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沾衣》第68章


越子临见状,细眉一扬,拿了颗糖放入口中,道:“段少帅不觉得酸吗?”
段长歌头也不抬,淡淡道:“既无米醋面汤,又无杨梅酸梅,越左使此话怎讲?”
“我却闻得了一缸醋撒了,不知道段少帅喝了多少?”
“并无。”端的是一杯正经。
“还是酸的要命,我口中有糖,不如帮少帅缓和一番?”
话音未落,越子临就亲上了段长歌的嘴唇。
一颗糖在两个人口内渡来渡去,唇齿缠绵间尽是甜腻的滋味,段长歌从未吃过这样的糖,简直甜到了心里。
难怪越子临这么喜欢吃糖,这样的味道,这样的美人……这样的糖,让人想整个吞下去。
越子临抬头,笑道:“如何,还酸吗?”
段长歌道:“无病都说了是陈年老醋,哪那么容易被缓和。”她仰起头,道:“我还要。”
越子临从善如流,拿着一袋糖塞到段长歌嘴里,道:“够了吗?”
嘴被糖塞得满,段长歌神色复杂地看着越子临。
越子临这才满意,亲了一下段长歌的嘴角,道:“等我回来。”
段长歌眸光微闪,一把拉过越子临,将人压到书案上。
“段长歌,你……”
被捂住了嘴,道:“嘘,旁人会听见。”
衣衫委地,她塞到段长歌嘴里的糖尽数落到她身上,在皮肤上划下一道道水渍,在脖子上亲了一大口,又在别处留下印子,她还不信,越子临那般要面子,出了这样的痕迹能让旁人解衣?
她倒不是怕越子临受不住,只是楚阁中有的是爱慕风流的姑娘,哪怕倒贴也愿意,她的夫人,自不希望有任何人来染指。
“还未成亲,”越子临气喘吁吁地骂道:“你就先不要脸了。”
被弄了半身的糖,她能乐意才怪。
“某在夫人面前还要什么脸面?”段长歌将越子临抱起来,打算送人沐浴更衣。
上衣褪了个干净,下衣却还是整整齐齐。
“夫人说的对,”段长歌道,将她下衣也脱了下去,却只是将人放到水里,“未成亲,某不能逾矩。”
一捧温水浇到身上,越子临缩了一下,在水中笑道:“段大人果真君子。”
若不是时候不对,她就将段长歌给办了,不过现在时间太紧,有些事自然要一整夜。
……
入夜后楚阁便热闹了起来。
越子临百无聊赖地玩着自己的烟枪,几乎要睡着了。
也不知道路上被什么精怪绊住了脚。她心道。
吟雪室的主人是个两年前名满京城的花魁,而今风头不在,面容倒是惊艳,仍有些公子少爷追捧。
花魁从未见过越子临这样的人,来了不说不笑不喝酒不听琴,若说是性急的客人想直接提枪上马的也不是没有,可越子临一直自己盯着烛火发愣。
“客人。”她尝试着开口搭话。
越子临道:“我想喝茶。”
这是她今晚说的第一句话。
花魁道:“是。”
“然后你就可去别的地方呆着了。”越子临道。
她可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她只觉得花魁身上太香了,她五感又较他人敏感的多,旁人只觉得香,她却觉得腻。
花魁咬着嘴唇,委屈道:“客人。”
越子临道:“茶要铁观音。”
说罢,转过头去,目不斜视。
花魁只得道:“是。”
花魁出了房间,越子临便推开了窗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时候才听门响了,几乎是踉踉跄跄地扑进来。
这满身酒气……
越子临眉头一拧,转过头去,却见一个面色通红的锦衣男子扶着门框,怒气冲冲道:“我和你说了多少次,别去找她!难道我把你养在这还短了你什么吗?现在好了,闹得老太爷都知道,你……”
他这才看清房间中这一身青衣,面若霜雪的女子不是花魁。
他只觉得眼熟,睁大了一双醉眼,道:“你是……顾凌远?”
