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咲良的篮球》第131章

“……我明白了，你等我一下，我很快会过来。咲，大门锁了吗？”
“锁了铁栏。”
“回屋里去，别理他，交给我。”
“……阿征。”
“嗯？”
“我刚刚将胡椒粉加了进花园的水管，向外扫射得很开心，我可不可以将胡椒粉玩完再回去？”操你妈的，让阿征不高兴是已成定局，怎么着都要将此货弄死。
阿征轻叹了一口气，“没用的，他反而更开心吧？”我望着一身狼狈、但莫名地愉快的花宫M，“咲，听我的，回去。”他顿了顿，道：“我明白你的心情，但你只要想清楚S和M的道理，我想，你就会明白的了。”
“……”我看着非常开心的花宫M，手臂不由自主地起了鸡皮疙瘩，“嗯，这次我听你的。”
于是我扭了水龙头，最后伸直右手手臂松了松筋骨，扭腿座力，将盛胡椒粉的玻璃瓶子扔出去直中花宫M的眉心，转身回屋，呯的一声将大门关上。在屋内，我皱了皱眉，苦思哄回阿征的良策。将心比心，要是有M缠上阿征，阿征的态度再端正，我也难免不舒服。
我叹一口气，捂额。这都叫甚么破事。
两个人的事，要比一个人多得多。要只有我一个，我放着不管就是，何必心焦想赶人走，结果让人愈M愈高兴？关心则乱。
那阿征呢？他向我说谎，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坐在沙发上，将音响开大，顺道开了空调。
花宫真追我不只是因为阿征说的那样只是为了向他报复，但阿征就是这样向我强调了。之前数次讨论过花宫，阿征都有意无意地将我向这方面引。
没必要为了外人跟阿征闹，但一想到他诱导我时和平日无异的样子，我就觉得不舒服。
实渕对我的提醒，我也明白。他指的是花宫这件事，也是指阿征有时会在球队中避开我理事的事。高一时他也避过我，但那时我和他不是现在这种关系，细说起来，他也是关心我，怕我看到他罚人会想起以前的事。现在，他还想避着我甚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空间。
但是是阿征他自己说我们是不同的。
我呢？我不亦瞒着所有人自己是穿越的事？我到底是怎么一时脑子发热就真找了个男朋友，我又不是没能力自己过。要瞒着瞒着过一辈子吗。还不如不嫁。不，应该说，其他人都可以瞒着，但我就是没办法和阿征这样下去，宁可不嫁。
阿征开门进来的时候，我还是走过去，抬手就深深地抱着他。但是，想到会和他一起这么幸福的人不是我，我就觉得自己不能放手。我喜欢阿征。
“……”阿征顿了顿，反手关上门，将钥匙抛开到玻璃茶几上，一手抱着我，一手轻拍我的背，“怎么了？嗯？”
“你说要说真话，是认真的？”知道谈恋爱时的话不能当真，但既然我喜欢他，那我就问一次。
“……抱歉。”阿征收紧手臂，“你发现了。”
“……”一次。我抿了一下唇。
“我是认真的。咲，抱歉，但我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阿征，有一件事我想告诉你。”我将他推开，然后拉着他坐下，将事情全部说出来。
我早就不是小女生了。
我早就知道奇迹世代。
我早就明白你会被黑子打败。
你们在我眼中曾经只是纸片人。
“……”阿征面无表情，唇紧紧地抿着。
我很清楚这不是聪明的做法，但我一定要这样做。
一定要这样做。
我盯着阿征看。
“我不会问的。”良久，他道。
“……”哈？久违地，我听不明白阿征的话。
“你之前的事，我都不会问。”阿征握起我的手，“但之后，我们之间，我希望你可以答应我，不会再对我隐瞒。我可以理解你之前不说的理由，但之后，我不允许。明白了吗？”
──我是不是又漏了情节。
等一下，逐项来，“你信我说的话？”
阿征勉强地笑了笑，但还是握着我的手，安抚地轻拍我的手背，“别担心，我在。但是，这件事不能够和其他人说，明白了吗？放心，我在。”
他还真信。
矣，等一下。
