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宠妃》第62章


祁无雪抬眼闷闷道:“我说的实话,这么快投诚,保不齐就是个见风使舵的……”
“你就是看不惯人家小姑娘喜欢我。”王鄞一口笃定道,想想不对,又补了一句,“还是妹妹喜欢姐姐的那种。”
不补还好,补了祁无雪更不快。忽然又想到当日三人同车之时,那小蹄子就知道缠着王鄞亲亲热热地叫唤“姐姐姐姐”,那眸子中分明可不止“姐妹之情”,那势头简直就是要黏到王鄞身上才罢休了。相比而论,就算两人亲了些,那为何金颦见着自己却连个眼睛都不敢抬?
想到这里,祁无雪望着王鄞的眸子,认真道:“对,我就是看不惯。”
王鄞愣了愣,终于被祁无雪严肃的样子引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一笑的还弯腰捂着肚子,好容易缓过劲儿来,才捧着祁无雪犹如被霜冻了的面颊道:“嗯,那我以后不见她就是。娘子可别吃醋了,整个人都在冒酸气,你看这,你看……”说着王鄞故意指着祁无雪头顶,接着,又笑做了一团。
祁无雪快被气炸了,先是因为王濯不知道咬着她耳根说了些什么,导致两天对自己不理不睬,接着好容易主动过来示好,又被自己“真心实意”的劝告笑成这幅模样。这女人果真本事大得很,三天两头尽知道惹自己不高兴。
祁无雪一拂袖,搂着王鄞的腰一用力,王鄞一个没站稳,便摔进了祁无雪的怀中。
祁无雪笑得没什么好意,一双柔媚的眸子微微眯着,像是要将近在眼前的王鄞连筋带骨地吃掉。她的双手亦不闲着,王鄞今日穿了件薄薄的丝罗长衣,背后腰封的环扣一解开,衣裳便松垮下来,微凉的手指顺着右衽探入,即刻便触上柔软的肌肤。轻轻一挑,柔滑的衣襟便由肩头滑下,露出半边光洁如玉的臂膀。
一口咬上王鄞那总是惹自己不开心的唇,尖尖的虎牙稍一用力便觉痛感,同样亦带来难以言喻的兴奋,犹如一道急窜而入的电流,迅速点燃浑身的经络血脉。
“总把老虎当病猫,不给你点教训,永远长不了记性。”祁无雪蹭着王鄞耳廓轻声道。
“猫就是猫,本性你要怎么改?”王鄞隔着衣物握住那柔软,丝毫不示弱。
于是,好好的谈正事,结果终于还是演变成了你情我侬。
“想知道当日我哥对我说了什么吗?”完事后,王鄞支着脑袋靠在床头。
祁无雪疲乏得很,枕在王鄞胳膊上,双手双脚皆懒懒挂在她身上,只轻轻掀了掀眼皮子,道:“嗯,说罢。”
“我爹在狱中死得蹊跷,他怀疑是宰相一派下的手。”
“这不是必然嘛。”祁无雪点头道。
“其次便是……宰相密谋造反一事。”王鄞顿了顿,望着眼前这人,还是说了出来。
王濯当时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王鄞想好再决定要不要透露给祁无雪。谁料自己卖了这么大个面子给祁无雪,她却满不在乎地再次点头:“嗯。”顺便还打了个哈欠。
“你一早就知道?”王鄞疑惑问。
“不知道,但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啊。”祁无雪又往王鄞身边蹭,恨不得寸寸肌肤都贴到她身上,祁无雪望了眼王鄞,笑道,“逗你玩,我脚趾头长得虽然好看,但还没这么大本事。这几年,陈宰相一直紧锣密鼓地布置着人脉,收买着各类官员,如果没猜错,他甚至还想收买你哥,那架势,就差高价定制一件黄袍子了。”祁无雪嘲讽地啧啧叹一声,继续说,“最重要的是,十年前,陈皇后入宫之时,宰相大人可是关紧了门,亲口告知了她自己的计划,嘱咐她记得与爹爹紧密配合,不得有误。”
话到这里,王鄞愣了:“这话……你为什么会知道?”
“不记得那时候我在你家了?”祁无雪嗔怪地瞥了王鄞一眼,一副“死鬼,你不爱人家了”的娇羞态。
这么一算,确实掐着那时间点。只是……那么小一个女孩子为什么会去留心宰相家中的变故?还专门偷听人家父女的私房话?!这心机真是不可小看。
王鄞回想着当时祁无雪天真无邪的粉团子模样,那么如此想来,她能设计将自己丢进莲花池好像也还算说得过去了……想着,王鄞意味深长地看了祁无雪一眼。
“当然不是我去听的墙根了!想什么呢你,我当时那么小一个孩子,就算比别人家孩子聪明懂事,怎么可能大半夜飞檐走壁去窃听?!”
