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鱼年:公主不为妾》第235章


她一定要在皇帝两腿一蹬之前,拿到她要辞官的圣旨才行。
想到这里,周锦鱼连忙对魏华年道:“公主,我要进宫一趟。”
魏华年一怔:“可此时皇宫重兵把守,你如何进宫?”
周锦鱼看向魏华年,笑着道:“我是进不去,可这不是还有你么?只要你说,你要进宫去探望太后,我打扮成小丫鬟的样子跟着你,没有人会怀疑的。”
魏华年疑惑的看着周锦鱼:“你要换女儿家的衣裳?”
周锦鱼点了头,很是不好意思的说道:“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周锦鱼觉得,现在的自己脑袋有点晕。
她其实很是摸不清当今太后的意思,如今皇帝生死不明,她出于保护皇帝的心,派御林军把皇宫守卫起来,无可厚非,即使她调动京中的军力,来加固长安城门的守卫,生怕其他小国听闻了天顺帝病重的消息,继而出兵前来攻打,这个也无可厚非。
只是,太后不是向来不理国政么,便是出了事,怎么着也轮不到她来出手啊?
还是说,她之前伪装的实在是太好了?
趁着魏坚病重,终于忍不住了?
她能想到的,魏华年肯定也能想得到,甚至会比她想的更多。
周锦鱼想到这里,脑壳忽然更疼了。
到了第二日,魏华年果真吩咐下人备好了进宫的马车,而周锦鱼提前准备好了丫鬟的衣裳,换好了之后,随着魏华年出了府门,坐进了前往皇宫的马车里。
魏华年并未受到阻拦,许是因为太后平日里最喜欢她的原因,守宫门的士兵进宫去通传之后,太后宫里的总管竟然亲自出来迎接魏华年进宫去。
周锦鱼暗中打量着宫门的守卫,果然比平时多了三倍之多。
要知道,此时的皇宫就像是铁桶一般,任何人不得入内。
周锦鱼扮作婢女的装扮,她恭敬的扶着魏华年往宫里走。
走到半路,她忽然捂着肚子“哎吆哎吆”的叫起来。
魏华年故作生气的道:“你这是怎么了?”
周锦鱼着急的道:“主子,奴婢忽然肚子痛,要忍不住了,想要出恭去。”
魏华年顿了顿,随意指了个方向:“那边,快去快回。”
周锦鱼连忙说道:“是,奴婢多谢主子,主子您不必等奴婢了,您先去吧,等奴婢忙完了,去太后娘娘宫里找你。”
魏华年点了头,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周锦鱼迅速往方才魏华年给她指的方向走,此处是后宫范围,外官平日里没有召见不得入后宫,这是规矩,因此周锦鱼对这里不熟悉,而魏华年方才给她指的,正是天顺帝寝宫的方向。
周锦鱼快走到后宫最后一处宫殿的拐角处的时候,刚要继续往前走,就听着一奸细的嗓音,很不客气的道:“站住,你是干嘛的呀?”
周锦鱼一顿,回过身来,看着身后忽然出现的一个小太监。
她一步步的往那小太监的身边走,一边走一边笑道:“我叫阿云,是贤妃主子宫里的。”
那小太监皱着眉看她:“贤妃?我就是贤妃宫里的,怎么没见过你呀,你身上的宫装呢?”
此时,周锦鱼已经来到了那小太监跟前,她笑了笑:“我的宫装呀……”
她话未说完,直接一记手刀劈到那小太监的后颈之上,小太监立时晕倒。
周锦鱼见四下无人,立刻拖着他,把他拉到了一处废弃宫殿的门后面,然后脱了他的外袍,帽子。
当周锦鱼从那座宫殿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副小太监的打扮。
这下,总没人找麻烦了吧。
周锦鱼一路前往承乾宫,有了小太监的衣裳果然便畅通无阻,不过也不是她装的好,而是此时皇宫正处在非常时期,大家全都慌慌张张的忙着自己手头上的事儿,根本来不及管别人。
她就在来的路上,还在听着两个小太监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他们中一个问道:“你说,天会塌么?”
另一个小太监回道:“兴许吧,一旦万岁爷……”
“嘘!嘘!快别说了!”
