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你怎么又扑了》第37章


祸而非福。老身在此还望您能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孙儿,莫再与她纠缠」
李若虚却是眼神悠远地看向门外,冷然道:「事到如今,怕是由不得老太君妳的意思了。」
「此话怎讲?」老太君几乎快压不住心中的滔天怒火。
「老太君一定也知晓昨日苏越匆匆离去是何故。」李若虚顿了顿,续道:「妳以为本该战死沙场的苏河将军,此番竟能活着回来,朝中以宸妃为首的何太尉与辅国将军郑时能放得过他?整件事要编排为喜事或祸事,早已非凭镇国将军府一己之力所能左右。」
闻言,老太君思索再三,沉声道:「六皇子殿下如是说,必定是心中已有所顾忌。」
「事情本非由我而起,全因我二皇兄遭人谋害后,那背后的毒手便伸到我这里来,我母妃虽不愿介入皇后娘娘与宸妃间的纷争,然现今皇后膝下已无子嗣,唯一能与宸妃所生的四皇兄争天下的也只有我了。」李若虚说道。
「所以他们便对您下了毒?难怪……」老太君点点头,大约能猜测出何以慕安然要守在他身边的原因。
「母妃暗中得知苏河将军未死的消息,便有意拉拢将军为我所用,甚至为让将军誓死效忠于我,嘱咐我须得迎娶府中的小姐。我此次不过是借着养病之故,亲自来见上她一面,再者,我也得查明镇国将军府是否有与宸妃暗中往来。」李若虚将话说得明白,大有势必娶得苏千媚的意思,甚至拿整个将军府上下的生死作为威胁。
老太君是何等老谋深算之人,又岂会单凭这他的片面之词,便相信他的说法。
她平静地说道:「既是如此大的事情,我还得等将军回府与他商议后才能有所决断。只是与殿下您结盟可以,但结亲一事却是万万不可。」
「老太君,怕就怕在即使我说不可,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我的母妃向来做下什么决定,便绝不动摇。苏小姐如今就算插上双翅,也难逃她的手掌心了。」李若虚目光专注地望着老太君。
老太君叹了一口气道:「这皇家之门岂是那么容易进去的,殿下您如今千方百计为了镇国将军的势力来接近我家的媚儿,来日她无用了,是否又会毫不留情地将她踢开?」
李若虚嘴角微扬,肯定地说道:「我若是娶她为妻,自会真心待她,永不辜负于她。」
老太君黯然道:「只怕这复杂已极的朝局,不是您身在其中之人,想怎么做便能怎么做的,自古以来逐鹿天下者,要牺牲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您真能确保往后不会因此损及媚儿的一分一毫?」
李若虚皱着眉头,细思片刻,终于回道:「有我在的一日,定会保她平安无虞,也必会好好疼惜她,不让她受到半点委屈。」
老太君彷佛在一瞬间苍老了许多,她哑着声音道:「还望殿下能遵守诺言,不要忘却您今日所说的话。」
在李若虚的真实身分揭发以后,他自然被请离了将军府。
然而苏千媚却为此大病了一场,她一病不起的原因并非是因为思念他的缘故,完完全全是觉得自己受人欺骗,短时间内心火太盛,无法承受这样大的冲击。
待到苏河与苏越从百里外,悄然地回到将军府,她的病也未见到任何起色。
在苏千媚的意识朦朦胧胧间,慕安然为苏越所请托,特意来为她诊治。
她虚弱地对他哑声问道:「慕公子,为何连你也与他一起瞒着我?」
「这是我的错,我跟妳赔个不是。」慕安然安静半晌,又说道:「我本来以为妳心仪于他,所以想能成人之美也是件好事。」
「我心仪的人不是他。」苏千媚所爱另有他人,可这个人却绝非是六皇子殿下。
第30章 毛骨悚然

苏千媚这厢正专心于将军府内养病,未曾想到府外却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朝中局势在苏河归来后,俨然形成三大势力,一是无子嗣的皇后娘娘;二是宸妃与四皇子殿下;三则是贵妃与六皇子殿下。
手中并无兵权的贵妃娘娘,为求拉拢苏河的支持,与几乎垄断半国兵力的宸妃一方,在苏河究竟是有幸得以回来,抑或是通敌叛国才侥幸生存的分歧点上,斗得朝局震荡,连带着满朝文武也跟着争执不休,相持不下。
