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塔攻略手札》第544章


夏潘对安妮塔的顽固几乎产生了一种好笑的感觉,“很好,看起来为了我的利益,我也得和你进行一场谈话。但我想这里并不是什么可以交谈的好地方,不是吗?随时可能有人经过,还是消息贩子常来的莫洛加街区?”
安妮塔被这话一激,稍稍冷静了些,“随你。”
其实她并不想听狡辩,但不知怎么,她又觉得她或许该听,直觉总是会拖着她干一些不可理喻的事,就如同现在一样。
出乎她的意料,夏潘并没有往对他自己更安全的街区里走,而是转身朝外,似乎是想走到真正的公共地带。
“等等,如果只是谈谈,这里也可以。”安妮塔下意识得拦住了夏潘。
这回是轮到夏潘一脸古怪了,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委婉得回应,“当然,但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冕下设立的会所更合适不是吗?我不会为了隐私去容忍自己狼狈得进入你的法则领域,与之相反你也不会愿意的。而其他的任何地方,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术法是有反术这一说,任何地方都是一样的千疮百孔,我并不认为我们之后的话题适合上通天塔bbs或者是日报什么的。”
原本其实还有前往星界这个选择,但最近通天塔封锁了星界,这不寻常得像是个预兆,就好像有什么即将发生,又或者已经发生。
安妮塔再次肯定了她对夏潘的说话方式永远只有牙疼,不置可否得点头,跟着夏潘经由传送阵进入了一座钟塔,再次传送,这才来到了终点…一间寻常而朴素的密封房间。
也不等安妮塔坐下,夏潘就延续了先前的话题,“你一切都是为了冕下?可你没有想到过冕下或许不需要你做什么。”
“那你过去和现在是在做什么?难道你就不是为了冕下,而是无聊之下做一些特别的事打发时间?!”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安妮塔又是满肚子的火,她怒视着夏潘,心里却又恶劣得指望夏潘最好说出是。
“当然不可能是无聊的理由,”夏潘饶有兴致得看着安妮塔义愤填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就像是做演讲准备,在安妮塔即将不耐烦前慢条斯理得掀动了唇,“我不认为你一开始追随冕下的理由有多单纯,具体我没有兴趣去了解,而我,自然也不是。虽然冕下那时已经如日中天,只要眼睛没有问题都知道冕下迟早会迎来胜利,这并不让人难以推测。不过具体如何,你也没必要知道,这可是私事,我也没什么太多倾诉欲,但我想有一点很明显,就像我先前说得那样,我是为了利益。”
这可是大实话,夏潘微笑着,看着安妮塔脸上再次出现的不耐烦,“为了能够体现我的价值,体现我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明白冕下的想法,也体现我足够尊崇冕下,这其实本来就是,冕下的实力与学识总是能令人心生向往,但我总要做点什么,让冕下看到。因此百年前a02在正义凛然得反驳冕下的时候,我出手了,记得吗?那时候a02认为邪恶阵营是糟粕,一些有用的术法也是糟粕,一些我们心知肚明的潜规则也是糟粕。”
“那又如何?你说你明白冕下的想法?如果真明白冕下不会对你下诅咒,还把你丢在监狱里。”安妮塔自认自己当时就站在同一个殿厅里,她还算是了解那件事的前因后果,a05当时的确触犯了一部分人的理念与他们本身,但这显然不能作为夏潘省时有度的证据。
“那种写在课本里的诅咒就是给别人看看的,冕下早就不耐烦a02了,只是冕下不会明说而已,起码不会对我们明说。时局导致冕下必须参与通天塔的事务,也是时局让冕下在那时不能明着让a02死在议会厅里,那时候还有爱丽丝,虽然投诚爱丽丝的已经很少了,但总还是会出现个例。如果我那时不出手,后面偷偷摸摸去暗杀,只会让冕下觉得我太油滑,只是讨巧,做偏执的唯派才能让我立场足够明确。而显然效果很好,冕下记得我,我进了监狱一样照旧处理公文,而现在我又被放了出来。”夏潘对自己去了监狱还真的不在意,说实话他蹲监狱也是蹲的特区,除了不能走出去还真的没有什么不好…毕竟自己的法师塔都被整个“移植”过去了。
