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说她暗恋我》第45章


角眉梢含着一丝柔软的情意。尤忆怔怔看着,最后还是转身离开了。
她从家门口走出,门边的置物架上没有伞,伞被陆雪遥带走了。于是她拿起了旁边帽子,黑色的渔夫帽,陆雪遥来的那天戴的。
趴在狗窝里的二二一直跟在她脚边,见她要出门依依不舍的拦住了她的去路,“嗷呜嗷呜”的向她小声撒娇。尤忆蹲下身抱了抱它,亲了亲它的额头,说话的声音低不可闻:“二二,一一先走了,过段时间再回家看你。”
小狗似乎懵懂感觉到了什么,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脸,蹲在家门口看着她戴了帽子,踏进院中的青石板路,再走出小院子的门,背影消失在门后。
背包里装了画布和颜料画笔,她紧紧抱在怀里不让雨淋湿了,默默冲进了细密的雨幕里。
陆雪遥在回来的路上接到一个电话,是经纪人沈霜打来的。她一手提着买好的食物,一手撑着伞,实在不好接电话,便停靠在一个屋檐下。
一般沈霜给她打电话,都是有事情的,“怎么了?”
“网上有人发了你怼粉丝的录音,”沈霜敏感的发现她语气不对,有些太过冷冽了,“平常你不会这么冒失,最近是怎么了?”
陆雪遥眸光冷淡,为这一桩桩事感到无比厌烦,再一次坚定了退圈的心,轻飘飘道:“没事。”
雨中的城市灰蒙蒙的笼着一层雾气,她低垂着眼帘,无意识的看向地面一个小小的水洼,嘴角抿出拒人千里的冷硬弧度。
沈霜没有追问下去,陆雪遥不想说的东西,无论如何也问不出来。她口气一转道:“网上这次闹的挺凶,之前两次你都没什么黑点,这次被人抓到了把柄,娱乐圈几乎人人都想来踩一脚。虽然你都要退圈了,也不需要在意这些东西,不过我们工作室开始签人了,你最好还是澄清一下,不然会对他们的工作产生影响。”
“嗯,等我有空发个声明。”她漫不经心的应,“还有什么事吗?”
这句话算是逐客令,沈霜知道她要挂电话了,最后提出一个疑问:“没有了,不过我挺好奇,你老婆在录音里怎么一句话也没说?你的粉丝问了她好多尖锐的问题,她竟然那么沉的住气。”
小小的水洼像一面镜子,反射着阴沉沉的天空,滴滴细雨落在镜面上,敲打出一圈圈细小的涟漪,天空也一次次被打碎重组。
眸光微顿,陆雪遥低声道:“挂了。”而后按灭了手机,再次撑开伞走进了雨中。
她撑着伞回到家时,院子外的大门是敞开的,可她记得自己特意关上了。胸口猛然一阵阵发凉,像空了一个大洞,有风从中间呼啸而过。她已经预料到家中的场景。脚步越走越慢,穿过开满蔷薇花的院子,最终停在空旷的客厅里。四周一片寂静,家中的温度好像随着主人的离开流失了,陆雪遥只觉得浑身冰凉刺骨,冷到她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小狗二二趴在窝里的垫子上,尾巴不时摇晃两下,懒懒的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明知道房间里没人,陆雪遥还是进去看了一眼,她在整个家里都转了一圈,尤忆的房间衣柜里少了几件衣服,画室中的画板画布和画笔被带走了,那副她说要参展的画却还好好挂在墙上。还有门口置物架上她的一顶帽子,也不见了。
屋外的雨声密密麻麻,世界好像喧嚣又好像很安静。陆雪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着手中温热的面包,一口口吃光了它。
手机不知何时响了一下,她迟钝的过了好几分钟才打开,一条未读短信,来信人名“老婆”。
匆忙点开一看,信息内容只有简简单单几个字:分手吧,我对不起你。
指尖在屏幕上摩擦了两下,陡然间猛的发力,银白色的手机砸在地板上,碎了一地的玻璃渣。
第39章 
“忆; 吃饭了。”
格丽蕾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拉回了尤忆飘飞的思绪。迷蒙的眼神渐渐清明; 面前画板上的景象印入眼帘。骑着单车的短发少女迎着太阳; 单车后座上有位穿白裙子的女孩,风鼓起少女的肥T恤; 吹动女孩的裙角; 两人的面容在灿烂的晨曦中不甚分明。
银色的道路一眼望不到尽头,两旁是青色的连绵不绝的麦田,天空是清透的淡蓝色调。这幅画给人第一感觉便是清新; 干净又自然的味道让人不禁眼前一亮。
