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美人剑》第36章


越青檀淡笑了一声,说道:“玉观音可以还给你们。”诸人都在等着她的下文,可是她不再开口了,反而是回到座位上,呼唤着奴仆来添酒。酒一杯一杯的入喉,醉意也越来越重。有些人喝醉了就像是变成了一个疯子,而有的人则是安安静静的沉入梦境,越青檀是后者。
郭临天拧着一双浓眉,伸手就要去推越青檀,冷不得地被郭举给拉住了。“老爹你可别乱动她,保不准她以后是您的儿媳呢。”郭举偷偷地觑了顾毓一眼,笑嘻嘻地说道。
郭临天一呆,将手收了回来,回过神吼了一声道:“小兔崽子你胡说什么呢!”
郭举哼了一声,笑嘻嘻地说道:“我可没有胡说,再者老爹你不是常说英雄不问出身?那讨媳妇当然也不用问了,儿子和她相谈甚欢呢,你再看看她的模样,难道还会配不上你儿子吗?嫁到了飞鹰堡后,她就是咱飞鹰堡的人,不需要再问过去了。”
“有道理。”郭临天摸了摸下巴,点头应道。
一身青衣的杨逸飞瞧着像是一个儒雅的书生,岁月在他的面容上似乎没有镂刻下行迹,与柳致上比起来,他实在是年轻太多了。走入了殿中,他都没有瞧自己那一双儿女一眼,两只深邃的眼睛只管望着上头那位。等到了郭临天的声音消失了,他才开口问道:“上座的这位就是碧水教的楼右使吧?我等来碧水教不为什么,只是为了讨回‘玉观音’,我想楼右使通情达理,不会占据着东西不肯归还吧?”
楼可心神情一冷,她笑了笑说道:“杨大侠这是哪里话,只不过小女子并未见过‘玉观音’,它的下落恐怕还是得问越堂主。我碧水教远在了千碧岛,对于中原武林中人人争抢的宝物可没有一丝兴趣,越堂主此行亦是令我十分不解。”
越青檀喝醉了,她不是装的,而是切切实实的沉醉在了梦想中。碧水教的弟子不肯也不愿叫醒她,而江湖白道弟子呢,不敢轻易地去叫醒她,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她一张恬静温柔的睡颜。
“不如这样吧,诸位在我碧水教停留一夜,等越堂主醒过来再商议‘玉观音’一事?”楼可心提议道。
“妖女,谁知道你是不是存了害我们的心思!”
“就是,无缘无故死去了几个兄弟,你们难道不给个解释么?”
“这位少侠此话怎讲?我碧水教若是真心想要加害你们,你们还能够活到现在么?你们可是我们教主带回来的客人,小女子生怕怠慢了惹得你们不快,怎么敢轻易地加害你们?要说到之前的事情,我碧水教亦是有几个弟子被人杀害了,我们是不是也可以怀疑你们暗中下得手呢?”
又是那种吵闹不休的场面,最后在郭临天不耐烦的一声暴喝中结束。杨逸飞与柳致上自恃身份,是不会去碰触越青檀的,而性子较为鲁莽的郭临天被郭举一劝说,别说是自己不肯叫醒,就连别人去喊他都要冷冷地瞪上一眼。碧水教的弟子要想送越青檀回房,谁知道郭临天会大喝一声:“这是我郭家的儿媳妇,只能够举儿来送。”
习武之人带上一个人不算吃力,可是郭举却觉得手中有千钧重。那顾毓早就跟着钟石灵二人走了,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她。心中酸酸涩涩,那些饮入喉的酒水,似是要变成泪水冲出眼眶,可她最终还是忍住了。将越青檀送回了屋中,她一转身就快步地退了出去。揉了揉眼,冷不丁地撞入了傅晚晴的视线中。
“郭小兄弟,你当真是艳福不浅啊。”傅晚晴轻笑道。
郭举叹了一口气道:“傅姐姐,你别调侃我了。我爹是个死心眼了,这事情恐怕被他记上了,他一直逼着我娶妻生子来着。我真怕‘玉观音’没有找到,我反而娶了一个越青檀回到家中去。”
“你知道你爹的性子,你怎么还这般说话?”傅晚晴好奇地问了一句。
原本一直沉默不语的玉生烟忽地抬起了头淡淡地说道:“她瞥了顾毓一眼。”
郭举是做给顾毓看的,可惜人家不是有心人。
傅晚晴叹了一口气,颇为无奈地说道:“你最好跟你爹解释清楚,不然他跑到越青檀面前叫儿媳,那事情恐怕就不好收场了。”
越青檀看似是一个很温柔的人,那仅仅是表面而已。
她是碧水教的人,可是玉生烟不明白她的心思,碧水教的教众也不明白她的心思。
她像是无根之萍,走到哪里都不会有归属感。
郭举也叹了一口气,她点了点头,又问道:“如果不是碧水教的指示,她抢走‘玉观音’是为了什么?”
