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之妻[穿书]》第61章


当她没问吧。
“你原先是怎么打算的?”
心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道:“原先我是打算昨日晚上逃出来今日晚上同杨公子在码头汇合,然后坐船去余杭的。”
陆云妆拧了拧眉道:“这样吧,你还是照着原计划行事。晚上,我让手下的人送你去码头。”
听闻,心兰露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您……打算帮我?”
陆云妆也没说是与不是,只道:“你那个杨公子知道你今日来万宝斋做这事吗?”
心兰垂着眸子摇头。
“你可知你要是按照那两人说的,将这孩子生父的身份扣在吕元亮头上可有什么后果?”
心兰默了默,摇头道:“不知道。”
“你若是真按照那两人说的做了把事情闹大,你同那杨公子这辈子的情分也算到头了,那杨公子怕是会误会你骗了他。还有,依照我对老夫人的了解,她也不会允许你进门的。别说赎身了,你怕是会被徐妈妈勒令落胎。之后的后果想必不用我说,你也可以想象的出来吧?”
听了她的话,心兰只觉得脊背发寒,有如坠入冰窖。她当即跪下,对着陆云妆磕了几个响头道:“吕少夫人,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听信那两人的话……”
陆云妆哪能真让孕妇跪着啊,当即扶人起来道:“这事也不能全怪你。你一个弱女子遇到这种事也是别无选择,我能理解。不过好在你迷途知返,知道亡羊补牢,没有一错再错下去。”
将人扶着坐下,陆云妆又道:“你就在这儿呆着,今天夜里,我便让人送你去码头。你和你的情郎就此离开江宁,去余杭吧。”
“可我的盘缠还在天香阁里……”
“盘缠什么的我替你备下。你就不用回去了,太危险。”
听闻,心兰则是对陆云妆感激涕零,再三道谢,不住地懊悔自己一时糊涂做出这种事来。
陆云妆将人安抚好,又嘱咐张管事好好照看着便和吕元亮回了府。
虽然当时万宝斋门口有不少人看见了这一幕,但毕竟是市井么,这种家长里短的事最常见了。百姓们也不是第一次见这类的事,自然也就当成茶余饭后的笑谈。所以这件事并未真正意义上的闹大。
回去的路上,吕元亮觑了面前一言不发的陆云妆,怂得一声也不敢吭。
明明孩子不是他的,可他就莫名地觉得自己在陆云妆面前矮了这么一大截,这是为什么呢?
直到马车到了吕府门口,陆云妆仍旧是没有同他开口说一句话,径直掀帘下了车。
因为陆云妆再三勒令底下人将先前心兰来万宝斋门口闹事的事给烂在肚子里,是以吕府里的人都不知道这回事。
只不过,府里的下人们都觉着奇怪。这少爷和少夫人昨日还好好地,怎么今日回府就觉着两人间的氛围怪怪的呢?
就见陆云妆看也不看吕元亮便快步走进画室,又叮嘱魏紫姚黄看好门不要让任何人过来打扰,接着就“啪”地把门一关。
吕元亮看着面前紧闭的门,摸了摸鼻尖碰的一撮灰,想要伸手敲门。可手举在头顶半天也迟迟没碰上门板。半晌,他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回去的路上,他不住地叹气,好一会儿终是忍不住开口问了身旁的观墨:“你说,云娘她可是在跟我闹脾气?”
观墨道:“少爷,恕小的直言,少夫人这样怕不是闹脾气了,好像是真的生气了。不管那孩子是不是您的,这心兰姑娘来万宝斋找少夫人的事可是确确实实地发生了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少夫人肯定觉着心里头不痛快。”
“而且您以前在天香阁玩儿的时候确实也老是叫心兰姑娘作陪来着……少夫人怕是一想到这事就更加受不了了。”
吕元亮听后顿时沉默了。
观墨说的很对,让他无从反驳。
“那该如何是好?”
吕元亮的心情焦灼,他好不容易才和陆云妆有些进展,因为这事一下子又回到了原点。等于在做白用功啊!
第47章 装病
吕元亮心情沉重; 在院子里转来转去; 片刻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观墨道:“你说送些稀罕玩意儿去赔礼道歉,她会不会就不生气了?”
听闻观墨不由叹了口气道:“怎么可能啊少爷。少夫人哪里是这么好糊弄的?”
