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公主我罩了》第47章


还有原来太守的家族,自然而然会视她为仇敌,她需要好好打听敌人的现状。
“既然我来到了广河,那广河就不需要有碍眼的士族存在了。钱家百年世族,家底颇厚,我送给父皇这样一份大礼,父皇很是高兴。”姜平月用云淡风轻的口吻,说出了满含血腥的话。
孟寒星听懂了姜平月的意思,皱紧了眉头。
姜平月是说,她将整个钱家都送给皇帝了。
如何送呢?那肯定是给钱家定了个足以祸及全族的大罪,如今是在年关,或许过了年,京城就会传下让钱家满门抄斩的旨意。
什么样的大罪才会祸及全族呢?在大周的王法中,唯有一条,能弄死一整个家族。
造反。
“钱家造反了?”孟寒星急的两三步走到姜平月身边,“你有没有受伤?你怎么能这样糊涂!若是钱家真的狗急跳墙,你岂不是位于危墙之下!身为公主,你怎能以身犯险!”
“寒星,你不觉得我手段残忍吗?”
姜平月猛地一句话让孟寒星一愣,孟寒星没跟上姜平月的脑回路,手段残忍?这是从哪儿说起。
“造反,不过是一两人的合谋,与整个钱家并无关系。当今世道还没乱到让一个大家族谋反的地步。是我一口咬定,钱家人全都生有谋逆之心,带兵亲自攻下钱家坞垒。造反的罪名扣在一个家族之上,上至百岁老者,下至咿呀学语的幼儿,一个都活不了。”
孟寒星发现,姜平月脸上的笑,不知何时消失了。
她冰冷的表情,倒是有了几分上辈子的模样,但又是不同。
上辈子她的冰冷,是对外界的拒绝,是自我的保护,而此刻她的冰冷,来源于她手上至高无上的权利,和对人命的蔑视。
亦或者,还有对人性的失望。
钱家一两人的一己之私,引得全族陪葬,姜平月不是刽子手,她只不过是个递刀的人,但那些人命,她要背负因果。
罪孽,谁不背负罪孽?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对与错的界限,不能用生与死来分明。
孟寒星低头轻笑一声,一把将姜平月的袖子撸起,露出上头裹着的纱布,那上头还有点点血痕。
“你今天身上这样香,是为了掩住一身血腥味吗?”孟寒星动作轻柔的拆开已经被血浸透的纱布,“都裂开了,还要抱我?你更应该老实躺在床上休息。”
“比起那些人脑袋上的伤,我这点儿伤算的了什么?”姜平月嘴上说的倔强,眼中却有点点星光。
孟寒星的反应,和姜平月想象中完全不同。
姜平月本以为,孟寒星是个以天下为己任的君子,虽然孟寒星不说,但姜平月一直认为,在孟寒星心中,天下百姓才是站第一位的。
一如上辈子,孟寒星为了天下百姓,舍弃了她。
可现在姜平月却发现,孟寒星和她认知中的,似乎不太一样。
“我不怪你心狠,你却在怪自己。”孟寒星看到了姜平月的伤口,伤口极深,上头用线缝住了,本来已经无事,姜平月随意乱动,伤口流血了。“药呢,我为你上药止血。”
姜平月对孟寒星的态度还有些吃惊,她想问问,又不敢多问了,只念叨了一两句,从怀中掏出一瓶药来。“肯定会留疤,不好看了。”
“知道会留疤还往前凑,重生一回,怎么变得更傻了?”孟寒星没好气的瞪了姜平月一眼,姜平月冲她萌萌哒一笑,闹得孟寒星没了脾气,“还笑?傻兮兮的,流血流死算了。”
她说话不好听,姜平月却听得乐呵呵的。
孟寒星能明白她的心,比什么都重要。
钱家满门被灭,孟寒星有什么好怪的?
