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拆迁队》第203章


琴鬼去了一趟蔺家,两人早拜完了堂离开了,虽没遇到清酒和鱼儿,但碰上了宫商。
去虚怀谷时,宫商一直躲着她,倒是没机会见着,现在不期而遇,倒是颇有一种意外之喜。
宫商见了她之后很不高兴,因而她现在很高兴!
“不知师父要怎么相贺?”
这边别无他人,琴鬼却将手掩在嘴边,笑着做密语状,低声道:“刀鬼和鬼见愁这一次一起出任务,去了东海赤平。”
“这个消息,算不算好贺礼?”
清酒笑道:“师父怎么突然想到告诉我他二人行踪了?”对于琴鬼说的这消息,她并不怀疑。
琴鬼挑动琴弦,琴声颤鸣,久久不绝:“他俩手下人手那么多,师父手中统共那么几个人,还被你弄死了三个。师父想把他俩人手划拉些过来,当然,全部给我也是可以……”
清酒不置一词,不做表示。
琴鬼柔柔软软的笑着哄她一般:“好徒儿,好徒儿,这俩人实在碍眼,你快些解决了他俩,师父静候佳音。”
虽未言明,但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她一定会去。
她俩回去时,众人都喝的差不多了。流岫娇红了脸,软软的倚在桌上,拉着唐麟趾的衣袖唤:“冤家。”
阳春向花莲和齐天柱比划:“我那院子有这么大。”痴痴的笑。
厌离静静坐在那里,极乐城几个人将一边的人都挤到了别处去,一桌上就厌离和雾雨两个,虽不说话,雾雨那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厌离。
清酒和鱼儿听到君临在那里牢骚,问:“那两个丫头怎么还没回来。清酒这丫头的师父来闹了一通,将宫商宫主都气走了,她也不来管管。”
两个人更不敢现身,蹑了手足,偷偷的回去新房之中。
房中红烛高烧,秀枕暖被都是鸳鸯龙凤,桌上放着合卺酒。
清酒取了倒了两杯,递了一杯给鱼儿。
两人对拜。清酒说道:“一愿良人千岁。”
鱼儿说道:“二愿妾身常健。”
“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两人相视一笑,交杯而饮。
只见星眼朦胧,晕染脸颊。两人相携走到床边,剔暗了灯烛,放下帐幔,同床共枕。
喜事过后。众人陆续离去,过了数日,君临和云惘然等人也要回中原去。
他们本不舍得离鱼儿太远,先前商议的在九霄山庄完婚,只因怜惜清酒家中无人,所以定在蔺家。
她们什么性子,他也很是清楚,将这两人拘束在九霄山庄,两人也不一定喜欢。
他也不奢求太多,如今怎么着也算是多了一个女儿,日后若是能常回九霄山庄和名剑山庄看看,也不错了。
总是比清酒带跑了鱼儿,她两人私奔,再见不到要好了太多。
君临离去前,再三叮嘱,过些时日就要回九霄山庄来!
他本来是这次回去就要带清酒和鱼儿回一趟祭祖的,只因清酒要去一趟东海,要耽搁些时日,这才许她们迟些回去。
“不要忘了!不许迟了!”
马匹离去许远,君临的声音犹在回荡。
宾客大都离去,却还有一尊大佛送不走。
雾雨住在蔺家,好似很理所当然。众人明理暗里要送客,她只做听不懂。
厌离只道:“罢了,过几日我们就出门了,她一人还住在这里做什么,到时自然离开。”
又是晴明一日,众人整备行李,牵了马匹。
清酒嘱咐了辛丑道:“好生看守宅子。”
辛丑连连点头,冲众人挥手作别:“主人,主人早些回来!”
一行人出了城,流岫早已在凉亭备了酒水饯别;“星君一去要多久?”
“少则三月,多则五月。”
“那祝各位一路顺遂。”
众人一起饮酒时。流岫取出一枚平安结,挂到唐麟趾腰上,说道:“这是我在庙里求得平安结,唐姑娘一路好生保重。”
有了清酒和鱼儿的事在先。阳春看这两人就觉得有些意思,取笑道:“少楼主偏心,怎的我们没有?”