周锦鱼摇了摇头,无奈的想着,对于这些小太监而言,天顺帝就是他们的天,这个说法一点也不夸张。
此时,周锦鱼旁边有个小太监端着药盅经过。
周锦鱼忙拦下他,笑着说道:“小公公,给我个机会呗,我这辈子还没见过万岁爷呢,想见见。”
那小太监面露为难,周锦鱼立刻拿出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给他:“帮帮忙嘛,这样等我哪天回了村里,也好跟人显摆,我也是见过万岁爷的人了。”
那小太监收了银子,又岂能不愿意的,连忙把手上的药递给周锦鱼。
其实他也不乐意进去给天顺帝送药,陛下此时时常吐血,谁知道这病传不传染?
这个冤大头代替自己去送,也好,小太监想到这里,又嘱咐道:“你可别说是我让你来的!”
周锦鱼笑了笑:“放心吧。”
第161章 '一六一'
'一六一'
周锦鱼急道:“陛下,您上回答应我的,不会说话不作数吧。”
天顺帝几乎一口气喘不上来,要被她给气死了。
周锦鱼沉思一会儿,问道:“陛下,您还能提笔么?”
天顺帝喘着粗气,指着不远处高悬的牌匾说道:“上面,有……有传位昭书,你把诏书取下来,回去给元昭。”
周锦鱼皱眉:“陛下,您说什么?诏书?”
天顺帝点了头:“快!快去!”
周锦鱼听了天顺帝的话,只能一跃上了房梁,再一跃,来到牌匾旁,她往里一看,果真看到了一道明黄的圣旨,周锦鱼伸手把圣旨拿出来,拿到手中,飞身而下。
周锦鱼又回到了天顺帝的床前,说道:“陛下,我会听您的,把这诏书交给公主,可是,您能不能再帮我写个准许我辞官的圣旨啊,我……”
天顺帝气的喘不上气来,骂道:“你滚!给朕滚!”
周锦鱼噘了噘嘴:“什么嘛,不是说好的君无戏言么。”
不过,吐槽归吐槽,周锦鱼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因此,她把诏书藏到了怀里,转身就要出大殿。
谁知道,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一声高喊:“太后驾到。”
周锦鱼一怔,太后?
太后?
周锦鱼慌了,和裕太后来做什么?魏华年不是去见她了么?
太后是见过她的脸的,因此,她不能让太后看着她。
可此时再出去已经来不及了。
周锦鱼躲无可躲,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对天顺帝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她一个翻身,到了床下,屏住呼吸。
和裕太后进了殿之后,天顺帝似乎在憋着气,断断续续骂道:“毒妇!你来……做什么!”
和裕太后轻笑了声:“皇帝,你怎敢如此对哀家说话?”
天顺帝怒道:“毒妇!毒妇!朕当初,就应该把你一并除去!”
和裕太后笑着道:“你们都退下吧。”
满殿的宫人齐声应道:“是,太后。”
等人都退下去了,和裕太后才对天顺帝冷声道:“当初,你杀了汉宁,嫁祸梅妃,你当真以为哀家全都不知道么?”
天顺帝顿了顿,大笑道:“原来如此,毒妇,当初汉宁为了誉王给朕下毒,朕杀了她,不冤枉。”
“誉王?”和裕太后怒道:“魏坚,你继位以来,杀的又何止誉王一个?你残害手足,诛杀兄弟,汉宁即便是要下毒害你,也是你咎由自取!你性情残暴,手段狠厉,你有何资格当这个大晋朝的天子?”
周锦鱼听着他们两人的对话,忽然想起了那日,在太后宫里见到的那副画像。
而画像之上的便是太后的独女,汉宁公主。
和裕太后若是一早就知道了杀死她女儿的凶手便是魏坚,那她日日夜夜的把那副画像挂在寝宫里,表面上装作一门心思的礼佛打理着园中的花花草草,无欲无求。实际上,那副画像在寝宫每过一日,太后内心对天顺帝的仇恨便多上一分。
如今太后好不容易等到天顺帝病的爬不起来了,终于抓住了机会,这才部署了一切。
周锦鱼其实很是佩服这个老人家,这种超乎常人的忍耐,是平常人都做不到的。
和裕太后的声音再次传来,她有些嘲弄的笑道:“你既然把传位诏书给藏了起来,那哀家也便不再费心力去找了,哀家为你写了一份新的,只要陛下把玉玺交出来,盖个玺印便是。”
天顺帝忽然怒道:“尔敢!”
和裕太后笑道:“哀家有何不敢?”
和裕太后说着,走出了内殿,吩咐一声,不一会儿,一名心腹太监端着玉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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