“你现在说,冕下也会知道你足够油滑。”还油滑过头了,安妮塔本能不太喜欢这种滑不溜手的人,尤其她面前这个还是深渊出品,谁知道“谈心”完,夏潘会做什么,会不会又像处理a02那样来对待她。
“我已经表过我的决心了。”夏潘一语双关,对安妮塔的戒备熟视无睹,“我的事你不用再试图探究,没有用的,我是来提醒你不要做不该做的事,不要有不该有的想法。”
安妮塔觉得自己有些糊涂,她算是受够了夏潘这种模模糊糊的说辞,为什么总有人对她不肯好好得解释清楚,“要么结束我们的谈论,要么你直说除了我前段时间督促冕下太过火之外我还做错了什么,我已经知道是错误了。”
安妮塔……大概是真的一根肠子傻到方便使唤这才被冕下提拔的吧?夏潘已经毫不怀疑他这个堪称诡异的想法了。
第274章 
然而真不说; 那他这次开口还真的是多此一举; 平白浪费时间; 夏潘心里再怎么嘀咕也得忍着。
“你管太宽,之前你守着冕下封闭a部门的整栋楼就做的实在难看; 如果不是冕下还念点旧情,我就会是唯一的a01; 你的观念到现在还没有顺势转变。”夏潘冷嘲着; 冕下从不把人一棍子打死,他也不知是好是坏,不过或许他能得到他想要的或许也有这部分因素在内; 他也只能就事论事,实在是不好多说什么。
“我管得太宽?我什么时候管过冕下的私事了?”安妮塔自认自己又不是没有眼色,她不仅不管; 还相当避讳。
夏潘微微颔首,却不是在认同安妮塔的话; 坐入了舒适的沙发点上了一杯烈酒抿了一口; 这才重新看向了安妮塔,翠得发亮的眸子微微眯起,“你真的认为现在冕下需要制衡各方?认为冕下需要集权?”
安妮塔先是被夏潘那冲击力满满的好相貌怔得一窒; 随后才意识到夏潘到底说了什么。
“冕下前段时间才刚刚坐……”
夏潘打断了安妮塔即将解释他都听厌烦的话; “你这是把冕下当外界百年一换的议会长还是什么,还需要维…稳受各方势力挟…持?开什么玩笑,在通天塔冕下一句话就能操纵人的生死,任何人; 任何势力的不满还是反抗,亦或是阴谋诡计对冕下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在通天塔只有旁人对冕下敬畏的份,没有冕下花心力平衡了事。集权更可笑,前提已经是冕下一句话就能决定你我生死了,现在没有人能要挟得了冕下,你还执着于这些。”
要不是安妮塔总是耗费他的口舌,他还真没兴趣给安妮塔讲课,夏潘话音刚落就看到安妮塔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心底嗤笑。
………
红玫色信函上是两朵缠枝蔷薇的烫金图纹,精致之余还透着浮华,不知怎么,风望舒想起了那只借由冷若然之手递给她的黑色盒子,还有那听闻是源自莫提斯之手的信纸,那燃烧了半截却还留下的黑色满含不详的三角内镶嵌着的金色单眼。
皱着眉扯开封条,这封信便兀自展开了露出了其内密密匝匝的文字印刻。
这下可好,风望舒差点没忍住爆粗口,瞪大了眼看那张字符每隔五秒便会重新组合的信纸。
这就是维里纳斯立柱上的文字,也是她进入“钥匙”所必须学会的语言,可天知道她的修习过程全是在讨巧,在发觉这语言毫无逻辑性规律性,每一个词都没有词根词缀一说,就干脆只学了重复率最高的那部分字词,以及她重点解析的那根立柱上的字词。
本就没有教科书可以参考的情况下,就那些也都是靠大量可能有关的书籍自行推测…没办法,这又是一个和法则一样禁止宣扬的玩意儿。
可偏偏这封来自龙倾龙城的信,就需要她看懂“谜题”再填入正确答案,还是五秒换题,她是不是得感慨一句,这些大佬果然不干人事?
盯着那张纸都快盯出洞的时间,她才找到了契机,以精神力在其上填上缺漏激活了这种信封上的偏门法阵。
淡金色的幻影跃动,巴掌大的投影自顾自得演绎起了无声剧场。
要不是几个片段相当眼熟,她还真得以为龙倾龙城这两位大佬是拿她开玩笑。
将信纸折合,顺手丢入行李箱内,这才恍然她的行程大概是不能按照之前的预想来了,但不管怎样先去找龙小是肯定不会错的。
靠着整理头绪,风望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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