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后妈又爬墙了》第467章

江卓一拂衣袖转身进入了内堂，留给叶安宁的一个绝然的背影。
叶安宁瘫坐在地，她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为这样。已往的深情是假的吗？他为自己和莫曼若翻脸也是假的？他彻夜呆在她的观月楼里陪着她，安慰她因为孩子的失去而伤的心。
难以相信这才多长时间他就对自己的态度不一样了，这都一定是莫曼若捣的鬼。
莫曼若，我和你誓不两立，你等着，我会让你在我的面前俯首称臣的。看谁笑在最后。
第496章含香身世
江卓决心与莫曼若的三天之约中，要做点什么。他要抓回她的心必须让她看到希望。于是，他来到了含香阁。
除了那次在七巧节上看过皇帝，含香至今都没有见过江卓。而那一次在养心殿是被叶安宁强行拉至到那的。
这一段时间是她呆得最自在的日子，没有教习妈妈的恶言，也没有那灯红酒绿里的男男女女，安安静静在天香阁里，看书、弹琴、听松。和小丫头玩闹。
她知道叶安宁此时不会对她怎么样的，虽然父母在她的手里掌握着，可是她不也是在掌握着叶安宁的前程吗！所以她笃定叶安宁会安份一点儿。
其实她并不怎么喜欢自己的父母，若不是他们太贪叶安宁给的银子多，自己也是会在风月场上跳舞。虽然自己没有正式的出场，但是父母的做法以然让她有些痛恨。只不过是女儿家心软罢了。
虽然这里是皇宫，但是这个含香阁离皇上的养心殿、皇后的凤羽宫及叶安宁的观月楼都有些距离，平时有很少有人到这里的附近来玩儿。因为这里除了青松，几乎开拓花很少。不招女人们待见的一个地方。
可是含香却喜欢的不得了，这里没有女人们的脂粉香，没有招人注目的浓郁花香，有的只是淡淡的松叶香，一种大自然的感觉。自在，随性。
当大宫女雪如来报：皇上来了，接驾。宫里的下人们都满面春风，做为一个宫中的下人，他们的身份的高低取决于这宫中主位，如果这一宫的主位是皇上心尖上的人，那这宫中的下人也就随之鸡犬升天。如果这宫中之主被冷眼旁观，或如进入冷宫无人问津，那宫中的下人都最下层的倒夜香的都不如。
含香听到皇上来了，心里没来由的有些厌恶。
算了，该来的总会来的。谁让自己的身份摆在那里。命里的安排是挣脱不了的。
她挡住雪如为打扮她而欲插上的金线缠芍药布摇，也挡住了雪如吩咐星儿拿来的百蝶扑描金紫薇花的罗裙。一张素面起身就来宫门前等候。
含香如此朴实的装扮又使江卓眼前一亮，那种干干净净的脸，纯净无暇。一头长发在脑后随便挽着，更如了仙境的仙子，欲要随时飘走的样子。让人舍不得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想远观而敬之。
江卓看着眼前的女子，有些惜怜。跟他在节日上看到了判若两人。他好像有些明白自己为什么冲动地封她为妃子，但是现在的他并没有什么龌龊的想法。只是简单的来看看，想定定她的心，给她一些提示。
其实他大可一道圣旨，可是他心里就是有一种感觉：她和别人不一样。似乎有些与莫曼若相同的气场。
行过礼之后，含香尾随着江卓向内殿走去，可是刚到殿门口，江卓一个转身又折了回来。一撩衣袍坐在了庭院中大槐树下的木椅上，并示意含香也坐下。
宫女雪如递过茶水后便退到一边。江卓扫了一眼青城，青城便退到远远的一旁。聪明如雪如，见青城退远也无声息退走了。
含香看到身边的两个人都退远了，知道皇上有话问她，便衣裳正襟地坐在那里。
江卓点点头，很有头脑，不似那种有胸无脑之人。
“含香，和朕说说你以前的生活。”
含香看着眼前容貌俊美无双的皇帝，他并不象第一次见到的那样轻浮。沉稳中带着明智，机敏中又加杂着果断。
他既然不提待寝的事情，那我更可以装聋作哑了。
“回禀皇上，含香从生下来就被别人称做不祥之人，也有人说我是天上被贬的仙子。说我是不祥的孩子不和我玩，因为大人告诉他们我会害他们。
而说我是天下被贬的孩子也不和我玩，他们妒忌没有我身上的味道好闻。他们常常用泥巴扔我。所以我从小就没有什么好朋友。
直到有一天我长大了，而老家也因为弄蝗虫而被迫搬离。在路上被一个歌舞坊的老板看上，便同我父母商量让我学习歌舞。
