”
兜转了一圈,一切好似又回到原点,这个男人一直未变,一直这般守着她。
爬上他已经宽厚的后背,海棠眼泪止不住往下滴。
一阵沉默,寂静的土路上,只听到脚踩枯枝的咔嚓声。
“对不起,海棠让你受怕我以后以后都不会离开你了!”柱子嘶哑着嗓子,沉声道。
海棠紧紧环抱住他的脖子,点点头。
“柱子哥你还要找媳妇儿吗?”海棠怯生生哽咽。
柱子顿住,犹豫片刻后闷闷道:“找”
“我给你当媳妇儿吧,你别找别人了,好不好?”海棠急忙表白,生怕他还要说出什么话来。
柱子一惊,差点把海棠摔下来。
“你你当真?”
“我为何骗你?你是不是嫌弃我?看不上我?”海棠心下一抽,呐呐着问道。
“没没有我早已等你很久了!”
说话间,他已把她放下来,四目相对,黑灯瞎火看不清,可偏偏他眼里似藏着火光,这暗夜也抵不住那光亮。
再也没有了顾忌,寻找归途的鱼儿,兜兜转转,历经艰险,终于回归大海,
海棠不管不顾,一把扑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再不愿意分离。
柱子倾身搂紧她,两人紧紧相拥。
这一刻,风息云止,四野静谧,这天地间,仅仅只剩下彼此相依为命。
“柱子哥我把爹娘,弟弟都丢了”她哽咽。
“我找”他说。
第264章:依靠
海棠从未想过,原来跟喜欢的人在一起,连说话都变得有趣,连行路都成了甜蜜。
尘埃落定,心里再也没有惶恐惧怕,两人一路朝着光亮,往前行去。
柱子的大手,暖和厚实,虽布满老茧,虽粗糙不已,可把自己的手交于他,她只觉得满满的,都是安心。
一路走着,说些别离之后的经历,两人俱是一番感叹。
到了起居所外墙门口,海棠叮嘱柱子候她一下,便低头朝着院里冲去。
西屋里刘婶子还未回来,这样忙碌的时候,她定然还在后卫司照看伤员。
掌灯,海棠收拾一通,把自己的一应杂物收拾打包,放进一个小小的包袱。
临走前,她留书三封,一封交给武大,算是辞别,一封交给刘秋娥,感谢她的照顾,还有一封,是给元青的辞别信。
她这样不辞而别,一来家中出了噩耗,她实在没心思再留在此处。
二来,她也怕那柳行武再对她纠缠不休。
如今能与柱子相遇,她再不想看到柳行武一眼,这般离开,也是好的。
写完信,海棠环顾屋内一圈,叹口气,灭灯出屋。
这一回,就让她彻底自私到底吧!
门外柱子靠在树下,一如数年前那般,耐心等待着她。
海棠心下欢喜,雀跃着朝他奔去。
城里慌乱不已,流民四起,可海棠却再没了一丝怕意,跟着他就算吃糠咽菜,就算流离失所,就算天涯海角,她也无憾无悔。
柱子接过她的包袱,两手相牵,两人相视一笑,朝前而行。
树影斑驳,马路上渐渐行来一队兵士,领头男人骑马,威风凛凛。
海棠低着头,依靠在柱子身影里,与他们错身而过。
柳行武突然勒马,扭头,视线朝着这一男一女尾随而去。
身侧小兵疑惑道:“都尉大人,为何突然止步?”
半晌,柳行武才转头,揉着眉心,摇头笑道:“许是眼花,错认了一个故人这便走吧!”
人马队伍继续前行
早已走远的海棠拉着柱子问道:“柱子哥,咱们这是去哪儿?”
柱子笑了笑,摸着她头顶打趣道:“你以前的机灵劲儿都跑哪里去了?深更半夜,你一个姑娘家,当然是找个客栈休息去!”
海棠心下一阵甜蜜,挨着他更近了些,说道:“柱子哥,以后我跟着你,你去哪里,都不许把我丢了,好不好?”
柱子停下来,握紧她双手,低头柔声道:“以后我去哪里,我带着你,不跟你分开!”
眼前男人神情认真,少年时的那股倔劲全化成了满腔的柔情。
海棠笑着,又落了泪。
夜深,客栈酒楼灯火熄灭,经了几番动荡,西河城里再没了昔日的繁荣热闹。
两人寻寻觅觅一番,半夜时分总算在一偏街处找到一个小客栈。
只是房舍只有一间,这刻也没了别的去处,两人只能将就着暂住一宿再说。
客栈不大,只有二层小楼,偏头拐角处是仅有的一个空房。
小二领着他们进门,看在柱子给的赏钱多,殷勤的又去给他们张罗热水。
桐油灯盏渐渐亮堂,海棠把屋子打量一番,除了一张桌子和一张床榻并一张进门的屏风外,这屋子里竟然再没了东西。小的一眼就看清布局。
柱子放下包袱,倒了杯水给她送去,自责道:“今日太晚,咱们先就将住一宿,明日咱们再换个地方,可好?”
海棠接过水,嗔道:“我又不是千金小姐,干嘛要换地方,这里挺好,就是只有一张床,不够咱们睡的。”
柱子突然红了脸庞,结巴道:“你你睡床榻,我在这桌案上趴睡一宿就好。”
海棠噗呲一声笑道:“傻子,这么冷的天,也不怕冻出病来”
正说话间,小二叩门,是送热水来了。
柱子帮着安置好热水,转头道:“我去门外,你洗好再叫我。”
说完也不待海棠回话,竟然自顾自跑出去了。
海棠颔首,望着雾气氤氲的水桶,心里冒起丝丝暖意。
打开包袱,拿出换洗衣裳置于床头。
脱了柱子披在他身上的外袍,内里衣裳早已凌乱破败不堪。
海棠三两下剥干净,一头埋进了木桶里。
水温正好,水桶也足够宽大,洗漱起来倒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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