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咲良的篮球》第178章


先走的人是你,狡猾死了。
一个月后,我如旧回到总公司上班,坐进征十郎坐过的办公室,埋头弥补被我丢下一个月的工作。除了赤司大宅,现在连总公司都被改建成无障碍空间,各地的分公司也在着手改建,倒是因此而可以多请不少残障的雇员。
嗯,是的,我再亦站不起来,需要坐在轮椅上了,视力也大减,脖子上挂上了眼镜,看文件的时候需要戴上。
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到来。
早知道就不经常和阿征吵架了,每一分、每一秒,多浪费啊。
这就溜走了的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十六章 似水的温柔(上)
三年后──
“夫人。”新田管家接过我的袋子。
“爸爸?”
“正在书房教导小少爷。”
我的脚步顿了一下,复又继续走,“是吗。”因为我抽不开身,这几年,征次郎是由赤司征臣教养。就我看来,已经是比他当年对征十郎时好多了,但他的教育方式对一个才五岁的孩子来说,也还是太过严厉。
何况,他还经常不自觉地将征次郎和阿征、世绪相提并论,连征己都会被他拉出来当榜样。在赤司征臣的眼中,曾孙征次郎远远不及他所教导过的任何一个孩子优秀。一边对征次郎施以比对阿征更松的教导,知道自己不可以逼他过紧,却又一边不满意征次郎的进度。孩子没有父母,这么敏感,曾爷爷的态度不让他难受才怪。
我换过衣服下来,看见赤司征臣已经板着脸坐在饭桌的最尽头,小小的征次郎挺直着背,端正到近乎僵硬地坐着,赤司征臣望向征次郎的目光透着失望。我捂捂额头,不说甚么,等大家都吃过晚饭,征次郎上房间自习后,我才开口。
“爸爸,谁是天生的贵族。”我才不信当年阿征这么好看的姿势是天生的。
“我们是赤司家,我记得我有让你上过贵族史的课。”
我木着脸说:“切,这都是早八百年前的事了吧,日本现在就只有天皇是贵族。别忘了……”正想说天皇见首相时的表情,我最终还是住了嘴,不在土生土长的赤司征臣面前说甚么,“真正的贵族不是源自于血脉,您没看过动漫?这样的台词没听过?”
“正因为不是天生的,我才会对征次郎有要求。”
──次郎你其实就是次货吧。
──可怜。
我在赤司征臣的瞪视下,叼着饮管喝苹果汁,“算了吧,您训了我这么多年都没成功过。”
“至少在外面的时候不算失礼。”
“我可不觉得在家里摊着坐有甚么失礼。”
“可以了,咲良,征次郎的事,你别插嘴。”
我翻了个白眼,放下手上的饮料,将轮椅退开,作势欠身,“抱歉,我无意顶撞您。只是,您给征次郎笑一个不会死吧喂。”
“……”
“不,您还是不要笑了。”
“……”
征次郎毕竟不是普通家庭的孩子,他未来要承担的公司管着这么多张嘴,心眼少一个都会死掉。突然,我觉得可以理解征己想将公司捐掉的想法。
──难、难道征己这个小变态真的有像我?
我甩头不去想有的没的,吃过饭后甜品便回房间继续工作。未几,我推开键盘,摇了摇铃,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便推门而入。这位是木村秀子,家中曾经有一个全身瘫痪的小儿子,前几年过世了,管家新田便将她聘了来照顾我。
“夫人,是要上洗手间吗?”木村秀子问。
“嗯。”我点下头,木村秀子便将我推进洗手间,帮助我上洗手间。我在洗手时,顺道问:“考上大学了?”她的大儿子今年高三,正是要考大学的时候。
“是的,”木村秀子笑起来,“刚刚收到通知,是京大。”
“京都大学?”我用手帕抹干净手,木村秀子便将我推出去,“蛮行的嘛,没听你提起过你家儿子这么棒。”
“不、不,”木村秀子嘴上谦虚着,脸上的笑意却是挡都挡不住,“不算甚么、不算甚么。”
“读的是?”