尤忆慢腾腾的站起身,悄无声息的来到厨房。格丽蕾丝对着冰箱翻找东西; 一转身见她已经坐在餐桌上; 顿时吓了一大跳。
“天!你什么时候来的?竟然都没有声音?”格丽蕾丝惊吓的拍了拍胸口。
尤忆低着头拿起餐具,切了一块面包放进口中,轻声道:“刚刚。”
她的脸色白的可怕,披着头发坐在那里像个幽灵,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人气。格丽蕾丝前两天收到她的消息; 在雨中把她接回了家; 那时她全身几乎湿透,瑟缩着站在屋檐下躲雨,阴雨连绵的城市冰冷灰暗; 她独自垂首立在风雨里,犹如一抹孤独的、被全世界抛弃的淡影。
“亲爱的,你是不是又一晚上没睡?”格丽蕾丝担忧的看着她; 唯恐她突然有一天会倒下,“你的身体太糟糕了,我想你需要休息一下。”
“没关系的,”尤忆动了动唇,勉力一笑,“我的画完成了,不用担心我,格丽蕾丝。”
格丽蕾丝吃了两口早餐,再抬头时尤忆已经放下刀叉,撑着桌子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慢吞吞的往房间里去了。她的餐盘里一块三明治只吃了一点,旁边的蔬菜沙拉更是一口没动。
格丽蕾丝小心翼翼的喊住她:“你吃够了吗?要不要再吃一点?”
离去的人脚步一顿,头也没回的丢下两个字,话音虚弱的微不可闻,“吃饱了,谢谢。”
“天。。。。。。忆是怎么了……”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格丽蕾丝情不自禁的蹙起眉,喃喃自语,“这样可不行啊……”
然而无论格丽蕾丝怎么担忧,尤忆依然像个游魂似的,终日浑浑噩噩神思不属,问话只答“没事”“没关系”。格丽蕾丝不止一次发现她房间的灯半夜还亮着,有隐隐约约的压抑的哭泣声传来,她上前去敲门,那些声音便消失无踪。她劝说尤忆不要把悲伤憋在心里,可以告诉她两人一起想想办法,可她这位朋友实在太固执了,宁愿一个人偷偷躲着落泪,也不肯对她透露半个字。
再这样下去,她会病倒的。她来的那天便发着高烧,之后更是日日夜夜作画。原本就是娇小脆弱的身子,不过几天时间便瘦了一圈,整个人一阵风就能吹走一般。
“忆,我先去上课了,你记得好好休息,中午回来给你带午餐。”
吃过早餐格丽蕾丝出门了,这里是她上学住的公寓,家里离学校有些远,来回不怎么方便,于是在学校附近租了个房子,有时候尤忆会过来住几天。
听到大门被合上的声响,尤忆蜷缩在柔软的被窝里,身体困倦又疲惫不堪,可她一闭上眼,脑中便浮现一个人的脸,好似那人近在眼前,笑着俯身过来将她拥住轻吻。床上铺的上好的鸭绒被,细白的指尖紧紧捏着被子,身上却没有丝毫温度,一阵阵凉意从骨髓渗透进四肢百骸,冷到她禁不住发起抖来。
*
沈霜接到了陆雪遥的电话,只说让她去京市机场接她。
开着车到了机场门口,就见大门外一堆人哄闹着,似乎在团团围着一个人看。沈霜心下一紧,有了预感,下车往人群里挤。果然人群中央的石凳上坐着一个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修长的腿边放着一个行李箱。那人一张干净的脸庞有些憔悴,及肩的发披散在肩头,墨色的眸冷冷沉沉,宛如一潭死水波澜不惊。
人们叽叽喳喳的打量她,有人问能给个签名吗?有人问你是陆雪遥吗?更多的人则举着手机拍照。那人一动不动的坐着,犹如老僧入定般的沉默着,对身边的嘈杂喧闹充耳不闻。
沈霜皱着眉挤到中央,伸手捉住那人的手腕,一握心中又是一惊,凉的像冰一样。
“走吧。”她的声音淹没在人群里,陆雪遥缓缓抬眼,看清她的脸后顺从的站了起来。沈霜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拉着她的手挤出了人群。
好不容易突破围观人群上了车,沈霜驱动车子上了公路,从后视镜看着副驾驶上的人,低声道:“雪遥?”
陆雪遥懒懒掀了掀眼皮,“嗯”了一声,眼睛空茫望向窗外的风景。京市的阳光灿烂又明媚,与伦敦连绵阴冷的雨一点也不同。路上的行人都是黄皮肤黑眼睛的东方人,不像伦敦街头都是些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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