是,那么小一个孩子,推起人来毫不留情。
想一想的,王鄞不免有些挫败,便在祁无雪玉藕般的大腿上掐了一把。
为这轻轻一掐,困乏的祁无雪又来了精神,一个翻身把王鄞压在身下。当然王鄞也不是吃素的,于是翻来翻去的,硬生生消磨到二更——幸好祁无雪的床够大,两人总算没滚到地上去。
虽然祁无雪抱着王鄞胳膊不肯撒手,极力挽留其过夜,然宫中终究不似外头,保不齐怎么消息就走漏了,到时候风言风语一传,不知会说成什么样。王鄞细细一思索,还是起身绾了头发,披上外衣。
趁着她系带之时,祁无雪从她身后无声地抱住了她,声音贴着背,有些模糊:“你哥……就跟你说了这些?没说关于……我的?”祁无雪还是没忍住,终于问了出来。
王鄞心头发热,想撒谎说“没有”,但祁无雪这性子必然不信。于是,王鄞握着她在自己腰前相交的双手,道:“说了,但我信你。”
抱着王鄞的手臂又紧了些,祁无雪松了口气,弯了嘴角。
“好了,松手吧,贻川在碧沁阁一会该急了。”王鄞笑着说。
“我要夺位。”祁无雪声音很轻,沉沉的,听不出感情,“其余的,姐姐还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不过,不管怎么样,我绝不会让你在其中牵扯受损一丝半点。”
虽然早已心知肚明,但听到打头那四个字,王鄞还是不自觉地轻微觳觫,她抿着唇点点头:“嗯。”
天气热,宫中更是鸡飞狗跳,没个安宁。
传闻皇帝最近对宫中的娇花鲜草没了兴趣,去六宫局转了一圈,倒看上个浓眉大眼的绣衣女官。
再有,禁足凌霄轩一年半的虞天熙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给放出来了。这不,默不作声地便搬入了当年被王鄞设计弄死,陈皇后亲手送断气的杏昭仪的云绯馆。众人还皆称赞其胆子够肥呢,这么横死的一魂儿,半夜出来一溜达,可不得吓死个人?
再者,就不是宫中之事了,但也与这深宫息息相关——时隔半年,西北胡虏列敕再次卷土重来,那叫一个气势汹汹,势如破竹。当然,这次与之前唯一不同的是,大抵与中原订的条约太苛刻,夹在中间的普弥为难地想了想,大义凛然地撕了合约,一头投靠了列敕——是嘛,反正押在黎国的小公主也人间蒸发了,还帮着黎国这罪魁祸首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牙痛还勇敢地吃吃吃!我真是个称职的吃货!
等等,不行了,让我先去冷静一下……
☆、第五十七章 不管怎么样,这个女人是我的
虽然这虞天熙不声不响便回了来;瞧那势头大抵是想安生度日;再也不折腾了。然而在宫中就算我不犯人;人亦是会找上门来的;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不管三七二十一进门看看再说。
王鄞不同,再怎么说她与虞天熙都曾经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没有同甘共苦;也是一起进过冷宫的人,且好歹解了幽禁;还冒着生命危险前去瞧过她一次。听闻虞天熙出来;王鄞让小宫女向皇后报备说身子困乏没法子请安了之后;便收拾收拾准备前往云绯馆瞧瞧那虞天熙。
云绯馆四周皆为密密的乌桕;蹿得老高,遮云蔽日。如此一衬,倒果真显得隐在其中;只露个漆黑屋脊的云绯馆阴森森的。
“虞选侍别来无恙?”王鄞带着笑,在虞天熙贴身侍婢桦儿的领带下进了云绯馆。
虞天熙穿得极为朴素;衣着收拾得干净,头上只插了支玉簪,顶上一点景泰蓝。瞧着装束,倒可以直接拈着三炷香吃斋念佛了。容貌没损多少,眼梢眉角更添了几分平和,身段依旧绰约。
“鄞婉仪竟还记着来看我这个刚出来的人,不怕沾了晦气么?”虞天熙笑着给王鄞倒杯水,自嘲道。
“姐姐说的哪里话,我可不也是从肃玉殿出来的?说起来,我们可不都沾着一个地儿的气呢。”王鄞淡淡道,在虞天熙身边坐下。
虞天熙抿唇一笑,毕竟更比王鄞大几岁,又在凌霄轩这种没有一点保养的地方,眼角竟有几丝浅浅细纹。她叹口气道:“相比起来,虽然冷宫物资接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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