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郎君的古代养家之路》第38章


其他人却是见怪不怪,小柱子还跟着用力点头,“我是姐姐的弟弟,姐姐的丈夫就是我的姐夫。”完全没毛病。
裘烈的脸色更微妙了,上下打量祁佑。
还没他大呢,居然就有妻子了。
心里有一丢丢的不爽啊。
若是他早些遂了母亲的心愿,前两年就成亲,也不会让母亲就………
裘烈压下心中不合时宜的悲伤,蹙着眉头,他还有重要的事情没做。
祁佑可不知道他心里那些弯弯道道,又拿出昨晚的诗集看,“左右裘兄弟无事,我又来劳烦你了。”
裘烈:…………
幸好裘任的咳嗽声打破了这短暂的尴尬,他醒了。
裘烈几乎瞬间就跑了过去,跪在他身边,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哑声道:“祖父,你终于醒了。”
除了裘任,没人明白他这句话背后有多少彷徨害怕无助。
所以他抬起手,安抚的拍了拍孙子的后背。
祁佑看着他俩,总觉得心里闷闷的,不太舒服。
裘烈弯腰虚抱着裘任,低声道:“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祁佑悄悄让苗儿给那老头儿准备了一份清淡的野菜汤。
裘任接到汤,对着祁佑点头笑笑。
吃了些东西,裘任的精神好了许多,自然也看到了祁佑手里的诗集。
“小兄弟还通诗书?”
祁佑:……不愧是祖孙俩,连问话都一模一样有木有。
他扬了扬书,道:“不通。”
裘任噎了一下,不通你还这么骄傲干啥?
祁佑紧跟着又道:“所以,我这不是在请教裘兄弟吗。”
裘任的表情有片刻的怔愣,半晌才回过神来,呆呆的反问:“你说你请教谁?”
裘烈心虚的别过了头。
祁佑不疑有他,一脸傻白甜回道:“当然是裘兄弟呢。”
裘任:………
他回头不敢置信的盯着孙子,那眼神分明在说“你也敢教?”
裘烈咳嗽了一声,“那个,祁佑问我的。”
裘任:………突然好同情祁小子。
然后才想,原来他叫祁佑啊。
祁佑祁佑,自有天佑,倒是个好名字。
裘任让孙子把他扶着半坐了起来,比起昨天的要死不活,今天则是好多了,至少说话能连续了。
为了不误人子弟,还是他这把老骨头早日上阵吧。
裘任是个典型的实干风,废话不多说,“通避拳主要讲究个灵活多变,你………”
祁佑一听,先是“妈呀,这就开始了”,然后才想“咦,这拳法听着还挺精妙的样子”。
他静下心来,跟着裘任的讲解,慢慢比划。
他练的认真,脑瓜子也灵活,多来几次,就渐渐摸到了门槛。
裘任看着他的目光别提多满意了。
苗儿和小柱子则是星星眼看着祁佑,佑哥/姐夫真厉害!
祁佑这一练,就练到了中午。
他停下来后,苗儿赶紧过来用袖子给他擦汗。
裘任这个时候才想起,“对不住啊祁小子,老夫忘了你身上还有伤了。”
祁佑:……你老人家现在才开口会不会晚了点儿(甠。?br /> 幸好他恢复能力惊人。
祁佑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然后拉着裘烈又跑出去找吃的了。
接下来的日子就比较规律了,就是练武,认字,如此循环。
裘烈年轻力强,恢复能力强,没几天,他身上的伤就好的差不多了。
但裘任就不行了,人老了,恢复能力慢,更何况他之前还伤的那样重。
所以他们就暂时留下来了,食物都是现成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呗。
就是盐的问题不好解决,看来还得过一段茹毛饮血的日子了。
最初裘家祖孙是不太愿意的,茹毛饮血那可是野人才做的事。
直到有一天祁佑把裘烈打趴下了。
祖孙俩再也不自欺欺人,乖乖跟着喝热血了。
祁佑的悟性很好,底子也远超常人,不过大半个月,他就把这套拳法学了个七七八八。
这天祁佑外出打猎回来,心里算着今天怎么吃,就看到裘老头跟他孙子打起来了。
好吧好吧,口误,是祖孙俩切磋武艺呢。
祁佑偷空瞅了一眼,然后就移不开目光了。
看着那祖孙比武,他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
真帅啊!
