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快穿]娇宠白莲花》第17章


不多时丫鬟领着宁太太出现在了门外,宁太太眼睛肿肿的,一看见宁越就跑过来扯住,急急地说:“儿啊,你要是心疼娘的话,就赶紧跟世子和离吧,娘求你了!”
她说着话就要往地上跪,宁越使个眼色,晴云连忙上前死死抱住不让她跪,宁太太见没法子,放声大哭起来:“你快跟世子和离,让你妹妹好好过吧,要不然娘就没命了!”
难道宁心兰回娘家就是为了这事?宁越看了宁心兰一眼,却发现宁心兰也在吃惊,宁越转念一想,上前扶住宁太太,柔声说道:“娘,我不和离。”
和离,那就是好聚好散,一纸离婚文书,所有的真相都被掩盖,她不要那样,她要休夫,要让周思成做的恶事暴露在所有人面前,要让全天下都知道,他若无情,她便休。
“和离?呵呵,宁太太,”薛氏慢慢站起身来,鄙夷地看向了宁太太,“宁心兰刚刚一声不吭偷偷跑出侯府,现在你又打上门来让宁越和离,你们宁家的做派真让我大开眼界啊!”
宁太太这才看见她也在,她一向怕薛氏,这下不敢再哭了,嗫嚅着说:“不是我想来,是我家老爷让我来的。”
“和离就和离!让宁老爷带上原煤原聘、婚书礼金速速过来,把你家两个女人全都带走,这种没规矩的人家教出来的女儿,明德侯府不要!”薛氏毫不客气地说。
宁太太怕得要命,连连答应:“好,好,我这就回去告诉我家老爷。”
宁越的声音轻柔却坚定说:“就算爹爹来了,我也不和离。”
几乎是同一时刻,门外传来周思成的声音:“对,不和离!”
他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一脸气怒中又有几分柔情。这几天他忙着处理周逸的事,偏偏侯府像中邪一样鸡犬不宁,连累的他根本没法专心办事,就像今天,他刚走到三皇子府,刘广家的就追过去求救,只能临时往回赶,着实窝火。
只是,在门外听见宁越说不和离时,他在盛怒中突然软了心肠,原来纠葛这么久,她竟然还喜欢他。
当初他提过休妻,但宁越病重,万一前脚休了她,后脚她就死了,侯府的名声就要受损,所以周松不答应。他也提过和离,可宁越说宁可一头撞死在侯府也不走,只是现在,听见她一口咬定不和离,他却高兴极了。
周思成迈进门来,向着宁太太说道:“所谓出嫁从夫,令爱进了侯府的门就是周家的人,要走要留都要听我的主意,今后要是没事的话,岳父母最好不要随便过来说胡话。”
宁太太怕他比怕薛氏还厉害些,一看他说的不客气,索性连话也不敢说了,只低着头臊得没地方钻。
周思成瞟了眼下人,吩咐道:“送亲家太太回去!”
“慢着!”薛氏却急了,“宁家都敢上门来闹了,还不把她们姐儿俩都赶回去?难道你咽得下这口气?就算你咽得下,我也咽不下!”
宁心兰心里一喜,若是就这么赶她走,倒也省事,只是她刚欢喜到一半,就听宁越又说:“我不走。”
跟着听见周思成向薛氏说:“我屋里的事,我自己做主。没有我的话,谁也不能走。”
宁心兰顿时失望到了极点。
薛氏比她更失望,觉得儿子跟自己越发不一条心了,于是气急败坏地说:“你自己进屋看看,你这屋里都快被你小老婆搬空了,你还不撵她走?还有你这大老婆,整天半死不活像个痨病鬼似的躺着,你是娶妻呢还是请了个爷在家伺候?饶是这样她们家还敢上门来闹和离,思成,这样你都不撵她们走?”
周思成听着蹊跷,皱着眉头问道:“什么叫把家里搬空了?”
薛氏举着嫁妆单子在他眼前拍了拍,又指着梳妆匣说:“你自己看,这单子上写的清楚金银首饰、项圈璎珞若干,你再看这梳妆匣都是空的,怎么没搬空?你小老婆偷跑出去大半天就是为了这个!”
宁心兰心惊肉跳,连忙分辩说:“思成我跟你说过的,我是回娘家!”
周思成瞟了眼梳妆匣,接过嫁妆单子进屋走了一遍,出来时脸色难看极了,他一把扯起宁心兰,一字一顿地问道:“搬嫁妆,让你家挑唆你姐姐和离,原来你回娘家是为了这个!”