流岫笑道:“这是回礼,你可有送过胭脂。”
听罢这话,阳春笑意更浓,打量唐麟趾的眼神别有意味:“这东西我可不敢轻易的送。”
唐麟趾被他们一唱一和弄的有些不好意思,出了亭子,说道:“好了!好了!上路吧,天色要晚了。”
众人先后上了马,还未走远,城门方向一骑赶来,瞧清来人,阳春啧舌道:“这一个冤家未了,又来一个冤家。”
厌离眉心一跳,向着凑近了的人道:“你来做什么?”
雾雨甩了甩马鞭,笑道:“解决了巫常,极乐城中无事,闲下来便想出来走走。”
清酒问道:“城主要走东海?”
虽是问话,是如何,众人心里都明白。
“是。”
果然如此。
清酒笑而不语,也不管她,一摆缰绳,马儿扬蹄,鱼儿紧跟在后边,众人也陆续跟上。
厌离和雾雨两人落在了最后。厌离看她许久:“你……”
末了只叹道:“罢了,随你罢。”
她想赶她走,她只怕要巧言狡辩。
赶是赶不走的,大路朝天,谁都走得,她还能拦着她不让她走了。
厌离驱马前行。雾雨深深一笑,欢欢喜喜的跟了上去。
一行九人,向阳策马,往东海去了。
红尘潇洒,又是一段不羁之旅。
清酒番外(一)
江南一地; 杨柳抽芽的时候,大户人家的公子便要结群作伴,春猎踏青。
孟春之际多雨; 天气凉,清晨薄雾氤氲,一早踏出来; 青石板上雨迹斑驳。
一道小小的身影白簇簇一团; 蹑手蹑脚的从角门走过来; 屋外两名守门侍卫见到她; 叫道:“小……”
蔺子归立即将手指立在嘴边; 小声的说道:“嘘。”
侍卫应和她; 低声笑道:“小姐又要做什么?”
“爹爹呢?”
“老爷在里边和二爷说话呢; 一会儿走不开。”
蔺子归轻手轻脚进去,趴在外间走廊上的窗子往里望; 蔺畴正和蔺元说话。
她隐隐约约听得‘封喉毁人意志,叫天下人俯首称臣,不是邪剑是什么!’
也不大懂; 只是见他俩确是有事,这才放了心。
偷偷摸摸溜出了侧门; 汪常牵了小马驹在那里等着。
汪常道:“小姐; 还是不要去了罢; 要是有个万一,可不是好玩的。”
汪常不扶她上马,她自己拱了上去。
马背上像是挂着一只白嫩嫩的花卷:“哥哥姐姐都在; 有什么好怕的。花莲都能去春猎了,我为什么不能去。”
汪常无奈,扶着她端正坐好:“花二公子大您多少,他在家习武,精于骑射,您骑马都还得阿常扶。”
她一拽着缰绳,小马驹往前走。她轻哼道:“你再罗嗦,我就不要你跟着了。”
汪常将缰绳拽着不撒手,在前牵引:“好,好,好,阿常不说,只求回来时老爷怪罪,小姐看阿常可怜,求两句情。”
这小马驹走得慢,蔺常又总怕她颠着,走走停停,过了长林,才赶到蔺江一行人。
花莲见了道:“这小丫头片子怎么也来了。”
蔺江回过头来,头疼道:“这丫头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蔺芷招呼她过来,汪常将小马驹牵来与他们并行。
她叫道:“大哥,二姐。”
蔺芷伸过手,将她从小马驹抱到自己马上,捏了捏她脸颊:“是不是瞒着大伯出来的。”
蔺江道:“春猎又不是过家家,仔细伤着了,快些回去,不要胡闹。”
她拽住蔺芷衣角,撇过头去不看他,说道:“大哥去年说等我大些,也带我出来春猎,大哥言而无信。”
蔺江笑道:“这才一年,你就长大了?”
她偏过头去,正对着花莲。
花莲拿着手上一个玉坠的穗子在她跟前摇晃,像逗孩子那样逗她,说道:“小肆儿,怎么不叫人。”
她一脸嫌弃的望他,叫道:“花莲。”
他拿穗子作势要打她脑袋:“没大没小,叫哥哥。”
她轻哼了一声,看向他身旁的寻儿,说道:“你跟寻儿姐姐成了婚,成了大人,我才叫你哥哥,要不你就跟我一样还是个孩子,我不叫你哥哥。”
寻儿红了脸,含羞低下头。花莲也不好意思,敲了她一记:“越发胡闹,蔺大哥,芷姐姐,你俩也不管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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