这名字已有十年不曾有人提起过。
越子临将目光转到他的脸上。
这是——她那个未婚夫,沈赋沈公子。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无名小天使的深水鱼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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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所有人的鼓励和支持。
然后就是休息的问题,唔,有一句话嘛,叫成名需趁早,我也是有进入金榜成为大神的野心的(打醒),在不影响成绩和正常生活的情况下我不会放弃的,感谢大家的关心。
☆、第六十七章 故事
沈赋愣了一下; 目光一寸一寸地掠过越子临全身; 她生得可真好; 又一身青衣; 面无表情,颇有一些高不可攀的清冷滋味。
“你怎么会在这儿?”问完他就觉得自己可笑; 顾凌远是官妓,不在这儿还能在哪儿?
几年前; 他听说; 顾凌远在的花楼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便以为她也死在了里面,想到竟然还活着。
他喝的确实太多了; 多到他没能看越子临眼中的戾气和危险。
“滚。”越子临冷冷道。
在这里杀人善后实在太麻烦了; 更何况她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叫我什么?滚?”沈赋竟有些不可置信了。
若是以前她还是君侯之女,那么委实算这靠了姐姐成贵妃而获封国公的沈家高攀,可眼下; 她顾凌远算什么?
顾凌远当年不过十一二,却已经有了她那嚣张跋扈的母亲方敛有几分相像。
他不喜欢那样骄傲的女人; 十五岁的少年最是年少轻狂; 旁人说他是被卖到了顾家。
他气不过; 满腹憋闷地回到家中,父亲却对他说,能娶到顾君侯的女儿是福气。
那我宁可不要这福气。他冷漠地想。
后来顾方两家失势,他终于有了反击的机会,再见顾凌远; 话里话外都是嘲讽。
二十岁时便同郡主成婚,后来,沈贵妃病逝,沈家的荣宠便日益少了下去。
沈赋今年二十有四,得了个户部员外郎的闲职。
郡主势大,他百般隐忍,外面照样花天酒地。
那知这花魁这般不知趣,柔情蜜意时说要嫁给他也就算了,竟然不知死活的去找郡主,眼下连长青王爷都知道这件事了,他倒是想去认错,奈何郡主根本不理。
他心中烦躁,喝了些酒去找花魁,没想到竟遇到了越子临。
她生的可太好了,锐意四射的让人都打哆嗦。
“我以为你死了。”他挺直了腰,对着美人的脸,他的怒意也冲淡了几分,“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
他虽然疑惑顾凌远为何会在花魁房中,但是烈酒上头,他想不得那么多了,想抓越子临的手却扑了个空,心中只觉得有把火在烧,“来,”他还是笑了,道:“我们喝一杯,好好叙旧。”
越子临懒得废话,正欲拔剑,却突然听了一清亮声音道:“叙什么旧?”
这声音太熟悉了,沈赋茫然地看着从门外走来的翩然女子,回忆了半天,才想起是谁,是那个——段不疑。
段长歌此人身份不复杂,简单明了,虽屡立奇功,但因为她那个功高震主的父亲,她一直只是大理寺少卿。
若是再给她高位,父女二人,一个位极人臣,一个兵权加身,那大齐的江山恐怕就改姓了。
“段……段大人?”沈赋看清后立刻见礼道:“原来是段大人。”
一贯斯文有礼的段少卿却从他身边经过,道:“楚阁好玩吗?”
沈赋行礼行的身子都僵了,却不敢动弹。
越子临淡淡道:“无趣的很。”
段长歌又附耳对越子临说了什么,这才仿佛看见了沈赋,道:“沈大人不必多礼。”
她拿着手帕细细擦拭茶杯,然后才倒了茶水,不过这第一杯水却是给越子临的,这般的喜欢,对于一个官妓来说,有些过了。
“不知道沈大人要与某的夫人叙什么旧?”她语带笑意,偏偏声音冷若寒冰。
“夫人?”他愕然地重复。
段长歌花名在外不假,可从未见过她称谁为夫人。
这顾凌远是官妓,怎么可能做段长歌的夫人?
段长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沈大人为何不说话了?”
“这是……段大人的夫人?”他仍盯着越子临看,绕是段长歌脾气极好,也忍不住想挖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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