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沾衣》第59章


于君泱干笑道:“怎么会?”
于君曳道:“才子佳人的故事好看吗?”
于君泱强撑道:“不好看。”
“风花雪月有趣吗?”
“无趣。国事为重。”
“那……君臣相恋呢?”
“根本不可能。”于君泱斩钉截铁道。
于君曳沉吟片刻,道:“若是爱上了敌国的皇帝,那又待如何呢?”
于君泱拍案而起,怒道:“那方溯简直辜负了于君月明的一片真心!”
于君曳呆了半响,道:“陛下说谁?”
于君泱破罐子破摔,将书推到于君曳面前,她憋了一天,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于是道:“于君月明何等情深,方溯竟然嫁人,伤她至此。”
所以我告诉你少看点这些话本。
于君曳叹气道:“平阳侯方溯,终身不曾嫁娶,也无情人外室之流,不知道陛下的话从何而起?”
于君泱一愣,“假的?”
于君曳拿起来,道:“恕臣逾矩。”
他随手翻了几页,终于受不了了,道:“这是谁写的?”
那一页俨然写着:方溯闭上眼,再开口已是沙哑,道:“我已成亲,请陛下自重。”
于君月明深吸了一口气,理智不再,狠狠地堵上了方溯的嘴唇。
方溯一动不动,眼神空洞,心如死灰。
我们……终究是不可能的。
于君曳看得头皮发麻,那平阳侯方溯在史书上有嗜杀之名,简直是魔头般的人物,残暴之名可叫小儿止啼,若是有人敢这般对她,她定然要那人化成灰。
还有那个人居然是那位开疆扩土,结束了西凉八王混战局面的一代雄主,他就觉得不忍直视。
“这书上说于君月……宪帝最后也娶亲了,是真的吗?”于君泱虚心求教。
此子不学无术可知矣!
于君曳深吸一口气,道:“并无。过继长兄幼子为储。”
于君泱点头,“那还不错。”
她好像想到了什么,站起来,又坐了下去。
“陛下?”
于君泱把目光投到水面上。
她想……
作者有话要说: 仍然安利《师傅要抱抱》。
试阅部分:
“道长的意思是,这是本候一辈子的煞星?”方溯身子微微前倾,道。
年轻的道士喝了一口茶,之后道:“若是杀了,万事皆安。若是躲了,也可保一世无虞。”
方溯猝然大笑,惊飞了停在他们头顶树上的鸟。
“侯爷笑什么?”
方溯抽出剑,扔到桌子上。
这是一把造型妖异的剑,剑身不知由何物打造,竟是暗红的,仿佛是饮尽了人血而成。
“此为止杀,在到本候手上之前不知克死了多少人。这剑也是煞星,但是,在本候身边三年有余,从未保养,却不曾生锈。”
“本候想,被称为煞的东西,总有些过人之处的。那煞星若是能像这把剑一样为本候所用则以,若是想害本候,”
她似笑非笑道:“那本候就拿这把剑,割了他的头。看看究竟是所谓的煞星煞,还是本候的剑,更煞。”
妖剑止杀,意为以暴制暴,以刑止刑,以杀止杀,剑下亡魂不计其数。
不只有多少雄才大略的军侯传说被这把剑反噬,如今却在这个二十有一的年轻侯爷手中,安然无恙。
欲令止杀臣服,唯有比止杀更为浓烈的杀意。
这军侯……
若说是当朝皇帝的兵器,倒不如说是——凶器。
☆、第五十九章 试探
段长歌等了不到五个时辰; 天微微擦黑时; 于君曳果然来了。
而且是一个人来的。
如果不是了解于君曳的目的; 越子临真的会怀疑这于君家的人一个两个都对段长歌有意思。
段长歌伤得太重; 并未起身,但礼还是见了的。
于君曳席地而坐; 与段长歌一栏之隔。
“不知段帅如何了?”他开口道。
段长歌直起身,道:“父帅自然好。”
于君曳笑; 道:“若是大元帅还好; 为何是你来指挥全军?”
