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主追妻路》第62章


于奎在用摄像机布置机位,卓初默望着张狂,有些犹豫地开口:“张狂啊,那个。。。。。。不知道可以拜托你一件事么?”
张狂道:“讲。”
卓初默望着她的白色短打,不好意思说:“你这衣服,稍微有点太完好了。若无道这时已经经历了江水扑面、猛兽袭击、森林迷阵,最后才跌跌撞撞地抵达了山门。”
张狂懂了,道:“无碍,这好办。”
她问于奎拿了把羊角匕首,面无表情,刷刷几下便将衣服破开了几个口子。
张狂自己动作利落,丝毫不心疼。而卓初默看着那银莲刺绣被一刀刀割开,反而内心惋惜不已,却同时对张狂升起几分敬意。
“应该差不多了。”张狂道。
她从地上取了些土擦在衣服上,将头发松了松,然后拿宋慕昭友情赞助的人造血浆抹在衣服裂口处,避免了番茄酱的摧残。
这样一整,看上去倒真的像在林里滚了一遭,伤痕累累。
天光乍破,将漫漫黑夜撕开一道口子,霁光便洋洋洒洒地一涌而下,将白玉长阶铺上一层熔金般的烁烁光耀。
若无道终于踏上最后一阶,她望着仙道祖爷和其他弟子们说说笑笑的身影,苍白的面上显出一丝喜色。
“祖爷。”她嘴唇翕动,却被喉腔中被血气呛了几声。若无道毫不在意,用袖口抹了抹嘴角,跌跌撞撞地向着人群一步步走去。
她没有注意到其他弟子们投来的厌恶目光,眼中只有那宛如神祗般的身影。她伸出手,颤抖道:“祖爷,我,我通过试炼了。。。。。。”
祖爷挥手,示意其他人先噤声:“你叫什么?”
若无道站在融融阳光中,小声道:“弟子名唤若无道。”
“好,很好。”祖爷向她走进了两步,两人面对面站着,若无道稍稍抬起头,即使是风尘仆仆却也掩不了那绝色。
祖爷轻笑一声,接着——
若无道只觉得自己面侧传来一道重击,接着整个人再也站立不稳。
她直直地栽了下来,坠入一片澄澈的橘黄天空之中。
身体狠狠地砸到白玉石阶上,接着便不受控制地滚了下去。若无道的身体各处猛撞在棱角处,八十一道白玉长阶,如同一场漫长而残忍的酷刑。
等她终于摔到底端时,已经是遍体鳞伤。白衣被血迹渗透,浑身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
“你们在干什么?!!”
忽然,有人从远处撕心裂肺地大喊,硬生生终止了拍摄。
卓初默疑惑地望着夏知陶,便见到她一路跑了过来,穿过片场的工作人员,冲到张狂身旁。
她搂着张狂,将她整个人揽入怀里,对着卓初默大吼道:
“你们剧组怎么回事?怎么是真的滚落长阶?!”
卓初默愣住了,说:“诶,小夏你等一下。。。。。。”
夏知陶的声音颤抖不已:“你们也太不负责任了,一点保护措施都没有的吗?”
“——我可以告你故意伤害罪!!”
她因为一路狂奔气都有些喘不过来,胸腔剧烈地起伏着,怒视着卓初默,没有看到抱在怀里“奄奄一息”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
那漆黑如墨的眼眸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最后落在夏知陶的干净的下颚处。
她眼睛清亮,里面蕴着的烁烁微光,比那拂晓天光还要绚烂几分。她小声开口,声音软软糯糯,带了几分讨好意味:
“桃桃,你在担心我吗?”
第55章 按图索骥 8
“你——”
看着躺在怀里的人盯着自己,笑的跟朵花似的; 完全没有“滚落长阶”的虚弱样子。
夏知陶感觉自己快被气到心肌梗塞; 话都说不出。
“桃桃!你别生气。”张狂连忙直起身; 跪在地上给夏知陶拍了拍肩膀; “消消气; 消消气。”
夏知陶终于喘过一口气来,哭笑不得道:“你是要气死我吗!”