宁心兰挣扎着叫喊起来:“我没有,我根本没说什么和离!”
“那嫁妆呢?”周思成松开手,让她重新瘫倒在地,“嫁妆去哪儿了?”
宁心兰急急地想要分辩,一时又想不出理由,只是胡乱说道:“我,我放别的地方了……”
周思成冷笑一声:“把她关进厢房,不交代清楚不准放她出来!”
两个婆子拉起宁心兰往厢房去,宁心兰急了,脱口说道:“你凭什么管我的东西?我既不是你老婆,也不是你姨娘,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
“你说什么?”周思成大步流星地走去,当胸揪住了她,“你再说一遍!”
薛氏叫了起来:“你听听她说的都是什么?还不快让她滚!”
一片混乱中,宁越悠闲地离开了。经过这次,宁心兰已经不足为虑,接下来她该集中精力对付的是周思成。
西跨院中静悄悄的,宁越刚关上门,周逸高大身形瞬间出现在眼前,他黑沉沉的眸子盯紧了她,沉声说:“为什么不和离?”
作者有话要说: 为啥不和离?二叔很好奇,哈哈哈哈
第17章 
宁越抬头看着他,声音柔婉:“我不和离,我要休夫。”
周逸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他上前一步,离她更近了:“或者你可以丧夫,这法子更省事。”
“那是你的法子,不是我的。”宁越摇摇头。
“你担心斗不过他?”周逸抬了眉,刀疤在阳光下像一支深红的箭,“我帮你杀!”
“不,杀了他未免太便宜他,”宁越笑了笑,“我要他身败名裂,眼睁睁看着曾经有的一切全都消失,我要他每天都在煎熬悔恨,生不如死。”
周思成热爱名利,永远断绝他的名利之路,让他每一天都活在绝望之中,这比杀了他更能让他痛苦。
周逸依旧专注地盯着她,他的眼眸黑得像深夜,她看不清其中包含的情绪,有一刹那她想,是不是他被吓着了,因为从没见过像她这样狠毒的女人?这想法让她觉得有些好笑,于是她低了头,嫣红的唇角翘了起来。
就在此时,周逸飞快地抬手为她拢起了鬓边的碎发,他粗糙的指腹似是无意般擦过她娇嫩的脸颊,带起一阵怪异的感觉。
他的动作太快,等她抬起头时,他已经像先前一样安静地站在她面前,似乎刚刚的瞬间只是她的错觉。
宁越弯弯的眉尖又聚在了一起,只是还没等她发问,周逸已经抢先说道:“今晚我带王准来。”
这句话成功地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她很快说道:“小心些,侯府应该已经加强了戒备。”
周逸突然有种小把戏得逞的欣喜,他笑了起来,黝黑的眸子像闪烁着星光:“我难道怕那些玩意儿!”
这是宁越第一次看见他笑,她想,原来这个凶神恶煞的男人笑起来这么好看。
周逸很快消失在墙外,宁越正坐着喝水,他却又来了,手中提着一个食盒往桌上一放:“给你的,以后想吃什么告诉我,我给你弄。”
不等她说话他已经打开了食盒,一格格往外拿,燕窝粥、虫草参鸡汤、枫斗花胶汤,烧海参,另有一大碗胭脂米饭,饭菜看起来并不精致,却惊人的量大,别说给人吃,就算喂某种以好吃懒做著称的家畜也绰绰有余。
宁越突然觉得自己怕不是被当成了那种动物?她赶紧打住这个念头,轻声说:“多谢,不过太多了,我恐怕吃不了。”
“吃不了也得吃。”周逸浓眉一轩,“多吃些才能长肉。”
果然把她当猪喂了,宁越无奈地叹口气。
周逸从食盒里又掏出一只大碗,拨了半碗米饭进去,把各样菜品一筷筷往碗里夹,直堆得那只碗里东西高高的冒成了一座小山包,这才往宁越手里一塞:“吃。”
宁越闷闷地夹了一块海参,味道竟意外的好,于是她又吃了一块,周逸这才点头道:“就该这样大口吃。”
他一直在旁边盯着,像一个严厉的监工,时刻盯着工程的进度。宁越吃了一小半就再也吃不下了,犹豫着刚放下碗筷,周逸立刻重新端起来塞给她,宁越连忙说:“实在吃不下了,而且有些噎着了,要喝口水。”
不知怎么的她竟然有些心虚,就像小时候不肯好好吃饭被爸爸当场抓包一样,只盼着赶紧糊弄过去。
下一刻,一勺参汤被送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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