因为灾害很多人居无定所，所以我们一家都随着歌舞坊的老板来到了南煌国。
父母种了一辈子的地，不是灾荒也不可能来到南煌国的皇都。他们在外面打个小工挣一口饭时，倒希望我学了本领来养家。
可是他们不知道，那学跳舞的日子如同在地狱……”
说到这里，含香停住了，她今天仿佛说多话了，皇上来的目标不知道，只是让她说说以前，谁知道她说了很多，不知道这些话是不是皇上所想听的。可是谁让她这一回见到的感觉就如邻家哥哥一样，她都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她看了一眼皇上，江卓眼神里没有责备的成份。反而鼓励她继续。
“学跳舞的时候，教诲妈妈说我已过了最佳年纪，所以我比别人要多一倍，十倍或百倍的努力。可是这一倍、十倍的努力都会让人生死不如。我每天重复着下腿、劈叉、转圈、下腰。睡觉的时候也是被绑着双腿的。而且从进了歌舞坊我就从来就没吃过晚饭。也从来就没有吃饱过。”
江卓听得很入神，他从来就不知道一个歌舞者需要付出这样样悲痛的代价。
是啊，世上哪有不劳而获的东西，不经过什么，即使得不到你想要的，但是老天都会给你点什么的。
“后来，就在我即将学成要出台的时候，一个有钱人看中我，向老板和我的父母出高价将买了，把我放在安置在一个大院落里，让我为她的歌舞坊做最好的台柱子，可是我还没有来得及做什么台柱子就被安排进皇宫表演。
我从生来就不是我自己能左右自己的，都是在别要的安排下生活。我在这样的生活里煎熬着，不知今兮是何兮。直到到了皇宫，我才发发觉我很喜欢这样的宁静与安祥，我还可以做自己，想自己所想，做自己想做的。
含香说的都是实话，我不乞求皇上对我有多怜爱，也不求皇上如何关注我，含香这样的生活很好，我很知足。”
“含香，不怨朕没来天香阁，不怨朕给了你空设的名份。没有什么实质的东西？江卓盯着含香的眼睛，他想从含香的眼睛里找到蛛丝马迹，她是否如她口中、他眼中的含香有所不同。
“皇上，含香没有任何埋怨皇上的话。到了天香和觉得能呼吸到自由的空气，能随心所欲的笑与哭，这都是皇上赐与我的。含香什么都不需要了。含香以得到想要的东西了。”
含香大方的站起身来，对着江卓轻施一礼，朴实无华的对江卓说。
“皇上，含香与你是应该第二次见面。第一次的七巧节上的歌舞见面，我们都是隐在各自的情趣及气氛里。这一次与皇上的交谈是含香最二次，因为今天皇上给含香的感觉就是想听含香的言辞。所以豪无保留的全部想法都说与皇上听。
含香只是想让皇上明白，含香别无所求，想安生的度日便是皇上最好的恩赐。”
含香眼里的真挚及坦诚，江卓觉得自己轻看了这名人世间独一无二忍隐的女子，他有些不忍让含香再次走被人辗转于人的路，可是事情又该如何解决呢？江卓起身在庭院中徘徊，许久，始终不曾说出口。
有着一颗玲珑心的含香看到皇上进了天香阁，没有说过几句话，用探究与疏离的眼神看着她，静静聆听她讲述自己的事情。
第497章香妃应允
看得出来面前的皇上并不是那夜豪气冲天，立刻封妃的好色皇帝。
他浑身干练、果断，举手投足流露出的高尚、高中的气质，足以可以让自己不用伪装地和他讲话。
她与皇上除了隐瞒那个买她的老板是叶安宁外，其余的全部是实情。
皇上似乎有什么难以言明的话，还是难做的事？
“皇上……”含香叫住徘徊不定的江卓，坦然无华的对着他嫣然一笑，顿时身边所有的事情都失失了原本的颜色，只有眼前素面的含香。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皇上，含香已本是无根，如浮萍之人。什么事、什么人对我来说都是一样，除了皇上。因为你给了我一生中最轻松，最舒心的一段日子。特别是天香阁的那一片松林，那与含香童年里的松林一模一样。那里的味道，那里的气息……
谢谢你，所以有什么事要对含香说清请直言无讳。含香没有不能承受的。”
看着含香真诚、纯净的眼神，那纯净无暇的眼睛仿佛如婴儿般纯净。江卓觉得自己的想法和做法有些亵渎了她的思想和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