“电脑设计。”
“学费有着落了吗?没的话让他来见我一面,如果他对我胃口,他亦答应毕业后进赤司财团工作至少三年,我可以给他奖学金,生活费都包进去。”
木村秀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千恩万谢地答应。她家怎么可能负担得起学费,管家新田早就跟我提过,希望我可以给予帮助,她的儿子是不是愿意来公司工作,倒不是重点,不过是给她家一个下台阶。
我拍了拍脸,低下头继续工作,木村秀子也退了出去。凌晨的时候,我放下文件,将手臂向上伸直,十指反扣,伸了个懒腰。我拿下眼镜,转着轮椅去到窗边,将目光放远,放松眼睛。
“我说,天堂不用工作的吧?”我将手肘撑在扶手上,手掌托着头,“抑或是你去地狱跟路西法抢工作了?总觉得可以想象出世绪长獠牙和征己屁股后长了一根三角尾巴的样子啊操。你要敢跟莉莉丝有一腿我就阉了你。”我笑了笑,“嘛,知道你听不到,我就是瞎说罢。谁叫你骗我说,只要我想,你就会在。”其实我知道,谁都不在。
“喂,我竟然血糖过高,爸爸都不会啊,有没有搞错,切。”
“公司的事其实真有点闷,我搞出甚么来的话,你可别怪我。”
“我变成自言自语的神经病了,啊哈。”
“我爱你。”
休息了一会儿,正要回转工作时,静下来的房间却隐约传来啜泣声。当然不是见鬼啊操。我转着轮椅四处听了听,直到我打开边角的一扇窗,才发现哭声是楼下的回廊传来。
我出了去,示意门外的木村秀子不用跟来,自行转着轮椅下楼,不意外地看见蹲在回廊草丛堆中哭的,是征次郎。
笨孩子。
我过去将他拉出来,征次郎慌张地用衣袖抹着脸,哆嗦着道歉。
我用手帕抹干净他的脸,征次郎的眼泪和鼻涕却还是在流。要和阿征比,超为难人的好不,征次郎已经够乖的了。何况,赤司征臣对阿征的印象,是停留在最令人满意的年纪,五岁和五十岁,能比才有鬼。
“上课很辛苦?”我抱着他,拍了拍他的后脑勺。
“……呜。”他不敢说。
“算了,想哭就哭吧。”我揉着征次郎的头,轻声道,“喂,我可不是说做不来的事哭就可以的意思,实际上吧,你曾爷爷给你安排的课,如无意外,你将来都会用得上,先努力跟一下,嗯?累的时候可以跑出来哭,但是,以后你就会发现,事情不会因为你哭就变好,你就会渐渐不想再哭了。珍惜你还能哭得出来的日子,”我耸耸肩,“哭都哭不出来才叫惨。”
“……”征次郎抖了一下。
──我是不是说了太奇怪的事。
结果无论我再说甚么,征次郎都抖到像筛子一样。我捂了捂额。操你妈、咳,切,我可不记得自己和小朋友有这么不对盘,这货怎么这么难搞。望着哭到小脸通红的小男娃,我想了想,转着轮椅想去拿东西,扶在轮子上的手却被一只小手拉住。我停下,抬眼,撞进一双湿漉漉的赤色眼眸,我抽了抽嘴角,差点没控制住要向后退去的想法。
──阿征,救我。
──我最讨厌这类型。
结果,这还没坐着的我高的娃,走在我身后艰难地抬着手扶着手柄,推着我的轮椅走。他看不到前路,便听我的指挥走,幸好没将我推进沟啊操。我憔悴地带着他走进好几年都没动过的体育仓库,拿了一个篮球,擦掉上面的灰,递给他。
“……”征次郎双手抱着比他的头还要大得很多的篮球,睁着眼睛,无辜地望着我。
──还、还眨眼睛。
“玩,”我作势拍球,“懂不?”
“……婆婆。”
“甚么?”
“我不是白痴。不是。”征次郎脆生生地道。
“……”
球已经漏气,我带着征次郎去将球重新打气,让他自己比较打过气的球和漏气的球,再领着他出去篮球场玩。噗,征次郎乱抛一通,完全进不了篮框。嘛,让人买个儿童版的给他吧。
尽管如此,征次郎还是玩得很开心,抱着球跑来跑去,出了一身汗。
──像小狗一样。
我叫他回来,给他抹汗,看他晶亮的眼,笑着问他以后学打篮球好不好,谁知,征次郎摇头。
“为什么?”世绪中学时是打网球的,征己是漫.研.社。记得那时,第一次,征十郎就要将征己给抽死。
“这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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