若不是钱家有几个心思不轨的,撞到了姜平月头上,姜平月也没有机会出击,再者,在皇权时代,人命最不值钱。
能保住自己的命就很不错了,在保住自己命的基础上,造福更多的百姓,那都算值了。
“平月,我的心很小,只能装下你,还有几个朋友。”为姜平月裹上纱布时,孟寒星这样说,“我装不下天下苍生。若我有能力,在其位谋其政,自然要尽到自己的责任,但在我没有能力之前,我不会管闲事。”
“钱家的事你不必自责,这只是开始罢了。日后夺位之战,流的血,死的人,会更多。为了保卫大周,边关更是会尸骨成山。所以,平月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答应我,就算是死,你也不能死在我前面。”
孟寒星不喜欢提生死,因为那会让她想起她最痛苦的记忆。
可她必须提起,若姜平月没重生,孟寒星愿意成为姜平月心中完美的挚友模样,但如今,姜平月回来了。
姜平月没给她演一出戏,孟寒星却给所有人演了一出戏。
她掩藏了真实的自己,她本想守护住姜平月,安安稳稳的过这一生,可如今,她不想了。姜平月回来了,那些痛苦,随之一同回来了。
今生和上一世已经不同,皇后未死,在夺位厮杀中,存活到最后的人,肯定不会是上辈子的那个人了。
孟寒星低头,没让姜平月看见她眼中闪烁的恨。
就算嬴家不是上辈子那个人,她也不会放过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孟寒星是一周目重生,那个时候孟寒星和姜平月都是没有记忆的。
姜平月是二周目重生,孟寒星有记忆,但是孟寒星装了一辈子姜平月认为的好姬友
孟寒星以为姜平月是一周目重生,她就冲破封印,开始黑化了,因为她觉得她必须给姜平月和自己报仇。
重生归来的姜平月也是黑化版,她只想得到孟寒星
你们都没人发现,回京后的孟寒星和刚重生回来时的孟寒星判若两人_(:з」∠)_
以后就是撒糖了_(:з」∠)_
第44章 妖精平月
过年; 大年三十。
孟寒星过的很平淡; 如同曾经她和姜平月那般; 两个人亲手做一锅饺子; 前半夜吃半锅,清晨起来再吃另外半锅。
一锅饺子; 合在一起才叫团圆,和你在一起吃; 才叫圆满。
孟寒星曾无数次想象的场景; 时隔数年; 她才得到了。
过了年,曾经的懈怠一扫而空; 悠闲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大年初七,旁人还在筹备元宵节的事,孟寒星在府衙忙成了狗。
遗留问题太多了。
原本的那个太守; 基本上什么都不管,整天吃喝玩乐; 所有东西都交给下属; 反正知府是钱家嫡系; 同知是钱家旁系,两人是一家子,旁系理应为嫡系分忧嘛。
然后也一起担祸了。
大年初一都没过去,皇帝就一封旨意落下,宁阳带着旨意和数万禁军跑到广河来; 先是将钱家抄家,随后监督问斩一事。
钱家人太多,大过年的也不消停,全死在年里头了,为了让老百姓们安心,孟寒星将问斩的地方设在了广河监牢前,真要是让钱家人都死在菜市口,那血还不糊在地上,擦都擦不下去。
宁阳带着禁军过来后就一直没走,反倒留了下来,那一万禁军分成两批,一批运送钱家的钱财回京,另一批则留下来,分批编入广河的城卫军中。
“皇帝这又是唱的哪出戏,分散打入军中,是给咱们公主殿下送人来了?”宁阳一有空就往孟寒星身边跑,看着孟寒星忙活个不停。“寒星啊,不,孟大人,眼瞅着你就要平步青云,一飞冲天了,无功无劳连升三级,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少拿话噎我,你倒是有功有劳,天天上门催账一样的定时点卯,怎么?那么怕殿下不给你军资?”宁阳为什么不走,孟寒星心里有数。
就是那句话,宁阳一直等着钱呢。
边关的处境,看来不容乐观,否则以宁阳的性子,不会这样没皮没脸的凑过来。
孟寒星叹口气,对广河的财政收入也很是发愁,不过广河如今没了钱家这个地头蛇,其余的虾米倒是没什么威胁。
一个个养的膘肥体壮的,是时候宰一波猪了。
“我不怕,我怕什么啊,到时候打起仗来,丢的是姜家的河山,关我什么事。”宁阳嘴硬的很,如果她不每天催着孟寒星,孟寒星都要信她了。
“正月十五后,宁元帅率领大军回边关,二月二太子大婚,你是不是又被留在京城了?所以才这样多的怨气?”孟寒星一眼看透宁阳心中别扭的地方。
宁阳不想承认,但她隐藏情绪的技能是初级的,瞒不过孟寒星,索性直接说了。
“我是有怨气。太子大婚,关我什么事!宁家那堆老顽固,自我回来后便一直说我为女子,不能继承父亲的元帅之位,让父亲从族中挑选青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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