每一步都是生死之战; 段长歌就算怎么智谋过人,段思之也绝对不会把全军都交到她手上; 除非……
除非刺杀一事是真的; 段思之安然无恙是假的。
这也是段长歌为何要这样着急断绝他再次进攻的最大原因。
“自然是父帅信任。”段长歌道。
于君曳道:“本候与你父亲相识近二十年,未曾见他有如此不谨慎的时候。”
言辞之中,还是觉得段长歌年纪太轻; 不能胜任。
“哦?侯爷竟与父帅是旧识吗?”
于君曳像是想起了什么,笑容竟也真挚了些; “本候与段帅、还有那位宁王皆是同门。”
一师所教; 他们可算是师兄弟。
段长歌惊讶道:“侯爷的老师是婳玥先生?”
婳玥是山名; 是大齐境内的一座矮山,那位传说有惊世之才学的先生居在此处,因为无名无姓,便称婳玥先生。
“本候在先生那处数月有余,后因国事回西凉; 多年未曾回去,不若段帅与宁王感情深厚。”
宁王萧钰,那位骑马摔碎了胯骨,终身不能有子的病秧子竟也是婳玥先生的徒弟?
“宁王?”她惊讶道。
于君曳以为她不知道宁王是谁,因她并未利用于君泱的私心做些什么,不合规矩的事情一概未做,又懂些用兵行军的道理,对她颇有长辈看晚辈的耐心。
于是解释道:“宁王是当朝皇帝箫琼的弟弟,封地靖州。”他似是感叹,“静帝在时倒很喜欢他这个儿子,宁王确有才华。本候虽与他认识时间不长,但在婳玥先生那时,无论是策论用兵为赋,他大多拔得头筹,不过……”他顿了顿,这样惊艳绝决的人竟然会坠马,致使残疾无后,就令人叹息了。
“不过什么?”段长歌从不知那宁王殿下未坠马时竟是这样的人,她从未听人提过,幼时年祭,她曾远远地见过宁王的车驾,那宁王是个很消瘦的青年,生得虽然好看,却病怏怏的,没有什么生气。
“没什么。”他未再说下去,转移了话题,道:“我听说,陛下又来找你了?”
他口中的陛下自然是于君泱。
段长歌颇为无奈地笑了。
“她是小孩子心性,看见新鲜的就想攥在自己手里,还请段小元帅不要介怀、”他又补充了一句,“当真。”
段长歌道:“自然不会。”
她的态度不卑不亢,言谈间也是不在意。
这样的人,可惜是段思之的女儿,不若伴在于君泱身边,教授引导,也不是什么坏事。
段长歌捏起杯,喝了一口,又平稳地放下。
越子临不解其意,却没有动手。
“段帅果真无事?”他又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段长歌道:“是。”
于君曳道:“那本候便放心了。与这样好的朋友相见,如果受伤,那便太扫兴了。”
段长歌但笑不语。
于君曳道:“伤药本候会命人送来。”
段长歌不能出事,至少现在不能。
“多谢侯爷。”段长歌微微颔首道。
囚犯做到她这一步,也是独一份了。
直到于君曳的脚步声彻底消失,越子临才从上面下来,道:“为何不动手?”
段长歌道:“于君曳是父帅的同门,某这样是失礼。”
越子临拿起用来装水的粗瓷壶,笑道:“少帅再说一次?”
大有拿壶砸碎她脑袋的意思。
段长歌立刻道:“放下,放下。某好好说。”
越子临放下,坐到段长歌面前,道:“我洗耳恭听。”
段长歌道:“于君曳三番五次地问父帅的身体,某以为,他是听见了什么风声。”
“遇刺那件事?”越子临道。
段长歌点头道:“正是。他怕是以为父帅出事,然为了稳定军心,秘而不发,顾由某代替总领全军。”
“继续。”
“于君曳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现在一定要士兵整顿休息,不出三日,必定要回漳州再战。”
“少帅的意思是,我们那时候再找机会回去?”
段长歌道:“是。”
越子临却有些不解,道:“那为何段帅要你总领全军?”
真的这么信任段长歌?
段长歌道:“父帅知道刺杀的事情瞒不住,倒不如放出一些消息,之后由我指挥,坐实这个消息。”
“然后,就由段帅带兵,打这场仗?”
如果于君曳真的这么想,在主帅受伤,少帅被俘的情况下,他定然会掉以轻心,即使还留有戒心,也会有所松懈。
“这样的主意,”越子临道:“这样不要命的主意,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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