一刻钟后,两人收手了,裘任的目光看过来,直接了当问他,“你想学吗?”
祁佑有点飘,感觉不真实,这么厉害的功夫,对方真愿意教?
祁佑:“您愿意教我?”他下意识用上了敬称。
谁知裘任却爽快的点点头,“自然。”
然后祁佑又学了枪法。
后来他才知道,那是裘家祖传的枪法,只传后代和后人。
祁佑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给人当徒弟了。
不过实惠都收了,再来说这些未免矫情。
然而现在祁佑却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每每觉得裘老头看他的目光都慎得慌。
第三十三章 
分别的日子总是来的很快; 祁佑只觉得一晃神; 一个半月就过去了; 然后裘家祖孙也要走了。
说实话,相处了这么些日子; 祁佑觉得这祖孙俩还不错,现在要分开了; 真有几分舍不得。
裘任喝着碗鱼汤,冷不丁开口:“祁小子,你知道吗,我裘家世代为将依靠的是什么?”
祁佑渐渐严肃了表情:有种不好的预感。
祁佑装模作样的拱手; 生硬的转移话题:“没想到裘老先生还是名将军啊; 失敬失敬。”
裘任笑了笑; 眼中却没多少笑意,“败军之将; 何以言勇。”
祁佑心里一咯噔。
裘烈不知何时低下了头,垂在身侧的双手攥的紧紧的。
裘任继续说道:“祁小子可曾听过西北裘家。”
祁佑:“没有。”他回答的斩钉截铁,立志要当个话题终结者。
这话题再聊下去就真的要出事了啊。
裘任愣了愣,随后苦笑一声,“是啊,我裘家的确今时不如往日了。”
祁佑内心抓狂:不是啊; 我没听过你; 那是因为我是个西贝货啊。
裘任:“我裘家满门忠烈,世世代代从未出过孬种,没想到却毁在了我身上。”
“祖父!”裘烈开口唤住他。
祁佑在一边瞅着; 觉得要不是裘烈拳头攥的紧,这丫不会就哭出来了吧。
裘任摇了摇头,“不论如何,身为将军,不在战场,就是一种耻辱。”
“那不是你的错。”裘烈突然激动起来,低声吼道:“明明就是五……他们故意陷害我们,父亲和兄长没有光明正大的死在对敌中,反而丧命于自己人手里,何其可笑,何其讽刺。要不是他们看我年纪小,没把我当回事,才让我钻了空子,否则现在,裘家就只剩我一个男丁了。”
“祖父,这一路,我们逃的有多艰难,难道你的心里没有感触吗。”裘烈吼到后面,都快压不住声音了。
一双眼通红通红的,就像一只随时想着报仇的狼崽子。
祁佑的心越来越沉,他就知道这个话题不能聊,现在遁走还来得及吗。
事实证明,来不及了。
裘任看着祁佑,那眼神中充满了一个长辈对晚辈的慈爱,祁佑被看的有几分不舒服。
他别扭的扭了扭身上,却逗的裘任低声笑了,随后越笑越大声,甚至到了畅快的地步。
他看着祁佑,感慨道:“我裘家枪终究不会没落的。”
祁佑心里猛的冒出几分不安,有什么东西隐隐破土而出,却让人畏如猛虎,祁佑本能觉得不好,拼命催眠自己,老头说的是裘烈,裘烈那小子的功夫的确不错。
只不过………
祁佑还是没忍住,问出口:“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裘烈一脸迷茫,偏头看裘任。
裘任却是一脸释然,“既然逃都逃了,总要逃的有意义,我们要去临淮郡寻太子殿下,然后将边关之事,尽皆告知于他。”
祁佑脸色微妙,临淮郡啊……
随后又想起,古代的逃兵貌似判的挺重,估计要砍头的吧,这裘老头还是个将军,现在逃了,别管为什么逃了,这将军不在战场就是死罪啊。
就算他裘家有天大的冤屈,只这一条罪名下来,就能把他压的死死的。
而且有冤屈,不找皇帝,偏偏找太子。
要不是裘老头脑子秀逗了,就是其中另有隐情。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来看,裘老头虽然老了,但脑子还是很清醒的啊。
但问题是,那太子靠不靠得住啊。
虽然百姓说,太子去了临淮郡,又是杀贪官,又是派粮的,但不见得就会在裘家这件事上偏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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