我望着阿征勉强的表情，抽了抽嘴角。我怎么不记得我穿越前有发生过见不得人的事？我瞥了他一眼，“阿征，你有甚么想问的都可以问。”
“不，”他抬手抚过我的脸，“我不会问的。”
“……”我狠抽了一下嘴角，“你嫌弃我的年纪可以当你的妈妈？”
阿征沉下了脸色，听到我的话后脸容有一瞬间的扭曲，“……关于年纪的问题，我记得我们已经讨论过了。”他竟然妄想坚持他的心理年龄比我大吗。
我面无表情地道：“本小姐，不，老娘身世清白，一没偷过二没抢过，犯过最大的事就是中学时犯二离家出走和没成年就喝酒。你到底想问甚么。”
“……”
“喂。”
“……”
“喂！”剧情是不是又跑偏了。
“你那时候多大了？”
“二十三。”工作没两年，一边升职又一边刚被现实逼到喘不过气来时，我穿越了。我看他隐隐松一口气的表情，亦反应过来，倒成了是我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我要是交过男朋友、结过婚，你以为我还会让你将我的嘴啃到连门都出不了吗操。”我去你他妈的我原本的国籍可不是早恋日而是相亲中。
“……”他略为尴尬地撇开脸。
我一拳打在他的胸口。有种你就说我不是处的就不要我。阿征咬牙忍了下来，被我用力打了好几下后才握住我的手。
“我不能说我完全不在意，但无论如何，这不会影响我们现在的感情。咲，我希望你明白我在意，但也同时明白这点。”
“……”切。轻浮男。
我们沉默下来，气氛尴尬了好长的一段时间后。阿征伸手将我抱住，将我的头按在他的肩上，将我的手环在他的腰上。
我们还可以继续下去？
──问题当然不是处不处啊操。
他可以接受我刚才的话？
“咲。”他叹了一口气，用力揉着我的头，侧头贴着我的脸，“你有时候太过一根筋了呢，让我非常担心。”他紧紧地抱住我。
“……”我的脑筋都打结了还一根个屁。
我莫名地感到烦躁。
“但我很高兴你肯说。真的。听着，其他的事都不需要担心，交给我就可以了。我说过会照顾你一辈子，就是说过，我不希望你怀疑我的话。这也是最后一次，可以吗？”
“……”我眨了一下眼。
“抱歉，”阿征稍稍松开我，低下头吻了一下我的额，“今次是我处理得不好，我的做法让你不安了。会让你不安到这个程度，是出乎我的意料了。不，不如说，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发现。咲，你要的我会给你，那你要有心理准备，我并没有你想象的好，比你所知道的还要差。”
我怎么连自己都不知道，我这次犯傻将事情都说出来原来还有这种解释。
还有，原来你以为你在我心中很完美吗喂。
“阿征。”
“嗯？”
“你想多了。”
“……”
“真的，想太多。”
“……咲，你今天晚上有想吃的吗？我可以去买。”
后来，听说花宫M住了两个月的医院，刚好赶得及出席冬季杯。
十一月的时候，赤司家和高桥家正式见面，在一间传统的和式餐馆中，我和阿征真的订婚了，婚期都订好在明年十二月阿征生日那天，两家人开始筹备婚礼。虽然说，赤司父亲和我母亲见面的时候场面比较激烈，还有我父亲凑热闹，啊哈。
“咲吗？”我刚一推开棋艺学会的部室，阿征的声音便响起，“过来。”他拍了拍他身旁的位置，头都没回一下。
我翻了个白眼，坐下去，“你真当你是叫狗。”
“不，我不喜欢狗，”他的手臂环着我的肩，手指挠了一下我的脸，“养你就够了。”
“……”让人更不愉快了。
支起一只脚踩在椅上的阿征，另一手拿起一只将棋，手肘撑在膝上，问道：“实渕打给你了吗？”
“嗯。”今天是冬季杯抽签的日子，“我们的第一场，对桐皇。”对上青峰大辉所在的桐皇学园，然后，“另一组是诚凛对海常，两组胜出的会是在第二场对上。”
答的一声，阿征将棋子放在棋盘上，嘴角扬起，有着几分恶质的味道，更多的，是志在必得，还有早就见过的，野心暴露无遗的眼神。
原来，二货征并没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