张狂语气虽然委委屈屈的; 眼角眉梢却全是笑意,喜滋滋地说:“诶呀你别急; 都是假的。”
卓初默也走了过来; 蹲下和夏知陶解释起来:
“放心好了,我们已经在台阶上铺上了厚厚的防摔垫; 还有人在暗处随时候着,万一出事了会立刻冲出来。”
夏知陶用手摁了摁张狂刚才滚下来的台阶,这才发现摸上去十分柔软; 厚厚的海绵垫将石阶的锋利棱角全部盖住了,就算滚下来也不会受伤。
她再探探身下; 便发现张狂原先躺的地方也有着海绵垫子; 将冲击力全部吸收了。
夏知陶抹了把虚汗,叹口气:“我起床起的晚; 下楼看陆谦在吃早饭,他和我说你们一大早就出发拍戏了。”
“谁知道,我们刚刚走到片场附近,就看到张狂似乎被人扇了一巴掌; 从那么高的长阶中一路滚下来。。。。。。”
她心有余辜地拍了拍胸膛,叹道:
“真的是快把我吓死了。”
张狂连忙解释说:“放心,我完全没有事。巴掌也是假的,他根本没有扇到我。”
卓初默点点头,解释说:“很普通的借位而已。”
夏知陶摆摆手,语气中带了几分歉意,“不好意思,我打断了你们的拍摄。”
“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张狂将夏知陶一把抱住,头埋在她肩膀处,闷闷道,
“我很开心。”
那么大个人忽然扑到自己怀里,夏知陶愣了愣,随即摸了摸张狂的长发,小声说:“没事就好。”
她拍拍张狂肩膀,示意她先放开自己:“你们继续拍,我去休息一下,刚才跑得太急了。”
张狂乖巧点头,重新躺回海绵垫上。夏知陶则揉着太阳穴,走到一边的树荫下休息。
她们这么折腾了一出,和夏知陶一起来的陆谦这才悠哉悠哉地到了场地。他走到夏知陶身旁,听她呼吸声还是很重,便询问说:“知陶姐,你还好吗?”
夏知陶说:“还好,就是刚才被吓到了。”
陆谦奇怪道:“怎么会被吓到啊?老大可是魔教教主,要是真的滚下来也不会有事吧。”
他耸耸肩,指指自己还有手中的奶茶说:“你看我都懒得跑,都是慢悠悠走过来的。”
他说的确实很有道理,事实也是如此。但不知怎么回事,夏知陶就是没法说服自己。
张狂那么孤傲、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就那样措不及防地被扇了一巴掌。像只被折断双翼的白鸽,带着浑身的鲜血与伤痛从天际坠落。
身子落入澄澈饱满的湛蓝之中,而曙光将层叠羽翼渡上金边,然后不断的、不断的坠落,
——落在地上,将那枯竭地面都染上颜色。
——刺目的、令人心颤的殷红。
脑海中的画面太过可怖,所以望见张狂坠落的一瞬间,她什么都来不及思考就不管不顾地冲了过来。

北都天气一贯变得快,原先太阳刚刚出来时还看上去像是个晴天,拍了几场戏后却阴阴沉沉地暗了下来。厚重的云层不断堆叠,把原先的湛蓝天空给掩了过去。
卓初默挥舞着喇叭,吩咐道:“来来来,开拍了。”
张狂仰躺在海绵垫上,开始表演若无道滚落台阶后的惨样。
于奎端着摄像机凑进去给面部描写,卓初默在不远处指挥:“张狂,望着天空,然后表情要表现得绝望、无力懂吗,若无道她现在是个心如死灰的状态。”
张狂:“嗯。”
“OK,”卓初默冲于奎比了个手势,走远了些。
拍了一会,卓初默怒气冲冲地一拍剧本:“张狂,你在干啥?!怎么满脸笑容啊?”
张狂抹了把脸,笑得更加灿烂:“哈哈哈,不好意思。”
刚才被老婆一抱,稍微有点得意忘形了。
接下来的拍摄还算顺利,电视剧中比较重要的几个场景都拍摄完毕了。卓初默在拍摄男配女配的戏份,还有一些多人场景的镜头需要补充。
今天张狂算是没事了,教主大人连蹦带跳,第一件就是去找老婆。
“桃桃,我今天的戏份拍完了。”
夏知陶看张狂衣服被划得破破烂烂,上面还沾着斑驳血迹,心里不由得一紧:“这些伤口是怎么回事?”
张狂指指身后,宋慕昭举起手中的一桶血红色液体,羞涩一笑:“我友情赞助剧组的人造血浆,闻起来还挺香的,要尝尝吗?”
夏知陶:“。。。。。。不了。”
宋慕昭殷勤道:“樱桃味血浆,可以抹在吐司上,很好吃的。”
夏知陶:“。。。。。。谢谢你,但真的不用了。”
夏知陶和两个小弟坐在里片场不远的一个树荫里,剧组人员大多都在另一边,没人注意他们这边的情况。
反正都是认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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