“那你说要怎么办才好?”
“我觉得啊; 少爷您还是找个机会诚恳些跟少夫人赔个不是比较靠谱。”
吕元亮一听也有些不开心; 梗着声道:“我也没做错啥事啊。这事儿完全就是朱文瑞和孙循那两个龟孙子搞出来的; 我就是一背黑锅的。说起来我还委屈呢!”
观墨听了忙劝道:“少爷; 这话虽如此。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若是你以前没叫心兰姑娘作陪; 那两人就是想栽赃陷害您也寻不到合适的人啊。”
一听这话,吕元亮就横了他一眼,抬手敲了他一个暴栗子。
“什么叫‘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啊; 会不会说话啊你!”
观墨瘪了瘪嘴; 揉了揉被敲疼的脑袋,道:“忠言逆耳利于行,话虽糙了点,可这件事的源头可不是少爷您吗?若是您与那两人不认识自然也不会有后来的事……”
听闻,吕元亮沉默了片刻,半晌后笑着打量了观墨一眼道:“没想到,你这小子说起这大道理倒是一套一套的嘛。”
说着; 他便开始认真思考起观墨先前的提议。
眼见着陆云妆又恢复到先前那副不理不睬的模样,这让他十分忐忑。她若是像那些市井泼妇一般冲他发火倒还好,可她却偏偏表现地十分冷静,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正因为如此他才愈发不安。
这个时候也顾不得面子问题了; 首先得想办法把人给哄好了再说。
当吕元亮正在抓耳挠腮地想办法如何给陆云妆道歉时。陆云妆一个人趴在画室的书桌前发呆。
她知道吕元亮是被人陷害的,可这心里就觉着憋闷觉着生气。她一直在理智上告诫自己,不应该对任务对象产生过多的情感,可即便这样,她的心却不受控制地在动摇。
看了一眼紧闭的屋门,陆云妆心中愤愤想:这人是呆子吗?难道看不出来她在生气?
还说喜欢她,喜欢她就是这个态度?她不理他,难道他就不能来主动找她说说好话吗?
就在这时,她突听见外头传来了两人说话的声音。陆云妆一听声响,立马直起身,正襟危坐,提起笔假装在忙的样子。
只听姚黄道:“少爷,少夫人说了,不允许闲杂人等打扰。您还是请回吧。”
“我是闲杂人等吗?让开!”
“不行,少夫人交代了……”
“是少夫人付你工钱,还是我爹付你工钱啊?有没有点眼力见?”
可即便这样,姚黄还是不肯让开。吕元亮进不去,只得在外头干瞪眼。他看了看那扇紧闭的大门,脑袋瓜一转,嘴角一勾。爷进不去,但爷可以让你出来。
画室里头,陆云妆竖直着耳朵仔细地听着外头的动静。
不知何时,外头两人的争执声不见了,显得异常的安静。不知过了多久,突听见外头一声重物倒地的闷响,而后传来了观墨和小丫头们的惊呼声。
“少爷!您怎么了?”
听到外头的响动,陆云妆再也坐不住了,忙小跑过去推开门。只见吕元亮躺倒在门外的地上,周围一群仆役围着他。观墨跪坐在他身边,半抱着吕元亮急道:“少爷,少爷,您醒醒啊,别吓小的啊!”
见到这个场景,陆云妆一时觉着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时也顾不上生气使小性子了,忙冲上前去。
她拍了拍吕元亮的脸,急道:“醒醒啊。”然而吕元亮就跟陷入了沉睡一般,半点反应也无。
见状,她忙道:“你们都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叫大夫!”
姚黄见状忙点头,转身就跑了去。
陆云妆扭头看向观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少爷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晕倒了呢?”
“小的也不知。”
观墨瞄了一眼躺在陆云妆怀里嘴角隐隐翘起的吕元亮,忙道:“兴许是天热,少爷在外头待久了中了暑气。”
陆云妆拧眉道:“还不快帮忙把人抬进屋?”
于是一群人手忙脚乱地将吕元亮这个“病患”抬进了屋子里。
不一会儿,房门就被叩响,陆云妆想八成是姚黄请来了大夫便去开门。
就见一背着药箱的白胡子老头进了屋,陆云妆忙领着他去床前,紧张道:“我夫君他好端端的就突然晕了过去,您快来瞧瞧,这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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