最后皇帝陛下采取的方法,便是令年纪比四皇子更小的六皇子离宫建府,加封为晋王,颇有要册立四皇子为太子之意,然同时间又拔擢苏河的身分,因镇国将军之位已由其子世袭罔替,所以便以他为国奉献之名,将他的位份提升至从一品梁国公。
双方势力此消彼长,明面上看似贵妃落败,但陛下一日未确立太子之位,也无人能保证宸妃会是最后的赢家。
在苏河一事底定之后,贵妃娘娘便传旨要苏千媚进宫谒见。
当宫里传令的公公一走,苏家登时乱成一锅粥。
苏越首先发难:「要我说那晋王根本心术不正,让妹妹嫁给他,以后还不知会受什么罪,照我看来,我们就说她早已定下婚约,想宫里的贵妃娘娘也不会多加为难。哦,我看御医家的慕安然还不错,品行够端正,性格也温和,学医的更会照顾人,总比那成天端着冰块脸,装模作样的晋王强上许多。」
苏河叹气道:「此时才说媚儿有婚约,恐怕已经晚了。」
老太君附议道:「虽说我也不喜欢那个晋王殿下,但此婚事攸关我国公府的存亡,岂能如此儿戏,重要的是我们仍须问过媚儿的意思。」
苏千媚这会儿刚好走到门外,听到三人的谈话,心里不由得一沉,她从来没意料到自己身为小说中的配角,竟有左右朝局的能力,思及此处,她略感害怕地握了握自己微微发抖的双手。
这些日子,她也不是没想到可以去萤屏前,让陈大木结束这则故事,可偏偏无论她去过多少次,等得再久,也都等不到他的人,彷佛他已经消失了,而她如今只能被丢弃在这里自生自灭。
她每每想起李若虚离去前,对她所投下那冷得令人心底发寒的眼神,就越发觉得他实在深不可测,不是她可以去招惹的人。
无论如何,就算用尽各种方法,她也不想淌这趟浑水,是以她想都没想,走进去便是直接跪趴在地上,凄然地说道:「祖母,爹与哥哥,媚儿不想嫁给任何人,我只想虔心修佛,还望你们能够成全我,为我寻一处佛寺,让我出家修行吧。」
苏河闻言,顿时僵在那里,皱着眉头,非常不可置信地问道:「媚儿,妳的意思是,妳并不喜欢晋王殿下?」
苏千媚这才抬起头来,她的双目泛红,一个劲儿地摇头说道:「爹,女儿觉得晋王殿下很可怕,他不是女儿可以托付之人,而且早些时候,他还一直瞒骗我说他是女儿身,所以我……我……」
话说到这样的份上,苏千媚忽然不知该怎么继续往下说,却见到老太君附耳在苏河脸边,两人低声谈论许久。
苏河越听脸色越是不好,待老太君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交待完毕后,他猛力地朝桌案拍下一掌,喝道:「胡来,简直是胡来!」
苏千媚见到苏河生气的样子,霎时间吓得整个人动都不敢动,虽说她经历过不少故事,但却很少有故事中的角色对她这样发过脾气。
她本身就是个欢脱不拘小节的人,无端端进到这样古代的传统故事中来,已经活得有些辛苦了,再被这种封建式的的权威一吓,瞬间人抖瑟的犹如秋风下飘摇的黄叶,几乎摇摇欲坠。
苏河毫不留情地继续道:「事已至此,莫说为着国公府的兴亡,就单单为了妳的名声与清白,如今妳是想嫁也得嫁,不想嫁也得嫁,这门亲事若贵妃娘娘不说,我亦会亲自去面见娘娘,请她为我的女儿作主,让晋王殿下担起他应负的责任。」
苏越在旁边不以为然地轻蔑一笑:「爹啊!你没事摆出这么大的架子,是要吓唬谁?妹妹要是真不想嫁给他,还有许多方法,犯得着你生这么大的气,做场戏而已,至于如此认真吗?」
听到他这么说,苏千媚有些怀疑地蹙眉凝对着苏越一看。
苏河瞪视着他,连忙转移苏千媚的注意力,怒斥道:「住嘴,家里还有长辈在,此事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孩子想怎么做便怎么做。」
复又转头对跪在地上的苏千媚说道:「媚儿,爹知道妳是个乖巧的孩子,妳既已晓得与晋王殿下结亲一事牵连甚大,再者,妳也不想整个国公府为妳遭罪吧?所以妳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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