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王不准》第22章


司马怀不理会,走到窦月茕的身边,俯身眯着眼打量着,说道:“还有宋国公家的嫡女。”
窦月茕感受到司马怀身上浓烈的气息,身子微抖,不敢动也不敢出声阻挠。
“宋国公家的嫡女容貌很是出挑,皮肤细腻光滑,双目清亮有神,正是犬戎人最喜欢的一款呢。”司马怀摸着下巴。
“宁王殿下!你只是亲王,这等大事还不劳您费心了,此事应由陛下决断。”宋国公企图用陛下名号压制于她。
可是司马怀不在乎。
又指名道姓了点了几个同意和亲的官员家眷,殿上的气氛被司马怀的几句话搞得剑拔弩张。
各国使臣也乐得看一出好戏。
“方才听淮安王说起,本王与那楚家娘子没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那么楚大夫人,淮安王此话可是真?”司马怀那目光投向裴云。
“小女曾与宁王殿下有过婚约,此事在先皇后在世时早已定下。”裴云先行了个礼,说道。
她的话一字一句,清晰明了。
“哀家也插上一句,却有此事,当时皇后未逝,曾多次与哀家提起过。”太皇太后也发了话。
“诸位是大魏的国之栋梁,可有话说?”
站出来的众人,脸色难看,太皇太后在朝中威望极高,她老人家发话了,此事自然是真。有这一层的关系,今日和亲之事难料。
“怎么?淮安王可有话说。”司马怀说道。
司马揭冷哼一声。
“本王幼时便仰慕楚将军为人,在宫时便听着楚将军的故事长大,自七年前犬戎与我大魏一役,楚将军战死沙场,乃我大魏英雄!今日犬戎皇子与使臣竟求娶我朝英雄之女,是何居心?我朝竟还有人同意?你们是被猪油蒙了心?还是良心被狗给吃了。”这番话可谓是字字诛心。
殿上的大臣听了,头上纷纷冒下冷汗。想到宁王的凶厉,腿也软了。
司马怀一边在殿上踱步,一边说道:“先抛开本王与此女的婚约,若将楚将军遗女同犬戎和亲,本王真怕楚将军地下有知,化作厉鬼对你们挖心吃肝啊。”
“还有边境的大魏将士,他们挥头颅洒热血只换来和亲?”
大殿上同意和亲的大臣听到此话,一语不发。
大魏国力日盛,她常年在边疆坐镇,实在是不需要用和亲来巩固关系。和亲葬送的不止是一个女子的生命,还有身为一个人选择尊严的权利,以及千千万万边疆将士的心。
他们不需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去维护和平,换取利益。
和亲只是和平之下那些人虚假的借口。
身处异位,看法自是不同。
司马怀趁此机会,躬身行礼:“臣弟斗胆,望皇兄下旨,给臣弟赐婚。”
司马怀低着头,埋在宽大的墨色衣袖里,她维持着行礼的姿势。等着司马纵的回答。
司马纵在龙案上,手指无意识的敲击龙案,未应。
太皇太后老神自在,没有丝毫担忧,心中喜悦,怀儿说不许皇祖母赐婚,现在这番情景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
犬戎九皇子呼贺亭的脸色泛红,胸腔起伏。壶缇咬着牙道:“尊敬的大魏皇帝,我代表犬戎也向您提出请婚。”
司马纵还是未应。
坐在殿上的拓跋琮羽看到这番好玩的事情,早就想插上一脚,从案前和兔子似的蹦了出来。
“大魏的陛下,我拓跋琮羽以东胡族公主的身份来给宁王送上一份贺礼,阿焕叫人抬上来!”
各国使节大惊,此女只是东胡商队领头的怎么成了东胡公主?
拓跋焕傻傻的点了点头,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大魏市井中随处可见的水哨子,从杯子里倒了一点水,吹了一声。
八个大汉抬着箱子进来的,拓跋琮羽把四个箱子全部打开,里面是各种奇珍异宝,引得众人大惊,这东胡公主果然财大气粗。
司马怀低着头,嘴角抽搐,这个暴发户公主!
“再加二十匹东胡的胡赛马。”拓跋琮羽道。
壶缇听见了脸色黑的吓人,恨不得去撕了拓跋琮羽,这臭女人跟着瞎凑什么热闹!