傅晚晴悠悠一笑应道:“大概是觉得有趣吧,有些人做事情只是出于一时间的兴起,根本不会去考虑后果。她可以随手抢走‘玉观音’,也可以随随便便的将它给送出去。”
“是么?”郭举瞥了傅晚晴一眼,眸中满是疑惑。
这句话郭举不信,玉生烟不信,就连傅晚晴她自己也是不相信的,她说完了这句话就兀自笑开了。
可是越青檀为什么要抢走‘玉观音’,这恐怕只有越青檀她自己才知道。
第036章
传说中有一种酒叫做“千日醉”,可以让人一醉千日,不过这到底是个传说。越青檀没有醉上千年,但是她也没有在次日就醒过来,这酒的劲道太足了,她醉了整整三天的时间。这三天,看着很长,可还不够在千碧岛和临安府往返一趟,看似很短,可足够使得江湖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白道联盟的几位高手匆匆忙又走了,而魔教的左使韦贤回来了。这对江湖正义之士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打击,可让他们庆幸的是,那左使韦贤是带着伤回来的,他连诸人的面都来不及见,就匆匆忙闭关养伤了。
“你知道那些人为何回去么?”傅晚晴的面上勾起了一抹笑容,她将手中雪白的信鸽给放飞了,走到了那深不见底的悬崖边,一松手,碎纸屑如同雪花一般飘散在了冷峭的山风中。傅晚晴根本就没有指望得到玉生烟的答案,她又轻笑一声说道,“这碧水教再重要,都比不上中原武林啊,何况越青檀很愿意交回‘玉观音’。你教中的左使韦贤带伤回来,看来是遇上了敌手,至于你的好师姐可能在暗中窃喜吧,教中的事情她能够一手包揽了。”
“是你做的?”玉生烟抬起头瞥了傅晚晴一眼,淡声问道。
“你觉得呢?”傅晚晴眨了眨眼,反问了一句。
傅晚晴是个言出必行之人,三个月的时间眼见着要过去了,她怎么可能没有丝毫的动作呢?
“三个月一过,你就自由了,不必跟在我身边了。”傅晚晴瞧着玉生烟疏疏淡淡的神情,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这最后一段时间可能是在碧水教中度过的,到时候你是随着我去侠义山庄取千年龟胆,还是我派人送到你碧水教呢?玉大教主?”
“我跟你去。”玉生烟想也没想,便应答道。她的神情有一瞬间僵硬,抿了抿唇,她的头又低了下去,避开了傅晚晴那魅惑勾人的双眼。三个月的时间,仿佛一眨眼就没了。原本空空荡荡的心,不知不觉间被填满了,又该如何回归到那最初的自己呢?玉生烟变了,这是她自己察觉出来的。
傅晚晴娇艳的笑容中带着得意,因为玉生烟这句话,她一扫因离别而分的阴霾。她如同往日一般,坐到了玉生烟的怀中,慵懒的像是一只餍足的小狐狸。傅晚晴没有忘记比剑,可是在此时,她丝毫不想提起。“三个月太短了,我真想一辈子与你呆在一起,只可惜……”傅晚晴的话不需要说尽,她以为两个人都无比清楚。
可惜什么呢?你的眼中有江湖的喧闹与名利?而我的心中只剩下冷寂的山林?可惜你要与我比剑,两个人只有一个人能活着?什么样的人会把玩闹和戏弄当真呢?真情还是假意,玉生烟分辨不出来,她抿了抿唇,忽地将傅晚晴一把推开了,没有留下一句话,她就如同一阵轻烟一般掠入了那竹屋边的剑阵中。剑刃相撞,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响动,将一连愕然的傅晚晴给惊醒了。
玉生烟推开了自己,这是几乎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傅晚晴的眸光沉了沉,几丝不悦一闪而过。剑阵的人脚步变幻,快得只能看得出一道残影。傅晚晴看不清玉生烟的面容,可是她隐隐感觉到了这人似是在生气。
咚的一声响,一把剑上的绳索断了,摔落在了地上。
玉生烟的人已经从剑阵里头飘了出来,她伸出一只手,接住了飘落的一缕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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