东胡的胡赛马以耐力出众,品质比汗血宝马略低,但是好培育,生命力强横,也是马中难得的精品。
司马纵看时机已到,清了清嗓子,“将楚家娘子赐予宁王,为宁王···宁王正妃,择日成婚。”
楚纯渊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种种思绪,眼角不小心瞥到一旁的崔栖山,只见他双拳紧握,脸色紧绷,如同雕像一般坐在那里,眼中燃着晦暗不明的光。
她来到殿前,与司马怀站做一排,行礼领旨。
司马怀冲她安抚的一笑。
司马纵又道:“犬戎使臣,朕深知你们缔结和平的心意,我大魏愿加开一条与犬戎各部的通商关口,以示心意。”
“尊敬的大魏皇帝···”壶缇还预再说,却被呼贺亭拉住。
二人回到位置上。
太皇太后也趁此机会一并给淮安王和昌平王赐了婚事。
接下来便是宴会的娱乐项目,歌舞升平,气氛慢慢好了起来。
司马怀对此无甚兴趣,她不喜酒气故不擅饮酒,只坐在喝着茶瞄着纯渊的一举一动。
不知此番请婚,纯渊···会作何想法···
崔栖山面无表情的看着殿上的歌舞发愣,手指不断地握紧,松开,握紧再松开,双目通红。
自己心爱之人在大殿之上被陛下赐婚···
为什么不是自己?为什么···
若是那时站起来呢···
是不是纯渊就不必嫁给宁王···
她心里是不是还有我···
她刚才看过来了···
她在怨我吗····
还有机会吗···
那宁王凶狠冷厉,刚求了陛下南蜀进贡的十个美人,又来抢我的纯渊,“他”定是个薄情寡义的好色之人···
以后若过得不好怎么办···
一定要与纯渊说···
宁王不是个好东西···
崔栖山心思极乱,又喝了不少的酒,崔丞相看到自己儿子的模样,挥手唤来身后的內侍,让他们把他带下,临走时崔栖山嘴里叨念着什么成婚坏人。
卢伯谦看着前方的司马怀,狠狠的灌了一口酒下去,呛得他眼泪直流。
“伯谦~”邻桌的慕容朔递给他一杯水。
卢伯谦摆摆手,又灌了一口,这宴会上借酒消愁的人不止一人。
“伯谦,你这是何苦?”慕容朔叹了口气。
萱平公主唤来身边人,让她们去给卢伯谦准备醒酒汤。
何苦?
“‘他’从未知晓,又哪里来的苦呢。”卢伯谦苦笑一声。
“我那时年少,怀着一腔热血奔赴边关,遇‘他’时,他才十三岁···”卢伯谦红着脸,扯着慕容朔的衣袖。
“慕容兄,你可见过?大漠孤雁,‘他’孤单一人于黄沙之上,手持刀落,挥刃向前···”
“你可见过,星空之下的独自凝咽···”
“你可见过,传闻中凶厉如恶鬼修罗的‘他’也会害怕,也会渴望···”
“够了,伯谦,你醉了!”慕容朔眉头紧皱,低喝制止了他。
“不,我没醉,那女子又知晓什么?她可曾知晓那人的一切?她知道他受过多少苦难吗?都没有····咳咳。”卢伯谦脸颊殷红似火。
“我要与他说,与他去说···”说着身子前倾。
慕容朔一把拦住,点了他的穴位,嘱咐人把他带了下去。
走之后,慕容朔摸了一把汗对萱平公主说道:“咱这个‘小弟’可真是···”
“可真是什么?”萱平公主白了丈夫一眼。
“祸水!”他摸着下巴的短胡茬,想了一会儿,幽幽的说道。
萱平公主无语的伸手捏了一下他腰间的软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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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庆宴之后,司马揭回到的淮安王府。身上带着酒气,头脑却是清醒。
他揉着太阳穴,半仰在软榻上,随意的说道:“撒库,去查查犬戎人的行踪。”
撒库从暗影中走出。
“是。”撒库深邃的眼眸中带着疑惑,没有多问,出了淮安王府。
一个时辰之后。
“可有消息?”司马揭坐在书案前喝着荣喜端上来的醒酒汤。
撒库行了礼,附耳上去。
“自从回到鸿胪寺便毫无动静?呵~有趣。”
“是。”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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